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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重生婆婆斗穿越兒媳在線閱讀 - 第29節(jié)

第29節(jié)

    顧晚晴沉著臉,呵斥道:“哭什么哭!人還沒死呢!你快回畫姨娘身旁伺候著,無論如何要保的母子平安!”

    楊嬤嬤是慣給官家高門接生的穩(wěn)婆,什么陣仗沒見過,遇見這種情況,磕了幾個頭,道:“奴婢自然會竭盡所能,可是奴婢不得不來問個一句,畫姨娘肚子里那是個兒子,若是真是救不會來,您是要保大還是保?。俊?/br>
    顧晚晴一聽這話,穩(wěn)婆都跑來問保大還是保小了,心知畫姨娘的情況是真心不妙。不禁臉色發(fā)白,后退了兩步,被身后一人扶著。顧晚晴回頭一看,惜春不知何時(shí)立在了自己身后,一只手捉住自己的胳膊,將自己的身子扶住了。

    按理來說,畫姨娘只是不過個身份卑微的姨娘,可是她肚子里的卻是姜家的長孫。楊嬤嬤不用問都知道,肯定是要保孩子,如今來問一句,不過是走個形式而已。

    楊嬤嬤是這么想的,候婉云自然也是這么想的,她不認(rèn)為這個愚昧無知的時(shí)代,這些不拿女子當(dāng)人看的古人,會去保一個低賤姨娘的性命。子嗣對于姜家這種的高門大戶而言,當(dāng)然比一區(qū)區(qū)的姨娘重要的多,更況且是個男孩,更是金貴了。候婉云本就打算除掉畫姨娘和她的兒子,如今若是畫姨娘難產(chǎn)而亡,留下個幼子,肯定是要抱去自己房里養(yǎng)著,那么那嬰兒的死活,還不是拿捏在自己手上。古代醫(yī)療條件差,隨便個頭疼腦熱小毛病,都可能導(dǎo)致一個嬰兒夭折。

    于是候婉云立起來,上前一步,道:“自然是姜家子嗣為重,若是情況十分危急,就只能怪畫兒meimei沒福氣,棄大保小吧。”

    顧晚晴一聽這話,眉頭擰了起來,剛要發(fā)話,就見旁邊姜炎洲突然暴跳如雷,一個打耳光狠狠的扇在候婉云臉上,候婉云纏了小腳,站立不穩(wěn)摔在地上,那巴掌力道十足,候婉云在地上骨碌了幾個滾身子才停下來。

    “你說的這是狗屁話!”姜炎洲瞪著血紅的眼睛,額頭上青筋直跳,他素來風(fēng)度翩翩,如今情急之下,居然爆出了粗話,姜炎洲指著候婉云,氣的身子都抖:“什么棄大保???孩子的命是命,畫兒的命就不是命?若是孩子沒了,還能再生,孩子娘沒了,以后孩子問我要娘,我上哪給他賠個娘來!沒娘的孩子有多苦,你這毒婦怎能知道!”

    而后姜炎洲臉色陰沉沉對楊嬤嬤道:“你去盡力保畫姨娘母子平安,若是實(shí)在不行,也定要保住大人,孩子就……那是他的命?!?/br>
    楊嬤嬤也被姜炎洲的爆發(fā)給震住了,忙在地上又磕了個頭,道:“奴婢知道了,奴婢這就回去?!倍笃鹕硪宦沸∨芑亓水a(chǎn)房。

    候婉云呆呆的坐在地上,捂著臉。她的臉頰已經(jīng)被打的腫了起來,嘴角滲著血,瞧著形容異常狼狽。她有些呆滯的望著姜炎洲,心里的恨意像瘋了一樣增長:憑什么同為姜炎洲的女人,畫兒那賤婢就受盡寵愛,輪到了自己,就從來沒有好臉色過!憑什么!她候婉云自現(xiàn)代穿越而來,生的美貌,又會吟詩作詞,有空間有靈獸,難道不應(yīng)該是呼風(fēng)喚雨的瑪麗蘇型女主角,人見人愛花見花開,是個男人見了都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么!?可是為什么這里的男人,一個兩個的都對她視若無睹,他們都是瞎子么!嫁了個丈夫,雖說面子上對她的禮節(jié)過得去,給正室該給的面子都給足了,可是還不是對她冷若冰霜,一點(diǎn)夫妻溫情都沒有,如今居然還出手打了自己!小說里都是騙人的!

