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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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陸氏準(zhǔn)備去京城擺擺婆婆的架子。 呵呵,說句大實話,沒有兒子撐腰的婆婆,最好別自討沒趣啊。陸氏要是真有這個苗頭,為了不讓將來大家臉上都難看,恐怕“賈廷翰”真的能讓張言禎“偷偷”尾隨他“出去大開眼界”,待過個三五年,等阮家消停了,再送他回來。陸氏對崔晉庭未必會有多深的感情,但是對于她親手帶大的三個孩子,恐怕就未必了。若是一個張言禎不夠,她也不介意幫忙“帶大”另外一個小叔子。 完全取決于陸氏對崔晉庭的態(tài)度,陸氏若是心太狠,那就別怪她出手。 瑤華早就決定先禮后兵,文的不行,就來武的。總有能讓陸氏聽話的辦法。 不過陸氏后嫁的這位夫君倒是讓她刮目相看。此人比她想的更聰明,也更寬厚些。陸氏遇上他,也算是一段良緣。只是,對于崔晉庭來說,太殘忍了些…… 瑤華心中一嘆,罷了,一飲一啄,自有定數(shù)?!昂昧恕N覀兇诵袦?zhǔn)備了許多手段,卻也沒怎么用上。也算是幸事。” 陽舒忍不住小聲問,“夫人,你原來都準(zhǔn)備做什么?。俊?/br> 瑤華裝出一臉猙獰,“仙人跳,拍花子,綁票。再不聽話,我就折磨人質(zhì)。我看要看是陸氏的心硬,還是我的刀快。” 陽舒才不相信,“您哪里是那樣的人?!?/br> 瑤華笑,心想,你以為我是什么樣的人?我可是個說謊都不用寫稿子的人。 自從她父親過世之后,她算得上修身養(yǎng)性,從不主動生事,可是收斂起來的東西,不代表不存在啊。傷人她未必會做,不過弄走陸氏的兩個兒子并拿捏在手里幾年,這倒是很有可能的。 “可是夫人,你買了那么多的絲綢布料,可怎么辦?。俊焙0沧蛉帐掌鹉菑埰跫s的時候,被上面的金額和數(shù)量可是嚇了一跳。 “怎么辦?給你做衣裳啊!”瑤華開玩笑。 海安一臉驚喜,“那我記下了,這輩子看來我是不用買布料了?只怕連孫子的尿布都省了。” 瑤華被她逗得哈哈大笑,“當(dāng)然是做生意。這些年,阮家及其黨羽幾乎把持了所有利益豐厚的行當(dāng)。我在想,若是有一日抄了阮家的庫房,只怕皇宮的內(nèi)庫,都未必能有其豐厚。如今阮家開始走下坡路了。正好是其他商人的大好機會。我們此舉一來是真的可以賺些銀錢,二來,給天下的商人一個明確的信號,大家可以向阮家動手了。阮家要是敢繼續(xù)爭搶,我們便能抓住他的把柄;阮家要是任人撕咬,便會有越來越多的人撲上來。我們,只要等著就好了。” 海安猛的打了個哆嗦,“夫人,我覺得你好可怕?” “為什么?”瑤華愕然。 海安聳動了一下肩膀努力擺脫那種寒毛直立的感覺,“別人都是狠在嘴上,狠在刀口上。您是又不生氣,又不發(fā)火的,但是好像對頭回頭自己就搶著去死了?!?/br> “說得跟真的似的?!爆幦A失笑,“我要是真的這么厲害,當(dāng)年還會被人逼得連夜跑了?” “誰呀?這么厲害?還能逼著夫人連夜跑了?這人還活著嗎?”陽舒給她換了塊熱帕子。 瑤華瞇了瞇眼睛,捂著脖頸,“你別說,我差點都忘記這事了。