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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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著就要到她的面前,卻忽有另一道身影出現(xiàn),擋在了兩人之間。 “大膽狂徒,竟敢跑到這里來撒野,找死!” 端木恬的眸色瞬間沉凝,死死的盯著擋在前面的人,依然沒有絲毫的退卻,手中匕首橫切,墨黑的匕首無絲毫反光,唯有一道黑影,“唰”一下劃了過去,氣勢恢宏,殺氣森森。 對面的人瞳孔猛然放大,心中忽生警兆,可身后就是他拼死也要保護(hù)好的人,不能有任何閃失,無法后退。 身后的人,忽然伸手,拉了他一下。 “唰”一下,烏光從他頰邊劃過,帶起的勁風(fēng)割裂得他臉上肌膚生疼,隨后他猛然轉(zhuǎn)身瞪大了眼睛,只因為那個該死的竟敢擅闖進(jìn)來的混帳家伙,竟已到了夫人的身邊,挾持了她。 端木恬抓著她,匕首橫在她的脖子上,眼神因為滿心的混亂而越顯猙獰森然,死死盯著那些人,冷聲說道:“全都給我退下,不然我就殺了她!” 眾人皆怒,福宜宮外也已經(jīng)是一片喧鬧,顯然是追兵已在門外,但卻不知因為什么原因,而沒有闖入進(jìn)來。 在端木恬的威脅下,不管是那些宮女太監(jiān),還是后來突然出現(xiàn)的那個人,都不敢再貿(mào)然上前,并果然是在她的要求下,緩緩后退了幾步。 端木恬抓著她,也是后退,退進(jìn)了身后的寢殿之內(nèi),然后“砰”的一聲關(guān)上了房門。 “誰都不許靠近,不然,我就一刀一刀的將你們主子給凌遲了!” 剛想邁步往前的眾人,頓時停了步伐,不敢再往前,有人轉(zhuǎn)頭對身后的太監(jiān)說道:“還不快去稟報王爺?” 而在寢殿之內(nèi),端木恬手中一直安靜的女子突然說道:“你不該退入寢殿之內(nèi),讓外面的人有更多的時間將這里包圍。你可以抓著我,讓他們退卻給你讓道。” “既如此,我退不退進(jìn)寢殿內(nèi),給不給他們時間包圍有什么區(qū)別?我跑累了,想休息一會兒?!?/br> 她一怔,然后便是沉默,對于自己的處境沒有任何的擔(dān)憂驚慌,就仿佛對她自己的命,也并不是那么在意。 端木恬看著她,下意識放松了抓著她的力道,問道:“你是誰?為何會在這福宜宮中?” 她聞言神情恍惚了一下,卻并沒有想要回答她問題的意思,繼續(xù)沉默著,一如這許多年來,她在面對任何人時的默然無言。 剛放松的力道于是又不自覺的加重了些,緩緩平息不正常的心跳,混亂的思緒,她又說道:“我來自大炎,此次到連岳皇宮中盜取一樣?xùn)|西,你有沒有什么話想要我?guī)Ыo誰的?” 她霍然抬起了頭,死寂的眼眸之中倏然爆發(fā)出灼熱的光華,看著端木恬張了張嘴,似想說什么,卻一時間忽又不知能說什么了。 端木恬徹底的放開了她,看著她說道:“端木王爺消失了十七年,在今年三月,連岳犯我大炎邊境之時被皇上找了回來,并在隨后大敗連岳,凱旋而歸?!?/br> 她的眼中漸漸的有水光浮現(xiàn),忽然一把抓住了端木恬的手,滿臉的激動,哪里還有方才的死寂?她張嘴想說什么,可不知為何,她忽然就失了聲音。 