    這會,就連顧晚晴都被姜炎洲給震住了。顧晚晴沒想到姜炎洲的反應(yīng)這么大,居然一反常態(tài)的出手打了候婉云一巴掌。要知道雖然姜炎洲素日里不待見候婉云,可是他畢竟是個翩翩佳公子,打女人這種事,姜炎洲也是不齒的。

    不過聽了姜炎洲那話,顧晚晴就釋然了。姜炎洲自幼失母,雖然長在高門大戶,又是嫡長子,錦衣玉食,可是其中難免有些心酸,故而他對待此事的態(tài)度,也是于旁的公子哥截然不同的。一聽見候婉云說保大棄小,自然就想到了自己的生母明烈郡主。明烈郡主雖然不是難產(chǎn)而忘,可她在姜炎洲幼年時(shí)就撒手人寰。想必姜炎洲內(nèi)心,是很渴望有母親疼愛的吧。

    巧杏默默的扶起候婉云,拿了帕子給她擦了臉。姜炎洲在廳里踱了幾步,對門口自己帶來的小廝道:“快去請霍公子來。”

    小廝得了命令,一溜小跑出去請人?;絷爻诫m然不是婦科大夫,可是他畢竟有神醫(yī)之名,興許他有什么法子能救的了畫兒母子的性命也說不定呢。

    顧晚晴瞧著姜炎洲,心里頭暗暗嘆了口氣。霍曦辰雖然是個大夫,可人家畢竟是外男,還是霍家的嫡公子,姜炎洲此時(shí)去請霍曦辰來給自己的姨娘診治難產(chǎn)之事,還真是甚為不妥。不過姜炎洲此時(shí)心情極差,病急亂投醫(yī),顧晚晴也不好說什么,只能等霍曦辰來了再說。

    沒一會,霍曦辰就黑著臉趕來了,姜惠茹也跟著霍曦辰后頭趕到。姜惠茹一進(jìn)門,就急急忙忙拉著顧晚晴問道:“大伯母,畫姨娘怎么樣了?”

    顧晚晴沉著臉,搖搖頭。姜惠茹看這情況,也猜了個□不離十,定然是里頭情況不妙,所以連霍曦辰都請來了。

    果然,霍曦辰一開口就道:“姜兄,我又不是婦科大夫,你找我來作甚?難不成讓我去給你的姨娘接生?這成何體統(tǒng)?”

    姜炎洲上前一步,對霍曦辰幾乎哀求道:“霍兄,我知道這甚為不妥??墒侨嗣P(guān)天,就請你出手救救我的姨娘和孩子吧!如今這情況,也顧不上那么多了,我叫人拉個簾子,將你和產(chǎn)婦隔開,你隔著簾子為畫兒診脈,開個方子、針灸什么的都好!算我求你了!”

    姜惠茹也跟著幫腔,道:“霍家哥哥,人說醫(yī)者父母心,如今畫姨娘和孩子危在旦夕,就請你救救他們母子吧!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啊!”

    霍曦辰瞧著姜惠茹,嘟囔道:“平日里怎么不見你這般的溫柔,如今有求于我,才喊我什么霍家哥哥。”

    姜惠茹眉毛一皺,哼道:“你到底救不救!”

    姜惠茹話剛落音,門口翠蓮就慌慌張張跑進(jìn)來,道:“太太!畫姨娘不光大出血,還難產(chǎn)了,孩子頭不出來,方才生出了一只腳來!這會整個人都不好了,只有進(jìn)的氣,沒出的氣了!”

    姜惠茹一聽,就哇的哭了出來,扯著霍曦辰的袖子哭道:“霍家哥哥,求你去救救畫姨娘和惠茹的小侄子吧!以后惠茹不與你頂嘴,什么都聽你的了!”

