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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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王妃頓時眉頭一皺,這鳳樓怎么又來了?而且還是在現(xiàn)在這么個時候。 可就在丫鬟剛稟告完畢,老王妃都尚未做出反應來的時候,鳳樓就已經(jīng)大搖大擺的走進了蘭馨院,本是要到花廳拜見老王妃,人都走到門口一腳邁了進來,卻在聽到從隔壁房里傳來的聲響之后忽的一怔,然后“嗖”一下收回了腳步,轉(zhuǎn)身便朝那里飄了過去。 老郡王妃都已經(jīng)掙扎著由丫鬟們扶著從榻上爬起來,準備對鳳樓行禮了,卻見他竟突然折身去了隔壁房里,頓時一怔然后臉色猛變。 這事若讓鳳樓知道了,便也等于是讓皇上知道了,以皇上對端木王府的重視,再加上此刻北疆戰(zhàn)事緊急,端木崢正出征對敵,若讓他知道端木崢的寶貝女兒遭受了那般變故,是絕不會輕饒了罪魁禍首的,到時候定然也會牽連到明榮郡王府。 她連掙扎著落地朝門外奔去,老王妃就在她身后,坐在凳子上嵬然不動,只看著她的背影冷笑了一聲。 “鳳王爺!” 那時鳳樓正走到門外,伸手便想要將那緊閉的房門推開,聞言不由動作一頓,側(cè)身轉(zhuǎn)過了頭,看到老郡王妃由丫鬟扶著急匆匆的從花廳里奔了出來,他嬌笑著行禮道:“原來是明榮老郡王妃,不知您喊住咱家,是有何吩咐?” 老郡王妃匆匆跑到他面前,意圖阻止他進入到這個房間里面,卻在她尚未出言的時候,端木恬的聲音忽然從房內(nèi)傳出:“鳳總管,請進!” 這話頓時讓老郡王妃眉心一跳,下意識的伸手想要去阻止,鳳樓卻在聽到端木恬的聲音之后,馬上伸手,一下就推開了房門。 推開房門,那原本盤旋在房內(nèi)的聲音頓時就清晰的逸散了出來,嬌吟喘息中夾雜著yin靡的“啪啪”聲響,空氣中,還飄蕩著濃郁的yin靡氣息,頓時讓老郡王妃以及她身側(cè)的丫鬟們白了臉,而鳳樓也是一愣,然后輕輕的挑起眉,一步邁入了進去。 一進門,他就看到端木恬斜倚在房內(nèi)外室的軟榻上,托腮認真的透過屏風欣賞著里面正在上演的一場春宮好戲。隔著一張案幾,端木宸坐在軟榻的另一頭,眼眸微瞇,笑得陰測測的與他那游戲紅塵的紈绔公子形象及不相符。 這屏風呈半透明,正好可以隱隱約約的看到里面正在進行的rou欲橫流,鳳樓看了一眼,頓時笑得就跟那花兒似的,轉(zhuǎn)頭對端木恬說道:“郡主好興致,竟關(guān)門在欣賞如此精彩的好戲,不過有如此好戲上演,郡主您竟然都不提前來通知奴才一聲,實在是太也不夠意思?!?/br> 他飄了過去,一屁股將宸公子擠到旁邊,然后也在那張軟榻上坐了下來。 端木恬瞥了他一眼,轉(zhuǎn)回頭不理會。而他也在坐下之后理了下袖子,暫且將那圣旨給藏好了。 有好戲如此精彩,宣讀圣旨這事還是等過會兒再說吧,反正圣旨就在這里,又不會長腿跑了。 這里的動靜終于驚動了住在錦園里的那位老祖宗,這位即便是在端木崢他們回京城的時候都沒有走出錦園的老祖宗,今天終于從那道大門里邁了出來。 她急匆匆而來,攜帶著滿身的冷氣怒焰,出現(xiàn)在了蘭馨院中。 