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6節(jié)
第三百六十五章 天上下大冰雹 有意避開向德飚的李小娜漫無目的的游走在軍營中,偌大的軍營,不時的能夠見到一些大頭兵和士官,但是整個軍營卻是顯得非常的安靜,這種安靜到有點夸張的氣氛還真的是非同一般。 259師的士兵是最為桀驁不馴的一支隊伍,卻也是一支紀(jì)律非常嚴(yán)明的隊伍,看似矛盾,卻是異常的統(tǒng)一,259師的桀驁,只是會表現(xiàn)在對外的時候,特別是在戰(zhàn)場之上,所以在平時,你可能會發(fā)現(xiàn)那些非常極端的暴力分子們好像突然之間成了彬彬有禮的紳士。 以前李小娜大部分的時間都是在醫(yī)護所,當(dāng)了游飛的勤務(wù)兵之后便是在指揮部,很少能夠有機會能夠這么近距離的跟基層的士兵們接觸,這是一種非常新奇的感覺,只是讓李小娜有些不開心的是這些大頭兵看到她的時候一點都沒有驚嘆的樣子,這讓李小娜不由得自問她是不是沒什么魅力,只是李小娜又如何知道,她已經(jīng)是被士兵們傳誦成了未來的師長夫人,這么大的一頂帽子戴在頭上,又是如何會有哪個不開眼的士兵能夠?qū)λ嬉唤z的褻瀆之心。 很多時候一個東西若是看得久了,自然是會膩味的,很快的,李小娜的新奇感便是消失了,這讓她不由的想要出基地,到外面去逛一逛,到了蘭姆伽之后,李小娜已經(jīng)是完全的放松了狹隘,仿佛戰(zhàn)爭已經(jīng)是完全的遠離了她,這讓她感到非常的安全感,自然的也是更加的希望能呼吸多一些輕松的自由的空氣,這么些天緊繃的生活已經(jīng)是讓李小娜有些感到受不了了。 走了十幾分鐘,李小娜才是來到基地門口,只是很快的,她就是被門衛(wèi)給攔住了。 “請出示你的通行證件!”一名士官長對著李小娜立正敬禮道。 李小娜小嘴兒張得大大,卻是感到相當(dāng)?shù)挠魫灒@也有些太過嚴(yán)格了些吧,不就是出到營外去溜達溜達嘛,李小娜還真的是覺得對方有些個小題大做了。 漲紅了臉,李小娜也只能是訕訕的搖了搖頭。 “沒有通行證是不允許進出營房的!”士官長冷冷的應(yīng)道,便撤了回去不再搭理李小娜。 李小娜這時候氣得小嘴兒嘟的都能夠掛上兩斤的豬rou了,她確實是有些惱啊,這才剛想著出去走走,卻是要什么通行證,這些還不都是師長的壞命令,可真的是讓她感到相當(dāng)?shù)膾吲d。 每個人的立場不一樣的時候,同樣一個事情,可能會有千百種的不同的看法,這其中到底哪個是好哪個是壞,卻是見仁見智了。 咦!李小娜眼尖的發(fā)現(xiàn)這時候在營房外竟是有一個可憐巴巴的小女娃就這么孤零零的站著,像是一個迷途的小羔羊一般的,瘦了吧唧的小身體這時候只是一個勁的盯著阿兵哥,更讓人心疼的是她的小手兒張開著,一副乞討的模樣。 只覺得內(nèi)心深處的某一處好像突然間受到了最強烈的沖擊,李小娜馬上便是覺得受不了那個小女孩的眼神,這是個印度小女孩,只是這一點兒也沒有影響李小娜那顆充滿同情的博愛之心,她只覺得自己這個時候必須得做點什么。 “大哥,這個小女孩這么可憐,能不能讓她進來???”李小娜輕聲向那名士官長乞求道。 