海棠花祭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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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份的天,雖已暖和,但是山里依舊很涼,鄭嘉琪擔(dān)心秦叔著涼,扯過旁邊的破被子給他蓋上,也不知道這被子多長時間沒洗,都已經(jīng)黑的發(fā)亮了。 她是個干凈的人,見不得哪里臟亂,聽秦叔說他和孟燦關(guān)系好像是不錯,眼下先來無聊,就把屋子大致收拾一番。 這大黃狗像是通了人性一般,看見有人在給自己主人收拾屋子,也不再朝她亂叫,就老老實(shí)實(shí)的趴在一旁看她進(jìn)進(jìn)出出。 轉(zhuǎn)眼已經(jīng)到了中午,孟燦到現(xiàn)在還沒有回來,打他手機(jī)是關(guān)機(jī)的,鄭嘉琪有些著急。因?yàn)樯衔邕€是艷陽高照的大晴天,到了中午居然開始陰天,外面刮起風(fēng)來,吹起漫天的草葉和花瓣,海棠花的香味也愈加濃烈,看樣子是要下雨。 這雨還是說來就來,瞬間的風(fēng)就停了,開始聽到“噼里啪啦”雨滴砸落的聲音,密集又來勢洶洶。 她擔(dān)心孟燦,把屋子翻了一遍,找到一把雨傘,便匆匆忙忙往山上趕去。 山的外圍栽種的一圈松柏,枝繁葉茂,再往上才是清一色的海棠花,松柏栽種的密集,中間也是錯綜復(fù)雜,也沒有明確的路,她不知道孟燦是從哪條路走的,只能盲目的去找。 孟燦渾身已經(jīng)被淋濕,對著母親的墓重重磕了一個頭:“媽,下雨了,我得走了,那小丫頭肯定在滿山的找我,我改天再來看您。” 說完又去段家祖墳旁邊的幾座墓前磕頭:“爺爺,孫子下次再來看您?!?/br> 他爺爺和他外公家是故交,當(dāng)年為了躲避戰(zhàn)亂,來到段家鎮(zhèn)投奔他的外公,兩家也結(jié)成了親家,他把他爺爺家的墳和外公家的墳葬在一個山上,愿來世他們還做摯友。 冰冷的雨水掩蓋住他所有的情緒,又恢復(fù)了往日的清冷與沉默,順著來前的小路往下走…… 前幾天,錢志坤突然心血來潮,說要給顏麗蕓寫情書,被他鄙視了好幾天,追個女人還要這么麻煩。自從他們兩人關(guān)系有了突破之后,他覺得錢志坤的智商都下降了,還把情書拿給他看,讓他給參謀,真是腦子進(jìn)水了,他追女人什么時候需要耍這種小把戲了?他都是直接拿下的。 看了里面的用詞后,哎呦,那個酸吶!里面的一句話讓他記憶深刻——那一世,我翻越十萬大山,不為修來世,只為路中能與你相遇??赐赀@句話后他連飯都吃不下,因?yàn)檠蓝妓岬沽恕?/br> 忽然他發(fā)現(xiàn),這句話用在此時此刻,再合適不過。 這座山說大不大,說小不小,整座山只有墓碑周圍才是平整的,其他的全都是不成路的小路,上山的路有千萬條,她偏偏選中了他走的這一條,原來,緣分這種東西是真實(shí)存在的。 從什么時候起,他開始相信這種虛無縹緲的東西了? 一頂艷紅色的花傘在海棠花的映襯下,格外顯眼,密集的雨滴砸在傘上,發(fā)出“噠噠”的聲音,一張滿是焦急的小臉正在四處張望,尋找著他的身影,像極了小時候自己在外面貪玩,母親四處找尋他,喊他回家吃飯的樣子。 “孟叔——孟叔——你在哪啊?”鄭嘉琪把手搭在嘴邊做成喇叭狀大喊。 不知不覺間,孟燦的嘴角和眉梢都是上揚(yáng)的,雨水順著他的臉往下淌,他回應(yīng)她:“我在這呢!” 