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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重生之悍婦在線閱讀 - 第14節(jié)

第14節(jié)

    一整夜,何媗都為了如何教導了何培旭的事煩惱,只脫了衣服,甚至連手上的那串紅珊瑚手珠都忘了褪去。就朦朦朧朧的靠在床上,淺睡了一會兒,做了個虛無縹緲的夢。夢也不是好夢,一會兒是何培旭被自己護著長大,變成了個心中無塵的人,處處被人陷害卻不自知。一會兒是何培旭被自己教成了卑鄙小人,不去信別人,也不為別人所信,處處招人排擠孤木難支……

    無論哪個何培旭都埋怨了自己,罵自己枉費兩世為人,竟害得他如此。

    何媗在夢中很是焦急,待急的睜開眼,眼前卻是一片漆黑的,也分不出個時辰。何媗想起夢中之事,心里酸澀,身上一陣冷,又裹了裹被子,卻也是再也無法睡了。只輕合了眼,一邊想著如何在何家這個大泥潭子中把何培旭教導好了,一邊仔細想了府中情勢,與外面局勢,思慮了自己下一步該走向何處。

    她現(xiàn)今雖看著好,但終究是外厲內(nèi)荏,不得不費勁思量。否則若落了上一世那般下場,不是白白重生了這一回。

    ☆、流言四起(改錯)

    吳氏的病雖來的急,且還被庸醫(yī)給耽誤了一回,但總算施救的及時。沒兩日就清醒了過來,只是這病根是怕要落下了。

    她醒過來后,第一個就是聽得就是何姝眼中含淚的抱怨,說何媗如何指使杏兒說了怎樣尖酸刻薄的話。吳氏心里更添煩憂,覺得女兒的名聲如何是能糟蹋的,便想著如何能將錯處都引到何媗那邊,還女兒一個清白干凈的名聲。

    如此,吳氏雖病好了,卻因著心事,愈發(fā)的有了個久病之人的摸樣。

    只不久外面便傳出了何媗不僅為人霸道狠厲,還很是善妒。最是嫉恨何府三姑娘的美貌和才華,竟打發(fā)丫頭時常的欺凌了她,順帶著又贊了一次何姝的容貌無雙與嫻雅貞靜。

    讓年紀十一歲的何姝,早早的得了京城第一美人兒的稱號。

    先頭何媗多是招了些婦人的口舌,這次連帶著聽過何姝美名的那些少年公子們,也都一眾討伐了她。寫詩作詞暗諷明嘲的比比皆是,都嘆息起若白蓮一般的何姝怎的有這樣曲折的命運。甚至于一些更加癡心的,看戲里演的故事入了迷,又聽了何姝如何貌美的傳言,就起了終身非何姝不娶的想法。

    最后府外的流言終傳到了府內(nèi),有些喜歡掰扯事情的婆子,就好像得了新的秘辛一樣。一個個的都說三姑娘是個頂守規(guī)矩,原就想著不會做出什么胡鬧的事,如此看,原來是二姑娘使人構(gòu)陷了人家那個好姑娘呢。

    何媗這幾日因何培旭的傷幾乎好了,身上的擔子就輕了些。誰料才剛心里松快些,何媗自己就小病了一場。原是何媗這些日思慮過重,本來又不是個壯實的身板,就熬病了。這一病,卻又惹得何老夫人好一頓擔心,何媗也才因此顧忌到了自身。稍微把傾注在何培旭身上的心思,轉(zhuǎn)了些到自己身上來。

    待有些許流言傳至何媗耳中時。何媗的病才剛好,聽了后,也只是笑了想,不知那說她患有心疾又無法生育的傳言該何時傳出。

    這些事且存著吧,到時候一同清算了。

    最近,何媗除了注意調(diào)養(yǎng)了自己的身體外,還尋上了府里養(yǎng)的幾匹好馬,等到天氣好,且無事的時候就騎上馬遛上一圈兒。也可以勾著何老夫人愛女的心思繼續(xù)偏幫著何媗,畢竟當初的何安景也是好騎馬的。