士官長依然是一副冰冷的面孔,并沒有回應(yīng)什么,而這時候李小娜也是清楚要想將這樣的一個小女孩領(lǐng)進來,絕對不是一個小小的士官長所能夠答應(yīng)的,這時候絕對的是應(yīng)該去找?guī)熼L才是。 李小娜小跑上去,從口袋里掏出一顆糖,柔聲說道:“小家伙,來,jiejie給你吃糖!” 可憐兮兮的小女孩只是愣愣的任由李小娜將糖放到了她的手心,然后她緊緊的握住了手,糖在手中拽的是這么的緊,而她那大眼睛也是一閃一閃的,盯著李小娜非常好奇的樣子。 小女孩那童真無暇的眼神,看的李小娜是心中一軟,她心道自己一定是要將這個可憐的 小家伙給領(lǐng)進軍營不可。 “士官長,你幫我看住這個小女孩,可是千萬別讓她自己給走掉了!”李小娜趕緊的往回跑去,也不待士官長應(yīng)下她,她已經(jīng)是迫不及待的希望盡快的見到游飛,而唯有這樣,才是有可能讓小女孩進入軍營。 “這個女人是誰啊?”待李小娜走遠以后,士官長很是郁悶的向手下的大頭兵問道。 “班長,這人你都不認(rèn)得啊,她就是咱們師長的未來夫人李小姐?。 币粋€看起來比較八卦的士兵笑嘻嘻的說道。 士官長拍了下自己的額頭,看來是必須要將眼前這個小女孩給看住了,否則惹的李小姐不開心,自己恐怕是沒有什么好果子吃的。 不大一會兒,李小娜已經(jīng)是氣喘吁吁地回到了指揮部,這時候向德飚還依然是在房內(nèi),向德飚看到李小娜感到有些驚喜,只是看著李小娜如此焦急的樣子,向德飚又是有些緊張了,他趕忙說道:“小娜啊,你這是作甚,來,先坐下,有話慢慢說!” “哎,這事兒不能慢慢說!”李小娜很是焦急的樣子,女人有時候到了關(guān)鍵的時候是表現(xiàn)的相當(dāng)?shù)男约钡模苯邮亲叩接物w身前,一把就是拉起了游飛的手兒,急聲說道:“師長,快跟我走,快點嘛!” 李小娜有些撒嬌的聲音可是聽得人骨頭都有點發(fā)酥,游飛雖然還沒有搞清楚到底眼下是發(fā)生了什么狀況,只是他也是有些不忍拒絕了李小娜,哪怕是現(xiàn)在李小娜有那么些瘋瘋癲癲的樣子,游飛也是希望順了她的心思,畢竟這些日子可是累壞了這小妮子。 看著李小娜拽著師長就這么一起跑了出去,向德飚倒是有點石化了,為甚,只為了他那寶貝小師妹可是拉著師長的手兒就這么跑了出去,這這這,難道外面風(fēng)言風(fēng)語的說的一些事情還就真的是那么一回事嘛。 好馬配好鞍,佳人愛英雄,向德飚很容易理解小師妹會喜歡上師長,只是他有點不知道自己要如何向老師交待,這事兒弄的,向德飚可是腦子一團糊,一點也理不清這時候到底應(yīng)該怎么樣才好。 苦笑的向德飚挑出一顆煙來,就這么悶頭抽了起來,這可是一件相當(dāng)棘手的事情,難度甚至于是讓向德飚覺得比籌劃一場惡戰(zhàn)還要累人。 人性本善,只不過是很多時候大部分人的心靈都是被一些世俗的東西給遮蔽了,慢慢的選擇了一些更加的自私化的取向,這才是會顯得每一個人都是這么的貪婪。 當(dāng)游飛看到站在營房外的那個可憐兮兮的印度小女孩的時候,他就明白李小娜瘋瘋癲癲的把他給拉拽到這里到底是為了什么了,只是他還依然是一副老神在在的樣子,并沒有任何的表示。 一旁的當(dāng)值官兵們看到師長果然是被李小姐拽了來,一個個都是非常感興趣的樣子,看來傳聞還是非常的有道理的,士官長給游飛敬禮之后也是立在一旁,大氣也不敢喘,他可是很少有機會能夠跟師長這么近距離的接觸的,心中也是緊張。 “師長,你看這個小女孩多么的可憐,你就讓她進來嘛!”李小娜扯著游飛的袖子,膩聲說著,一邊說還一邊大幅的晃動著游飛的手臂,一副撒嬌的模樣。 這可是讓游飛有點大大的感到吃不消,這個小妮子這是中了什么魔障了,這樣子光明正大的撒嬌,這游飛自己不是很在意,卻也是要顧著大姑娘的名聲的嘛。 重重的咳嗽了聲,只是李小娜仿佛是吃了稱砣鐵了心了,就是不放手,只是兩眼盯著游飛,仿佛只要是他不答應(yīng)她就絕對不會松手了。 這個小妮子,還真?zhèn)€是讓游飛有些個哭笑不得。 “這是個印度的女娃娃,你也不曉得人家到底是不是有其它的親人呢,就將人家給領(lǐng)進了軍營,你這么做,恐怕不是很妥當(dāng)吧!”游飛并不想要惹什么麻煩,他是絕對不會像女人一般的同情心泛濫的。 李小娜一聽游飛的話,就是急了,趕忙說道:“師長,你看她多么可憐,一看就是沒有爹娘的孩子,要是她有親人,這時候怎么會到咱們軍營門口來乞討,這明顯是已經(jīng)毫無辦法了才是會這樣子做的呀,師長你要是不救救她,明天這可憐的孩子就要餓死凍死在外面了!” 看到李小娜說話的當(dāng)口都是有點兒哭腔了,游飛真是覺得無可奈何,這是逼宮啊,游飛也是看了一眼那個黑乎乎的印度小女孩,也就是三四歲的樣子,應(yīng)該是長期的營養(yǎng)不良,小女孩身子非常的瘦小,看起來也真的是相當(dāng)?shù)目蓱z。 心中暗自嘆了口氣,游飛知道,像是這個小女孩一般的人,在印度可以說是千千萬,只是這個小家伙有點異乎常人的是她居然有膽子能夠到軍營門口來乞討,便是那些印度阿三的成年人,也是很少有這個膽子的,倒是一個非常有膽氣的小娃娃。 “別給我惹什么麻煩,否則我會馬上將這個小東西驅(qū)逐出去!”游飛冷聲說道。 “哈哈,師長萬歲!”李小娜樂呵呵的笑著,這時候她哪里還待怠慢,便是趕忙的過去將小女孩給抱在了懷里,小女孩也是一臉的笑容,雖然言語不通,但是她卻仿佛也是知道,抱著自己的jiejie讓她感到溫暖安全。 固執(zhí)的女人啊,這樣的小孩又豈是你能夠救得過來的,數(shù)量實在是太多太多了,游飛心中暗自嘆道,不過看到李小娜這么開心的樣子,游飛也是覺得自己所做的也算是個好事吧。 “真的是很樂觀的小孩子呢,呵呵,我給你取個中文名字好了,嗯,就叫開心,以后都要開開心心的!”李小娜樂呵呵的說著。 游飛卻是有點無奈,這個女人,怎么讓他有種感覺好像是要將小女孩當(dāng)成寵物一般的感覺,開心好像是給小狗小貓一類的起的名字吧,虧得她還是個大學(xué)生呢,游飛心中腹誹著。 李小娜趕忙的帶著開心往回跑,這時候,她倒是將游飛給晾在了一邊,遠沒有了來的時候的那種熱情勁,還真?zhèn)€是用過就作廢,一點兒身份地位都沒有啊,游飛這時候暗自自嘲。只不過女人有時候便也就是這樣,游飛也是有點兒習(xí)慣了,也沒有太過覺得有什么難以接受的。 嗚嗚~~~一陣怪風(fēng)刮起,游飛皺起眉頭,舉目遠眺,只見遠方的天邊好像是一層滾滾的黃沙在推進過來一般,十分的詭譎,天象大變的同時,風(fēng)也是越刮越大,天空慢慢的暗下去,這還是大白天呢,天生異象,讓游飛心中一陣的緊張。 唰唰唰!一陣唰啦啦啦的聲響,不是下雨,而是下一個個手指粗細的冰雹,砸在頭上身上相當(dāng)?shù)奶?,游飛被眼前這突然而至的冰雹給震撼的可是有些呆愣了,這是什么鬼地方,冰雹說下就下,這還沒到冬天呢,什么狀況??! 