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1節(jié)
聽到這個聲音,成虎身體的寒毛頓時炸了起來,想要敲門的手放了下來,哆哆嗦嗦恭敬的說道:“甲前輩,大哥讓您去一趟,有事商量!”。 “嗯,我知道!”屋內(nèi)的人隨意應了一聲,接著悄無聲息。 成虎對于這位名叫甲士的人非常憚忌,每一次見到他,都好像是在面對一只兇獸一般,那陰冷充滿了攻擊性的眼神,好似藏在樹叢中隨時撲出來列式的巨蟒,讓人不寒而栗。 等了片刻,甲士還是沒有出來,成虎只能繼續(xù)扥下去,根本不敢催促。 整個成家,唯一個敢命令甲士的只有一人,那就是自己的大哥成渝。即便是家中那些老不死的古董,甲士也是愛理不理。 甲士,在成家的地位非常特殊,屬于高級客聊,相當于長老級別,一身修為深不可測。 成虎也不知道,自己的大哥成渝是從哪里拐來這個怪物的。成家能有今時今日的地位,和甲士有很大的關系,一些見不得人的事情,幾乎都有對方的影子。 就在前一段時間,北遙城內(nèi)有一些世家想要聯(lián)合起來對抗成家。誰知道,一夜之間被滿門誅殺,那可不是一個小世家,雖然比不上成家這種龐然大物。 但,當時住在里面的有一萬七千多人,滿門一家老小全部死絕,連剛剛出生的嬰兒都不放過。 成虎在哪兒世家被殺絕后,親自去看了一眼,死狀慘不忍睹,幾乎沒有一具全尸。特別是一個嬰兒的死狀,讓成虎不寒而栗。 這個世家一滅,成虎能想到的只有甲士。整個北遙城,有能力在一夜之間滅人滿門的除了甲士,再也找不到其他人了。 而,世家滅門,也讓另外匆匆欲動的世家暫時安靜了下來,本來想要看好戲的九大世家也同意時間保持了沉默,似乎一切都沒有發(fā)生過一般。 只有,那個世家的一些支脈子弟,匆匆將世家的尸體收攏,把北遙城所有的產(chǎn)業(yè)變賣后,一哄而散。 霎時間,整個北遙城安靜了下來,各大世家暫時收斂了自家的爪牙,等待著一擊必殺的機會。 經(jīng)此一戰(zhàn),北遙城成家樹立了威名,聲勢直線上升,瞬間超越了另外九大世家,甚至有了壓制的現(xiàn)象。 同樣經(jīng)過這件事,成渝在成家的地位更加牢固,之后更是得到武陵峰大長老的賞識,成為了北遙堂的堂主,北遙城真正的掌控。 這一切,讓成家的信心頓時暴漲,走在大街之上,幾乎仰著頭。 可惜,在成渝最為得意的時候,成滬的死,好像一柄利刃般劈在他的心中。成家所有人的竊竊私語,猶如刺耳的尖叫一般,那似乎無數(shù)的不懷好意的眼睛盯著自己一舉一動。 成渝的毛病,成渝自己非常清楚,唯一的一個兒子,居然死了,怎么能讓他善罷甘休。成渝看到成家的人全部散去,紅著眼喘著粗氣,狠狠的推來雙方的大門,走了進去。 剛剛走進書房,大門自動閉了起來,阿卡著呢周圍的一切,成渝發(fā)瘋似的大吼一聲,磅礴的靈氣好似不要錢一般揮灑出去。 霎時間,整個書房連同書案,變成一堆碎片,四散的木屑到處飛舞。成渝站在木屑中瞬間被掩蓋起來,人靜靜的站在其中一動也不動。 但,僅僅從哪不安的sao動氣息中,就可以感覺到成渝此時是多么的憤怒。 發(fā)泄完之后,成渝深深的吐了一口廢棄,看著周圍被自己全部毀掉的東西,眼中沒有半點吝惜。與此同時,草屋外成虎已經(jīng)悄悄的原地站著一動也不動,深怕有響動打擾了里面那位的休息。 一刻鐘后,成虎漸漸有點不耐煩起來,可這是大哥成渝的命令,只能強忍下來,焦急的不斷來回走動。 