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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仙塵逸事在線閱讀 - 第13節(jié)

第13節(jié)

    林小七問道:“畢老先生的意思是……”

    畢一清道:“林公子,這里人多嘈雜,您還是隨我進內(nèi)間說話吧?!?/br>
    林小七點了點頭,隨他一起往雅間行去,畢一清邊走邊道:“前幾日,我這里陸續(xù)來了幾個客人,賭的頗大,不過他們只有三位,卻是缺了一方,正愁賭的沒勁。如果林公子想一盡興致,我當為你引介。”

    林小七笑道:“好倒是好,不過怎么只有三方?難道你們賭坊不出人配齊?”

    畢一清笑道:“我倒是想配一門,但若是連抓幾把憋十,我這賭坊可就沒了!不瞞林公子,你們這一番賭下來,僅是抽頭,老夫就算發(fā)了筆財。有這一筆,老夫已是心滿意足,可不敢有那吞象之心!”

    林小七沒想到這賭坊的東家竟然也是天朝人,且又見他面色和善,說話率直,心中不由生出幾分好感。行不多時,兩人已經(jīng)來到這賭坊最靠里的一間屋子。

    剛走到門前,里面就有人大喝一聲:“天六抓你長五,這一次你還想偷機嗎?”

    這聲音聽來嘶啞,顯然是長時間沒有歇息所致。但這聲音剛一入耳,林小七先是一楞,復又一嘆,心中不由苦笑,暗道:“我說這天朝來的羊牯是誰呢?卻原來是胡大少爺,唉,他可不是這天下最大的羊牯嗎?”

    古無病和林小七在一起廝混多年,他的聲音林小七聽來再是熟悉不過,而林小七本自打算過幾天就去找這他,卻沒想到竟然在這里碰上了!

    畢一清剛想推門,卻被林小七一把拉住。

    畢一清道:“林公子還有什么要問的嗎?”

    林小七道:“我聽里面賭的好象是牌九,可剛才這人卻說什么偷機呢?”

    畢一清笑道:“林公子有所不知,這三個人的賭法和尋常牌九略有不同。他們不分莊閑,卻是各拿一對暗牌,然后視牌的大小再加賭注。這賭注上不封頂,只瞧你的口袋有多少的銀子……不瞞林公子說,這賭法我也是第一見到,倒是十分有趣?!?/br>
    林小七笑道:“不錯,不錯,這賭法的確新穎,僅聽你這么一說,我已是迫不及待了!”他嘴上說的高興,但心中卻是忿忿,聽那小二所言,這胡大少爺也不知輸了多少銀子,自己適逢其會,本想來撈上一票,卻沒想到竟是別人上完矛廁,自己興沖沖的趕來時,倒是個擦屁股的!

    畢一清推開門,朝屋中三人拱了拱手,道:“三位,且停一刻,老夫為你們介紹一位朋友?!?/br>
    屋中擺的是一張八仙桌,看身影,背對著門的正是古無病,居左一人年齡約莫六十多歲,身材矮小,形容委瑣,臉上長著兩撇八字小胡。而正對著門的一人滿臉紅色胡須,面色黝黑,一雙銅鈴般的眼睛正滿含煞氣看向畢一清,這漢子怒道:“老子從不認什么朋友,你帶來的人若是來賭的,那是最好,如若不是,立刻給老子滾了出來。慢了一分,休怪老子將你這賭坊拆了!”

    他話音未落,古無病卻道:“姓常的,你休要羅嗦了,這一鋪是十二萬三千兩銀子,且拿過來?!?/br>
    大漢嘎嘎一笑,道:“不就是十二萬三千兩嗎?這一次算你膽大,居然敢跟了下來?!?/br>
    林小七站在門口,心中卻是再次嘆氣……剛才聽聲辯人,他只知道古無病在這屋子里,但一踏入門檻,他就知道,另兩人雖是生人,但自己卻絕不陌生!而這賭局,最后要賭的怕也不只是銀子那么簡單!