只是,游飛心中卻是知道,這可不是什么好狀況,對于整個259師來說,麻煩可以說是大大的。 在大自然面前,人總是能夠感受到自己的渺小,隨著一陣陣鋪天蓋地的冰雹像是下餃子一般的砸下來,游飛趕忙的大聲吼道:“都撤回營房內(nèi)!”這個時候若是讓士兵們繼續(xù)的在露天下,早晚也是要給這種可怕的冰雹給砸死,這也是太過強悍了,游飛自己也是拔腿飛奔,只是那冰雹依舊是不挺的往腦袋上砸,讓人十分的吃疼。 第三百六十六章 恨意滔天又何如 相當(dāng)狼狽的跑回指揮部,游飛已經(jīng)是讓冰雹給砸的鼻青臉腫的了。 “師長,你這是咋了!”向德飚可是吃了一驚,在軍營中,向德飚可不覺得有人會襲擊師長,所以一看到?jīng)_進來游飛鼻青臉腫的樣子,可是把向德飚給嚇的不輕。 比游飛早一步回到指揮部的李小娜和開心也是完全沒有遇到冰雹,她也是有些個驚訝。 “冰雹,非??植赖谋?!”游飛沉聲說道。 “?。 毕虻蚂彩悄樕献兩?。 最怕天公不作美,早就聽說這里的氣候非常的詭譎多變,但是大冰雹說下就下,還是讓向德飚感到相當(dāng)?shù)募帧?/br> “師長,這可不是個好兆頭??!”向德飚無奈的嘆了口氣,這部隊才剛剛的安頓下來,若是馬上的便遭遇到極端的惡劣氣候,那可是會要命的。 處于逆境之中,更是要沉得住氣,絕對不能夠自亂陣腳,游飛深吸了口氣,他凝聲道:“參謀長,我們的物資應(yīng)該能夠堅持一個星期有多,外面的大冰雹看起來來勢洶洶,非常的恐怖,不過來的快去得也快,只是接下來恐怕我們也是會面對著更加多的復(fù)雜的氣候環(huán)境,還是要做好充分的準(zhǔn)備才好,哎,這時候也不知道他們怎么樣了!” 向德飚也是心中暗自嘆了口氣,他明白師長這是在為紅衣軍團和那些還沒有回歸大部分的傷員們感到擔(dān)心,這種惡劣的自然條件下,更是會讓還沒能夠有營房的部隊遭受非常大的壓力的。 噠噠噠?。》路鹗侵貦C槍在掃射一般,屋頂上開始承受一輪又一輪的冰雹的轟擊了,整個房子都微微的顫動了起來。 “該死的洋鬼子,修的房子的質(zhì)量實在是非常的一般!”向德飚緊握著拳頭,大吼道。 “師長,這冰雹要是這么一直下下去,屋頂可是要承受非常大的重力的,房子都是要垮掉啊,必須要組織一部分人手上去清理冰雹!”向德飚沉聲說道,防患于未然,這種極端的氣候,最是能夠產(chǎn)生非??植赖钠茐牧?,絕對是不能夠怠慢的。 游飛點了點頭,向德飚說的也是道理,這個跟北方下雪要清理屋頂?shù)姆e雪是一樣的道理,而且外面下冰雹的陣勢實在是太可怕,你還真的不能不提前做好準(zhǔn)備。 “參謀長,你馬上去組織一支突擊隊,挑一些皮粗rou厚的壯漢子,趕緊的準(zhǔn)備好一些護具,外面那些冰雹砸在頭上身上可絕對不是鬧著玩的!”已經(jīng)有過切身體會的游飛可是心有余悸。 “是!師長!”向德飚趕緊的去打電話,好在整個基地的各種配備都非常的齊全,這也是讓向德飚不需要跑出外面去傳達命令,否則的話他也是要遭受一遍冰雹砸身的完美體驗。 “小娜,帶著開心好好的呆在屋里,千萬不要出去!”游飛沉聲的叮嚀著李小娜。 這時候李小娜也是非常的害怕,她只是一個勁的點頭。 