看到她,老郡王妃就好像是終于見到了親娘一樣(呃,確實是親娘沒錯啊),猛撲了過去,哭訴道:“母親,您可不能不管這事兒啊,媛兒縱然是有千錯萬錯,可恬恬的如此行為未免也太過分,您可要做主啊!” 這老東西,終于是忍不住出來了! 花廳內(nèi),老王妃施施然站了起來,湊出門外對老祖宗一行禮,道:“老祖宗今兒個怎么有空出來了?先前可是連阿崢他們回來都沒有露面呢?!?/br> 老祖宗的臉色頓時一變。 只是在責怪她,把一個明榮郡王府的庶小姐看得比自家家主還要重要嗎? 她斂了斂神,說道:“這不是這邊吵鬧得實在太兇,那聲音都傳到了我那兒了,就忍不住想要過來看看究竟是發(fā)生了什么事嗎?我說你們這許多人聚集在一起,是在做什么?” 房門忽然打開,端木恬從房內(nèi)走了出來,身后一左一右的跟著端木宸和鳳樓兩人,施施然朝還站在院子里沒有進屋坐下的老太太行禮道:“給老祖宗請安?!?/br> 如此居高臨下的行禮,讓老太太的臉色一變再變,老王妃此時在旁邊責罵道:“你這像個什么樣子?真是一點規(guī)矩都不懂!” “祖母恕罪,孫女自小就不在王府里面,剛回來沒幾天確實是還沒有弄清楚王府里的許多規(guī)矩,對老祖宗有失禮之處,還請老祖宗見諒?!?/br> 老太太挑眉,緩和了臉色,眼神卻越發(fā)沉凝,說道:“無妨,我知郡主并非有意的,這學規(guī)矩的事情,也得慢慢來,什么事都不能一撮而就的?!?/br> “謝老祖宗不責怪,我日后定當盡快的學好禮儀規(guī)矩。不過現(xiàn)在,倒是有一事想要知會老祖宗您,本該去錦園給您請安的時候向您提起,但既然您現(xiàn)在到了這里,我也便順道與您說了吧?!?/br> 端木恬淡然到近乎冷漠的說著,并抬頭,直對上了老太太的目光。 老太太頓時心頭一跳,面上則依然不動聲色,問道:“何事?” “我見咱王府之中,這吵吵嚷嚷的那么多人,難免會出現(xiàn)各種爭端不愉快,倒不如分了出去各自過活吧。況且,像是二叔祖母三叔祖母她們那幾房的,按規(guī)矩來講,是早該分了出去自己過的,沒道理一直留在王府里面。便是我們自己不說,外人怕也是會說的?!?/br> 她竟然在現(xiàn)在這個時候提出了分家?在這個本就已經(jīng)混亂的時候! 先前她雖也曾有提起過,但那不過是隨口一說,只要是并沒有如此直接的說出來,那么誰都可以當那只是她的無心之言,只是開個玩笑啊,只是隨便說了這么一句啊! 老太太也呆了,以至于一時間竟有點反應不過來,只盯著她看。 這丫頭她想做什么?還嫌現(xiàn)在的端木王府不夠亂? 終于,她緩緩的瞇起了眼,看著端木恬沉聲道:“你想分家?” “沒錯!”端木恬依然是那淡漠的模樣,言畢又朝老太太盈盈一福身,道,“想著老祖宗您畢竟是府上輩分最大的人,于情于理都該就此事與您說一聲?!?/br> 老太太嘴角猛的一抽,只是跟她說一聲而已?而不是想要聽她的意見? 老王妃聽到這里,忽然也微微的笑了起來,卻是對端木恬說道:“恬恬啊,這事也就在你剛回來的時候問過祖母兩個疑問而已,之后便一直也沒有聽你再提起,祖母以為你只是一時隨口問問的而已,怎么,你是真想要分家?” “是!” “這恐怕不好吧?你那幾位叔祖母也都是可憐人,在王府里住了大半輩子了,如此貿(mào)然的將她們分出去……” “祖母放心,都是長輩,我自會給她們安排好去處。再說,都是有兒子的人,也不愁吃穿,分出去住反而還少了王府里的許多規(guī)矩,如此不是正好?” “這……” “況且,她們本也該早分了出去,不然一直住在王府里,也不成體統(tǒng)。