    管著府里馬匹的是一對夫妻,男的姓黃,旁人叫他黃六,女的姓盧,未嫁時,叫做盧四娘。因盧四娘是個厲害的,平時對黃六就壓制的狠。所以府里的人也未叫過盧四娘是黃六家的,反而有人打趣兒黃六,讓他舍了名字,往后就叫做盧黃氏罷。

    定國侯府是武將出身,早先何安景在的時候,更是個喜歡騎馬弄槍的,所以這定國侯府就特別辟了一塊地方做了個小騎馬場。只是現(xiàn)在何安謙與何安庸做的都是文官,騎馬場平時沒大有人去。但何老夫人是個念舊的,心里念著何安遠與何安景俱在的時光,所以即便無人去,卻也讓盧四娘他們好生照看著,不可荒廢了。

    只是雖然無人來,讓盧四娘夫婦輕省了許多,卻也少了很多出頭的機會,沒有了賞賜的東西。如今,何媗既去了騎馬場,盧四娘就把巴結(jié)人的招數(shù)都使了出來。每天都是寅時三刻起來,收拾馬場,鏟清殘雪。待到何媗來,就把馬場里養(yǎng)的最好的馬牽出來。

    因盧四娘聽了些何媗的厲害名聲,怕黃六的濁氣熏到了何媗,再惹何媗生氣。每次何媗來了,盧四娘自己給何媗牽了馬跑在旁邊。生怕馬踩了雪,再把何媗給跌了。而何媗也知在這類只為了錢來的人面前,是無需用過多心思,只需舍了錢就是。所以何媗每次來過馬場,都會多少給盧四娘些銀錢,哄的盧四娘越發(fā)的巴結(jié)了何媗。

    待何媗多去了幾日,盧四娘自覺得與何媗相熟了,且看著何媗也不像是傳言中那樣翻臉無情的人,就對了何媗多了一些話。

    因這些天,何培旭的案子結(jié)了,所謂的兇徒已捉拿歸案,待到過了年,就將他們處決了。侯府里也多談?wù)撨@些,盧四娘在何媗跟前自然也會說些惡有惡報的話來。

    后見何媗面上淡淡的,盧四娘心里有些奇怪,心想不是說這位二姑娘是個極疼弟弟的,怎么如今歹賊落網(wǎng),卻不見一絲快慰之色呢。一時摸不透何媗的心思,盧四娘就又信口找了些話說給何媗聽。

    “今天,我新作了些糕點茶果。過會兒,姑娘覺得冷了,如果不嫌棄,就到我們家喝杯熱茶去。”盧四娘說道。

    盧四娘是受過一些苦的,整個人又黑又瘦,一臉的皺紋,已被風霜磨礪的看不出是個女子了。

    何媗騎在馬上,笑道:“不必了,我不過是瞅著有天氣和暖的時候過來轉(zhuǎn)一圈兒,散散悶氣。往后也不要做這些麻煩事兒?!?/br>
    盧四娘笑道:“這是我應該應份的,姑娘您能到咱們家吃口茶,那可是幾世修來的福分呢。按我說,就姑娘您這副憐貧惜弱的菩薩心腸。外面那些爛了嘴的,如是見了姑娘,定不會傳出那些怪話?!?/br>
    “哦,外面又有了些什么話?”何媗輕挑了眉毛問道。

    盧四娘一滯,而后笑道:“還能說些說什么話,不過是看哪家姑娘好,就有所嫉恨,嚼些爛谷子罷了。”