    畢竟人命關(guān)天,霍曦辰也不是那種見死不救的人,他一咬牙,道:“行,我去試試。”說完就往門外走。顧晚晴趕忙吩咐翠蓮去畫兒房子里扯簾子,畢竟畫姨娘生產(chǎn),是不能被別的男人瞧見身子的,若是瞧見了,就算她今天不死,將來人家的唾沫星子都能淹死了她。

    翠蓮趕忙去辦,這時(shí)候一直默不作聲的惜春忽然出聲,道:“大太太,奴婢以前在鄉(xiāng)下的時(shí)候,幫人接生過,讓奴婢也跟去瞧瞧,興許能幫上忙?!?/br>
    顧晚晴轉(zhuǎn)頭,瞧著惜春。惜春這話說的不假,當(dāng)年劉家三娘隨軍的時(shí)候,小小年紀(jì)也替隨軍的婦人接生過。還有什么軍馬生小馬,也是她接生的。顧晚晴擔(dān)心候婉云害了畫姨娘和孩子,可是她相信劉三娘的秉性,她這位手帕交是不會做出傷天害理殘害人命之事。

    “行,你也去吧,索性是死馬當(dāng)活馬醫(yī)好了,若真的有什么,也沒人會怪你的?!鳖櫷砬邕@就答應(yīng)下來。

    惜春和霍曦辰一并去了畫姨娘屋里。剛進(jìn)屋,滿屋子的血腥味就熏的惜春皺了眉頭。床邊的帷帳已經(jīng)拉好了,畫兒躺在里頭,只伸了只手出來。

    霍曦辰并不急著去診脈,他先是在屋里踱步繞了幾圈,然后眉頭緊緊的皺了起來,使勁吸了吸鼻子,大喊道:“你們快去將門窗都敞開!”

    接生的兩個穩(wěn)婆,見到進(jìn)來了個陌生男人,還大呼小叫的讓開窗開門,忙道:“萬萬不可,如今外頭天涼,產(chǎn)婦可不能受涼!”

    翠蓮曉得這霍神醫(yī)的身份,他能這么說,自然是有他的道理,忙招呼幾個丫鬟開窗。屋子里通風(fēng)了,血腥味漸漸散去,翠蓮吸了吸鼻子,這才忽然覺得屋里聞著怎么有股淡淡的香。

    霍曦辰在屋子里轉(zhuǎn)圈,邊轉(zhuǎn)悠邊到處嗅來嗅去。然后在床邊停下,轉(zhuǎn)身背對著床,皺著眉頭對翠蓮道:“你進(jìn)去聞聞,看里頭是什么東西在散香味?!?/br>
    翠蓮應(yīng)了一聲,忙鉆進(jìn)帷帳里。帷帳里,血腥味更濃烈了。翠蓮低頭嗅了嗅,在畫姨娘的被子上聞見一股淡淡的香味,然后鉆出帷帳,對霍曦辰道:“霍公子,畫姨娘的被子是香的?!?/br>
    霍曦辰道:“快把那被子拿出來!”

    翠蓮又鉆進(jìn)去,把那散發(fā)香味的被子抱了出來,碧羅忙從柜子里又取了一床被子出來,給畫姨娘蓋上。

    那被子上沾著血,濃重的血腥味遮蓋了淡淡的香味,若是不靠近了仔細(xì)聞,還聞不太出來?;絷爻侥笃鸨蛔右唤?,在鼻端嗅了嗅,臉色陰沉了起來:“將這被子放在旁邊的屋子,叫人看著,千萬不要出了岔子?!比缓笞诖策?,給畫姨娘診脈,開了方子交給碧羅去熬藥。

    “我只能開方子給她止血,順胎位,至于其他的,就看天意了。”霍曦辰起身,凈了手,臉色陰沉的走出房子,拐進(jìn)旁邊放被子的房間,關(guān)了門,不知在里頭搗鼓什么。

