歸一_第6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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玹子淵青筋暴起,就要上前,唐灼連忙攔住他,搖了搖頭。幾人又嘰嘰喳喳道:“唐望夕和她老婆可真是倒霉,一兒一女,竟然都是邪物,好吧,這也算了,可他們竟然包庇邪物,養(yǎng)了這么多年。云嶺蛇域那次,唐家蓄意謀害各家,那回傷了多少人你們不知道吧?玹家派人前去唐門灣討說法,結果那唐望夕竟然口出妄言,兩家大打出手,那天各家都死了快一半的人,唐家的木槿后來也都被各族人士銷毀了,真是元氣大傷,那唐望夕也身敗名裂。不過唐家也真是生命力頑強,經(jīng)受了那么大的事,居然還能一點一點恢復起來,不過當然大不如以往了,如今還能排在新三大家中,佩服佩服?!?/br> 又有一人道:“你也不看看唐門灣恢復是恢復了,現(xiàn)在又是副什么樣子?尤其是那些后輩,一個個怨氣沖天,內心敏感得很,唐家現(xiàn)在厲害的人基本上都是當初活了下來的,我看啊,再過些年那些前輩接二連三地仙逝后,唐家估計也就玩兒完了。這叫:長江前浪推后浪,后浪死在沙灘上?!?/br> 眾人聽到最后一句,紛紛大笑起來。 唐灼臉色蒼白如紙,一言不發(fā),回到客棧后飯也沒吃便倒在床上發(fā)起呆了。 后來唐灼去玹子淵房里找他時,竟然發(fā)現(xiàn)他不在,一問店小二才得知,玹子淵竟然破天荒地出門去了。 等待了片刻也未見人影,唐灼無聊得摸到后院,在兩棵樹間架了座秋千,蕩來蕩去。一邊蕩一邊心道,雖然平日里玹子淵不愛說話,有時簡直形同虛影,但需要他出手時便能出手。就算很多人在一起時他一句話不說,也能讓人記得他的存在。 唐灼忽然發(fā)現(xiàn),自己似乎每天都要想一想玹子淵。 回到房中時,唐灼瞌睡得不得了,打開房門邁進去時,目光忽然被桌上的一件事物吸引了。 那是一件全新的紅色圓領長袍,疊得整整齊齊地放在桌子上,像是生怕他沒注意到似的,像是在這里等待了他許久。 今日的疲憊登時煙消云散,唐灼勾起嘴角,立馬換上,竟然正好合身,穿著新衣便心滿意足地睡了過去。那時,直到把舊衣?lián)Q下來他才發(fā)現(xiàn),原來那件衣服今日在郝家中,已經(jīng)被撲到他身上的食夢魍抓出了好幾道口子。 唐灼心想,過去一直有人說自家的家袍像是喜服,而自己一直不覺得。直到今天才突然發(fā)現(xiàn),倒真有些喜服的意味。 昏昏沉沉中不知過去了幾時。夢境無邊的黑暗里,忽然響起了一連串嘹亮的嬰啼聲。 這串嬰啼聲痛苦而劇烈,像是遭受了什么人世間最難以逾越的挫折,飽含了無窮無盡的怨氣,大哭著發(fā)泄,嘶了聲音地祈盼得到母親的可憐。 這聲音好像喚醒了什么最原始的東西,一股混沌的劇痛在體內亂躥。唐灼渾身冷汗地醒來,一下子沒支撐住從床沿摔了下去,溫熱而黏稠的觸感從口鼻、耳朵里流淌出來。放在身側的辟邪霎時冒出nongnong的黑氣,劇烈地震顫起來。 唐灼渾身一顫,忽地吐出一大口鮮血,掙扎著從地上爬起來,一把抄了辟邪,跌跌撞撞地往外摸去,流下一路鮮血。 唐灼借著模糊至極的視線一路亂撞,一腳踩空從樓梯上滾了下去,生怕把什么人吵醒似的,連滾帶爬掙扎著爬起來摸出客棧。一頭扎進冰冷的河水里,深深沉了下去。冷得近乎快失去知覺。 辟邪在深水中發(fā)出陣陣流光,微微照亮了四周的暗水。 不知過了多久,唐灼才忽然從河水里浮了上來,狼狽至極地爬上岸去。 這種情況,六年里早已經(jīng)不知發(fā)生多少次了,唐灼早就已經(jīng)習慣了。打坐片刻,強行壓制□□內瘋狂叫囂亂竄、蠢蠢欲動的兇煞之氣,唐灼擦了擦臉,忽然想到什么,慌張地低頭把衣服檢查了一番。血水早已經(jīng)融進鮮紅的衣服里,成為了它的一部分。 唐灼提著辟邪搖搖晃晃地摸回客棧去,可走著走著,眼角處忽然閃過了什么。 當即一望,只見清冷的月色下,一只死去的狗的尸體竟然微微地“動”了起來。但仔細一看,哪里是尸體在動,分明是無數(shù)只紅褐色的手掌般大小的蟲魎,在尸體里拱來拱去,食著腐rou! 看著那些蟲魎,唐灼的雙目漸漸睜大了。 而就在此時,從遙遠的天幕下,響起了一陣塤聲。 那些蟲魎好像接收到了命令,立即停止了進食,紛紛朝著塤聲響起的方向飛速爬去。 在那陣塤聲響起時,唐灼渾身一顫,扭身便向那些蟲魎追去。 因為這些蟲魎、這陣塤聲,對于他來說,實在是太過熟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