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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校園文女配的自我修養(yǎng)在線閱讀 - 第33節(jié)

第33節(jié)

    她今晚干的后悔的事太多了。

    后背撞著墻,蝴蝶骨傳來的疼痛讓她稍微回過神來,她抬起手將耳邊的碎發(fā)挽至而后,轉(zhuǎn)了轉(zhuǎn)方向想要拔腿狂奔。

    腿剛邁出去,就被人一把捉住手肘拖回來了。

    “打我做什么?”

    少年微微彎腰,笑著瞅著她問,雖然眼中沒有多少笑意,但語氣還算講道理,疑問占據(jù)絕大多數(shù)。

    “……你剛摸哪?”姜鶴胳膊被他結(jié)結(jié)實實捏在掌心,“打你怎么了?”

    少年用舌尖頂了頂發(fā)熱發(fā)脹的面頰,不用想都知道肯定腫了……這他媽叫他明天怎么出去見人?他還能跟人說,打架沒把他怎么著,打完被個女人揍成這副熊樣?

    窩火。

    “我他媽不給你錢了?”他覺得這人不講道理,“你不也討價還價了,還多要了兩千!老子都沒睡你,就摸了下腿!這他媽要親你一口我是不是還得去賣房?”

    “誰跟你討價還價了!”姜鶴被他氣的要跳起來,“我剛才說一句話了嗎?!”

    說著想起來什么似的,從口袋里掏出那一疊果然是錢的東西砸他臉上:“我就是站在那等人的路人!不是出來賣的!滾!”

    一把錢天女散花地撒在少年臉上。

    他愣了三秒,放開了她。

    又被這漂亮小姑娘惡狠狠地瞪了一眼,后者轉(zhuǎn)身一路小跑沖著不遠(yuǎn)處某個高檔花園的入口跑去,少年站在原地看了一會兒,意識到他好像真的誤會人家了。

    原來并不是每個三更半夜站在街口穿短裙的都是等著吃飯的特殊行業(yè)的jiejie。

    抬起手摸了摸臉,理智告訴他他這一巴掌挨得不太冤……

    正想說算了轉(zhuǎn)身要走,這時候忽然看見地上躺著一個黑色軟膠手機套的手機,他愣了下,反應(yīng)過來這手機應(yīng)該是剛才那個脾氣暴躁的小姑娘的。

    抬頭想要叫她,定眼一看,卻發(fā)現(xiàn)她就跟一陣風(fēng)似的跑得人都沒影了。

    “跑那么快,老子吃人???”

    撿起手機,手機設(shè)置了十五分鐘內(nèi)解鎖不要密碼,絲毫不存在任何“窺人隱私”道德觀念的人毫不猶豫進入手機通訊錄。

    想要翻下她的聯(lián)系人看看能不能聯(lián)系上她……

    順利進了通訊錄,卻意外的發(fā)現(xiàn),里面空空如也。

    “……”

    少年愣了,罵了句“cao”。

    什么怪異少女通訊錄一個人的號碼都沒存?。?/br>
    點了只煙,揉了下突突發(fā)疼的面頰,站在原地站了一會兒,最后他還是千年等一回的慈悲與愧疚心發(fā)作,整理了下亂七八糟的頭發(fā),又拍了拍牛仔衣上的灰。

    他抬腳往不遠(yuǎn)處那個高檔小區(qū)的入口走去。

    第25章 韋星濤

    姜鶴自己也是第一次來景瀾小區(qū),所以在黑黢黢的小區(qū)里轉(zhuǎn)了一圈,她愣是沒找到那套公寓的入口,又轉(zhuǎn)回了小區(qū)門口。

    正想抓個保安問問路,結(jié)果一眼看見入口處欄桿那邊,眼熟的少年趴在那跟小區(qū)保安嘮嗑,手里捏著個黑色的手機……

    遠(yuǎn)遠(yuǎn)地和姜鶴對視上,他抬頭沖她笑了笑,用兩根手指捏著手機搖晃了下,意思是:來來,你康康這玩意眼熟不眼熟?