端木恬便又說道:“端木王爺至今沒有再娶妻,日夜緬懷他的王妃。” 她怔了怔,然后眼淚“唰”的一下落下來了。 “璟世子風(fēng)度翩翩,人中龍鳳,恬郡主剛回京城,便名傳京都,其丑無比,形如鬼魅?!?/br> 她于是半面欣喜,半面?zhèn)那妇危昧Φ膿u了搖頭。 端木恬想了想,又說道:“恬郡主已在一個多月前嫁給了三殿下,聽說在她成親那天驚艷了滿堂賓客?!?/br> 她睜大眼,有些驚訝,聲音嘶啞,喃喃說著:“她……她婚前失……失了貞?” 端木恬深吸了一口氣,聽到這一句話,讓她的心里再無懷疑,面對著她的目光灼灼,輕點了點頭,道:“不慎誤食媚藥,有恰巧遭遇三殿下,便將其撲倒,吃干抹凈了?!?/br> “呃……” “三殿下將她視若珍寶,并不因她的容顏丑陋而有絲毫嫌棄,還親上金鑾殿請求皇上賜婚,并揚(yáng)言說今生只娶恬郡主一人。璟世子卓爾不群,豐神俊逸,不知有多少京城閨秀愛慕著他,而他似乎已有了意中人。” 這么說著的時候,外面的喧鬧突然間安靜了下去,然后端木恬聽到有沉重的腳步聲踏入進(jìn)來,隨之連啟明的聲音響起:“木言,只要你現(xiàn)在出來,本王保你無事!” 寢殿內(nèi),端木恬輕挑眉,寧清的眼里忽然深深的厭惡,然后迅速擦干臉上的淚痕,閉著眼睛緩和了一下,才忽然站起來,拉著端木恬的手將其手中的匕首橫在了她的脖子上,說道:“挾持我,馬上離開。連啟明就是個陰險小人,他的話,切不可相信!” 端木恬怔怔看著她,然后嘴角輕勾,微微笑了起來。 寢殿們再次打開后,連啟明就看到了端木恬挾持著寧清又走了出來,臉上是似笑非笑的神色,說道:“我也休息得差不多了,該起身離開了。攝政王爺,你還是讓你的人全部都讓開吧,不然我就殺了她!” 匕首就貼在寧清的脖子上,已有了一道細(xì)細(xì)的劃痕,在她那白皙的脖子上格外顯眼,連啟明看著,便不由得呼吸一緊,眼中忽然升騰起了無邊黑霧。 “木言,你以為本王會在乎這一個區(qū)區(qū)女人?” “我以為王爺你應(yīng)該是在意的,不然您怎么親自跑過來了?而且,這福宜宮本該是太后所居,卻不知為何竟住了個尼姑,而且貌似還并不是太后娘娘。唔,我該說王爺你眼光獨特嗎?” 連啟明冷笑,當(dāng)真是一副對寧清毫不在意的模樣。 端木恬瞇了瞇眼,忽然抓著她的那只手往上,落到了寧清的臉上,笑瞇瞇說道:“不過當(dāng)真是個絕色佳人,皮膚細(xì)膩光滑,容色傾國傾城,若是能與這般美人死在一起,似乎也不錯?!?/br> 在她的手落到寧清臉上的瞬間,寧清的身子徒然僵硬,眼中倏然浮現(xiàn)了厭惡之色,連啟明以是猛然怒吼一聲:“木言,你敢!” 這是他也不曾觸碰過的人,一輩子都只能看著,明明就在眼前卻似乎永遠(yuǎn)也得不到的人,如何能容忍現(xiàn)在竟被這個混賬小子給調(diào)戲了? 端木恬卻好像玩兒上癮了,不禁沒有將手從她臉上松開,緊接著又將臉湊了過去,在寧清的臉上親了一口,其聲音十分清脆響亮。 寧清的身體僵硬到了極點,端木恬不理,只笑對著連啟明,說道:“讓開,不然我就一刀一刀的凌遲了她。” 說著手上微微用力,其鋒利劃開了她的肌膚,頓時有鮮血蜿蜒著流淌了下來。 連啟明倏然殺氣狂暴,死死的盯著端木恬,真后悔當(dāng)初在攝政王府的時候,就沒有將她給殺了! 可是現(xiàn)在人在她手上,他只能…… 他揮手,讓身后的包圍退下,讓開了一條通道。 