    藥一會就熬好端來,畫姨娘已經(jīng)迷迷糊糊的,翠蓮將藥給她強(qiáng)灌了下去,過了一會見出血少了??墒翘ノ贿€是正不過來,在場的穩(wěn)婆都在商量著,實(shí)在不行就只能棄小保大了。

    這時(shí)候惜春默不作聲的凈手,然后對穩(wěn)婆道:“我來試試吧?!?/br>
    穩(wěn)婆一看,也沒法子了,只能讓這小姑娘試試。惜春坐在畫姨娘腿間,抓住那露出的小腳,手上一使巧勁,讓小腳塞了進(jìn)去,然后一只手在里頭摸索著。原先她在軍營的時(shí)候,就遇見軍馬生小馬駒難產(chǎn),她也是這么處理的。只是她頭一次遇見婦人這般的難產(chǎn),就將給軍馬接生的那一套用在了人身上。

    畫姨娘喝了藥,恢復(fù)了些精神。惜春摸索著正了胎位,對畫姨娘道:“你再用力試試?!?/br>
    畫姨娘點(diǎn)點(diǎn)頭,咬著牙開始用力,待到東方的天空翻出了魚肚白的時(shí)刻,終于聽見“哇”的一聲孩子哭聲,將孩子生了下來。

    那一聲嘹亮的哭聲,驚醒了整個晨曦。

    “畫姨娘生了個男孩,母子平安!”

    姜炎洲聽見這句話的時(shí)候,呆立在廳里,而后忽然抱著頭蹲了下來,嗚嗚的大哭了起來。門口霍曦辰黑著臉進(jìn)來,對姜炎洲道:“哭什么,連自己的女人孩子都保護(hù)不好,還有臉哭!”而后劈頭蓋臉的,將手里染血的被子扔在姜炎洲身上,道:“有人要害產(chǎn)婦難產(chǎn)大出血?!?/br>
    霍曦辰此話一出,在場所有人臉色都變得煞白起來。

    ☆、48主母審案

    聽見霍曦辰那句話,幾乎是下意識的,顧晚晴轉(zhuǎn)頭,把目光看向了候婉云,眼光如同含著刀子,恨不得生生從候婉云身上剜掉幾塊rou下來。千防萬防,怎么還是讓候婉云鉆了空子!

    不光是顧晚晴,就連姜炎洲,甚至是姜恵茹,這兄妹二人也都不約而同的看向候婉云。在場的氣氛頓時(shí)變得詭異了起來。

    候婉云驚慌失措的瞧著眾人看向自己,眼淚在眼眶里打轉(zhuǎn),幾乎要哭出來一般。所謂做賊心虛,候婉云一下子慌了手腳,不過立刻她就想明白了,有人要害畫姨娘和孩子,那就是姜炎洲房里出的事,她作為正室,自然是首當(dāng)其沖要被問責(zé)的。所以眾人一起看她,也是理所應(yīng)得的事。

    想明白這點(diǎn),候婉云鎮(zhèn)定了心神。上前一步,對霍曦辰福身道:“還請霍家公子說的清楚些,這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就憑這染血的被子,來說有人想害畫姨娘和孩子呢?”

    于是眾人的注意力就都轉(zhuǎn)到霍曦辰身上,霍曦辰冷哼一聲,道:“這被子上的熏香具有活血通絡(luò)之效,若是常人聞了,有強(qiáng)身健體之效,可是產(chǎn)婦在生產(chǎn)時(shí)聞了,卻會導(dǎo)致大出血。我不信姜家會給產(chǎn)婦用這種熏香,你說不是有人動了手腳,那還能是什么?”

    候婉云又道:“敢問霍家公子,這熏香到底是什么香?”