    第六章

    林小七站在門口,也不等畢一清再次開口,笑道:“在下姓林,聽畢老先生說,這里四門缺一,所以不自量力,趕來湊個熱鬧?!?/br>
    林小七剛一開口,背對著他的古無病身形微微一震,已是聽出了他的聲音,但隨即卻順勢伸了個懶腰,道:“要賭就來賭,帶足銀子便行。”他和林小七早有默契,這種場合下,自是不會站起來相。但剛才他身形微震,已露破綻,他怕別人瞧了出來,是以伸了個懶腰。不過他坐的久了,這一伸腰,身上骨頭倒是劈啪響了一陣。

    常姓大漢正眼也不瞧林小七,徑自將桌上骨牌打亂,嘴里哈哈笑道:“姓林嗎?哈哈,老子手風正順,我瞧你還是姓‘送’比較好!”

    旁邊委瑣老者看了一眼林小七后,朝畢一清擺了擺手,示意他先出去。畢一清是個知機之人,見眾人賭性正酣,也不多話,將門帶好,徑自退了出去。委瑣老者見畢一清退出后,又看常姓漢子道:“常阿滿,今天是什么日子?”

    常阿滿嘿嘿笑道:“今天是贏錢的好日子,財神降臨,正宜大殺四方,你沒瞧老子已經(jīng)贏了四十多萬嗎?”

    委瑣老者冷笑道:“我瞧你已是賭昏了頭,只怕遲早要輸了出去?!?/br>
    常阿滿怒道:“落齡子,你他媽胡說什么?你是瞧老子贏錢不順眼嗎?”

    落齡子依舊是冷笑,道:“別人明明姓林,你卻說他姓‘送’,你若是再仔細瞧一瞧,我包你不會在這么說了!”

    常阿滿一楞,隨即看向林小七,看了一眼后,卻是哈哈大笑起來:“有趣,有趣,今天是他媽什么日子,這小小賭坊里有妖、有魔,現(xiàn)在竟然又來了個修道的!哈哈,實在是有趣,格曾親王那勞什子的大會還沒開,這里卻是先開上了!”

    林小七心中嘆氣,面上卻是滿臉笑容,微一拱手,道:“確實有趣,在下本是想來賭上一把的,卻沒想到在這里遇上了兩位傳說中的高人!”他剛一進屋,就已經(jīng)從這兩人的打扮和相貌認出了他們的來歷。這常阿滿正是疆外十八魔頭中的一位,此人性格暴躁,嗜殺成性。林小七雖沒見過他,但他紫色雙瞳中隱含的魔氣、以及那一臉赤紅胡須,卻清楚的告訴了林小七他是誰!而一旁的委瑣老者大號落齡子,他本是妖類,由穿山甲修成人身,擅長地行之術(shù),別人御風可日行千里,他鉆地而行,卻是可以做到半日千里!這人性極**,遇上漂亮女子,必是先jian后殺,而每jian殺一人,他總是喜歡在自己的耳朵上穿上一枚耳環(huán)。林小七剛一進屋,就從他雙耳上數(shù)十枚的銀環(huán)認出了他的來歷。

    正如常阿滿所說,這小小一間屋子里,此刻正聚齊了道、魔、妖!

    這道指的自然是林小七,魔是常阿滿,妖是落齡子,至于古無病,怕是連他自己也說不清楚他究竟屬于那一類的?說起來,他曾經(jīng)為妖,后脫胎為人,但這一段時日里,他練了赤目神君的魔功,卻又是個不折不扣的魔道中人!

    常阿滿哈哈笑道:“管他媽什么高人不高人的,也不管什么道不道,魔不魔的。坐在這里,全他媽是賭鬼!小子,既然來了,就賭桌上見真功!不過老子先將丑話放在這里,賭jian賭猾不賭賴,認賭就得服輸,你要賭,就先得將銀子備足!還有一條,你也得記住,咱們賭的光棍,全憑運氣,在這里不許做法行功,暗中作弊,!”

    林小七心中一樂,暗道:“如此最好,若論法力,老子連你十之一二怕都沒有,真要作弊,老子豈不是輸?shù)倪B褲子都沒了?”他哈哈一笑,也不客套,徑自在古無病的下手坐住。

    落齡子看了他一眼,陰陽怪氣道:“你坐是坐下來了,可還沒讓我們瞧瞧你的賭本?若是少了十萬兩,我勸你還是早點出去吧,免得咱們常大爺動手趕你。”

    林小七從懷中取出金票,笑道:“十萬嗎?在下雖是個窮人,但區(qū)區(qū)十萬還是掏得出來的?!逼鋵嵥砩弦仓挥羞@么多銀子,其他一些小額金票加起來也不過萬余兩,放在上面起不了什么作用,真若掏了出來,厚厚一疊,沒得惹人笑話。