    何媗輕摸了下馬脖子,說道:“四娘不必與我說這些話,我在外人口中是怎樣的摸樣,我還是知道的。說出來,大家不過樂一樂就過去了,四娘為了這些無謂的事瞞了我,就沒意思了?!?/br>
    盧四娘面色僵了僵,雖何媗如此說,她也不會傻得將外面說了何媗的話說與她聽,只笑著說:“誒,其實也是沒什么的,不過是也婆娘嚼舌頭,借著先前的事胡說就是了。”

    何媗輕笑一聲:“我倒聽得外面?zhèn)髦自?。天降仙子落侯家,風流絕代姝顏美。奈何誹謗妒恨生,媗泥怎可辱潔云?!?/br>
    說是詩,卻也不過是幾句略酸且有些就揉造作的話而已。卻也讓很多人不識得字的,一聽就明白里面大概個什么意思。這仙子便是何姝,那泥土便是何媗了。

    盧四娘搖頭罵道:“這必是一些小子們聽了些不著邊際的話,捏出來的歪詩。這些人雖面上看不起我們娘們東加長李家短的,可說起這些文雅的閑話來當真比他們口中的無知婦人還要狠一些。活該他們挨上一頓揍……”

    何媗皺了眉:“這話是怎么來的?”

    “是之前來過我們這里的劉老爺聽得有幾個小子在敗壞姑娘的名聲,上去就把他們給打了。為了這事,還讓御史上了幾個折子。結(jié)果那些御史倒挨了皇上一頓訓斥,說姑娘乃忠良之后,品行自然是端正的,那拿了閨閣女兒的名聲取樂的人是合該受些教訓的。”盧四娘笑著回道。

    如此也不過是籠絡(luò)了這些將領(lǐng)的手段而已。只是此話一出,傅家怕是又要為退親的事為難起來。

    何媗想到此,都不禁為了傅家頭疼起來,于是笑了說道:“我卻不知這件事,只是這些朝堂上的事究竟是如何傳開的。”

    盧四娘笑著回道:“姑娘身在府內(nèi),哪里能什么都清楚呢。這凡事自是有人傳揚的,那些在朝堂上做官的,總會有心腹下人,便是沒有心腹下人,也有了寵愛的姨娘,伺候的丫頭,暗中養(yǎng)了的妓子。這些人總會得了些消息,而這些人又認得了旁的販夫走卒,雖話是越傳越離譜了些,有真有假,但總歸還是那些有用的。只看有沒有有心人聽,有沒有有心人想罷了。別說這等外面都傳的沸沸揚揚的糟心事,就是哪個官職將由什么人做,也是有的話傳的。就是前些天與劉老爺一同來的許老爺,聽說就要任了兵部侍郎?!?/br>
    何媗點了點頭說道:“哦?原聽著許叔要來京中為官,原來是做了這個職位。往后四娘還要多與我說些外面的事,我聽著這個很是有趣?!?/br>
    盧四娘笑著回道:“只巴望著姑娘不要嫌棄我啰嗦就好?!?/br>
    說笑間,何媗瞥到盧四娘腰間別的鞭子,說道:“聽說這鞭子練得好,也是可以御敵的?!?/br>
    “且有些用處呢?!?/br>
    盧四娘笑著說:“我是在北邊草原上長大的,我們那一片兒,我是使鞭子最厲害的。小時候,貪玩兒,黑了還不去回家,就遭了狼群,我就是用這東西退了狼群,才得了一條命的?!?/br>
    何媗聽了后,看那鞭子既方便藏在身上,又有退敵的用處,確實值得一學。就笑了說道:“如此,我倒要真的給去了四娘那里,給四娘敬上一杯茶,讓四娘好生將怎么耍鞭子的教導了我?!?/br>
    說完,何媗就由幾個人扶著下了馬。

    盧四娘直搖頭說道:“這哪里是姑娘學?不行,不行。”

    “莫不是四娘嫌棄我笨,不愿教了我,如此我也不強求了?!焙螊l接過蕓兒遞過來的手爐,嘆息道。

    “哪里能呢?”

