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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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了沒洗臉?” “誰 誰誰說我起了,”姜鶴貓在被窩里,半張小臉更深地往被子里埋了埋,“我是被你的微信吵醒的!” “你算了吧,”電話那邊的直男絲毫不給面子,“眼睛亮得跟李子巷的耗子似的,沒睡醒?” “……” 姜鶴掀開被子坐起來。 “顧西決,你就不能用可愛一點的小動物形容我?什么得了狂犬病的干脆面,李子巷的耗子,亂掉毛的安哥拉兔!” 她頭發(fā)凌亂,因為動作過大,引得他看過來。 一眼看見她吊帶睡衣一邊吊帶滑落在肩上,讓視頻這邊的少年一眼就看見了她滑落的睡衣邊緣上一團微微隆起的弧度…… 他目光一沉,直接掛了視頻。 姜鶴一頭問號地扒了下滿頭女鬼似的長卷發(fā)。 正懷疑人生自己是不是交往的第一天就把男朋友丑到了果然哪怕認識了八年偶像包袱這個東西并不可以少比如打屁拉翔勤洗臉…… 微信屏幕亮了下。 —西行:睡衣吊帶掉下來了,穿好。 —西行:我在大街上。 —西行:你準備給賣煎餅果子的大媽看看自己有多嫩? 姜鶴一時語塞,不知道該先罵他流氓好還是罵他大男子主義好還是慶幸自己沒有把新鮮的男朋友丑到好。 她爬下床,刷牙洗臉,套了件毛衣外套,重新?lián)芰怂囊曨l。 那邊剛接起來,她就問:“是給我買的煎餅果子嗎?” 顧西決斬釘截鐵:“不是?!?/br> 姜鶴還以為他在逗自己,一臉?gòu)尚撸骸拔也恍?,交往第一天哪有不給我買早餐的??!” 視頻那邊的直男先生沉默了下,絲毫不知道什么叫尷尬地說:“祖宗,真不是給你買的。謝辛晨昨晚不知道跑到哪自己續(xù)攤喝到爛醉,我媽今天大清早跑來叫我還把我罵了一頓問我是不是灌他酒……我得去看看他怎么回事。” 姜鶴:“……” 姜鶴:“昨晚你的表白短信是發(fā)給謝辛晨的?” 顧西決:“……” “他現(xiàn)在除了宿醉還能有什么好看的,要是有事昨晚就120拉醫(yī)院洗胃去了!” 在顧西決無言以對時,電話這邊的小姑娘噔噔噔赤著腳跑到窗邊,拉開窗簾,轉(zhuǎn)了轉(zhuǎn)手機屏幕讓太陽照他臉上。 “顧西決,今天陽光明媚,你不在……滿嘴跑火車你也好歹撐個一星期啊!” 此時顧西決已經(jīng)買了早餐,站在謝辛晨家院子門口。 在他摁響門鈴時,看見姜鶴一頭扎進衣柜里瞎翻。 “干嘛呢?”他用鼻音問。 “你不過來我過去,”姜鶴一只手給自己穿襪子,“三人約會怎么樣?” 她說話一點都不正經(jīng)。 只是半個小時后,她意識到這事兒容不得她不正經(jīng)。 因為謝辛晨的情況,好像比她想象中要嚴重的多。 第79章 誰贊成,誰反對 這天外面太陽雖然不錯,但是溫度已經(jīng)一路狂跌到只剩下3°c,眼瞧著就是要下雪的季節(jié),姜鶴穿上了一件厚重的毛衣。 回到熟悉的小區(qū),摁響了謝辛晨家的門鈴,她回頭看了眼就在謝家斜對面的自己家……有種大禹三過家門而不入的錯覺。 來開門的是顧西決。 和想象中的放松不同,少年蹙著眉,一副有些煩躁的模樣……站在門外的姜鶴愣了下,還以為自己真的跑來是招他煩了。 剛想問“怎么啦”,這時候,門縫后的人將門拉開了些。 他探出半邊身子,這是昨晚之后他們的第一次正式見面,姜鶴還有點兒緊張……她一雙眼又圓又亮地瞅著站在門后面的人,心想如果他敢出言不遜,昨晚的一切都不作數(shù)。 而姜鶴不知道,其實顧西決今早起來也跟她同樣有點懵。 所以早上……給她發(fā)個微信還是先打字。 都不敢直接彈視頻。 只是后來想到最后送她回家時候,趁著酒精作祟勇敢加倍,還白賺兩個吻,心比她定。 此時,等了她一會兒見她站在原地沒動,少年自然而然地牽過她的手把她帶進門里,等她在屋內(nèi)剛一站穩(wěn),他轉(zhuǎn)過頭,滿臉嚴肅地望著她。 姜鶴:“?” 顧西決:“有點煩?!?/br> 姜鶴準備炸毛了:“你煩誰,我就是來看……” 顧西決:“能親親你嗎?” 在她消聲愣住時,他彎腰側(cè)臉,輕柔的吻就落在她面頰上。 姜鶴有點跟不上節(jié)奏,眨巴著眼望著他。 顧西決:“現(xiàn)在沒那么煩了?!?