    姜鶴愣了下,剛開始還不明白他什么意思,微微瞇起眼,盯著看了一會兒后,才反應(yīng)過來,那個少年讓她看他手里的手機。

    屏幕被他搖晃的時候亮了起來,桌面熟悉的大紅色的“水逆退散符”刺眼奪目。

    姜鶴:“……”

    手摸了下空空如也的口袋,姜鶴面無表情地走到少年面前,后者沖她笑了笑,在她的瞪視之下將那手機收進自己的口袋里,滿意地拍拍鼓囊囊口袋……然后站直了身,對保安說:“你看,我說了我朋友住這里?!?/br>
    姜鶴不理他,自顧自地問了保安她小舅舅買的那套公寓到底在什么方位,轉(zhuǎn)身就走。

    少年跟了上來,雙手插兜跟在她身后。

    “家里有醫(yī)藥箱嗎?”他問。

    姜鶴不理他,剛才她扔到他臉上的錢夠他去醫(yī)院縫個七八十針了,用得著上她這找醫(yī)藥箱?

    見她完全沒有搭理自己的意思,少年長腿邁開走到了姜鶴前面,又一轉(zhuǎn)身,以倒著和她面對面的姿勢向后倒著走,一邊笑著問她:“不理人?你手機不要了?”

    姜鶴猛地停下來:“錢已經(jīng)還給你了,你到底想怎么樣?”

    少年又沖她笑,那張被她扇得腫起來的臉月光下顯得特別……油光水滑,那張長得還算不錯的臉這會兒變得有點扭曲。

    姜鶴懷疑這人是受虐狂。

    “你叫什么名字?還在讀書?哪個學(xué)校?”少年問。

    “江市一高?!苯Q說,“行了嗎?手機還我?!?/br>
    沒想到少年聽見“江市一高”臉一下子就肅了,嘟囔了聲“怎么是顧西決的地方”,想了想說:“知道我是誰嗎?”

    姜鶴用看神經(jīng)病的目光看著他:“白敬亭?”

    “韋星濤。”少年笑了下,“聽過嗎,就隔壁五中——”

    的扛靶子,簡單的來說那幾條街的“治安”是我在管的。

    “聽過,絕世渣男?!苯Q打斷了他的話,“居然是你,比想象中差了點……那個會彈鋼琴的小姑娘為了你要死要活的圖什么啊?”

    “……”

    韋星濤臉上的笑容差點沒掛住……算了是真的沒掛住,他放在牛仔外套里的手無聲地?fù)狭藫?,癢得很,想揍人。

    但是盯著她看了一會兒后,他卻又緩緩露出個古怪的笑容,目光懶洋洋的大概是懶得跟人解釋什么,他只是伸手碰了下她耳邊的碎發(fā):“圖什么,你要不要試試?”

    帶著血腥和溫?zé)釟庀⒌娜梭w靠近,耳邊的碎發(fā)被撥動引起耳后一小片雞皮疙瘩……姜鶴皺眉,再抬手,少年“嘶”了聲一把扣住她的手腕:“又想打人?”

    粗糙的拇指壓在她手腕動脈處,細(xì)細(xì)摩挲。

    “你到底想干什么?”姜鶴甩開他的手,臉色很不友善,“能不能別跟著我了?”

    韋星濤停頓了下,想了想撩起襯衫,她這才看見血污之下他胸口青青紫紫還有一道很長的口子,不深,但是還在往外滲血……只是他穿的深色褲子和襯衫,根本看不出來。

    姜鶴也是第一次看見這個場面,今晚她真的開了眼界,在她愣神的時候?qū)γ娴娜讼袷桥聡樦呀?jīng)放下了衣服,笑著說:“所以我才問你有沒有醫(yī)藥箱?!?/br>
    “你這得上醫(yī)院?!?/br>
    “醫(yī)院會報警的,現(xiàn)在那些條子肯定在滿城找我們,那邊有個蠢貨拿了刀,那就不是一般的打架斗毆教育完事的?!表f星濤耐心地給她解釋,從口袋里摸了摸掏出一支煙。

    姜鶴看了他一眼,猶豫了三秒,選擇抬腳目不斜視地往前走。

    “喂,手機真不要啦?”

