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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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夙晨想把“炮火”改成其他東西,沒想到兩個部落的人十分迅速的接受了“炮火”這個詞。 “炮”就是之前丹巫用來炸對岸的投石器,投石器扔出圓形的石頭、金屬球,或者火藥罐子,就是“炮”。 “炮火”就是指投擲火藥罐子爆炸時燃起的火光,或者說沙雕吐出的火球也可以。 他們的敵人可是老天爺,是比人類厲害得多的“神靈”,扔火球扔炸藥當(dāng)武器多正常。 就炮火了! 這果然是曾經(jīng)華夏民族的戰(zhàn)歌! 很快,改名為《華夏戰(zhàn)歌》的《義勇軍進(jìn)行曲》,就傳遍了華夏聯(lián)盟每一個角落。無論是剛學(xué)會說話的孩子,還是牙齒已經(jīng)松動的老年人,都已經(jīng)能熟練唱著這首歌。 連來幫炎黃部落和丹部落干活的鰲部落人,也不由自主學(xué)會了哼唱這首歌。 雖然部落人第一次正式接觸“歌曲”這東西,但吟唱抑揚頓挫的旋律仿佛是人類深刻在靈魂中,與生俱來的天賦。即使是初次接觸,人們也能聽懂旋律中包含的感情。 就像是鴻聽懂了《茉莉花》中的欲摘不忍,欲棄不舍的愛慕和眷戀,熟練吹奏這首曲子之后,第一時間趕回來將其吹奏給夙晨聽一樣,部落人也能聽懂《義勇軍進(jìn)行曲》中的悲壯和不屈。 這才是戰(zhàn)歌,是和為了果腹而戰(zhàn)斗的狩獵歌完全不同的,無懼死亡,飽含信念的戰(zhàn)歌——同樣是為了生存,狩獵歌是要活到最后,而戰(zhàn)歌,則是為了更大群體的存活,而寧愿犧牲自己。 甚至為了信念,連存活都可以舍棄。 歌唱著唱著,部落人以前不懂的,現(xiàn)在好像懂了;以前即使看著文字、聽著故事也迷迷瞪瞪的念頭,現(xiàn)在好像清晰了。 哼著巫新教的《華夏戰(zhàn)歌》,再次看到書本上關(guān)于華夏曾經(jīng)艱難求生的故事時,一些為了生活而麻木的部落人,好似心里被注入了一股熱流。 這熱流雖然從眼睛里流了出來,但又在他們的心里留下了說不清道不明的東西,一種讓他們再次想起華夏先祖的故事時,自豪又悲傷的東西。 云也學(xué)會了這首歌。 當(dāng)她把這首歌唱給烈風(fēng)聽的時候,這個已經(jīng)麻木了的漢子,突然忍不住哽咽出聲。 他想起了自己的曾經(jīng),想起了那個拿著一把石刀,敢于和絲部落拼命的年輕首領(lǐng)。 “爹……”云跪在烈風(fēng)的面前,手放在烈風(fēng)的膝蓋上,看著自己那個表情木訥的父親,時隔多年,終于痛哭出聲。 即使在霞瀕臨死亡的時候,父親也是木木訥訥的,連哭泣都是那么壓抑,好似整個人被悶在水里似的。 “讓鳴砂回來。”烈風(fēng)仰著頭,沒有擦拭眼淚。 第91章 此處禁止嗩吶 云派人去聯(lián)系鳴砂的時候,夙晨還在張羅樂器。 兩個部落的人都很喜歡夙晨搞出來的新玩意兒,學(xué)校里也增加了音樂課,無論是孩子還是成年人,都可以在嘗試了不同樂器之后,選一樣自己最喜歡的樂器學(xué)習(xí)。 鴻的確如他自己吹噓的那樣,只要是樂器,沒有他玩不轉(zhuǎn)的。 夙晨教會了鴻之后,鴻很快就教會了一隊徒弟,每個徒弟擅長一樣樂器,給全部落人當(dāng)老師。 東川冷汗都冒出來了。他怎么感覺鴻比他這個丹部落的首領(lǐng),還要了解丹部落的人?他怎么不知道自己部落里有這種奇奇怪怪的人才? 天青嘆了一口氣,已經(jīng)放棄拯救自家的首領(lǐng)。 現(xiàn)在兩個部落里到處都響著夙晨熟悉的音樂,雖然有些樂器實在是太像噪音,不是每個人都有音樂天分,但勤加學(xué)習(xí)之后,至少每個人都能演奏一首最簡單的曲子。 