    落齡子此時也是個輸家,見林小七輕松寫意的就取出一張十萬銀子的金票,眼睛頓時一亮,以為他懷中必不止這些。要知道,他們賭到現(xiàn)在,桌上金票加起來已有幾十萬之巨,但這些金票最大的面額只有五萬,卻沒有一張是十萬的!不過他又哪里知道,林大少爺闖蕩江湖多年,深知人性勢利,因此早就備下這張金票,專門用來對付那些長著狗眼的人。此時林小七見他眼中發(fā)亮,心中不由暗自好笑,心道,這張金票是老子的發(fā)家之本,瞧你一付姥姥不疼,舅舅不愛的模樣,生就是一個羊牯的象。既然說好不作弊,老子便連項上人頭也敢跟你賭了。

    常阿滿手風正順,林小七來之前,雖然剛輸了十來萬兩銀子給古無病,但總的算下來,他仍是這桌上最大的贏家。所謂人心不足蛇吞象,此時他見林小七取出一張十萬的金票,心中也是大喜,想的卻是和落齡子一樣,以為這來的必是個有錢的冤大頭。

    林小七笑道:“幾位,咱們這就開始吧?!?/br>
    常阿滿砌好骨牌,將色子拿在手里,道:“我們的賭法你可知道?”

    林小七道:“畢老先生已經(jīng)對我說過,就是不知道這底注是多少?”

    常阿滿道:“底注倒是不高,只須兩千兩?!?/br>
    林小七點頭道:“就請常兄擲色子吧?!?/br>
    常阿滿擲下色子,兩個四,合起來是八。他將砌好的骨牌除去前面八對,推出四對牌,又再次擲下色子,這次是合起來是個七。他先擲色子,便算是莊。色子為七,正是七應(yīng)自拿三,天門得頭關(guān),上門收二鋪,下門自掃尾巴關(guān)。

    林小七將牌拿在手中,卻不摸不看,放在面前,只將眼睛在三人的臉上掃來掃去。他久經(jīng)賭陣,深知此類賭法最重要的不是手中的牌的好壞,如此賭法其實賭的就是心理和眼光。如果一牌在手,你只顧著看牌的大小,卻忽略了環(huán)境的變化和別人眼中細微的神情,那么離輸也就不遠了。

    林小七一眼掃去,卻發(fā)現(xiàn)古無病神色有些古怪,他將牌捏在手中,看上去似乎正靠手感來分辨牌的大小,但林小七卻知道,他的心思并沒有放在牌上。林小七不由大奇,他很清楚,古無病最是好賭,雖然和自己對賭從來就是十賭十輸,也不知輸了多少銀子,但卻樂此不疲,從不氣餒。而且他每次賭來,俱是全力已赴,將所有心思都放在了這賭字上。但此時瞧去,他眼光游移,視線似乎并不在這賭桌之上。林小七心中訝異,順他眼光尋去,這才驚訝的發(fā)現(xiàn),在這屋子的最里面,竟還坐著一個人!

    林小七自進屋之后,只將精力集中在落齡子和常阿滿這兩位難得一見的妖魔之人,卻忽略了這屋子的中間還有一道輕紗拉起的帷幔,而在這帷幔之后,此時隱約可見一個華服少女正垂眸靜坐。林小七不由恍然,他雖不知這女子是什么人,但卻知道胡家大少向來多情,見著美麗女子總會起思慕之心。古無病自詡這多情的毛病乃是天生,正應(yīng)情圣下凡之數(shù),但林小七卻笑他花癡一個。此時再見這胡家大少心緒不寧,林小七心中好笑之余,又暗自著急。他心里清楚,今天想要贏下這桌上賭局,正需要古無病的配合才行。兩人若無默契,倒也并非一定就是輸,但古無病如果一直這么心緒不寧,自己若是不認識他,那倒是一件好事,正好趁機贏他。可兩人本是一伙,如此一來,自己不僅要對付常阿滿和落齡子,同時還要時刻照顧古無病,以防他隨時可能輸光甭盤。到那時,即使自己沒輸錢,但四家缺一,桌上的大贏家隨時可以提出不玩。自己白玩一場事小,可古無病卻輸?shù)脩K了,兩人荷包本自相通,你的就是我的,我的也就是你的,胡家大少一輸,豈不正就是他林小七輸嗎?

