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八驚天事變(一)白鳳翔
“委員長到!”隨著一聲通傳,我隨著校長走入了作戰(zhàn)室。 今天,校長要在這里召開關于第六次,也是最后一次圍剿的作戰(zhàn)會議,并且正式下達作戰(zhàn)命令。 “委員長!”全體與會軍官起立,向校長致敬。 “大家都坐下吧!”校長坐了下來,眾人也都跟著坐了下來。 接下來,大家開始了戰(zhàn)術戰(zhàn)略的探討,此次作戰(zhàn),是必須勝利的,政府調(diào)集了三十萬精銳中央軍,還包括大量的德械師部隊,校長是志在必得。 “那么,就這樣吧!十二日,我將親自召開動員大會!”會議結束后,校長就此次會議作了總結。 “是!”眾將官起立。 “張學良將軍到!”突然,門外傳來了一聲通報。 我頓時就覺得奇怪了,此次圍剿作戰(zhàn),并沒有張學良的部隊參戰(zhàn),他跑來做什么?校長也是一臉的疑惑,不過很快就變成了冷笑,而與會的眾位中央官員也是一臉的不友好。 “校長,張學良此來,來者不善??!”陳誠將軍走到校長的身旁,對校長說道。 校長一臉的冷笑:“哼!我倒要看看他又要玩什么花招!” “委員長!”張學良并不是一個人進來的,而是帶了另外一個人進來,一個三十余歲的精悍男子。 張學良一進來就敬了一個禮,身邊的精悍男子也隨著他敬了一個禮。 “漢卿啊,此次作戰(zhàn),你部并不參戰(zhàn),你為何來此???”校長只是瞟了張學良一眼,而后就不再看他。 張學良的面色不太好,不過很快他就笑了起來:“委員長,此次學良來此,并非是為旁的,只是為了向委員長推薦一個人!” “哦?推薦?什么人?”校長問道。 “便是他!他叫做白鳳翔,是我的老部下了,我想推薦他回到熱河去打游擊,擾亂日本的部署!”張學良指了指他身邊的精悍男子。 白鳳翔?便是他? “白鳳翔?哦!我記得,民國二十三年,你還去往過廬山受訓吧?”校長拍了拍腦袋,這樣問道。 “正是!屬下于民國二十三年前往過廬山,接受訓練!”白鳳翔向著校長再敬一禮。 “哦!那便好,那便好,去往熱河打游擊,行,行,去吧,去吧!”校長的面色上似乎有些尷尬,揮了揮手,竟然答應了張學良的請求! “謝委員長!”張學良和白鳳翔向校長致謝。 嗯?這個白鳳翔看向校長的眼神,為什么有些不對勁呢?就像,就像是獵手看向獵物的眼神!不對呀!為什么我會有這種感覺? 突然間,白鳳翔的眼神轉向了我! 四目相對,我突然有一種心悸的感覺!為什么我覺得,他也在用看獵物的眼神看著我呢? ………… 第二日晚間,用過了晚飯,校長伏在書案上寫日記。 校長寫日記的習慣據(jù)說是從參加了革命之前就有的,一直堅持到了現(xiàn)在,倒也難得,自從我和校長來到西安之后,校長就從來沒有避開我記日記,他寫日記的時候,我我就侍立于一旁,可以看到校長在寫些什么。 今天,校長是這樣寫的:“今日漢卿形色急遽,精神恍惚,甚覺有異。此殆彼昨來見時受余責斥,因而不快歟?或彼今日已聞余訓黎天才之言而不安歟?” 看來校長對于今天白天張學良的異樣表現(xiàn)耿耿于懷,今天早些時候,校長對前段時間東北軍和西北軍剿匪不力的情況做了一次深刻的批評會議,會議上,校長著重批評了西北剿匪總司令部政工黎天才,看來這件事情,讓張學良有些不安了。 只是這件事情,我并不認為是校長的錯誤,軍隊剿匪不力,還出現(xiàn)了那么多事情,本身就是主官的錯誤,校長的責罰是沒有錯誤的;只是我隱隱約約感覺到有些不對勁,似乎張學良今日在開會之前就有些神情恍惚,而他的恍惚,似乎并不是因為黎天才被訓斥的事情。 聯(lián)想到白日張學良突然帶著白鳳翔覲見校長的事情,我突然覺得這兩件事情有些關聯(lián)…… “校長,這件事情,并不是校長的錯誤,云海也覺得今日白天張少帥之情況有些異常,校長不必自責?!蔽覍πiL說道。 校長停下了筆,嘆了口氣:“唉!這些事情說難不難,說簡單也不簡單,千頭萬緒,讓我理不出來;罷了罷了,或許是我太過嚴厲了,等這些事情弄完,這場仗打完,再處理這些事情吧!云海,你去睡吧!校長也要睡了!” 校長拿下了眼鏡,揉了揉眼睛。 我明白校長的意思:“那校長早些休息,明日還要開動員大會,而后就是大戰(zhàn),校長一定要注意身體?!?/br> 校長點了點頭,我向校長敬了一禮,便離開了校長的房間。 回到房內(nèi),我合衣睡下,可是不知怎么回事,往日一沾枕頭就能睡著,而今日,無論如何都難以入睡,心臟砰砰直跳,仿佛有什么恐怖的事情會發(fā)生一般…… 我是個習武之人,習武之人對于即將發(fā)生的危險情況總是有些注意的,我的直覺也要強于他人,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兒呢? 睡不著,心煩意亂,于是我便起身,決定去外面轉轉。 誰知出門一看,原來人數(shù)不少的下人卻仿佛一瞬間消失了一般!我如何找也找不到,除了門口的幾個衛(wèi)士,我卻再也沒有找到其他的下人,這可如何是好?如果校長有什么需要,難道還要這些衛(wèi)兵來解決嗎? “侍衛(wèi)長!”正當我生氣時,兩個巡邏衛(wèi)兵走了過來,向我敬禮,我回了一禮:“你們知不知道這里的下人都哪兒去了?” 一個衛(wèi)兵回答道:“方才,他們接到上面的命令,不要打擾委員長休息,所以全部離開了,只有我們留了下來保護委員長的安全?!?/br> 不要打擾校長休息?我們搬來華清池已經(jīng)數(shù)日了,若是離開,早就可以離開,為何前些日子不離開,卻偏偏今日離開?上面的命令?張學良還是楊虎城? 事出反常必有妖,我頓時覺得情況不對勁,可是又說不上來哪里不對勁,所以我也不能做出什么判斷。 “你們?nèi)ネㄖ渌耍訌娋?,今天事情有點不太對,一旦發(fā)現(xiàn)異常情況,立刻鳴槍示警!明白嗎?”我嚴肅地說道。 兩個衛(wèi)兵一愣:“鳴槍?” “是的,鳴槍示警,一定要通知其他衛(wèi)兵!明白嗎?”我說道。 “是!”兩個衛(wèi)兵很快的離開了。 我摸了摸一直待在身上的兩把手槍,兩把孔祥熙先生送與我的勃朗寧雙槍,看著這把雙槍,我竟然又想起了孔令俊…… 搖搖頭,把不該出現(xiàn)的東西趕出腦袋,我開始思考接下來我該怎么做,這一夜,看來我是不用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