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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十惡太子妃在線閱讀 - 第36節(jié)

第36節(jié)

    崔mama瞧著渾身寒氣凍人的任清鳳,頓時打著笑,苦求:“二小姐……都是奴婢昏了頭……二小姐大人大量……還請饒了奴婢……”

    任清鳳卻是冷笑:“饒了你?”扯動了一下嘴皮,冷氣如古井深潭:“算了,你到底是夫人身邊的老人,我也不好越俎代庖?!彼⑽⒊了剂艘幌拢骸澳俏揖蛯⒛憬壛耍黄鹑ヒ姺蛉?,讓她為我討個公道?!?/br>
    眾人一聽都傻了,二小姐說得什么話,還指望大夫人給她討公道,這……也太異想天開了吧!

    崔mama倒是欣喜若狂,到了大夫人面前,大夫人會向著誰,還用說嗎?還以為二小姐變聰明了,誰知道是她高估她了。

    于是乖乖的束手就擒,任清鳳也不跟她廢話,攏了攏身上的披風,由畫詞親自打燈,押著崔mama,往客房而去。

    崔mama歡天喜地走著,張mama則領著那群紙糊的下人,緩緩地跟在崔mama的身后。

    夜色下,張mama的雙目發(fā)亮,隱隱有水光閃過,不時的將目光落在任清鳳的身上,各種神色涌動——感激,擔憂,掙扎……

    ……

    相府的客房之中,一片混亂,唐夫人一瞧見自個兒那寶貝兒子的那張臉,就發(fā)出一聲刺耳的尖叫。

    唐若昕那張臉,還能叫臉嗎?

    腦袋被打得開了花,額頭上是鮮血迸發(fā),鼻梁斷裂,眼睛青紫,唇縫裂開,這模樣送給狗,狗都不愿意啃上一口。

    唐夫人頓時扯開了嗓子,心肝rou的哭了起來,伸出微顫顫的手,摸上自家兒子的臉,恨聲道:“說,是哪個,是哪個將你傷成這副模樣……你說,母親現(xiàn)在就給你出氣,將他剝皮抽筋……”

    到底是母子,連這口氣都差不了多少。

    可是唐若昕下身被廢,失血過多,早已哼哼唧唧,說不出話來,倒是一旁伺候的小廝,哭天抹地的擦了一把眼淚,哽咽道:“夫人……公子的子孫根……子孫根……沒了……”

    唐夫人一聽,頓時眼前一黑,就暈了過去,身邊的丫頭沖上去,七手八腳的掐人中。

    唐尚書也驚的失神,腿了一步才穩(wěn)住身子,也不管暈死過去李秋月,猛的沖上前去,一把掀開唐若昕身上的薄被,伸手摸向唐若昕的下身,片刻之后,一張儒雅的書生臉上,閃過猙獰的戾氣,一把拎起小廝的衣領:“說……說……是誰干的?”

    這是要他們唐家斷子絕孫??!

    誰這么狠?。?/br>
    他一定要將這個人找出來,將他碎尸萬段,也不能消他心頭之恨。

    “奴才……奴才……不知道……”小廝被自家老爺臉上的怒氣嚇得說話都結(jié)結(jié)巴巴,當然老實交代:“奴才一向……貼身伺候公子……可是今日,公子從席上退下的時候……說什么都不讓奴才跟著……奴才不放心,偷偷的跟著……誰知道沒過一會兒……就看到任三小姐身邊的大丫頭鬼鬼祟祟的對少爺招手……二人一起往相府偏僻的后花園去了……奴才就想……想……”小心翼翼的看了唐尚書一眼,見到他青白相見的臉色,不敢隱瞞,繼續(xù)道:“奴才擔心壞了公子的興致……惹得公子發(fā)怒……所以沒敢再偷跟下去…誰知道……誰知道公子就被人抬了回來……奴才該死……”

    小廝狠狠地甩著自個兒巴掌:“若是奴才曉得會這樣,說什么都會跟著公子的……”

    唐家?guī)X松開小廝的手,也不管小廝說什么,只是瞇著眼睛,冷冷的念著:“任三小姐身邊的大丫頭……是水兒身邊的丫頭……”

    在小廝話說到一半的時候,任碧波就進來了,瞧唐家?guī)X神色激動,李秋月暈死過去,身邊的丫頭正忙著掐她的人中,他也不好開口,現(xiàn)在聽見唐家?guī)X近似呢喃的話語,才緩慢的接口:“是水兒身邊的大丫頭知琴……”

    他說著,對客房里伺候的下人道:“你們都退下吧!”