    盧四娘連忙說道,最后只得嘆了一口氣:“罷了,姑娘既不嫌棄了我,那我也就把這點兒東西教給姑娘也沒個什么?!?/br>
    盧四娘想著,這公侯家的小姐也不過圖個新鮮耍著好玩就是了,哪里能真的練了起來。

    ☆、多情公子

    由于皇上對了忠臣之后的回護,外面的那些流言,只傳幾日便停歇了。

    但因著這些話,卻使得傅博輾轉(zhuǎn)反側(cè),心中想著何姝受的那些苦處,徹夜難眠起來。

    連這些日子彼此往來的信件,都被傅博讀出了許多哀愁。只一整日的看著“日日思君不見君”的句子發(fā)呆。

    最后,傅博終于是耐不住了,也沒稟告了傅夫人,只囑咐了紅綃幾句。便收拾齊整,備了些禮,打著想向何安謙請教學問的旗號進了府。

    因掛念著何姝,傅博也顧不得其他。也也不怕人說傅尚書是考了舉出來,怎的傅博自家父親不問,卻要向那被皇上賜了官的何安謙求教。

    何安謙聽得傅博過來,卻也知道傅博他不為了求學問來的。因為何安謙也樂得促成此事,所以他也就沒了虛偽客套的架勢。只對了傅博的文章講評了幾句,就推說自己困倦了,讓丫頭領(lǐng)了傅博去后院,吃過了飯再走。

    那丫頭事前得了何安謙的吩咐,自然沒有上次菱秀那樣誤事。她先打發(fā)人去了何姝那里報信兒,后頭帶著傅博去了地點冷僻少有人去的梨花堂。

    可傅博等了半日,卻只見了閑云來。

    而且閑云即便來,臉上也是淡淡的,只說道:“我家姑娘說了,公子是與二姑娘有了婚約的人?,F(xiàn)在大家年紀還不大,有些事只當做玩笑也就過去了,莫到了過兩年,彼此都各自成了婚,那見了面倒顯得尷尬?!?/br>
    “成婚?成什么婚?你家姑娘可是定給了人家?”傅博急忙問道,他的一顆心好似被人緊緊握住了,連喘氣都覺得十分費力。

    閑云笑道:“雖現(xiàn)在說,也許會招人笑話。但姑娘大了,總是要許人的。我家姑娘也不是沒得人求親,這幾日,還有許多好人家來求了呢?!?/br>
    傅博倒退了一步,愣愣的說道:“她竟是要許人了,所以不來見我了么?那些詩呢,她都忘了么?我已想好了法子,過些日子就會與母親說的,定不會讓姝meimei受委屈?!?/br>
    閑云冷笑道:“可我家姑娘的名聲卻是耽誤不起的。”

    “我知道姝meimei受了不少委屈,可……”傅博的眼淚便下來了,哽咽的說不出話來。

    這時,就聽門外一聲輕微的哭聲。

    傅博連忙走出門去,就見何姝站在門外,雙眼含淚。

    “姝meimei……”傅博澀然喚道。

    何姝連忙別過了臉,說道:“傅公子,不要再這樣說了,仔細讓人聽了,再來說我的是非?!?/br>
    傅博擦了一下眼淚,怒道:“還能有誰說,不過就是那個叫何媗的罷了,真不知她那樣的人品,怎就投胎做了侯府的嫡女。想來,這天是不公的?!?/br>
    “這些傷心的話又何必再說起呢,她是長房嫡女,祖母又疼愛她。這府中的事,自然她說什么,就是什么。我只凡是忍讓著,待幾年終會嫁出去,終歸是會有條活路的?!焙捂嬷樋薜馈?/br>
    “姝meimei……”

    傅博眼圈兒咬了咬牙,說道:“我這就去找她,退了這門親事?!?/br>
    說罷,傅博便要一時意氣的即刻去退了婚事。

    何姝連忙拉住了傅博的衣角,哭道:“你這時為了我,去退了婚。不是讓滿天下的人都知道我是搶了jiejie婚事的?他們那些人不知道內(nèi)情,還當我是個歹毒的呢,那將我至于何地啊?”