部落人并不嫌棄自家周圍有噪音出現(xiàn)。他們甚至很喜歡這種熱鬧的場景。 平日深秋,快入冬的時候,到處一片死寂,連戰(zhàn)士們都很少出門在外面練習(xí)拳腳,已經(jīng)不再出外狩獵的人,就算想湊一起聊天,都沒有可聊的內(nèi)容。 現(xiàn)在,他們天天有說不完的新鮮事可以聊,現(xiàn)在還有了新玩具。 大家湊一起,一起演奏一首曲子。連平時最木訥,最不會說話的人,拿著手中的樂器,也能融入人群,甚至能獲得別人的稱贊。 一些說不出口的話,用手中的樂器,居然也可以清晰的表達(dá)出來。 真不愧是巫,這種叫“樂器”的工具真的太神奇了! 當(dāng)鍛造組的人,加班加點把嗩吶鍛造出來之后,部落里更熱鬧了。 鴻終于知道,為什么夙晨要說,嗩吶是樂器流氓。嗩吶一吹,其他樂器就被壓得沒影,全聽嗩吶在那里嗶嗶嗶了。 鴻非常高興,認(rèn)為這個嗩吶才是最適合他的樂器,天天拿著嗩吶對著夙晨吹情歌。 夙晨剛開始還有些羞澀,有些深藏心底但是絕對不會說出來的小感動。聽多了之后,他連夢里都是嗩吶嗶嗶嗶的聲音,經(jīng)常半夜驚醒。 夙晨受不了了,禁止鴻再對著他吹奏嗩吶。 鴻不高興了。他不高興,就不想讓其他人也吹個痛快。于是這個首領(lǐng)突發(fā)奇想,給部落頒布了第一條“防止噪音法令”,規(guī)定什么時段,在什么地方,可以演奏什么樣的樂器。 總之,要集體演奏去大廣場,不能擾民。 鴻的理由冠冕堂皇,若不是夙晨了解他,還真以為他是在為整個部落著想。 夙晨有點不高興了。鴻怎么能這么亂來呢?權(quán)力集中在一個人手中果然還是不好吧?以后制定法規(guī),還是得讓大家一起討論投票,半數(shù)通過才能統(tǒng)一頒布法令。 但是組建法委會也是個麻煩事,現(xiàn)在的生產(chǎn)力也根本不適合民主制。 算了,等他死后,后代們?nèi)ヮ^疼吧。現(xiàn)在隨著鴻去折騰。 這條規(guī)定頒布之后,部落中的噪音少了許多,取而代之的是整齊洪亮的“樂團(tuán)”相互斗樂的聲音——在一個廣場上,不同的樂團(tuán)相互干擾,最后不由自主就開始爭斗起來。 夙晨去圍觀了一次他們斗樂。兩方“樂團(tuán)”本來都在奏著舒緩的音樂,不知道怎么著,兩邊都開始加速,硬生生把一首舒緩的音樂,奏成了進(jìn)行曲,而且后來越來越快,拉弓的手在抖,吹奏的開始喘不過氣,最后大家同時中止奏樂,笑作一團(tuán)。 夙晨也憋不住笑了。 看著夙晨難得一見的、純粹的燦爛的笑容,鴻一個沒忍住,把夙晨拉自己懷里藏了起來。 夙晨一腳踩在鴻腳背上。 鴻委屈臉。 他就是沒忍住。 生氣的鴻拿出了嗩吶,吹奏了一曲目前還只有他會吹的、高難度的、沒有魔改的《百鳥朝鳳》。 樂器流氓一出手,就知有沒有。整個廣場的人都被鴻震住了,連大家一起合奏,都沒有壓過樂器流氓那超級具有穿透力的聲響,最后廣場上只剩下鴻一個人獨奏。 雖然其他人都在給鴻鼓掌,但夙晨卻覺得丟人至極,臉都在發(fā)燒。鴻一曲吹完,夙晨拉著鴻就走,不準(zhǔn)他再留在這里。 鴻嘆口氣:“不夸一句?” “夸什么?不夸!”夙晨黑著臉道,“你吹笛子不好嗎?吹笛子多文雅?!?/br> “還是嗩吶夠勁?!兵櫭髦奶刂茊顓?,上面還有夙晨的簽名。 夙晨:簽上了我的名,這個嗩吶就是我做的了! “等你見其他部落的首領(lǐng),準(zhǔn)備裝逼的時候,難道也一曲嗩吶震聾他們的耳朵?”夙晨搶走鴻手中的嗩吶,冷哼道,“等我做好古琴,你給我去練古琴!古琴才是裝逼利器!” 早就從夙晨口中,得知“裝逼”這個詞的意思的鴻聳了聳肩,不置可否。 嗩吶怎么不好了?嗩吶這么響亮,中氣十足,難道不是最適合他的樂器嗎? “你喜歡古琴,以后我彈給你聽。”鴻道。 反正我自己還是喜歡嗩吶,我就要到別人耳朵邊去吹嗩吶。鴻想。 夙晨一眼就看穿了鴻心中所想,也不知道是該生氣還是生氣。 他現(xiàn)在就很后悔,非常后悔,為什么要把嗩吶搞出來。 