    霍曦辰皺眉,道:“我不知是何種香,我從未見過這種熏香?!?/br>
    候婉云心里暗暗得意:哼,你這愚昧無知的古人,自然是不知道精油這種高級玩意。就在畫姨娘生產(chǎn)的前三天,候婉云的隨身空間忽然進(jìn)化了。在那片混沌不清的空間里,居然出現(xiàn)了候婉云前世的公寓。里面的陳設(shè)、電器和她前世去世之前的樣子一模一樣。除了電器沒有通電無法使用之外,其他的東西都放佛時(shí)間停滯了一樣,不會變質(zhì)腐爛。候婉云在洗手間里找到了她平時(shí)使用的薰衣草精油和迷迭香精油,然后將這兩種精油混合起來用冷水勾兌,用小噴霧瓶子裝好放在冰箱里,方才去屋里探望畫姨娘的時(shí)候,她趁著人不注意,從空間里取出小噴霧,在畫姨娘的被子里頭噴了噴,然后又將噴霧放回空間,神不知鬼不覺。

    精油被冷水勾兌,揮發(fā)的慢,氣味不容易散出。加上產(chǎn)房里本來就腥味重,又生著炭火,各種氣味混合起來遮蓋了精油淡淡的香味。畫姨娘生產(chǎn)時(shí),產(chǎn)房的門窗緊閉,不通風(fēng),加上房間溫度升高,所以精油就在畫姨娘口鼻處揮發(fā)。精油不同于一般的熏香,精油濃度高,滲透性好,效力比這個時(shí)代用的熏香強(qiáng)非常多。畫姨娘本就體弱,有胎位不正的征兆,用了這精油,更是雪上加霜,引發(fā)了大出血。

    這個年代,迷迭香和薰衣草均未引進(jìn)到天朝,所以就連對藥草頗有研究的霍曦辰,也不知道這熏香究竟為何物,至于精油這種高級貨,這些古人自然連聽說都沒聽說過。所有候婉云有恃無恐,就憑這么一床帶著不知是何物的香氣的被子,就說有人要害產(chǎn)婦,無憑無據(jù)的。況且那精油的小噴霧被放在隨身空間里,根本就不落痕跡,就算要查,也無從查起。

    “既然霍家公子都不知這是何種熏香,那你何以得知,是被子上的熏香害了產(chǎn)婦?”候婉云追問道。

    霍曦辰皺眉,道:“我自小天賦異稟,對各種氣味、草藥異常敏感。有些藥材,我只需要聞一聞,對其藥性就知道的八、九不離十。方才我聞了那香味,覺得氣血順暢許多,故而知道那熏香是有問題的?!?/br>
    若是旁人這么說,可能會引來眾人的恥笑,可是霍曦辰這么說,大家卻是信服的。他小小年紀(jì)就有神醫(yī)之稱號,對草藥方面,絕對有其過人之處。

    可是霍曦辰這話一出,顧晚晴的眉頭皺的更深了。按理來說,畫姨娘出事,除了候婉云之外,其他幾位姨娘都有作案動機(jī)??扇羰沁@熏香是尋常的活血熏香,顧晚晴還會有那么十分之一懷疑到別人頭上,怕是哪個姨娘對畫姨娘心生嫉妒,暗暗下手??墒沁@熏香如此特別,連霍曦辰都不知曉這是何物,這偏門的手段,就與那金橘大閘蟹同食的手段如出一轍。顧晚晴已經(jīng)百分百篤定,此事定然是候婉云做的。

    只是……苦無證據(jù)。

    “此事關(guān)系甚大,去請王爺過來。”顧晚晴發(fā)話了,她眼睛掃了一眼在場眾人,呼出一口氣道:“此事事關(guān)人命,關(guān)系重大,我現(xiàn)在要徹查此事,若是查出來有人要謀害人性命,定嚴(yán)懲不貸!”

    “去把畫姨娘院子里的丫鬟婆子都帶過來。”顧晚晴坐診主位,道。

    一屋子的丫鬟婆子,許久不進(jìn)食,都餓的七葷八素眼冒金星。如今被人領(lǐng)著來了,瞧見主母一臉肅容的坐著,連忙跪了一地。眾丫鬟婆子不知發(fā)生了何事,一個一個跪著惴惴不安,大氣都不敢出。