一陣陣急促的冰雹就仿佛是一記記重錘一般的砸在屋頂,那種架勢可是讓人相當(dāng)?shù)某林兀物w這時不由得暗嘆好在是一路都沒有作什么停頓,否則行程若是慢上幾天,這時候大部隊在露天遭遇到這場罕見的大冰雹的話,那絕對將會是一場巨大的災(zāi)難。 “師長,王烈大隊長已經(jīng)開始組織突擊隊了,問題應(yīng)該不大,你也不需要太過擔(dān)心了!”向德飚打完了電話,便是過來故作輕松的說道,他也知道這時候師長肩上所需要承擔(dān)的責(zé)任是在是太多也太大了,沉重到能夠讓人窒息的。 游飛沉聲說道:“天災(zāi)非人力所能抵抗,盡人事,聽天命吧!” 向德飚沉重的點了點頭,有的時候,你不得不順從于老天。 開心非常害怕的縮在李小娜的懷里,哪怕是李小娜輕輕的拍著她的后背,她依然是嚇得瑟瑟發(fā)抖,小孩子比大人是要更加的敏感一些,在老天爺發(fā)怒的時候,自然也是更加的害怕一些。 過了2個多小時,向德飚才是發(fā)現(xiàn)外面下的冰雹好像開始慢慢的減少了,只是并沒有就此消停,而是緊接著下起了冰雨,雨水下到地面便是馬上凝結(jié)成冰塊,也是一種很讓人感到頭疼的自然災(zāi)害,而氣溫仿佛也是一下子的就給拉低了好多好多,冰涼的寒意讓人馬上有了冬天的感覺。 冰雹停了,但是這種冰雨反而是比冰雹更加的讓人感到害怕,冰雹還比較容易清理,但是大的冰塊疙瘩卻不是那么容易能夠清除的。 “參謀長啊,這下子咱們可是徹底的抓瞎了,這老天爺,可是跟咱們開了個不小的玩笑??!”游飛嘆聲說道。 向德飚也是哭笑,可不是讓人感到非常的棘手嘛,部隊里也是有不少的傷員的,在這種如此濕冷的條件下,他們的傷口有可能會出現(xiàn)一些反復(fù),而若是這種惡劣的天氣一直持續(xù)下去的話,他們跟外界的聯(lián)系就會被切斷,物資安全將是一個非常大的問題,幾千人的吃食用度可不是一個小數(shù)目。 “師長,我去吩咐大家節(jié)衣縮食!”向德飚沉聲說道,雖然此前也是有所準(zhǔn)備情況可能會向著壞的方向發(fā)展,只是哪怕是有心理準(zhǔn)備,也很難想象事情會是有著這么大的變化。 等到向德飚將命令傳達完了以后,游飛這才是讓通訊兵撥通了史迪威的電話。 “狗屎!這該死的天氣,可真的是一場瘋狂的下冰雹運動會,親愛的游飛將軍,我希望你那邊安好無事!”電話那頭,史迪威也是有些氣急敗壞,應(yīng)當(dāng)是回去的路上也開始下了冰雹。 “尊敬的史迪威總參謀長,我們這邊冰雹停了,卻是開始下起了冰雨,我們所需要面對的狀況將變得非常的殘酷!總司令部有沒有應(yīng)對的策略和特殊的指示?”游飛沉聲說著,這個時候,什么異見和防備都是放了下來,當(dāng)下的天災(zāi)才是最讓人提心吊膽的。 “游飛將軍,我想你們才剛剛到蘭姆伽,所以并不是十分清楚這邊的惡劣氣候,這種天氣狀況可以說是說變就變的,沒有人能夠有什么辦法來去應(yīng)付它!”史迪威十分無奈的說著,至于說什么好的法子,那根本就是不大可能存在著,你所能夠做的也就是向耶穌禱告讓這種該死的極端惡劣天氣趕快的停止。 “總參謀長,我們這邊需要的藥品你們看是不是能夠派一輛卡車給盡快的送過來!”游飛最關(guān)切的還是這個,所以他才會特意的打一次電話給史迪威。 電話的那頭沉默了許久,過了好久史迪威才是沉聲說道:“我們馬上派出小分隊,將你們需要的藥品給及時的送到!” “謝謝!”