    傅博被何姝哭亂了心思,最后長嘆一口氣:“姝meimei你且等我?guī)兹?,我必然既保全了meimei的名聲,又能成全了我們的心意。讓你知道,我先前說的‘得成比目何辭死’并不是扯謊的?!?/br>
    說完,傅博就快速走開了幾步。待回頭,只見那何姝依靠在門邊,如河邊弱柳般,柔聲說道:“傅哥哥,那我等你?!?/br>
    傅博心頭一蕩,只覺得為了何姝便是當真死一場也值得了。傅博便十步一回頭的看了何姝,直至看不到了何姝的身影,傅博才一狠心,咬了牙垂頭快步走遠了。

    誰知待傅博迷迷糊糊的略走遠了一些,就聽的一脆生生的女聲喝道:“這里是哪里,也是你來得的?我并不知道什么胡姨奶奶,張姨奶奶的,也甭拿著姨奶奶的名兒來壓制我?!?/br>
    待傅博抬頭,就看到遠處一個杏眼倒豎的小丫頭正指著另個丫頭罵。

    原來,方才傅博滿腔怒氣,只顧著往前沖,竟迷了方向,不知怎的轉(zhuǎn)到了何媗院子附近,那杏眼丫頭便是杏兒。

    這時,傅博見杏兒尖嘴利,想自己家中何嘗有過這樣不懂事的丫頭,若是姝meimei聽了這丫頭的幾句話,又怎么挨的住。一時間,就又恍恍惚惚的為了何姝之事傷感起來。

    正在傅博獨自傷感的時候,就聽到那被杏兒的丫頭還嘴說道:“你也不必張狂,倫理兒二姑娘還是胡姨奶奶的孫女兒呢。如今不過胡姨奶奶聽你們這的栗子糕做的不錯,想要來幾塊兒嘗嘗,怎得就不成了?”

    雖有些距離,但因杏兒與那丫頭吵嚷的聲音很大。傅博便聽見了那丫頭口中的“二姑娘”,心想這必是何媗無疑了,不然這定國侯府中又有幾個二姑娘?常言道,有其仆必有其主,有這樣一個刁鉆,不知道容人的丫頭,想來這何媗也是如傳言中一般跋扈囂張了。

    雖幼時,傅博與何媗也是見過的,但因著一心只喜歡與何姝在一塊兒,所以對何媗并沒太多印象,只記得她該是個怯懦寡言的。如今,便有添上了惡毒了。

    “孫女兒?”

    遠處的杏兒笑道:“呸,你也說得出口。我真不知道,胡姨奶奶有個什么本事有我家姑娘那樣大的孫女兒。再則胡姨奶奶也不過與我們是一樣的人,府里念在她伺候了何老太爺最后一場,才留了再府中,不然像她這樣沒生養(yǎng)的,早該去了廟里了。在我們這里又拿什么主子的樣兒,裝什么長輩的款兒?還當我家姑娘如往常般,見她可憐,就容著她么?誰不知道那個胡姨奶奶當初是趁著老太爺病的糊涂爬上去的?還指望我們敬著她?”

    “你……等我去告了老夫人、二夫人去……”那小丫頭跺腳道。

    “隨你告訴了誰去,只往后別再來這里了。誰說我沒拿老姨娘當了祖母一樣孝順,是犯了大錯,就只管來罵了我不孝。”

    傅博聽得這冷冰冰的話,便順了聲音看了過去,只見說話的是一個瘦弱蒼白的少女。她似乎才打別處回來,被幾個丫頭婆子圍著,衣著很好。只是那少女的容貌省得委實太過普通了,竟有些配不起那一身狐裘錦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