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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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挪了下身子,腦袋枕在她的腿上,說道:“找不到鳳樓?!?/br> 她的動作不由一頓,神色微凝,道:“難道真是他?他到底想要做什么?” 不自覺的想到了那天他跑來堯王府找她聊天,她還為他親手泡了茶,他當時的表現(xiàn)與往常似乎并無異樣。 他睜開眼,支起了身子輕捏她的秀發(fā),輕聲說道:“想不通就不要多想了,我定會將此事查清楚。鳳樓雖然一向喜怒無常,但卻不是不義之人,我也不相信他會無緣無故的就派人來刺殺我,定是有什么原因,或者是我們審問的結(jié)果在什么地方出了差錯,并不真實?!?/br> 她伸手摸摸他的臉,似乎才不過一個晚上而已,卻發(fā)覺他胡子都長了出來,這么摸上去覺得有些刺刺的,撓得手心癢癢的。 “你從昨天到現(xiàn)在,一直都在找他嗎?” “沒有,今日卯時我就進宮去上朝,才會一直到現(xiàn)在才回來,讓你擔心了?!?/br> “你看起來好累的樣子,先別說那些了,休息一下吧?!?/br> “你是不是一直在等我回來,也沒有好好休息?” “沒,我可不會傻傻的坐著等,睡到剛剛才起來呢,你快睡會吧?!?/br> 見她確實精神不差,眼下也無黑眼圈之類的物體,他便親了親她,然后進了內(nèi)室去補眠。 昨晚奔波了一夜,今天又上朝忙活到現(xiàn)在沒有一刻能歇息的,他確實是累得不輕。 端木恬坐在床沿看著他沉沉睡去,不知想了些什么,站起轉(zhuǎn)身出了內(nèi)室,朝屋外走去。 “王妃,您要去哪里?”昨日是順子跟著主子奔波到現(xiàn)在,也是下去歇息了,此刻守在門外的是從安。 端木恬腳步不停,繼續(xù)朝外面走去,說道:“帶我去見昨天抓獲的那個刺客?!?/br> “是,王妃這邊請!” 從安小心的護著她往王府的深處走去,進了那偏僻的院落,下了地牢之內(nèi)。 再見到那刺客時,端木恬發(fā)現(xiàn)他神情憔悴,滿身的頹廢,仿似遭受了巨大的折磨然而看他的表面,卻并無絲毫的傷痕。他身上依然是那一件暗綠色的勁裝,上面多出了許多細碎的破裂口子,卻是在抓捕時被那網(wǎng)線割破的,并非事后審訊拷問時的成果。 他聽到響動便抬起了頭,首先看到的不是端木恬也不是從安,而是一個圓滾滾的大肚子,頓時一呆,然后才視線一點點往上移,落到了端木恬的臉上。 身后有腳步聲響起,一群五個人從地牢盡頭奔來,到了端木恬面前,行禮道:“王妃,您怎么到這兒來了?這里臟亂得很,您若有什么吩咐盡管說一聲便是,何必勞煩親自跑過來?” 見王妃的目光一直落在那昨日剛抓獲的刺客身上,便又說道:“王妃是想要問他什么話嗎?您稍等,屬下馬上讓人將他押出去,王妃也不必待在這個地方了?!?/br> 說著便要有所動作,卻被端木恬伸手阻攔,說道:“不必這么麻煩,我不過是想問幾句話而已,很快就走?!?/br> 她又往前走了一步,看著那刺客問道:“真是鳳樓派你來刺殺三殿下的?” 他好像有些意外她的這個問題,隨之所有的表情皆都歸于沉靜,垂眸不語,一副出賣了主子一次,我不想再說第二次的模樣。 