吱·······,草屋的門打開了,一個身穿黑色斗篷的,讓人看不清楚樣貌的人走了出來,整個人猶如從地獄中走出的惡鬼,每走一步都會有黑色的霧氣在腳下出現(xiàn)。 黑衣斗篷的甲士走出草屋,天空中無端端的出現(xiàn)一片黑色的云彩,將烈日的陽光擋了下來。 “甲前輩,您出來了!”成虎一臉恭敬的站在黑衣斗篷的甲士面前說道。 “嗯,成渝早我有什么事情,偏偏要選在白天!”聽黑衣斗篷的話,好像非常討厭太陽一般。 成虎見怪不怪,沒有多說,只是賊頭賊腦的左右看了一下,悄悄的說道:“甲前輩,大哥的兒子死了!”。 “什么!”黑衣斗篷甲士聽到成虎的話,暗自一驚,沒有在多說什么,轉身朝著前方走去。 成虎看到黑衣斗篷甲士動了,連忙跟在身后,一句話都不說。只是,心中不斷在想,到底是什么敢殺了自己那個不成器的侄兒。 成家雖然說在方外不是很有名。但,到底是道虛宗武陵峰的附屬勢力,到哪里別人都要給道虛宗幾分面子。 特別是,自己的大哥成渝,成為了北遙堂的堂主,這個位置在整個道虛宗中,也是占有一席之地。別人,聽到是北遙城成家,多少會給誠意幾分面子。 這次,成滬死了,對方顯然是不給成家面子,不給成家面子,那么只有一種可能,就是對方的實力很強。大概,自己的大哥也是想到了這一點才會主動來找甲士。 否則的話,甲士是不會輕易出動的,看來大哥是真的急了。不過這樣也好,宏兒有希望了,呵呵······。 第二百二十九章 愿望 往事 (求收藏和紅票,更新到,今天吃壞肚子里,疼很厲害,好不容易才寫完這章,多幾張紅票吧) 斂魂寶玉的來歷,成虎多少知道一些。特別是,斂魂寶玉是伴隨著甲士出現(xiàn)后,才在成家內(nèi)現(xiàn)身。成虎有預感,斂魂寶玉和甲士有著很大的關系。 兩人都是修士,從破草屋到書房的距離,僅僅用了半分鐘的時間。甲士來到書房外,抬起頭來看了看前方的大門,不由的笑了出來 。霎時間,笑聲猶如寒風刺骨一般讓成虎打了一個哆嗦,看向甲士的眼神,躲躲閃閃起來?!昂脜柡Φ募一?,根本一點底都探不出來!”成虎心中暗自想到。 蹬蹬蹬······,甲士邁著步伐伸手想要推開房門,只聽門內(nèi)傳出一個沙啞的聲音:“你來了!”。 甲士沒有回答,一伸手將房門推開走了進去,看著書房內(nèi)滿地的碎片,抬起頭來冷漠的說道:“聽說你的兒子死了!”。 一上來如此直接的問話,讓跟在后面的成虎一愣,成渝的雙眼猛地的看了過來。成虎嚇的一哆嗦,差點摔倒在地上,成渝在成家內(nèi)部的聲望太高了,而且實力深不可測,是絕對的權位,根本無人敢反抗。 “好了,還不滾進來,把門給我關上!”成渝對于自己的這個三弟還是比較相信的。雖然,這次將事情透露給了甲士,但遲早是要說出來的,也沒必要隱瞞什么。 “是,大哥!”成虎不敢怠慢,連忙小跑進入刷房,隨手將大門關了起來,靜靜的跑到一邊站著,一句話都不說。 “說吧,找我有什么事情!”甲士也不廢話,直接問道?!熬任覂鹤樱 背捎逡矝]有廢話,馬上說出了自己的要求。 “救你兒子,已經(jīng)死了怎么救,我可以沒有辦法讓他復活!”甲士無奈的攤開雙手說道。 “你可以,你一定可以的!”成渝似乎知道甲士的本事,語氣中帶著一絲的乞求。 “你是在求我嗎!”甲士看到成渝的樣子,略帶驚訝的說道。往日,成渝和自己說話,雖然沒有高高在上,卻多少帶有一些命令的語氣,但今日······。 “不錯,我是在求你!”數(shù)百年才生出一個兒子,怎么能不讓他心痛。 “呵呵,你求我也沒用,我真的沒有辦法令你兒子復活!”甲士很是無奈,顯然成渝的要求超過了他的能力范圍之內(nèi)。 