    等到下人們都魚貫而出,他才嘆了一口氣道:“若昕和知琴在后花園里行……被人發(fā)現(xiàn),引來了巡園的丫頭婆子……婆子們不知道那是若昕這孩子……所以才……”

    “相爺?shù)囊馑嘉颐靼琢??!碧萍規(guī)X面色鐵青,語氣卻很沉靜:“不過若昕發(fā)生這樣的事情,總要將罪魁禍首找出來吧!”

    任碧波眉頭微微蹙了蹙,面上就有些冷了,怎么他的話說得這般明白了,唐家?guī)X還分不清楚,是他唐家的兒子在相府行此齷蹉事情,他還有臉追究。

    不過又想著唐家就這么一棵獨苗,現(xiàn)在算是斷了血脈,也難免會失了些分寸,再說了不過是個下人,也犯不著為了個下人和唐家鬧大,到時候于水兒的名聲不利。

    雖然任管家說是慌亂中,傷了唐若昕的子孫根,可是巡夜的丫頭婆子也就那么些人,認真追查一下,還能查不出來,用一個下人擺平了此事,在任碧波看來實在太值得了,于是點了點頭,將此事應了下來。

    任管家守在門外,此時忽然他身邊跟著的小廝氣喘吁吁的跑過來,春夜雨后,寒氣猶濃,可是那小廝卻是跑得一頭汗水。

    當下,任管家的心頭就突突的急跳了幾下,一種不好的預感就冒了出來,他忙迎上前。

    “常勝,出什么事了?”

    那常勝的小廝抹了一把汗,壓低聲音,氣喘吁吁的道:“管家,有人讓小的給您傳個話,說兩位小少爺先接過去住住。那人說您知道是誰?”常勝喘了一口氣,看了任管家一眼:“原本小的還以為是誰跟管家您開玩笑,誰知道剛剛家里來人,說是一對小少爺睡的好好的,誰知道卻忽然沒了蹤跡,小的不敢耽擱,這才慌忙尋管家拿個主意?”

    知道是誰?

    任管家只覺得手指發(fā)涼,臉色鐵青,腦中浮現(xiàn)任清鳳的那段話:聽說任管家的一雙孫兒乖巧伶俐,讓人看了,這心里就喜歡的不得了……可是這么討人喜歡的孩子,最是惹人販子的喜愛。任管家,你可要當心點,我聽說最近都城不太平,不少人家的孩子都無緣無故丟失了……你可要讓人看緊自個兒的那對金孫!

    是二小姐!

    他筆直的站在那里,好半響才憤恨異常的呼出口氣,抖著手,按住自個兒快要蹦出來的心:二小姐,她到底要做什么?他白日已經(jīng)將三小姐讓他用蛇床子的膏子涂在銀票上的事情告訴了二小姐,她為何還要將他的一雙孫兒接走?

    任管家壓下心頭的慌亂,壓低聲音道:“你去告訴家里人,讓他們別急,是我故友接走了兩個孩子,這故友最愛玩笑,心性頑皮,但還知道輕重,明日就會將這兩個孩子送回去的?!?/br>
    小廝有些狐疑,這深更半夜將孩子接走,是不是太奇怪了?