    顧晚晴掃了她們一眼,淡淡道:“今個有人要害你們主子的性命,一會叫我查出來是誰,我可是定讓那人血債血償?!?/br>
    說罷,顧晚晴目光落在粉蝶藍(lán)蝶身上。這兩個丫鬟的衣著打扮與別的房的大丫鬟們并無不同,可是……粉蝶頭上那根玉簪子,雖然瞧著不起眼,可那價(jià)值,卻不是她這個級別的丫鬟能戴的起的。畫姨娘素日里喜歡華麗的首飾,并無這樣素雅的玉簪,定不是畫姨娘賞給粉蝶的。

    “你叫粉蝶?”顧晚晴盯著粉蝶,聲音陰沉。

    粉蝶壓抑著瑟瑟發(fā)抖的身子,忙道:“回太太的話,奴婢是粉蝶。”

    “你每月的月錢是多少?”顧晚晴又問。

    粉蝶愣了一下,偷偷抬頭瞧了一眼顧晚晴,而后低下頭道:“回太太的話,奴婢每月的月錢是一兩銀子,偶爾有主子打賞的,不過幾吊錢?!?/br>
    顧晚晴冷哼一聲,甩手將手邊的茶杯砸在粉蝶面前,碎了一地的渣子飛濺,“你每月只有一兩的月錢,可卻帶的起十兩的玉簪子,我瞧著你得的打賞可不少呢!說,你這玉簪子是哪來的?是你偷的,還是誰給你的?”

    粉蝶一聽這顧晚晴提著玉簪子,心里不由的咯噔一聲,分辨道:“回太太的話,這簪子,是奴婢存錢買的?!?。藍(lán)蝶在一旁垂著頭,狠狠瞪了粉蝶了一眼,早叫這妮子將簪子賣了換銀子,可她卻偏不聽,非要帶著顯擺!

    “你買的?你平日里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伺候主子,你上哪買去?給我掌嘴,看她的嘴有多硬!”顧晚晴眼里含著冰。在一旁跪著的兩個粗實(shí)婆子忙上去按住粉蝶,粉蝶掙扎著喊:“太太明鑒,奴婢冤枉?。≌娴氖桥举I的??!”

    粉蝶掙扎著,袖子里一雙鎏金鐲子哐當(dāng)哐當(dāng)?shù)膹男淇诘舻绞滞笊希櫷砬缍⒅氰C子冷笑:“這對鎏金鐲子,起碼價(jià)值十五兩,不會也是你自己買的吧?我瞧著你個丫鬟,怎么比你家主子還闊綽了!”

    粉蝶驚恐的盯著顧晚晴,不住的磕頭。早知道今天會這樣,打死她,她也不敢把收的首飾戴在身上,若是早聽了藍(lán)蝶的話,變賣成銀子,就不會惹來這禍?zhǔn)铝耍】墒翘煜伦⒍ㄊ菦]有后悔藥的。兩個婆子大巴掌輪的圓圓的,賣力的抽著粉蝶,才打了十幾下,粉蝶就哭喊著道:“別打了,別打了!太太,奴婢知錯了,奴婢什么都說!”

    “哼,你可想好了再說,別說錯了,否則仔細(xì)你的腦袋!”顧晚晴道。

    此時(shí)姜恒抵達(dá)了院子,看到的就是粉蝶被掌嘴的一幕。他皺了皺眉眉頭,走進(jìn)屋子,坐在顧晚晴身旁。

    眾人對姜恒請了安,而后顧晚晴瞧著姜恒,他既然來了,總是要問問他的意思的。姜恒看著顧晚晴,道:“這里的事我都聽說了,交由你來處理吧?!?/br>
    顧晚晴點(diǎn)了點(diǎn)頭,重新看回粉蝶。粉蝶一看王爺都來了,知道事情鬧大了,瞞是瞞不住的,哭著磕頭道:“這些首飾,都是薔薇姨娘給奴婢的!”

    薔薇?薔薇是顧晚晴房里出去的陪嫁丫鬟,說薔薇,不就是在說顧晚晴么!顧晚晴冷笑著,心想:我且看著,你還能演什么好戲!