至于,站在旁邊的成虎,心中則是暗自不屑,想要復活你的兒子,簡直是做夢。 “不可能的,當年你i和我說,只要有了斂魂寶玉,就等于多了一條命,為什么會這樣!”成渝此時有些激動,想要上前抓住甲士的雙肩好好的問一問。 可惜,剛剛走了一步,馬上想到了甲士的身份,又退了回來,只是眼中的激動更加劇烈。 “不錯,當年我是說,斂魂寶玉等于多了一條命。不過,我似乎也說過,這條命要用另外一種形式才可以生存。你身為,成家家主,不會真的沒有聽過斂魂寶玉的名頭吧!”甲士輕蔑的看著成渝,不屑一顧的說道。 “你·······!”成渝指著甲士說不出話來,要說斂魂寶玉他也知道一些,但知道不多。甲士的厲害成渝非常的清楚,才會希望其幫助他讓成滬復活。 “復活的事情辦不到,不過我可以讓他用另外一種方式活下來,你選吧!”甲士給成渝最后的選擇。 成渝到底是一代家主,想了一下,馬上有了決定說道:“我選第二個,不管用什么方法,我都不能失去滬兒!”。 “好,這可是你說的!”甲士笑了,笑的很開心,但那笑聲中夾雜著無邊令人恐怖的死氣,仿佛寒風吹過一般,令人不寒而栗。 成渝冷冷的看著肆無憚忌大笑的成渝,一句話都不說。 “這是你第九個愿望,還差一個我就可以自由了!”甲士恐怖陰冷尖銳的聲音,一字一句緩緩的說道。 “放心,我不會食言的,只要完成十個愿望,就可以讓你離開!”成渝抿著嘴目光陰寒無比的說道。 “希望你可以說到做到,否則的話,下場你應該很清楚!”甲士顯然認為成渝的話有著很大的水分,威脅的說道。 和成渝相觸了怎么久對于他的為人非常的清楚,陰狠毒辣已經(jīng)不能形容,徹頭徹尾的卑鄙無恥小人,加真正的偽君子。卑小人不可怕,可怕的是那些明著一套,暗地里一套的偽君子。 成虎聽到成渝和甲士之間的對話,心中的震驚無以加復,想不到這個來歷神秘的家伙,竟然和大哥有著這種關系。 但,成虎只敢在心中想一想,根本不敢說出來,甚至連一點表示都沒有,臉上面無表情,仿佛沒有聽到一般。 成渝看到成虎低眉順眼的樣子,暗地里冷哼一聲,沒有多說什么,只是冷冷的看著甲士。 “既然來了,把剩下的愿望也說出來吧,我一并幫你解決了!”甲士語氣中帶著一絲的迫切,似乎不想再待在這里,急于脫離這個地方。 “好,既然你怎么急著厲害,第十個愿望,就是幫我殺了殺死滬兒的兇獸!”成渝咬牙切齒的說道,那話中無窮無盡的殺意,好似九天寒風吹過一般,瞬間將人冰凍了起來。 “可以,只要完成這兩件事情,希望你把東西還給我,你我之間互不相欠!”甲士點了點頭興奮的說道。 “好,東西可以還給你。但,要帶著兇手的腦袋回來,否則的話免談!”成渝下定了決心一定要殺死皇無極。 “成渝,我勸你最好不要耍什么花樣,等我辦完事情之后,最好將那件東西給我,否則你成家的下場和上次那個木家一樣!”甲士死死的盯著成渝殺氣肆意的說道。 “你在威脅我!”成渝怒了,一百年前撿到這個家伙,到現(xiàn)在都沒有馴服,簡直是一個怪物。但是,有一點好處,成渝正是靠著眼前的怪物,帶領著成家一步步走上統(tǒng)治北遙城的道路。 “把,斂魂寶玉給我!”甲士似乎沒有聽見成渝的威脅一般,伸出手直接開始要成滬的斂魂寶玉。 成渝看了看甲士,將緊緊握在手中的斂魂寶玉遞了過去。甲士一把抓住斂魂寶玉,頓時紅色光芒三散去,一塊晶瑩剔透的血色晶石中困著一個瘋狂的小人。 小人不停的在晶石內(nèi)走動,敲打廝打著什么。如果,此時能聽到小人的聲音,一定會知道是在喊放我出去??