    不過,既然管家這么說,他自然就這么回了,于是急急跑了出去,將這消息傳給管家的家去。

    李秋華領著任清水緩緩而來,任碧波正傳任管家進去問話,這母女二人也跟著進去。

    李秋月已經(jīng)醒來,看著自個兒的兒子,哭的那叫一個撕心裂肺,只恨不得將那兇手撕成碎片喂狗,李秋華站在身后,安慰了幾句,只是言語蒼白,實在發(fā)揮不了任何的作用。

    任清水心中有鬼,倒是目光畏縮的站在李秋華的身后。

    任碧波冷聲吩咐任管家道:“去,查出那行兇之人,交給唐大人處置。”

    任管家微愣,彎腰應下,正待轉(zhuǎn)身,李秋華卻忽然開口:“相爺也別忙了,我已經(jīng)使人將行兇之人綁來了。”

    李秋華的話音剛落,就見任清鳳面色陰沉的押著崔mama而來。

    李秋月頓時像個瘋子一樣,沖到了崔mama的面前,然后伸出手去“啪……”的一下,給了她一個清脆的耳光。

    但這也只是一個開始,只聽得“啪啪啪……”耳光聲不止,轉(zhuǎn)眼間,李秋月已經(jīng)朝著崔mama左左右右各自扇了幾個巴掌,只扇的原本發(fā)紫的雙頰更是紫的發(fā)青,腫的高高的,一雙本來就不大的眼睛都被擠成了一條線。

    崔mama呆若木雞,不知道李秋月發(fā)了什么瘋,怎么一見面,就對她一陣耳光,只扇的她雙耳轟隆隆的響,嘴巴痛不可擋,她想要扯開嘴巴,問上一問,可是兩頰實在是太疼了,根本就容不得她開口。

    李秋華和任清水也如泥塑的一般,對眼前的情景狐疑百般——這崔mama明明是去綁任清鳳回來的,怎么任清鳳沒綁到,自個兒反被任清鳳綁了回來。

    李秋華的眼皮子跳了幾下,慌忙上前拉住李秋月還要行兇的手:“meimei,你弄錯了,傷了若昕的不是崔mama,而是二小姐!”

    任清鳳聽得刺眼,心中冷笑:看來李秋華是一刻也容不下她了,她是鐵了心要借著此事,將她置于死地。

    又是這個該死的任清鳳!

    李秋月的一雙眸子血紅一片,頓時舍棄崔mama,撲向任清鳳,細長的手指,就要抓花任清鳳的臉。

    “任清鳳,你好毒的心腸,我唐家與你有何怨仇,你要如此對唐家?若昕是唐家一脈單傳,你居然能狠下心來斷了他的子孫根……你這十惡不赦之女,果然心狠手辣……我跟你拼了……”

    任清鳳眼明手快,一下子就躲過她的攻擊,一雙手緊緊箍著李秋月的手腕,讓她再也動彈不得,語氣淡然冰冷,平靜無波,沒有一絲一毫的懼怕,轉(zhuǎn)頭對著李秋華道:“大夫人,你聽何人所說,是我斷了唐公子的子孫根,哪個看到了?”

    冷冷的勾唇,又對著李秋華道:“唐夫人,你這一上來,就又是打,又是抓的,我原本還想著告訴你一些我知道的情況,可是你這樣,我卻覺得自個兒實在不用太過好心了,既然你不想知道是誰設計了你的兒子,害得他落得如此凄慘,我又何必多管閑事呢?”

    此言一出,李秋月頓時不再掙扎,反而死死的盯著任清鳳:“你真的知道是誰害我兒落得如此下場的?”

    李秋華心中一驚,頓時按耐不住,生怕任清鳳說出不利于任清水的話,冷哼一聲:“滿嘴的胡言亂語,事到臨頭,還想迷惑眾人,我看你是不見棺材不掉淚?!?/br>
    原本指望李秋月,唐家?guī)X在盛怒之下,直接要了任清鳳的命,現(xiàn)在看來怕是不成,幸好她來之前做了準備,否則今兒個怕是要栽在這個小賤人的手里,還真別說,她是低估了小賤人,到了這時候,還想巧言令色,顛覆自個兒的命運,不過可惜啊,她到底嫩了些,不知道自個兒早就做好了萬全的準備。

    任清水假惺惺的嘆了一口氣:“二小姐,你就自個兒認了吧,看在你知錯的份上,我還能替你求個情……”