    既然提到了薔薇,顧晚晴就派人去叫了薔薇過來。薔薇來到廳里,有些茫然的看著眾人。

    “薔薇給你首飾做什么?”顧晚晴看了一眼薔薇,問粉蝶道。

    “薔薇姨娘讓奴婢幫她個忙,掉包了畫姨娘屋里的熏香?!狈鄣嬷槅柩?。

    薔薇一聽這話,就急了,她性子急,這幾年又受寵,此時(shí)一聽這話,雖然不清楚是發(fā)生了什么,但是肯定是潑臟水無誤,于是薔薇二話不說,直接沖上去給了粉蝶一腳,罵道:“你這賤婢,胡扯些什么,我何時(shí)給過你首飾了!”

    薔薇這一腳踹的重,將粉蝶踹翻了個各來,候婉云在一旁陰測測道:“薔薇,你這是做什么,下那么重的手。謀害子嗣可是死罪,難不成你想當(dāng)著這么多人的面殺人滅口么?”

    薔薇雖然魯莽,卻也不十分的蠢笨,她瞧了瞧形勢,也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薔薇整了衣裳,對候婉云垂頭道:“回大奶奶的話,婢妾這一腳,死不了人。什么謀害子嗣,俾妾不知道。婢妾行得正坐得端,身正不怕影子斜,相信太太自然會給婢妾一個公道。”而后乖乖的走到薔薇身旁,端端正正的跪下。

    粉蝶被兩個婆子架著,又跪了下來,哆哆嗦嗦道:“前陣子薔薇姨娘來瞧畫姨娘,臨走的時(shí)候遇見奴婢,給了奴婢一包香草,說這香草是薔薇姨娘家鄉(xiāng)的偏方,有安神之效,讓奴婢給畫姨娘的被子上熏了。畫姨娘一直有頭疼癥,夜里睡的不安穩(wěn),薔薇姨娘也是好心。奴婢還怕熏香有什么不妥,特地在自己床頭放了一夜,只覺得聞著那香味神清氣爽,夜里也睡的更沉的,這才敢給畫姨娘用上。薔薇姨娘還說奴婢照顧畫姨娘辛苦,那些首飾是犒勞奴婢的,奴婢百般推辭才收了。奴婢方才是怕太太責(zé)罵奴婢私收主子財(cái)物,才扯謊說是自己買的,奴婢給被子熏香,也是好心?。∨救羰侵肋@熏香會讓畫姨娘大出血,奴婢打死也不敢給畫姨娘用?。 ?/br>
    一聽粉蝶這話,薔薇磕了頭道:“回太太的話,粉蝶所說不實(shí),婢妾從未給過粉蝶什么熏香首飾,粉蝶所說,簡直一派胡言。婢妾雖不知粉蝶為何要對婢妾栽贓陷害,但是婢妾敢對天發(fā)誓,婢妾從未做過任何傷天害理之事,更不會害畫姨娘和孩子?!?/br>
    顧晚晴冷哼一聲,笑的有些詭異:“粉蝶啊,你一直被關(guān)在那邊的房子里,有人看守著,對產(chǎn)房里的事情渾然不知。方才被帶進(jìn)廳里,可我也沒聽見誰告訴你,畫姨娘大出血了。你說,你是怎么知道那熏香讓畫姨娘大出血的呢?”

    這話里的漏洞,一直在場目睹全過程的幾人都聽出來了。粉蝶大驚失色,知道自己說漏嘴了,驚慌失色的轉(zhuǎn)身,一把抓住薔薇的袖子,哭道:“薔薇姨娘,您救救奴婢吧!大太太,奴婢是鬼迷了心竅,貪了薔薇姨娘的好處,求太太饒命啊!”

    薔薇厭惡的推開粉蝶罵道:“你求我作甚!此事與我無關(guān),你謀害主子,死到臨頭還要誣陷我,你好歹毒!”

    雙方各執(zhí)一詞,薔薇是顧晚晴院子里出去的丫頭,顧晚晴雖說相信薔薇不會做出這種傷天害理的事,可是她不能太過偏袒薔薇,免得叫人說她有失公道,包庇兇手。

    “好,粉蝶,你說薔薇給了你熏香,如今那熏香何在?”候婉云突然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