端木恬好像沒看到他的沉默,接著又繼續(xù)問道:“他為什么要派你來刺殺三殿下?你知道他現(xiàn)在在哪里嗎?” “……” 他的沉默和對她的無視不敬讓從安以及地牢里的那五個人不禁憤然,剛才說話的那人更是上前了一步,擄袖子說道:“這小子這么快就又不老實了,王妃您等一下,屬下定叫他實話吐出王妃您想要知道的事情!” 端木恬不由多看了他一眼,隱約有點印象,是君修染身邊的那群特殊隨從中的一員,似乎是叫業(yè)刑,對于刑訊拷問十分的擅長,想來這刺客如此模樣應該也是他的成果。 “不必!”她又伸手攔下他,說道,“我不過隨口問問,你們也別太為難他,我還想事后將此人完好的還給鳳樓呢?!?/br> “還給鳳樓?”從安撇了撇嘴,說道,“王妃您就是太良善了,屬下覺得那鳳樓真不是個好東西,虧得王妃您將他當朋友,還親手泡茶給他喝,他卻竟然派人來刺殺主子和您,真正是不仁不義!” 那刺客依然垂目,但卻忽然抖了下肩膀,似想抬頭卻又生生的頓住。 端木恬瞥了從安一眼,說道:“也許他是遇到了什么為難的事情,他雖性情古怪了些,但卻并不壞,我相信他不會沒有原因的做出那種事情。” 這刺客又抖了下肩膀,在她最后話音落下的時候,抬頭看向了她,被業(yè)刑折磨得幾乎崩潰的精神都似乎在此刻又重新凝聚了些,目光微微閃爍。 這地牢里可謂是暗無天日,外面卻陽光明媚得很,陽光照耀,照得一片紅越發(fā)的妖艷,那人在刺目的日光中睜開眼睛,輕輕瞇縫著一副尚未徹底蘇醒的模樣。 他伸手遮擋在眼前,仰望湛藍清透的天空,嘴角卻勾起了一抹譏誚的弧度。 他的身下是厚實的茅草,茅草蓋著一間破敗的小屋,他一身艷麗華美的錦袍躺在上面卻無絲毫的突兀和不和諧,只覺得出塵入世,美艷不可方物。 日光漸斜,他一直躺著沒有動彈,仿佛是在等待著什么。 又過了許久,忽有破空聲響起,迅速的朝他接近并最后在距離他三丈外的一棵樹上站住了腳步,看著那躺在屋頂上的風華絕代的人影,眼中不禁浮現(xiàn)一抹驚艷,“鳳王爺久等了。” “人呢?” “鳳王爺不必著急,我家主子說了,只要您遵守承諾,等到好消息傳來,您要見的人就會馬上安然無恙的出現(xiàn)在您面前?!?/br> ☆、第一卷 第三十九章 爭端初現(xiàn) 鳳樓就好像突然消失了一般,無論君修染派出了多少力量只為尋找他的蹤跡,卻始終沒有得到任何的結(jié)果,皇宮、鳳王府這兩他往常最是久待的地方已經(jīng)有好幾天不見他的身影,京城的大街小巷也全部都翻遍找遍,依然連他的一片衣角都沒有找著。 “他莫不是畏罪潛逃了?” 端木恬不禁如此感嘆,神態(tài)卻并無多少焦慮冷峭憤然,甚是心平氣和的坐著看風景,順道摸摸肚子跟里面的小寶貝交流交流感情。 這小家伙一天比一天活躍,在她的肚子里面大展拳腳,她輕撫著,時常能摸到他踢出的小腳丫,那小小的一片,每每都讓她憐愛不已,總?cè)滩蛔〉拿?/br> 小寶貝似乎也很喜歡,每次被她摸著的時候,就會顯得格外安分平靜一些,似乎在肚子里也感受到了來自娘親的溫柔撫慰,也讓端木恬不禁覺得十分歡喜,仿佛已經(jīng)見到了小寶貝出世,在她的面前張牙舞爪,親昵撒嬌,并在她輕輕撫摸他的時候,歡喜的微微瞇起了眼睛。 錦繡進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么一幅母子和樂,氣氛悠然的景色,讓她幾乎不敢出聲打攪了郡主和小主子的心靈交流。 “準備好了嗎?”端木恬卻已經(jīng)察覺到她的進來,未抬頭,輕聲問道。 “回郡主,馬車已經(jīng)準備好了,隨時都可以出發(fā)。”她恭順回答,見郡主聞言要站起來,連忙上前扶著,又說道:“郡主您若有什么事的話,讓奴婢去就成了,或者請人過來,您也不想想您現(xiàn)在的身子有多不方便,還要到處奔波,真是夠不愛惜自個兒的。” “我覺得我現(xiàn)在身體很好,并沒有你們想象的那么弱不禁風?!?/br> 她有些嘆息,隨著肚子越來越大,身邊的人也是越來越緊張,總好像將她看做是易碎的瓷娃娃,稍微磕著碰著了哪里就會碎了,就連原本還會無條件遵從她命令的錦繡和元香,雖不會違抗她的意思,但最近也是越發(fā)的啰嗦了。 又想到她當年還在三石村時,看到村子里的那些女子懷孕之后還是一樣要忙活,上山撿柴,下地干活,哪樣都沒落下,也沒見誰掉了肚子啊。 所以說,人的潛力真是無限大的,于是越金貴的人,就會越弱不禁風。 她出門,上馬車,簾子放下,外頭趕車的從安也揮動馬鞭,趕著馬車朝城東走去。 鳳王府一如既往的恢弘雄偉,高門深院,大門外兩排精銳護衛(wèi),神采奕奕目含精光,滿身的肅然鐵血之氣。 堯王府的馬車在大門外停下,有人馬上認了出來,不禁有些意外,尤其當看到端木恬從馬車內(nèi)下來的時候,更是驚詫非常。 “參見堯王妃,不知您今日駕臨,有失遠迎還請恕罪!” 有人迎了上來,將端木恬迎入了鳳王府內(nèi),又有人轉(zhuǎn)身朝后院飛奔,去通報老王妃。 端木恬坐在鳳王府內(nèi),并沒有等待多久便聽到門外腳步聲急促,然后忽然間覺得整個世界都明亮了些,端木老王妃披著滿身的陽光走了進來。 每次看到她,端木恬總?cè)滩蛔〉南攵嗫吹剿谎郏祰@著端木老王妃真正是駐顏有術(shù),又感嘆真不愧是能生出鳳樓那么只妖孽的存在。 她一進來,沒等端木恬站起來見個禮,就已經(jīng)幾步走到了她的面前將她按坐回去,她自己也側(cè)身在旁邊坐下,拉著端木恬的手說道:“恬恬你今日怎么有空過來看看老身?” “想念老王妃了。” 她不由得笑瞇了眼,又說道:“既如此,你直接讓人過來說一聲便是了,老身定巴巴的就跑去堯王府看你?!?/br> “那如何敢當?” “如何不敢當?我先前也是聽說你這丫頭身懷六甲了還是十分不安分,真讓人擔心。” “是他們太緊張了才是,我倒是覺得多走動走動才好?!?/br> 這一派閑話家常的氣氛,真是好得讓人羨慕,端木恬與鳳老王妃輕聲閑聊著,視線輕轉(zhuǎn),從站在旁邊的那些丫鬟們身上輕輕的掃了過去。 老王妃一直觀察著她的神色,見此目光一動,轉(zhuǎn)頭對那些丫鬟們說道:“你們都下去吧?!?/br> “是!” 丫鬟們退下,就連錦繡也被端木恬打發(fā)了出去,屋內(nèi)只剩下她和鳳老王妃兩人,氣氛也突然就改變了。 鳳老王妃依然拉著她的手不放,輕拍了拍,說道:“我知你無事不會特意跑來府上,卻不知是有什么事,可是我能幫得上的?” 端木恬反倒是遲疑了,秀眉輕蹙暗自思襯著,似乎不知該如何開口。 鳳老王妃也沒有催她,只是靜看著她,等著她想好之后開口。只是目光微閃,似乎隱約的已經(jīng)猜到了一點點。 端木恬終于開口,道:“前幾日,堯王府內(nèi)潛入一名刺客,被成功抓獲,可經(jīng)審訊調(diào)查,發(fā)現(xiàn)那竟是鳳樓派出的人。” “什么?”