/br> 姜鶴驚恐地望著他,這懂事的男人是誰啊,她家直男哥哥呢,被魂穿了嗎,那請他永遠不要回來了好嗎! “吃早餐了?”他又問。 她搖搖頭。 “那煎餅果子是你的了。” 他毫不避諱謝家還有大人在,他親媽就在正對面那座別墅的院子里澆花,他牽著她的手帶她往上二樓的樓梯走,一邊走一邊說,“謝辛晨還在床上,你來勸勸他。” 他語氣低沉,看上去有些消沉。 姜鶴想要問又不知道怎么問,只好乖乖跟著他上了樓,到了謝辛晨的房間,房間門開著……房間正中央的大床上,鼓著個小沙堆似的鼓包。 似乎是聽見腳步聲,鼓包動了動,悶聲道:“決哥,你 你走吧,我沒事。” 顧西決放開姜鶴的手,看了她一眼。 姜鶴“哦”了聲,撈了撈袖子,露出兩條小細胳膊,走近了一只腳跪在窗邊,彎腰就上手扒那個鼓包的皮兒…… 里面的人十分抗拒。 “你姑奶奶我!”弄了一會兒,姜鶴氣喘吁吁他還紋絲不動,她不耐煩了,皺眉照著那鼓包就拍了一巴掌,也不管拍哪了,“怎么回事啊謝辛晨,哭唧唧的!” 本來還在蠕動的鼓包不動彈了。 三秒后,鼓包里的人掀開被窩,露出他那張比鬼都蒼白嚇人的臉,一雙眼布滿了血紅絲,頭發(fā)也亂,生生把姜鶴嚇得一個仰倒。 好在身后顧西決早等著,伸手握著她的肩才沒讓她滾床底下去。 謝辛晨目光呆滯地看著靠在顧西決懷里的姜鶴,過了可能有三十秒,才問:”你們倆什么 什么時候的事?” “……昨晚?”姜鶴往顧西決懷里拱了拱,一雙眼瘋狂地上下掃描謝辛晨,“或者八年前?” “哦,行吧?!敝x辛晨說,“那恭喜我,又失戀了,今晚還有繼續(xù)喝的理由?!?/br> 房間內(nèi)陷入短暫的寂靜。 顧西決沒說話,謝辛晨掀起被子尸體一般平躺著倒下去……姜鶴來回看了他們兩人幾個來回,不確定地問:“你失的是咱倆誰的戀來著?” 她話一剛問出口,站在她身后的顧西決就皺起眉。 伸手一把捂住她的嘴把人拖下床,抱大型娃娃似的輕松端著她在不遠處的懶人沙發(fā)上放好,順手塞給她個煎餅果子,一副從此這里就沒她什么事的樣子。 搞得她跟個工具人似的。 姜鶴不甘寂寞,扒開還熱乎的煎餅果子袋子,咬了一口香脆的酥餅,一邊漫不經(jīng)心地撇了眼床上裝死的人:“謝辛晨,說說看,昨晚你怎么回事,散伙了一個人去買醉喝到酩酊大醉,你不怕被人綁架啊?” 她進屋開始,眉眼就是放松的,胡亂的發(fā)問和調(diào)侃,反而讓屋子里的氣氛變得輕松了一點。 謝辛晨沉默了很久,直到姜鶴吃完了半套煎餅果子,正用兩根手指捏著剩下的那半里面的生菜,抽出來往垃圾桶里扔…… “決哥,”謝辛晨轉(zhuǎn)過頭,對坐在床邊沉默的少年說,“我 我好像惹惹……麻煩了?!?/br> 顧西決撩了撩眼皮子,不太意外:“你昨晚就不太對勁,是不是昨晚出什么事了?” 他想了想,突然想到凌晨切蛋糕之前,謝辛晨突然毫無征兆地問他的那個問題——決哥,你還記得,我跟你說過,我結(jié)巴是因為,小時候嘴巴賤,學別人學的么? 當時顧西決根本沒在意,現(xiàn)在他有些了然,抬眼望向謝辛晨,問:“是你最后問的那個奇怪的問題相關(guān)?” 在朋友審視的目光下,謝辛晨心狠狠地抽了下,忽然覺得滿嘴苦澀。 “什么問題?”姜鶴漫不經(jīng)心地問。 “謝辛晨結(jié)巴是因為小時候?qū)W別的結(jié)巴學的。”顧西決頭也不回,面無表情地說。 “我知道啊?!苯Q語氣自然,“我一度懷疑,我國至少有50%的結(jié)巴是因為小時候腦子不好使學別人遭到如此報應?!?/br> 謝辛晨苦笑一聲:“現(xiàn)在,那個……那個被我嘲笑的人,回,回來了。” “哦,”坐在沙發(fā)上的小姑娘依然波瀾不驚,并不覺得這個問題很大,“回來就回來唄,不就是學他說話么你自己也遭報應結(jié)巴了啊,再說你是謝辛晨,謝氏醫(yī)療的唯一獨子,真心實意好好跟人道個歉人家也不能把你——” “是李舜宇嗎?”顧西決突然發(fā)問。 姜鶴的聲音戛然而止。 一瞬間,就連她忙著翻動搗鼓手里煎餅果子的聲音都消失了。 她抬起頭,有些茫然地望著謝辛晨,又看看顧西決。 “李舜宇本來是江市的人,但是他小學沒有讀完就轉(zhuǎn)學去鄰市了,據(jù)說當時轉(zhuǎn)學的原因是……” 顧西決停頓了下。 “校園暴力?!?/br> 他低緩的聲音落地,屋內(nèi)再次跌入了冰冷的死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