她聞聲抬頭往上看去,就看見一個已經(jīng)被澆成落湯雞的孟燦傻呆呆的站在那里,她趕緊三步并成兩步走到孟燦身前,要給他打傘。心里碎念,平時看著挺精明的一個人,怎么變傻了,下雨也不知道躲起來。 雨天路滑,孟燦擔(dān)心她著急會摔倒,也朝她的方向走去,并朝她喊:“小心點(diǎn),別摔了?!?/br> 二人走到一起,鄭嘉琪把傘舉高,遮住男人頭頂?shù)挠晁骸跋掠炅?,你怎么不找個地方避雨?。磕憧茨愣剂軡窳?,會感冒的?!?/br> 孟燦聽著關(guān)心的責(zé)備也不說話,就這么直勾勾的看著她。 她被盯的發(fā)愣:“怎么了?” “沒事,走,我們下山。” 雨越下越大,傘已經(jīng)是由孟燦來打,孟燦又擔(dān)心她會摔倒,直接用單臂托著她的屁股,把她抱起來,邊走還邊逗她:“屁股還挺翹!” 她心中羞澀,扭了扭身子,想下來,在他耳邊說:“放我下來吧,我自己能走?!笨偢杏X自己很重,怕把他累壞了。 “老實(shí)呆著,抱你我還抱得動?!泵蠣N知道她在想什么,真當(dāng)他老了啊?抱著她走兩步路還走不了? 回到瓦房中,秦叔依舊呼呼大睡,震天的鼾聲都蓋過了外面的雨聲,也不知道這雨要下到什么時候,孟燦被淋透的衣服也洇濕了鄭嘉琪的,眼下沒有可以換的衣服,孟燦從隔壁的那間屋子的衣柜里找來一個床單讓她裹在身上。隔壁的屋子是他以前留在這的時候住的,柜子里有干凈的床單和被子,就是放的時間長了,有些霉味。 外面的雨下個不停,孟燦坐在凳子上神色黯淡的欣賞著雨景,鄭嘉琪看他總是皺眉,似是有心事問道:“孟叔,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嗎?”她以為是剛才的淋雨導(dǎo)致他要發(fā)燒,心里有些著急。 “沒事,就是有點(diǎn)腿疼?!泵蠣N把她拉過來,讓她坐在自己腿上,雙手從她后面攬在自己懷里。 整條左腿從骨頭縫里滲出的又癢又疼,讓他渾身不自在,這種小小的病痛對他來說不算什么,只是想到這條腿是因?yàn)楦赣H活生生給他打斷的,心里產(chǎn)生一種孤獨(dú)感,母親不在了,jiejie也不在了,父親在與不在也沒什么區(qū)別,再也沒人管教他了。 “怎么回事?是扭到了嗎?”她回過頭看他,眼神中滿是關(guān)切,掙扎著想從他腿上下來,怕自己再給他坐的更嚴(yán)重了。 “沒什么,小時候斷過,一到陰天下雨就會疼,老毛病了。”孟燦又重新把她摟在懷里,下顎抵在她的頸窩處,坐在門口就這么靜靜的聆聽著下雨的聲音。 雨一直下到快天黑,他們的衣服都晾干了,雨勢才漸漸弱下來,孟燦本想在這住一晚,不過還是放棄了,如果是他自己的話無所謂,但是帶著鄭嘉琪一個小姑娘不方便,就不再留宿,開車回到了T市。 快到T市時,孟燦給張削打電話,電話響了很久被接通,就聽到里面一陣吵鬧嘈雜的聲音:“孟先生。”電話的一端恭敬的叫一聲。 “你在哪?怎么這么吵?” “我在夜色金樽!” 孟燦打趣他:“現(xiàn)在才幾點(diǎn)就去夜總會?不怕腎虛?。俊边@小子一給他打電話,除了在辦正事以外,基本就是泡在夜店里,照這樣下去,遲早得精盡人亡。 又聽到電話里清凈下來,估計是張削找了一個安靜的地方,又和孟燦匯報:“先生,我看到阿蛇了?!?/br> 一聽這個人,孟燦收起剛才開的玩笑的心態(tài),臉立刻冷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