端木恬見此,笑得滿意極了,放在寧清臉上的手忽然繼續(xù)上移,遮擋住了她的眼睛,湊在她耳邊輕聲說道:“娘,我叫端木恬?!?/br> 寧清僵硬的身子忽然一顫,然后整個人都在頃刻間軟了,嘴唇嗡動,渾身都在輕輕顫抖著。 ☆、第一卷 第八章 闖國門 端木恬沒有給連啟明發(fā)現(xiàn)母親異常的機(jī)會,在包圍圈讓開之后,在連啟明的大部分注意力都還放在她身上的時候,她就押著寧清直接往外面闖了出去,所過之處,如入無人之境,人人爭相讓道。 人群中有人蠢蠢欲動,想要趁她不備之時突然出手,既救下了夫人,又將她給擒拿了下來,便見火光中有烏光閃過,然后便是鮮血飛濺,人頭滾落。 這一把從鳳樓的手中用兩盒護(hù)膚品換來的寒鐵匕首果真是如他當(dāng)初說的那樣,削鐵如泥,吹毛斷發(fā),鋒利得她只需輕輕一劃,便能劃出鮮血飛濺,劃下一顆大好的頭顱。 如此幾次之后,再無人膽敢動作,眼睜睜看著她挾持著夫人沖出了包圍圈,一路朝離此地最近的皇宮后門奔去。 寧清已恢復(fù)了過來,輕聲說道:“往左邊走。前后門定是已經(jīng)被嚴(yán)密把守,你就算出去也甩不開被人追殺。你往左邊走,那里宮墻上有一處暗門,出去后就是護(hù)城河,連啟明無法在那里對你形成包圍?!?/br> “娘,我?guī)阋黄鹱??!?/br> 她沒有問她為什么會在皇宮里,為什么這么多年都沒有消息傳出來,為什么竟沒死出現(xiàn)在了這里。 這所有的一切,以后有的是時間來慢慢了解,現(xiàn)在的當(dāng)務(wù)之急,就是將她也給帶走。 若是爹爹知道娘親還活著的這件事,該會有多高興? 寧清忽然就沉默,半餉帶著幾分遲疑的說道:“你……你真是……” “我是端木恬,是你的女兒?!?/br> “真的?” “真的!” “你怎么一個人跑連岳皇宮里來了?不知道這有多危險嗎?” “如果我不來,豈不是就永遠(yuǎn)都無法知道原來娘親你竟然還活著這件事了嗎?而且,有娘親你的幫忙,我定能安然離開這連岳皇宮。自您出事后,爹爹便一直頹廢墮落,日日借酒澆愁,將自己灌得爛醉,帶著我和哥哥隱居在邊境小村子里面,一直到小叔找上了門來,他才稍微好一點,之后就在幾個月前,與連岳的邊關(guān)交戰(zhàn),皇上親自離京將爹爹叫回了京城,此刻,他就戍守在從龍軍中,與你不過相隔了幾千里而已。” 隨著她的話,寧清心情劇烈起伏,腳下趔趄了兩下,忙抓著她說道:“你爹爹他……他怎么……” “娘你放心,不管以前發(fā)生了什么,都已經(jīng)是過去,現(xiàn)在既然知道你還活著,就在這里,我定會帶你一起離開!” 她抽噎了一下,卻搖頭說道:“不,我不走?!?/br> “為什么?” “我武功盡失,與你一起走只會成為拖累。你自己想要安然離開連岳已是十分不易,若再帶上一個我,定會被連啟明追上,到時候他知道了你的身份就更加不會放過你了?!?/br> “可是……” “你別擔(dān)心,我在這里不會有事,他不敢把我怎么樣。這么多年都過來了,我便再多等幾日也無妨,等你爹爹,來救我?!?/br> 端木恬忽然心中一緊,然后緩緩舒展了開來,點頭道:“好!既如此,就委屈娘親再在連岳做客幾天,我定會盡快將娘你還活著的消息告訴爹爹,讓他趕緊來救你回去。興許,還能來得及再給我和哥哥添一個弟弟meimei?!?