你們說,我是不是得回去看望看望這些人才是?” 海安理所當(dāng)然地道,“女人報仇,多晚都不算晚啊?!?/br> 瑤華想了想,還是放棄了,“暫時放他們一馬,待日后有空再說。” 陽舒吐吐舌頭,“我有一種預(yù)感,他們可能挨不到您有空的時候?!?/br> 主仆三人正說著話,遠(yuǎn)遠(yuǎn)地望過去,倒像是美婢在爭討主人的歡心。 賈家管事,閔江在外面輕聲咳了一下。海安回頭一看,忙去開門請他進(jìn)來。 閔江仍然一口一個家主,“這次除了簽下了張家的契約,還有幾家商鋪的貨,共計兩萬四千匹。我們帶來的銀票已經(jīng)花了一半出去。家主,還要繼續(xù)簽嗎?” 瑤華搖搖頭,“不用。我們這次過來,這些不過是順帶的。其他的銀子,我們暫且留著。既然懷州的事情已經(jīng)結(jié)束了。我們還是去汝州。讓大人幫我們掩去行跡。也免得讓別人瞧出行蹤不對。今日讓顧守信他們做好準(zhǔn)備,我們明日就啟程。如今大人那邊正是建功立業(yè)的時候,我們這么耽誤著別人總是不太好的。倒是你,只怕回到京城之后,還需招攬一些人手,將這條線上的絲綢生意做起來才是?!?/br> 閔江咧嘴一笑,“這還不是小事一樁。懷州絲綢的價格,便是算上運費、損耗,運到海市那邊,加價五成,也有人打破腦袋要搶的。我好些年沒走那條路了,還挺懷念的?!?/br> 瑤華笑,“可惜京都事多,要不然,我也想親自走一趟。對了,既然已經(jīng)亮出了賈廷翰的招牌,索性就繼續(xù)用下去吧。”她望了望銅鏡里倒映的人影,“這般出色的人物,我也挺喜歡的?!?/br> 海安在旁邊情不自禁地犯花癡,“我也喜歡啊。” 陽舒噗嗤一聲笑了,在海安瞪她之前,忙大聲地道,“我也喜歡,我對家主一片真心,傾慕已久,恨不能日夜陪伴左右,永不分離?!?/br> 兩個“爭寵”的俏婢立刻掐到一處去了。 眾人哈哈大笑起來。 陽舒去調(diào)派人手去了,海安也忙著去收拾行李了。 瑤華站在青云閣頂層的窗口俯視著懷州的風(fēng)景。這件事情,確實比她想象地要順利多了。只是回京之后,在張家和陸家那邊,也得多關(guān)注一些。免得阮家不死心,再從那邊想辦法??偠灾罴疫€是早點倒臺吧,大家都輕松一些。要不然,天天防守,得賺多少錢才夠花啊。這一趟懷州之行,崔晉庭的身家被她花掉了三成,雖說其中多數(shù)是用來做生意了。但是要是沒點本錢,還真的沒法跟阮家斗啊。 瑤華站在那里自嘲地笑了,原來幾百兩,便能在京都安家了;如今幾萬兩,居然也覺得捉襟見肘。要不是張言禎的身份尷尬,說不定,她真能把這孩子哄走給自己當(dāng)掌柜。 顧守信他們得了信,也很意外。沒想到瑤華這么快就完事了。不過就是裝模作樣演了一場戲,又裝模作樣吃了兩頓飯而已。甚至許多跟著顧守信的人都沒弄明白“賈廷翰”到底是來懷州做什么的,還真以為他是個西北巨賈。不過,平平靜靜地完成任務(wù),自然再好不過。 次日他們收拾好行李,準(zhǔn)備好前往汝州的必需品。全部換馬從陸路出發(fā)。 一夜之間弄來幾十匹的駿馬,整個懷州城的大街上,被馬隊堵得水泄不通。懷州的老百姓們爭著來看熱鬧,整個懷州知道有這么一個大商人“賈廷翰”。 張言禎和胡掌柜,還有其他一些跟賈家簽了契約的掌柜們都來相送。他們站在城門前目送著這個馬隊氣勢驚人地飛馳而去。