    李秋華冷哼一聲:“水兒,你也別勸了,我看她是鐵了心了,來人,將夏荷一干人等帶上來?!?/br>
    片刻之后,夏荷和那群巡夜的丫頭婆子都被帶了上來。

    李秋華眼中閃過一道得色,卻極快的掩飾下去,聲音嚴厲:“夏荷,你細細的將此事的來龍去脈再給我好好的說上一遍?!?/br>
    夏荷不敢看任清鳳,一直低著頭,然后如同背書一般道:“奴婢今兒個奉了夫人的命令送二小姐回西華院,誰知道路過后花園的時候,忽然聽到假山后面?zhèn)鱽硖乒拥穆曇?,叫什么清鳳……,奴婢當時一驚,接著就聽得二小姐尖叫著——有賊……有yin賊……然后驚動了巡園子的人,眾人沖了進去……二小姐一馬當先,斷了唐公子的子孫根……”

    任碧波聽得時候,一直注意著任清鳳的神情,可是不管夏荷說出什么,任清鳳的面色都只有平靜二字可以形容,宛如一位早已飽經(jīng)風霜之士,半點巋然不動,凜然之間,大將風范十足。

    李秋華又問了巡院子的丫頭婆子,說詞都和夏荷一樣。

    李秋華聽完之后,倒是一番自責:“你這孩子,自小就沒了娘親,我又忙于事務,疏忽了對你的管教,原本想著,你雖然不馴,卻本性純良,可是卻沒有想到,你會有如此心計,更沒有想到,你會心狠手辣到如此地步?!?/br>
    她嘆了一口氣,道:“我知道你一直記恨水兒和禹王殿下親近,可是我真的沒有想到,你為了毀掉水兒的名聲,居然花費如此是心思,先是借知琴的口傳信給若昕,然后又設計知琴替了你,再毀掉若昕的子孫根,借著機會挑起唐家對水兒的不滿,你以為這樣,就能壞了水兒的名聲,讓禹王殿下移情與你嗎?你怎么變得如此心狠手辣,你……你實在令人失望,怎么配做我任家的女兒?”

    她斜眼冷冷的看了任清鳳一眼,眼神充滿了藐視,似是再說,你跟我斗,找死一般。

    但是嘴里卻是一派苦口婆心:“如今證據(jù)確鑿,你已經(jīng)百口莫辯,你就乖乖認罪,也算是知錯了……”

    李秋月聽到這里,神情又激動了起來,狠狠地瞪著任清鳳:“你要算計水兒,何必牽累我兒,你這蛇蝎賤人,我……我……殺了你……”

    任清鳳側(cè)身躲了過去,一雙深幽墨黑的眸子,看向李秋華,閃爍著不屑的目光:“別人說什么,你就信什么,一面之詞,不可信的道理,難道沒人教你嗎?真不知道你是怎么平安長大的,沒被自個兒的堂姐賣了,實在算你運氣?!?/br>
    任清鳳挑了挑眉,看向李秋華,輕輕鼓了鼓掌,似笑非笑道:“大夫人的故事編的十分精彩,可是故事就是故事,其中的破綻諸多,不知道各位有沒有聽出來?”

    “其一,知琴是任清水身邊的大丫頭,為何我能使喚動她?這很可疑,不是嗎?其二,后花園偏僻,唐若昕一個人想要到后花園去,沒有人引著,怕是不行,所以他要去后花園,就一定要有人引著,既然大夫人說我使喚知琴前去,那就是知琴引過去的。那我就想問一問了,知琴乃是任清水身邊的一等大丫頭,出去這么長時間,難道她就不怕任清水查問?不怕任清水起疑?其三;大夫人怕是沒有到那假山的洞xue去過,不知道其中伸手不見五指,我真是對夏荷和幾位的眼睛抱以萬般的佩服,那等黑燈瞎火之處,居然全都目光如炬,看到我出手斷了唐公子的子孫根,這等厲害之人,留在相府的內(nèi)宅,實在是委屈了,應該送到邊關守城,這夜里,還要省下不少的燭火錢。其四;我在妄心閣就說了,青軒宇那混蛋負心薄情,這些年對我不聞不問,我早就冷了心,他喜歡誰,不喜歡誰,關我屁事,我何至于為了這么個混蛋,費如此心思?!?/br>
    任清鳳瞇了瞇眼睛,目光冷峻如冰:“倒是夫人你,如此費盡心機,一心想要將此罪名羅列到我頭上,到底是何居心?”