/br> 夜色中,寧清的臉色紅霞浮現(xiàn),她竟被自己的女兒給調(diào)戲了。 然而此刻,她心潮涌動,激動不已,她那顆早已死寂多年的心,再一次的劇烈跳動了起來。 原來她真的還能盼望到與夫君團(tuán)聚,與兒女團(tuán)聚,與父母兄長親人團(tuán)聚的時刻,連啟明費盡心機(jī)的將她囚禁,封鎖所有與她有關(guān)的消息,也敵不過這陰差陽錯的相逢。 她被端木恬“挾持”著,朝宮外退去,身后不遠(yuǎn)處就有追兵跟隨,但都保持了一個不會刺激到她的距離,就是這個距離,也讓他們看不到兩人的神態(tài)互動,聽不到母女兩的輕聲細(xì)語,也想不到被劫持的人正在為劫持者指路。 連啟明也跟在后面,看著端木恬的行走方向,忽然臉色一變,連忙下令說道:“讓人馬上去東側(cè)暗門!” 混賬,這木言究竟是什么人?竟連那邊的暗門所在都知曉。 然而他現(xiàn)在下令,似乎已經(jīng)來不及了。 前去傳令的人還沒有走遠(yuǎn),端木恬就已經(jīng)帶著娘親一起掠到了那暗門所在之地,然后轟然一聲巨響,有什么在夜色中碎裂倒塌,宛如一道驚雷,倏然炸響在所有人的頭頂。 他們不自覺的停下了腳步,抬頭看去,就見那宮墻之上,竟出現(xiàn)了一個巨大的豁口。 當(dāng)即,巨大的“呃”的一聲響,無數(shù)人只覺得脊背發(fā)涼,渾身顫顫。 他們并不知道此處有暗門,只以為那人竟憑借著人力,一舉將皇城墻都給轟出了如此巨大的豁口。 當(dāng)然,即便是暗門,想要造成如此破壞,也不是普通人能做到的。 連啟明在后方看著,瞳孔猛然間縮小然后又迅速放大,心里有點點異樣一閃而過,一閃而逝,快得他根本就來不及將其抓住。 暗門直接被轟開,寧清見此也不禁呆了呆,她剛還在想著打開這道尋常人不可能會知道暗門的方法,沒想到她的女兒竟如此強(qiáng)悍,直接就給以力破開了。 端木恬可沒功夫去管這些,混亂還沒有結(jié)束,她就拉著娘親“嗖”一下從豁口中竄了出去。 淡淡的濕氣撲面而來,外面,隔著高高宮墻和窄窄的走道,便是寬闊的護(hù)城河,守護(hù)著皇城安危,僅比京城墻外的護(hù)城河窄了那么一丁點而已。 天上的弦月和繁星點點,皇城墻頭的點點火光,映照得護(hù)城河一片璀璨的波光粼粼。 只可惜此二人都沒有閑心去欣賞這美麗的景色,端木恬剛竄出皇城,便聽到寧清說道:“往右只走,很快就能脫離皇城范圍。切莫在城里逗留太久,要在連啟明下令封城之前,離開,不然天羅地網(wǎng),掘地三尺,你會躲避得十分辛苦?!?/br> “娘,你呢?” “你將我放在這里便成,不必管我。沒有我的拖累,以你的速度完全可以在城門緊閉前離開這連岳的京城,我就暫留在此,等你們來救我?!?/br> 端木恬不禁遲疑,她多想就這么帶著娘親一起離開??! 可是她也明白,自己獨自一人想要逃過連啟明的追殺就不容易,若再多帶一個人,到時候連啟明還會知道了她的身份,想要安然逃回大炎,就更加的千難萬險了。 一個來路不明的小賊,連啟明或許只是惱恨,勢要抓了她狠狠折磨。而若被他知道她還是端木崢與寧清的女兒,大炎端木王府的郡主,堯王府的女主人,他怕就是傾盡一切也要將她給留在連岳了。 寧清伸手摸了摸她的臉,說道:“快走吧,他們馬上就會追出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