游飛好不容易的從口中吐出這個很難一見的字眼。 掛了電話,游飛也是對洋鬼子稍微有了一些好的正面想法,在關(guān)鍵的時刻,這些大卷毛還是能夠冒著很大的風(fēng)險來給他們運送藥品,這已經(jīng)是相當(dāng)難得的一個品質(zhì)了,有些時候,游飛也搞不清楚這些老外到底是好是壞,但是撇開這些好惡,游飛還是能夠從這些老外身上發(fā)現(xiàn)自身所完全不具備的優(yōu)秀品質(zhì)。 好比羅伯特,最然游飛贊嘆的便是他做事情的那種刻板認(rèn)真,將任何一個生產(chǎn)過程都進行非常詳盡的記錄,以這些記錄下來的數(shù)據(jù)為基礎(chǔ),不斷的分析生產(chǎn)過程中產(chǎn)生問題的所在,一步一步的改進生產(chǎn)工藝,以期生產(chǎn)出質(zhì)量更加好的軍工產(chǎn)品。 中國是不缺手藝好的極致的手工藝人的,卻是缺乏一種對任何事情都小心求證的心態(tài),因此,反而是在很多非?;A(chǔ)的事情上面,中國人都是缺失的,這種帶著對小事無所謂的傲慢心態(tài),便是會導(dǎo)致自身在很多基礎(chǔ)項目中缺乏一個最簡單的根基,這樣也就意味著你很難將事情給處理好。 洋鬼子將一切事情都量化只不過是表象,最讓人驚嘆的還是他們一直都精益求精的制造精神,這一點,才是讓他們掌控著非常強大的精工軍工制造水準(zhǔn),這一點,游飛從軍工廠中的生產(chǎn)過程就是非常詳盡的體味到了。 精神是一種非常寶貴的東西,什么時候都不能夠缺失,否則,便是失去了真正的靈魂,這樣子的話,你便是很難的做好作對一個事情。 戰(zhàn)斧永遠將砍向一個懶惰而不死進取的民族,有時候你不能怨恨侵略者的殘忍,這只是歷史的必然,誰落后誰就要挨打,因此,唯有不斷的增強自身,才是永固之道。 既然史迪威已經(jīng)是許下了將藥品運送過來,游飛也是稍微的安心了,只是他看著窗外那依舊如同末日一般的糟糕天氣,心中還實在是很難的有好心情。 一周!整整一周!下了一天的冰雨之后,剩下的六天都是瓢潑大雨,滂沱大雨一直下,濕冷的天氣下,很多的傷員的傷口感染,病情再次的加重,甚至很多的重傷員就此離世的也有不下百人,這是一個非常讓人痛心的數(shù)據(jù),便就是在抵達了新的軍事基地之后,還造成了這樣的損失,這是所有人心中都很難接受的現(xiàn)實。 任何時候,都不能夠失卻了警惕之心,否則,誰就要被老天給狠狠的在背后捅上一刀,什么時候,天意都是如刀。 這一個星期內(nèi),游飛沒有一天是能夠安心的合眼睡覺的,每天都忙得跟連軸轉(zhuǎn)的車轱轆似的,沒有片刻的安寧,只是最后的情況還是因為這場突如其來的天災(zāi)而喪失了一百多的病號士兵,這個結(jié)果總是讓人沮喪的。 游飛和向德飚一起走到外面,大雨總算是停了,空氣中摻雜著泥土的芳香,聞著非常的舒服,只是游飛和向德飚兩人的心里卻是一點兒也輕松不下來。 “老向啊,一場突如其來的天災(zāi)就是讓我們?nèi)绱说拇胧植患?,看來很多時候,我們還是不能夠太過高估自己啊!”游飛沉聲說道,這一段時間的忙碌可是將他的背脊都給壓彎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