祖母您難道不這么認為?” “呃?這個……話雖如此,但畢竟是自家人,一起住著也熱鬧些?!?/br> “怕就怕太熱鬧了,影響祖母和老祖宗你們的靜養(yǎng)休息!我已經(jīng)在京城里找好了房子,擇日就請二叔祖母和三叔祖母她們那兩房搬出去吧,至于四叔祖母,念她無子,嫣兒小姑姑也即將出嫁,繼續(xù)住在王府里也無妨,當然她若想搬出去住,我也會同樣的為她安排好去處?!?/br> “那房子如何?” “祖母放心,都是高門大院,并不比他們現(xiàn)在在王府里的住處差?!?/br> “哦,那就好?!?/br> 這祖孫兩一唱一和,竟是就這么無視周遭的人將這事兒給定了下來。 雖然本也就該如此,畢竟現(xiàn)在端木王府由這兩位當家,分家這件事確實是只需要她們開口就行了。 可意外的,卻還有個老太太,雖不管事,但卻是最不同意那幾房分出去住的人,而且手上還有著先代家主的印信,連家主都得尊敬。 老太太聽了這般話,頓時就氣得不輕,胸口急劇起伏,猛然怒喝了一聲,道:“誰許你們分家了????你們問過我的意見了嗎?” 端木恬漠然看向她,說道:“您雖是老祖宗,但也并無權(quán)干涉分家的這個決定?!?/br> “你說什么?” “老祖宗,請自重?!?/br> “你……混賬,這就是我端木王府郡主的品性?于此狂妄自大目無尊長!” 老王妃于是不高興了,這般問罪,豈不是在說她家恬恬不孝? 卻不想她還沒出聲,端木恬就忽然往前走了一步,冷冷的盯著老太太說道:“您是長輩,我自不敢不把您放在眼里,只是老祖宗,您既早已卸下當家主母之責,便該好好的頤養(yǎng)天年,我也自當孝敬您。而關(guān)于分家一事,亦無需經(jīng)過您的同意,您擅自插手非您職責范圍內(nèi)的事,卻又是作何解釋?” “非我指責范圍內(nèi)的事?”老太太冷笑,道,“老婆子我便是覺得一家人開開心心的住在一起很好,你卻竟想要將叔祖母堂叔伯堂兄弟姐妹們趕出去,又是作何解釋?” “按祖宗家法,凡新任家主繼位,父輩叔伯便必須分出端木王府,各自過活,兄弟分家則可酌情處理!” “家法有云,只要長輩尚且在世,若不愿,分家之行便可緩上幾年。老婆子我現(xiàn)在還活著,我不同意分家,你便不能分!” 端木恬冷笑,道:“你算什么長輩?” “你說什么?” “不過是個繼室而已?!?/br> “你你……你這個……” “莫非您不知道,家法中那長輩所特指的,是老家主以及原配夫人?還是你欺我剛回王府,不熟悉家法便可以隨你糊弄?” 老祖宗本是為榮芩媛之事而來,此時卻不得不面對分家以及那家法的爭辯,端木恬漠然的幾句話說得雖然輕巧,落在老太太的耳中卻是字字誅心。 她雖也是明媒正娶的正妻,但卻是繼室,與真正的原配夫人有著極大的差距,其中一點便是繼室能隨時貶為妾,原配夫人若被貶為妾,則那夫君必定會被冠上滅妻的罪名。即便是犯了過錯,能休但不能貶。 而在端木家,原配與繼室的差距還要更大些,比如只有原配的女兒才能被封為郡主!比如家法中的長輩,特指的就是老王爺和原配老王妃。 繼室,雖也是正室,但終歸是低了原配許多的。 而這,始終是老太太心里的一個死結(jié),解了幾十年也沒有能夠解開的死結(jié),只是以前從來也不曾有人當面的對她提起過,卻沒想到現(xiàn)在竟然被端木恬當著這么多人的面前一戳再戳,那真是火辣辣的疼,其揪心程度比直接一刀殺了她還要更加的讓她難過。 