上?,晶石中小人的瘋狂吶喊,外面的人根本無法聽到。 “東西給你,但你要保證滬兒的安全,否則我就毀了那件東西!”成渝心中對于甲士有些不放心,不由的威脅道。 “閉嘴,成渝要不是看在你救了我一次的份上,老夫早就將你碎屍萬段五馬分尸了!”甲士對于成渝敢威脅自己非常的憤怒。 一百年來,甲士無法忍受,自己被一只螻蟻呼來喝去,要不是自己的寶貝不見了,還答應了成渝十個要求,早就將他給殺了一走了之。 成家在外界看來好似一尊龐然大物,但在甲士看來,只不過是一群螻蟻過家家罷了。 而且,甲士很清楚,怎么多年來,成家能從十大世家墊底的位置,一舉沖上第一位,甚至反制其他九大世家,靠的是誰,不就是自己。 十個要求,如今已經(jīng)用了八個,還剩下最后兩個,今日也說了出來,只要完成最后兩個要求,那么自己將徹底的自由了。不用再待在這個破地方,每日都要面對令人討厭的太陽,那令人的陶醉的味道,很久沒有聞過了。 “這樣好了,你當著我的面,把滬兒的靈魂放出來,我倒要看看是什么人敢死我的兒子!”成渝還是不放心甲士,故意找了一個借口。 甲士看了誠意一眼,知道眼前這個家伙不相信自己。不過,他自己也一樣從沒有相信過成渝。兩人的關系,只不過是建立在對雙方有利的利益上,一旦超出這個范圍,馬上會崩潰。 “可以!”甲士毫不猶豫的答應了這個要求。 只見,甲士將血色晶石放在手掌心,口中念念有詞,不知道在說什么,晶石爆發(fā)出一道血色的光芒,一個人影緩緩從晶石中飄了出來。 人影出現(xiàn)的一瞬間,伸長了脖子四處亂看,嘴里不停的大喊,當看到成渝時,人影頓時激動起來,大聲說道:“爹爹,爹爹,您要為滬兒報仇啊。滬兒死的好慘!”。 不錯,從血色晶石中出現(xiàn)的人影,正是成滬的靈魂,一看到成渝馬上喋喋不休,紈绔子弟的本性依然沒有改變。 只是,成滬此時已經(jīng)被仇恨蒙蔽的雙眼,一個勁的叫嚷著殺了皇無極,可以連殺死自己人的名字都不知道。不過,這也是皇無極刻意為之的,在方外殺人,怎么能留下真正的姓名,那樣是最危險的。 “滬兒,滬兒,真的是你!”成渝一個健步上前,想要抱著成滬,可是一下?lián)淞艘粋€空。成虎看到成滬的時候,心中也是非常的激動,這可是他第一次見到人類的另外一種形態(tài)。 成滬的樣子,好似一道虛影,樣子非常的模糊,只能清楚的看到模糊的輪廓。 “滬兒,滬兒到底是誰殺了你,爹爹一定會幫你報仇的!”成渝看抓不住成滬,但還是激動的說道。 “是,那個家伙,是,那個家伙殺我的!”成滬胡言亂語,因為他根本不知道皇無極和邪尊楊素的名字。 整個仿佛無頭的蒼蠅一般,只能原地亂跳亂抓,根本說不出重點。 這一下成渝怒了,想不到自己的兒子,連殺死自己的人都說不出來。成滬似乎知道自己做錯了事情,瘋狂的躁動變的安靜下來,默默的漂浮在斂魂寶玉的上空一句話都不說。 “甲士,你是否可以讓我看到,到底是什么人殺了滬兒!”成渝激動的看著甲士問道。甲士想了一下,點了點頭說道:“可以是可以,但是成滬會有點麻煩,也可以說是后遺癥!”。 “有什么后遺癥!”成渝急忙關切的問道。 “我有一種秘法,可以將一個人看到聽到的展現(xiàn)出來。但,這個人的大腦和靈魂會出現(xiàn)一塊損傷!”甲士慢條斯理的說道,仿佛一切都不管自己的事情一樣。 成渝看到甲士漫不經(jīng)心的態(tài)度,心中非常的憤怒,但拿對方無可奈何,只能無奈的問道:“有什么損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