一邊被塵土嗆得話都說不出來,一邊羨慕地拉長了脖子看這他們遠(yuǎn)去的背影。瞧瞧,自己也是做生意的,人家也是做生意的。這差別,咋就這么大呢? 而站在城樓上沒有出面的張博也是松了一口氣。雖然不知道這位賈廷翰到底是什么人,但是既然對方也沒有強硬動手的意思,就代表對他們還是比較善意的。 “張大人,張大人,你怎么在這里???哦,也是來看這位賈大家主的吧。哎吆,這幾天,整個懷州街頭巷尾傳的都是他的事情?!庇幸粋€同僚匆匆忙忙地爬上城樓來找他。 “哦,李大人。找我有什么事???” “哎,吏部的行文已經(jīng)下來了。你準(zhǔn)備什么時候去京中述職啊。您這一去,可前途無量啊,怎么,不把夫人、公子都帶去京中看看?” 張博笑著道,“我也想盡早去啊。可是我的老毛病,哎吆,哎吆。說疼就疼了???,快,來人扶我一把。哎吆,哎吆,不行了,我頭暈,哎吆,想吐,嘔……快,快送我回家躺著……” 李大人目瞪口呆地看著張博扶著隨從的手臂一溜煙跑了。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 蘇蘇的貓 5瓶;蟲蟲的媽、samara 2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104章 荒村偶遇 離開了懷州之后,瑤華讓幾個人帶著封樣的貨物悄悄從水路趕往京城。而她自己則帶著剩下的三十多個人,一天時間就趕到懷州與汝州的邊界。 這時的瑤華,跟顧守信等人一樣,換上了玄色衣衫,在幾十人的馬隊中絲毫不起眼。 顧守信對于這位崔夫人可真是服氣了。趕了一天的路,她居然一聲不吭,跟個沒事的人一樣。“家主,我們是不是找個地方歇一夜?!?/br> 瑤華點點頭。 不久之后,他們路過了一個貧瘠的村子。村子里原本還有些微弱的光亮,但聽到這如同暴雨一般的馬蹄聲,家家戶戶嚇得立刻關(guān)門熄燈。顧守信派人前去打聽,光是那拍門聲,就幾乎把那村子里的百姓嚇?biāo)?,還以為是強盜前來打搶。 顧守信的人聽不懂村民在說什么,村民也聽不懂官話。 村民一見溝通不了,連種地的家什都抄起來了,眼見雙方都嗷嗷的,就要動起手來。 “賈家管事”閔江嘆了一口氣,上前拍了拍那名隨從的肩膀,示意他退后,然后自己cao著類似當(dāng)?shù)氐目谝舾莻€村民交談了起來。 那個村民嘰里呱啦了半天,這才放下了手里的鋤頭。 閔江問了一會兒,轉(zhuǎn)回來回話,“家主,離這里最近的城池,騎馬也要半天的路程。夜里路不好走,不然我們在這里歇一夜?” 瑤華點點頭。 閔江從兜里掏了幾個錢給那村民。那村民將信將疑地看了看他,又看了看手里的錢,最終還是開了院門,將他們迎了進(jìn)去。 只是他們幾十個人,一家破落的院子哪里住的下。那村民又領(lǐng)著閔江去了幾戶人家,一一說明情況。閔江跟他們明言,自己人都帶了干糧,不需要他們準(zhǔn)備飯食。只需燒上兩鍋熱水就行。 那些人家一聽這話,又見閔江確實將錢都掏出來了。而且來人都是人高馬大的,腰間還別著腰刀。只能提心吊膽地同意了。 好歹將人都安排妥了。閔江再回來的時候。就見瑤華帶著海安等人已經(jīng)在堂屋里坐下了。這戶人家的兩個孩子都站在堂屋里,眼巴巴地望著瑤華手里的馕餅。 兩個孩子都很瘦,因此顯得腦袋特別地大。瑤華看著他們,就想起來了堯恩小的時候那副豆芽一般的樣子。