    常阿滿是莊,這莊雖是個假莊,卻正輪他先說話。

    常阿滿哈哈一笑,道:“正是風水輪流轉(zhuǎn),上牌輸了,這次卻抓了付好牌,老子也不多加,就一萬兩吧?!?/br>
    落齡子手中的一付牌正是地八,這牌說大不大,說小不小,若是跟下去,贏錢的機會總要超過五成。沉吟片刻后,他也沒加,拿起一張一萬的金票扔在了桌面上,這意思就是跟莊。

    落齡子跟了,接下來輪到的就是古無病。林小七怕他心思恍惚,胡亂叫數(shù),當下咳嗽一聲,正欲開口點醒他,但古無病卻輕輕一笑,將牌一橫,道:“我這牌比憋十只大一點,不跟了?!彼谥姓f著,右手卻輕輕一摸鼻子,那意思便是告訴林小七,他手中的恰恰就是憋十,便連一點都沒有。

    林小七見他恢復常態(tài),心中自然大喜,暗道:“這家伙到底沒白和我混了幾年,輕重緩急還是知道的,也不是一味的花癡,算是有藥可救的那類。”

    常阿滿看向林小七,皺眉道:“我說小子,輪你說話了,跟是不跟,你倒先瞧瞧牌??!”

    林小七哈哈一笑,也將手中的牌輕輕一橫,道:“這把我不跟?!?/br>
    常阿滿一楞,道:“他媽的,你玩什么花樣,瞧都不瞧就認輸了嗎?”

    林小七道:“蝦有蝦路,蟹有蟹道,賭牌各有心訣,再說俗語常言,好漢不贏頭一莊。我這一牌抓的就是至尊寶,也照樣不跟?!?/br>
    賭博之人,常有各種忌諱,比如有人從來不坐背朝門的一方,說什么屁股朝門,輸?shù)教烀?。還有人不愿賭局中途上矛廁,寧肯自己憋壞,這忌諱的便是走水。在賭徒的心目之中,水正代表著銀子,這上矛廁撒的尿雖算不上是水,但卻是黃金之水,更是金貴!諸如此類種種,全是無稽,但常阿滿也是個老賭徒,這些忌諱也都知道一二,當下哼了一聲,也沒再理會林小七,而是轉(zhuǎn)向落齡子,道:“這兩人不賭,你只跟不加嗎?”

    落齡子道:“少廢話,此時再加,也與規(guī)矩不合。我這是地八,你且翻牌吧?!?/br>
    常阿滿哈哈一笑,將手中骨牌翻轉(zhuǎn),道:“對不住了,我這是長九,恰好大你一點?!?/br>
    他手中的牌一是雜五,一是長四,合起來正是長九。落齡子見自己又輸一局,手頭銀子只剩七八萬了,心中不由又惱又急。

    常阿滿收了金票,將牌打亂,又重起了一莊。這一莊的色子擲出來,仍舊是個七,個人照點抓牌后,常阿滿手指一摸牌點,笑道:“回頭小七,不是通殺就通賠,咱們這里雖然沒有莊,但這牌卻是好牌,正是通殺的點數(shù)!哈哈,外甥打燈籠,老子照舊是一萬兩?!?/br>
    落齡子冷笑一聲,扔出一萬兩的金票后,卻又再加了一萬,道:“我卻不信你把把好點數(shù),這次我大你一萬!”

    常阿滿神色不動,看向古無病,道:“你呢?跟是不跟?”

    古無病手中牌面一張是地牌,一張卻是老頭九,合起來恰是一點,自然不跟。

    林小七依舊沒有看牌,自這一莊起,他就始終注意著落齡子,看他一舉一動,瞧他面上神情……在賭局之上,一般賭徒總是喜歡將視線集中在贏家身上,因為贏家錢最多,要想贏錢自然就得找錢多的博。若不想自己輸錢,也須得提防贏家,因為這桌上就他手風最順,通常而言,他拿的牌總是要大一些。但林小七法力雖然低微,但這賭術(shù)卻是了得,尤其對人心理揣摩的更是透徹。他心中清楚,在這種賭局上,與其將精力其中在贏家身上,還不如退而次之,將視線放在別人身上為好。因為贏家之所以是贏家,手風必是最順,你即使能猜中他的牌,卻無奈點不如人,很難贏他。再加上贏家一般都是趁風而上,心氣也是極高,想要偷機,幾乎沒有可能。但旁邊的人卻大不相同,此時只要看準他的弱點,想要贏他卻是不難。因為這時候,大部分的賭徒都將心思集中在贏家身上,對別人的注意力必定稍欠警惕。此時若是突然發(fā)難,會有奇效,而且這一發(fā)難,對手必定吃驚,想不到半路會殺出一彪人馬。而他一驚,神色自然就亂,想要瞧出破綻來也就不難。