    他也不攔著她。

    吐出一口煙霧,嗓音沙啞懶散。

    已經(jīng)走出二三米遠(yuǎn)的姑娘回過頭:“你看過我手機了吧?”

    韋星濤沒說話,算是默認(rèn)了。

    姜鶴笑了下:“你覺得這手機我有什么非拿回來不可的理由?”

    通常情況下,人們手機丟失急著找回來,第一是因為手機價值高,丟了心疼;第二是手機里有通訊錄,丟了很不方便;第三是手機丟了在現(xiàn)代社會基本等于本人失聯(lián),會耽誤事。

    而此時在韋星濤手里的手機——

    第一,這小姑娘敢把三千塊扔他臉上,又住這種小區(qū),說明不差錢。

    第二,手機里通訊錄空空如也一個號碼都沒存。

    第三,手機到他手里這么久,沒響過。

    少年想了想,品出一點不同的憐惜味道來。

    于是他不再逗弄她,咬了咬煙屁股在上面留了個牙印,微瞇著眼一只手在姜鶴手機上面瞎摁了幾下,什么也沒說直接鎖了屏,伸手將手機遞給她。

    后者不客氣地收過來,連“謝謝”都沒說。

    他也沒計較,叼著煙,雙手插在上衣口袋里,煙霧之后瞇起眼含糊地說:“最后問你一個問題?!?/br>
    姜鶴收回了要邁出去的步子,微微偏頭望著他。

    ”你通訊錄里為什么一個人都沒有?”

    她沒有回答,只是沖他笑了笑。

    盯著她唇角的酒窩,少年看得有些晃神,等他回過神來時,她已經(jīng)推開了她那棟樓一樓的電子密碼鎖,裙角消失在了厚重而華麗的玻璃門后。

    韋星濤最后聽見她的聲音,是伴隨著那一扇緩緩逐漸自動合上的玻璃門,她的手機響了,她接通了后,說了句“你怎么那么不耐煩呀,我到了”。

    聲音柔軟又帶著一點點嬌氣的笑意,和剛才那個軟硬不吃兇巴巴的小炮仗不一樣……

    原來還是有人給她打電話的啊。

    當(dāng)玻璃門完全合攏,站在門外的少年掐了煙,此時已經(jīng)是深夜一點,他拉扯了下身上的外套,扯到了傷口裂開嘴無聲地痛呼了下。

    而后獨自轉(zhuǎn)身離開。

    從景瀾花園出來,韋星濤轉(zhuǎn)了三條街,來到一家角落里不太起眼的修車鋪大門前,抬腳踹了一下門。

    大半夜的,拉閘門嘩嘩作響。

    沒一會兒,里面?zhèn)鱽硭椴叫∨芙咏穆曇?,拉閘門沒一會兒被人從里面掀起來,縫隙里探出來一張小心翼翼的臉……

    一看外面垂臉面無表情站著的人,他就樂了。

    “濤爺,哎喲,我們還以為你被條子抓了呢!”

    那小馬仔興高采烈地把拉閘往上推,露出個半人高的縫隙,示意韋星濤彎腰鉆進去。

    然而站在門外的人沒動,過了一會兒罵了句娘,今晚第二次不情不愿地掀起自己的襯衫:“你彎個腰給老子看看!”

    那小馬仔“哎喲”一聲,連忙把拉閘門往上推,一邊又張羅著叫人趕緊拿醫(yī)藥箱……韋星濤走進去,看見靠著在修的車引擎蓋 沙發(fā)上 摩托車座位上橫七豎八地各種姿勢躺了一地。

    地上還有幾瓶開過得白酒和啤酒,還有一點沾血的藥棉。

    “大半夜買不到醫(yī)用酒精?”他問,“用高粱酒消毒,哪個人才想出來的?”

    “用來喝的,安仔被搞了一刀,要縫,又沒有麻藥?!?/br>
    引韋星濤進來的馬仔指了指角落里那個面色蒼白躺在那不知道是死是活的,死了估計也是疼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