    “我能有……有什么居心?”李秋華聽聞四個破綻,現(xiàn)在又聽任清鳳咄咄逼人之反問,面色大變。

    “嗯,我明白了!”任清鳳恍然大悟的樣子:“今兒個與唐公子在假山洞xue幽會之人,是任清水身邊的知琴,世上沒有不透風的墻,若是此事傳揚出去,只怕對任清水的聲譽會有影響,再加上,魯國上下皆知,任清水與青軒宇那混蛋兩情相悅,時常雙雙出游,這樣一來,除了禹王,任清水再無人可嫁。”

    她說著,搖了搖頭,語調(diào)拖長:“可是……我這個正牌未婚妻還在這里,她又怎么能嫁,就是要嫁,那也只能做妾,嘖嘖……,任家的嫡女,魯國的第一美人怎么能做妾呢,于是大夫人只好想借著此事,滅了我的生路。”

    她一挑眉頭,笑容明艷,卻如辰時那清幽冰泉上升起的寒霧:“大夫人,我說得可對?”

    李秋月一開始對任清鳳的話,還不太在意,可是越聽,心里就越發(fā)的明白,她雖然魯莽,可是卻也不是太蠢之人,此時驟然明白過來——李秋華,她的好堂姐,這是要借著他們夫婦的手,除掉任清鳳這個眼中釘。

    可是,也不能拿她兒子的事情作伐,難道她兒子現(xiàn)在還不夠慘嗎?

    一下子,她的面色變得異常的難看扭曲,只是這一次,她怒視的對象不再是任清鳳,而是李秋華。

    李秋華被任清鳳一語中的,又見李秋月被說動,面色頓時極為難看,只怒喝道:“滿嘴胡說,荒謬至極!”

    任清鳳神色不變,只是眼中的譏誚更盛:“我胡說八道,那么任清水是不會嫁給青軒宇了?”

    李秋華頓時一梗,答不出話來。

    任清鳳冷笑,咄咄相逼:“大夫人怎么不說話啊,只要你告訴我,任清水沒有想要嫁給青軒宇,我就相信這一切是我胡亂推測?!?/br>
    “夠了!”一旁神色莫名的任碧波終于出聲:“現(xiàn)在是討論是誰害的若昕落得如此地步,扯那么遠做什么?”

    嫡母和庶女之間的爭斗,那是家丑,是要關起門來說得,可不能當著外人的面揭開的道理。

    任清鳳看了任碧波一眼,那一眼讓任碧波無端的升起幾分寒涼之意,他忽然生出三分后悔:他好像是說錯話了。

    任清鳳緩緩地站直身子,看著眼巴巴看著她的李秋月一眼:“唐夫人,你還是找個地方坐下來聽吧,若是中途再有人跳著吼著,我可就沒耐心講了?!彼戳艘谎鄞采弦呀?jīng)面目全非的唐若昕,心中涌過一道痛快:自作孽,斷命根,實在是再好不過。

    李秋月心中對任清鳳不滿到了極頂,可是她實在太想知道是誰害得自個兒的兒子如此凄慘,所以即使她忍得異常辛苦,指甲刺進自個兒的掌心,血淋淋的痛,她還是在唐若昕的床榻前坐了下來。

    李秋華心中忐忑不安,怒道:“你這般拿腔拿調(diào),我看你純粹是胡說八道,不聽也罷!”

    任清鳳也不惱,笑問:“大夫人,你這么怕我開口,是不是早就心知肚明?”

    “你……”李秋華氣的一張臉紅的如血。

    “夫人,你若是心中無鬼,就在一旁安靜的聽著,是真是假,等我說完不就真相大白了嗎?到時候,你要打要殺,再來尋我,就是了!”任清鳳的聲音很清冷,每個字吐的干凈利落。

    這丫頭手中到底有什么牌,這等胸有成竹,似是一切皆在她掌握之中一般。

    李秋華心中的忐忑不定,越發(fā)的不安,她仿佛有種落入漁網(wǎng),無法掙脫的錯覺。

    而任清水卻是眼皮子一個勁的跳了起來,心驚rou跳的感覺,在她身體里竄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