    而最重要的一點,林小七深知,在此類賭局之中,想要贏錢,最后必然要和贏家對壘。但此時自己本小,難以抗衡,就是想偷機,也要有本錢嚇住對方才行。所以,現(xiàn)在最好的方式就是想辦法多贏其他人的銀子,如此一來,一是避開贏家風頭,二來也好給自己積蓄實力。

    此時此刻,林小七見落齡子再加一萬,伸手摸了摸牌,臉上神情卻是不變,笑道:“一共是兩萬嗎?好,我跟了,不過我這點數(shù)不小,那就再加七萬吧?!?/br>
    林小七話音未落,落齡子和常阿滿都是吃了一驚,常阿滿此時手中的點數(shù)不過七點,這個點數(shù)居中,算是不大不小,但他手風極順,又是莊家,便隨口喊下一萬。他見落齡子加上一萬,正琢磨著如果林小七也跟,自己是否還有必要跟下。但他沒想到,自己心中還沒琢磨完,這林小七便跟了這注,而且不僅是跟,竟然又再加七萬!

    常阿滿見林小七自信滿滿,且自己點數(shù)不大,當下本能的就將牌橫了過來,笑道:“好,好,老子最是喜歡看這架勢,可惜我這點數(shù)偏小,就先讓你們斗上一斗吧?!?/br>
    林小七見他放棄,心中也是大大的松了口氣,知道自己這一牌已是必贏!剛才他見這常阿滿牌一入手,手指在牌面上還未摸實,就已喊出一萬,知道他這是贏家的慣性心理,想要趁風而上,先喊出一萬,且不管點數(shù)大小,首先要在氣勢上壓倒別人。他見這常阿滿隨口加碼,心中知道他牌上點數(shù)卻未必就大,當下就有一博的打算。再及至落齡子加上一萬時,他見常阿滿神情略有猶豫,雖是一閃而過,但他卻更加堅定了心中的想法,所謂賭博,講究的自然就是一個搏字,若是看準機會卻不敢搏,終究也是贏不到錢的。他此時博的不是落齡子手中的牌,而恰是常阿滿的,雖然他知道常阿滿手中的點數(shù)未必就大,但也未必就小。如果運氣欠佳,碰上硬點子,自己自然就是一個輸字。

    常阿滿橫了牌,林小七心頭大石落下,笑吟吟看向落齡子,道:“落兄,現(xiàn)在輪到你了!”

    落齡子這一牌拿的是個天九,一般的來說,贏錢的機會已有八成,但他卻沒想到,林小七不加則已,這一加竟是七萬!算上先前的兩萬,這總數(shù)已是超過了他桌面的賭本!

    而林小七此時心中篤定,面上神情也是輕松之至,他知道這一牌自己必定贏下。

    其實,林小七之所以如此悠閑,一是故意裝給別人看的,二也是看死了落齡子不敢跟這一注,其實他此時手中點數(shù)不過六點而已!但他久經(jīng)賭陣,深知賭徒心理,他知道遇上象落齡子這類銀子已經(jīng)不多的輸家,賭的已不是牌上的點數(shù),而恰恰是他心理的承受能力!他自己也有過這樣的體會,越是輸錢,對手中的銀子看的就越重,即便抓到一付大牌,心中也隱隱期盼著別人不跟,好讓自己順當?shù)内A下來,這就是所謂的錢少必怯,含怯必棄!