先集中全力做古琴它不香嗎?不然琵琶古箏什么的也不錯啊——以前彈琵琶和古箏大多都是男人,因為琵琶和古箏還能當(dāng)武器,反手一下子,就能砸掉對方的頭蓋骨。 看著自己都把夙晨氣得翻白眼了,鴻沒有再繼續(xù)堅持“嗩吶天下第一”,他揉了揉氣鼓鼓的夙晨的頭發(fā),順便把快要睡著,滾下夙晨頭頂?shù)男¢儇埩嘧约簯牙铮骸澳阏f笛子就笛子,你說古琴就古琴。你喜歡什么,我就演奏什么。” 鴻突然答應(yīng)得這么爽快,夙晨莫名感覺一陣臉發(fā)燒。 他的語氣不由放得很輕,聲音也小了許多:“你喜歡吹嗩吶就吹,我無所謂?!?/br> “你喜歡什么?”鴻認(rèn)真問道。 夙晨微微側(cè)過臉,避開鴻的視線:“都可以?!?/br> “真的?”鴻一臉不信。 你要都可以,至于在我吹嗩吶的時候丟貓砸我? 夙晨的聲音更小了:“安靜一點的。安靜一點的音樂,有助于我看書和思考?!?/br> “好?!兵櫟?。 夙晨的視線落在鴻滿含笑意的臉上,然后又迅速移開,心里不由嘀咕,鴻正經(jīng)起來的時候還真要命。 鴻見夙晨的臉已經(jīng)紅透了,就像是深秋山林里的果子一樣,心中一暖,見好就收。 再撩下去,夙晨就該惱羞成怒了。 鴻在夙晨惱羞變成怒的零界點上迅速轉(zhuǎn)移話題:“除了樂團(tuán),晨,你不是說還有踩高蹺、扭秧歌之類的舞蹈嗎?” “嗯?!币婙欈D(zhuǎn)移話題,心跳快要爆炸的夙晨松了一口氣。他整了整臉色,盡可能讓自己的語氣變得平靜,“你再找圖騰戰(zhàn)士,編個祭祀專用的狩獵舞蹈?!?/br> “要圖騰戰(zhàn)士?”鴻問道,“最厲害的?還是隨意?” “最厲害的。就當(dāng)是給他們的獎勵。我和圖騰們商量好了,祭祀正式開始的時候,跳舞的圖騰戰(zhàn)士會得到它們額外的祝福。”夙晨想著,厲害的圖騰戰(zhàn)士為部落付出很多,身上也有很多暗傷,普通的食物等獎勵,對這群分得戰(zhàn)利品最多的圖騰戰(zhàn)士們而言,可能不是特別實用。這種獎勵,可能會讓他們在明年,更加努力為部落做貢獻(xiàn)。 圖騰的額外祝福,就算實際作用不是特別大,但這是榮譽,圖騰和巫承認(rèn)的榮譽。對于已經(jīng)覺醒了榮譽觀念的部落人而言,這種精神上的獎勵,肯定也特別重要。 夙晨原本想通過類似“授勛”儀式的東西,給有突出貢獻(xiàn)的人額外精神上的獎勵,但他又擔(dān)心有些人拿著這些榮譽的東西,做什么過分的事。 思來想去,似乎還是圖騰更好使。圖騰的祝福只針對個人,榮譽也只針對個人,子孫最多拿這個吹牛逼,不會有實物延續(xù)下去,成為不爭氣子孫的特權(quán)。 相反,如果祖上曾經(jīng)代表圖騰戰(zhàn)士在祭壇上表演狩獵的舞蹈,而子孫后代卻沒有一次被選中,這對于一個圖騰戰(zhàn)士的家族而言,說不定還是恥辱。 除了戰(zhàn)士之外,夙晨也想讓其他“職業(yè)”的人也參加這次榮譽活動。 比如種地種的最好的人,比如手最巧的工匠,比如最會撈魚的人等等。只要為部落做出了卓越貢獻(xiàn),都該獲得榮譽獎勵。 不過這種事,在部落很少見?,F(xiàn)在部落,除了擁有巫之力的人,都還以成為戰(zhàn)士為榮。夙晨貿(mào)然改變規(guī)則,就算他在這兩個部落中擁有較高的威信,也得征詢一下其他人的意見。 鴻知道夙晨的打算之后,表示了贊同。 “最先摸索出燒磚、燒陶、燒制青銅器的人,有資格參加?!兵櫹肓讼?,道,“讓稻谷也參加?!?/br> “稻谷才加入部落,其他人不會有意見?”夙晨猶豫道。 鴻道:“有意見,才更應(yīng)該讓他加入?!?/br> “要讓其他人知道,只要為部落做出了貢獻(xiàn),無論是什么出身和來歷,都會得到我們圖騰的祝福?!?/br> “這件事交給我,我來說服他們?!?/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