鳳老王妃頓時大驚,首先第一個反應就是不可能! 怎么可能呢?那孩子雖任性了些,可難得的卻與恬恬這丫頭十分投緣,也十分的喜歡她,且還在賢妃那件事之后毫不猶豫的出手相助,怎么會派人進堯王府刺殺?更何況他若真是不喜歡三殿下,但刺殺這種事情,他又何必去做? 鳳老王妃不敢置信,滿臉的驚詫不解,端木恬看著,又說道:“我剛聽聞的時候也是有些不敢置信,可經(jīng)再三確認,的確是鳳樓沒有錯。我不明白他究竟想要做什么,或者是不是發(fā)生了什么事,所以想找他問問,可我們找他找了好多天也沒有找到他的蹤影,更無從詢問他究竟是怎么了,無奈之下才會來問老王妃您,不知您可知道他想最近是否發(fā)生了什么意外,或者您可知他現(xiàn)在何處?” 她搖搖頭,思襯著說道:“這孩子往常并不經(jīng)?;馗乙惨呀?jīng)有好些日子沒有見著他了,以為他還在宮里折騰呢。” “我今日過來,也將那刺客一起帶了過來,老王妃可要見一見?” 鳳老王妃聞言又是驚訝,轉(zhuǎn)頭看端木恬,卻只看到她的臉色一片坦然,不禁說道:“你就這么相信鳳樓?” “我其實是比較相信我自己的眼光,覺得鳳樓雖有時候難免陰晴不定了些,但卻不是個無情卑劣之人,既將我當是朋友,就理該不會做出派人來刺殺這種事情。況且……”她頓了一下,好像是在整理著接下去的話語,該怎么形容,之后才又接著說道,“不知該如何形容,但就我的感覺而言,那刺客身手很好,但卻似乎并不很擅長暗殺這種事。” “哦?那帶進來讓我見見!” 那人在堯王府的地牢里待了幾天,雖然后來端木恬下令讓他們不要再虐待他,可他此刻看上去還是比那天你端木恬見的更萎靡了些,依然身上無傷,但精神不振神色萎靡。 關(guān)于這一點,端木恬其實還是有些好奇的,只是君修染不許她看,說什么萬一受到了驚嚇,嚇壞了身子可怎么辦?在他說那句話的時候,旁邊侍衛(wèi)們皆都點頭,一臉贊同主子的表情。 于是端木恬也就不再強行要求觀看了,倒不是真的擔心受到驚嚇,而是她自己也能想出有關(guān)各類刑罰的許多種類,自然不會對此太過好奇。 他被帶入了進來,一直低頭卻不知是不敢抬頭還是怎么的,然而即便如此,看到他的時候,鳳老王妃忽然長長的嘆了口氣,說道:“阿飛,你怎么跑去堯王府刺殺三殿下和王妃了?” 他渾身震了震,抬頭偷偷的瞄一眼端木恬,然后朝鳳老王妃緩緩的跪下,俯身磕頭。 鳳老王妃又是嘆了口氣,問道:“你主子去哪了?” “回老王妃的話,小的不知。” “那你主子為何讓你去堯王府刺殺?” “小的……不知,主子只說讓我去刺殺三殿下和堯王妃,如果不小心被抓了,保命要緊,其他的什么都沒有說?!?/br> 這算哪門子的命令?既要他去刺殺,被抓了卻又保命要緊,而想要活命有一個很簡單的方法就是供出背后的主子是誰。 鳳老王妃不禁皺了皺眉,若有所思,隨之又問道:“你主子在讓你去堯王府刺殺時可是發(fā)生了什么事?” 他依然搖頭,說:“不知?!?/br> 才剛說,他就好像突然想到了什么,臉色微變了變,轉(zhuǎn)頭看端木恬一眼,有些遲疑。 鳳老王妃見此便說道:“不必顧慮,此事已經(jīng)牽扯到了鳳家和堯王府之間的關(guān)系,你想到什么就說出來。也或許,是你主子出了什么事,還得需堯王府的幫忙呢?!?/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