    此時林小七這一注叫的是七萬,總數(shù)已經(jīng)超過了落齡子的賭本,但真正說起來,這一注是多少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一定要將他逼至退無可退的境地。若落齡子此時賭本只有一千,那么你叫一千一便已足夠,效果和這七萬并無區(qū)別。在賭徒眼中,最后的籌碼最是珍貴,因為這意味著你擁有它后,就有可能借它翻身。但若連它也保不住,那便萬事皆休。

    雖然說這落齡子不是尋常之人,這十來萬的銀子若是換在其它地方,他也未必看的多重。只要他一心想要,十萬兩銀子也不算大數(shù)目,不管用什么方法,總之得來必定輕松。但此時卻又不同,若真輸了這最后的本錢,就意味著他已經(jīng)出局,即使它日懷揣百萬千萬,也毫無用處。

    第七章

    在這賭桌上,賭的是運氣和賭技不假,但深究起來,也最容易看出人性缺失。比如說這落齡子,這十來萬的銀子他確實沒放在眼里,但此時一入賭局,便為賭徒,他與常人也沒什么不同。什么患得患失、優(yōu)柔寡斷等諸般情緒,那是一股腦兒的涌上心頭……

    此時此刻,落齡子心中思緒萬千,他明知自己贏錢的機會至少有六到七成,但心中卻患得患失,生怕自己攤了那三到四成,若是有賭本還則罷了,但這一莊若是輸了出去,就已是出局。他今天已經(jīng)輸了三十來萬,正是這桌上最大的輸家,可即便如此,那也沒什么,不過就是銀子而已。但他生性怪戾,見不得別人壓過自己,他心中清楚,這賭桌上的人以后很難再湊成一桌,今日一輸,那便是永遠的輸了!

    林小七見他面上神情變幻,知道要不了片刻,他必是放棄這一莊。當下心中更是輕松,將手中骨牌疊在一起,悠閑的轉(zhuǎn)著。

    落齡子猶豫再三,想從林小七面上神情看出一點端倪,但卻見他愈發(fā)輕松,當下心中暗嘆一聲,拿眼死死的瞪著林小七,陰聲道:“算你狠,老子不……”

    但就在這時,不等落齡子將話說完,一旁的古無病卻道:“落先生,你是不是怕這一牌輸了,就再沒有扳本的機會了?”

    落齡子一楞,隨即怒道:“老子象是怕輸?shù)娜藛???/br>
    古無病淡淡一笑,道:“既然這樣,那落先生就當我什么都沒說好了?!?/br>
    林小七心中大奇,不知道古無病究竟想干什么?瞧他口氣,倒是想借賭本給這落齡子!

    落齡子此時也回過味來,不由呆了一呆,復又看向古無病,道:“你這話究竟是什么意思?”

    古無病輕笑道:“也沒什么意思,如果落先生覺得你這一牌有贏下的把握,我勸你還是跟住。若真是輸了嘛,落先生倒也不用馬上出局,至少我這里還有二十多萬……”

    林小七此時是呆了由呆,楞了又楞,他沒料到,這古無病果然是有借錢給落齡子的意思!不過他雖呆楞,那也只是猜不透古無病的心思罷了,他心中清楚,古無病絕不至和自己作對,他如此行事,必是有所圖謀!只是這樣一來,自己這十萬銀子立刻就得跟了別人的姓!

    落齡子奇道:“難道你肯借錢給我?”

    古無病笑道:“落先生真會開玩笑,同為一桌賭客,我若是借錢給你,那豈不是和自己作對嗎?”

    落齡子怒道:“既不肯借,那你放的是什么屁?”

    古無病淡淡道:“我什么時候說過借錢給你了?我有這一說,只是在提醒落先生,借錢雖是免談,但你我之間卻可以做上一筆生意?!?/br>
    落齡子皺眉道:“生意?”

    古無病道:“不錯,正是生意,如果落先生愿意,我可以出十萬兩銀子向你買一個人!”

    古無病話音未落,落齡子已是明白他的意思,回頭看了一眼年帷幔后的女子,不由大笑,道:“小子,你可真會落井下石,十萬兩銀子就想買我鮫族美女?哈哈,你也真敢說出!”

    一旁的常阿滿也是大笑,道:“姓古的小子,你莫不是花癡?這鮫族女子雖是貌美,但下體卻是未開,只不過是一條魚尾,你買來何用?只能看,不能用,還得費心養(yǎng)著,依我看,休說十萬,就是一萬,老子也斷然不買!哈哈,你這小子有些意思,這愛好竟然和這老yin賊一樣!”

    落齡子聽他叫自己yin賊,一拍桌子站了起來,怒道:“姓常的,你我與冤無仇,為何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