不過她又與普通的繼室不同,因為她手上有著先代家主的印信! 這是她最后也最大的憑仗! 她吸氣又呼氣,努力平復下被端木恬幾句話挑唆起來的怒氣,怒極而笑道:“好好好,你說得有禮,真不愧是我端木王府的郡主,果真是不同凡人,連曾祖母都不被你放在眼里?!?/br> “我曾祖母在我祖父尚且年幼時就已經(jīng)過世,我更是連她長的什么模樣都不知道,如何能將她放進眼里去?” “你……” “老太太似乎是有些累了,來人,送老太太回錦園?!?/br> 這是連老祖宗也不叫,改叫老太太了! 而她一聲令下,馬上就有人得令想要送老太太回錦園,老太太身邊的幾個丫鬟當即阻攔在了老太太的前面,不讓人近身。 端木恬瞇眼,冷然道:“你們想要違抗本郡主的命令?” 那幾個丫鬟不禁有些瑟縮,但依然站在那兒不動分毫。 老太太被護在后面,目光直直的落向端木恬,于冷酷中帶著幾分殘虐。 “端木恬,你好!”她咬牙,從齒縫中擠出了幾個字來,“你是咱王府的郡主,好!王爺出征前交付于你來當家,好!你想分家,好!但是你竟敢如此目中無人目無尊長頑劣不堪不聽勸告,更是不仁不義不孝,迫害叔祖妻兒子孫,老身便手執(zhí)端木家首代家主印信,代家主將你家法處置!” 蘭馨院內(nèi)剎那間落針可聞,便是老郡王妃也被嚇住了,隨之臉色大變。 母親她這可是要徹底撕破臉皮了! 在如今的形勢下,撕破了臉皮之后,幾乎全無勝算啊!母親她究竟是如何想的? 她冷冷的掃過老王妃,又看了端木宸一眼,最后又落回到端木恬的臉上,冷哼著說道:“我執(zhí)行家法,乃端木家的家事,即便是皇上親自駕臨,也不能輕易干涉!” 老王妃頓時怒氣上涌,忽然上前了一步,卻見老太太突然轉(zhuǎn)頭看向她,道:“怎么,莫非你想阻攔?” 老王妃冷笑,道:“您都要對我的孫女家法處置了,我如何能夠坐視不管?況且,恬恬她還是我端木王府的郡主,便是當真要被家法處置,也總得有足夠的理由,不然的話,我無法向她那出征的爹交代,也無法向皇上交代?!?/br> 端木恬莫名的輕吐出了一口氣,側(cè)頭對旁邊倏然捏緊了折扇,眸中黑色越發(fā)沉濃的端木宸說道:“小叔,麻煩你送祖母回去?!?/br> “恬恬?”老王妃當即轉(zhuǎn)頭望了過來,滿臉不贊同。 她自明白孫女此舉的用意,是不想讓她與老太太也起了沖突,免得也被她憑著那先代家主的印信而為難了。 可是她如何能放任孫女被這老東西給欺負了? 再說,那印信再尊貴,也只是個死物,先前是因為這老東西一直將其藏著從不貿(mào)然出手才會讓她們也無處下手,現(xiàn)在她既然出手了,難道堂堂端木王府的當家女主人,竟還會被那一個死物加一個老不死的給欺辱了去? 端木宸深深的看著自家寶貝侄女,眸色是從來沒有過的深沉,也不知究竟在想些什么,半餉忽而冷笑一聲,說道:“我說,你什么時候能命令本公子做事了?別忘了,我可是你小叔,親叔,不是那些亂七八糟徒有虛名其實并沒有什么實際關(guān)系的所謂長輩?!?/br> 宸公子,你這話好毒吖! 端木恬聽著,卻忽然就沉默了。 鳳樓站在旁邊眨了眨眼,哎呦,人家還沒有從剛才的春宮好戲中緩過勁來呢,怎么就突然又上演了更加刺激的好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