不由得笑了笑。伸手掰了兩塊馕餅,遞給那兩個孩子。 那兩個孩子怯生生地接了過來,小口小口地咬著,不停地交換著眼神,開心地像兩只小耗子。 瑤華微笑著嘆了一聲,沒說話。 海安去燒熱水了,準(zhǔn)備給瑤華洗漱用。 而顧守信帶著人,正低頭研究著地圖,計算著明日的腳程。就在眾人都漸漸松弛下來的時候,一聲凄厲的女人的喊叫劃破了村中的寧靜。 所有侍衛(wèi)都被驚得寒毛直立,手按到了刀柄上。 閔江立刻轉(zhuǎn)過身,看向了那位村民。 那村民倒有些發(fā)懵,轉(zhuǎn)過頭去豎起耳朵聽。 瑤華眉頭微皺。這個村子地處偏僻,前后無山無丘陵,并不容易埋伏匪徒。她現(xiàn)在反而擔(dān)心是那些分散在其他村民家的侍衛(wèi)們會不會行了不軌之事。 她站了起來,將手里沒吃完的馕餅塞給了那兩個孩子,然后向外走去。 陽舒連忙跟了上去,顧守信幾個人也跟了上去。 這時,又聽那個女人又慘叫了一聲。 瑤華加快了腳步,飛快地向那處院子跑去。 那戶人家說是院子,其實也不過是枯枝扎成的籬笆,院門是幾片破木板,連個鎖頭都沒有。顧守信并沒有手下住在這戶人家。 顧守信一看院內(nèi)沒有馬匹,心頭一松,他也怕手下的人做出混賬事情來。但萬一要是偷摸過來的人呢?他一馬當(dāng)先,推開了屋門。 屋內(nèi)的情景讓所有人都大吃一驚。 這戶人家的房子本來就不大,除了床柜和桌子,幾乎沒有什么家具,屋內(nèi)發(fā)生的事情簡直一目了然。可正是因為一目了然,無遮無擋,眾人才被驚得頭皮發(fā)麻,魂飛魄散。 床榻上有一個產(chǎn)婦,床上都是鮮血。那產(chǎn)婦面向墻壁,也不知是死是活。然而屋中的那個男人,卻將一個血淋淋的新生兒,摁在了水桶里。這架勢可不是替新生兒洗澡,而是準(zhǔn)備活活淹死這個孩子。 顧守信被激得一股熱血從心底直沖腦門和眼眶,他大吼一聲,“你做什么?”飛撲了過去,一把將那男人推開,把那嬰兒從桶里抱了起來。 顧守信是有孩子的,是個兩歲多的女兒。他的妻子曾經(jīng)帶去給瑤華請安,粉雕玉琢的一個奶娃娃。顧守信恨不能整日將那孩子揣在心口,便是這樣都覺得疼不夠??裳矍斑@個男人,居然準(zhǔn)備將新生的孩子淹死。他簡直想揍死這個禽獸不如的東西。 陪著他們一同來的那個村民和閔江都沒說話,而是不約而同的嘆了一口氣。 瑤華聽到了閔江的嘆息聲,陡然明白了什么。望著顧守信懷中抱著的那個嬰兒,差點眼淚都掉了下來。她沖著顧守信搖搖頭,上前接過那個孩子?!澳銈兂鋈グ桑堰@個人也帶出去。別揍他。” 那個倒在地上的男人突然放聲大哭了起來。 怎么殺人兇手還委屈上了?顧守信懵了,“為什么?” 瑤華嘆了一聲,“你去問閔管事。我先來替這個女人收拾一下?!?/br> 眾人這才意識到,床上還躺著一個衣衫不整的女人。 所有的侍衛(wèi)立刻退了出去,顧守信氣呼呼地將那個嚎啕大哭的男人也拎了出去。 瑤華在屋里看了一圈,實在是找不到什么合適的東西,索性從靴子里拔出了匕首,將自己的袍服前擺割了下來,替那個嬰兒簡單包裹一下。對海安道,“你趕緊去燒些熱水。” 又對陽舒道,“你去跟閔叔把藥盒拿來?!?/br> 兩個丫鬟立刻忙碌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