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七十九京滬大會戰(zhàn)之血戰(zhàn)昆山(三)
我大為震怒!在我的面前殺戮我的士兵!找死!我未等那三名倭寇重振旗鼓,猛地沖上去,大刀一掃,將那三名倭寇開膛破腹,不顧他們的臟器流出,沖向了那當著我的面斬殺我的士兵的倭寇,一刀劈去,那倭寇竟然擋了下來,我一把抽出軍魂劍,一個回旋轉(zhuǎn)移到他身后,狠狠一劍扎在他的腦袋上,而后拔出,這倭寇哼也沒哼就倒地而亡。 同時我猛然一驚,一個俯身,躲過了三把刺來的雪亮刺刀,這些倭寇可真是不懼生死?。】匆娏宋胰绱吮╈宓臍⑷朔绞?,竟然毫無畏懼的沖上來欲圖殺死我,真不一樣!真不一樣!這才是精銳! 我一刀劈飛了一名倭寇的刺刀,一刀削掉了他的頭顱,接著雙手反握刀柄向身后一捅,一聲悶哼,妄圖刺我身后的倭寇跪地而亡,而后我一個掃堂腿將最后一個倭寇掃倒,雙手握刀將其刺死。 遍觀整個戰(zhàn)場,即使是我率領虎賁營加入之后,我們的實力大為增長,但是還是無法抑制住敗退的局面,倭寇的整體戰(zhàn)力在我們之上,沒有花哨的把式,都是殺人的平凡招式,但是卻蘊含著恐怖的力量,我已經(jīng)看見了三次,這些倭寇挑開了我軍士兵的刺刀和大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刺入士兵們的胸膛,不給他們一點兒反擊的機會…… 這都是最為基本的刺刀法,但是卻在這些倭寇的手上變成了兇悍的殺人方式! 緊接著,我看見了姜茂盛也陷入了困局中,三個倭寇將他逼得節(jié)節(jié)敗退,眼看著就要大事不好,我大怒之下連忙奔跑過去,順帶著斬殺了兩個倭寇,而后挑飛了那三個倭寇的刺刀,橫刀一揮,再次將這三個倭寇開膛破腹。 “師,師座!我……”姜茂盛氣喘吁吁的從地上爬起來,一臉的糾結。 我本欲狠狠的痛罵他一頓,但是看著他身上的三處傷,以及現(xiàn)在危機的形勢,倭寇大軍有合圍我軍之勢,不能耽擱;所以我只有說了一句:“回去再找你算賬!”而后拉住了姜茂盛的胳膊,臨時擔任了他的警衛(wèi)員,他的警衛(wèi),似乎已經(jīng)戰(zhàn)死了。 這些倭寇戰(zhàn)斗力之強實為全部倭寇之冠,我軍的士兵往往要兩三個人才能和一個對敵,還不一定殺的了他們,反倒是哪怕兩三個人圍著一個倭寇,也有可能被其各個擊破,全部殺死,一時間,我發(fā)現(xiàn)我們已經(jīng)陣亡了數(shù)百人了! 我大為心痛,這兩千多名士兵要是不快些撤退,恐怕就要全部交代在這里了!第一仗就損失兩千多人,我的軍隊自成立以來還沒有受到這樣的損失!我絕對不可能允許這樣的損失!算了,也不顧那些了! “開槍!撤退!鄭宇強率虎賁營殿后!”我丟下大刀,拔出腰間的手槍,對著圍過來的三個倭寇連開三槍,擊斃了他們,士兵們看我已經(jīng)開槍了,就沒有顧慮的一起開槍,沖鋒槍和步槍一齊開火,同時謝晉元大哥指揮炮兵開炮,欲圖掩護我們撤退,擊斃了數(shù)百倭寇,倭寇沒有準備,倭攻勢頓時為之一滯。 這是一個很好的機會,所以我連忙拉著姜茂盛往回撤,士兵們擊斃了未在后面的部分倭寇,打通了撤退之路,鄭宇強領著虎賁營為全軍殿后,部分沒有受傷的士兵則是背起抬起扛起受傷的士兵慌慌張張的往回跑。 終于跑回了陣地,我們快速的重整隊形,繼續(xù)開始了攻擊,槍聲炮聲不絕,倭寇似乎也是感覺到今天沒有什么可能性攻克我們的陣地,而且氣候即將入冬,天色黑的早,也比較冷,損失又實在是大,所以緩緩撤退了,今天的這見面第一仗,也就這樣結束了。 我終于松了口氣,停止了繼續(xù)扣動扳機,一下子癱倒在陣地里,休息了一會兒,陣地上的士兵們開始動了起來,打掃戰(zhàn)場,修理武器,重整陣地上的用具,準備吃晚飯;我身旁的謝晉元大哥氣喘吁吁地趕到我的身邊,遞給了我一壺水和一張rou餅。 “師座,這伙倭寇真的不一樣,我覺得,您的想法是正確的,但是,那勢必會讓我們受到更大的損失,您看見了,今天這第一戰(zhàn),我們的士兵在白刃戰(zhàn)上完全不是對手,若不是您帶領虎賁營支援,那兩千多人極有可能全軍覆沒,而且就算是虎賁營,也受了不小的損失吧? 我們要是想要達成目標,就必須要用別的方法,正面對敵,我們有五萬多人,他們是三萬人,就算是我們擺出全軍和他們擺出全軍在沒有干擾的情況下大戰(zhàn),那我們恐怕也要付出同等的代價才能全殲他們!”謝晉元大哥一邊吃一邊說道。 我咬了一口rou餅,喝了一口水,點點頭:“你說得對,我們必須要用其他的方法;鄭宇強!”我大聲喊道。 鄭宇強快速來到了我的身邊,嘴里面包這很大一團rou餅,估計是餓壞了,我看著他噎的受不了,于是就把我手里的水壺遞給他,他接過水壺,狠狠的喝了幾大口,終于把rou餅咽下去了。 “慢點兒吃,管夠!又沒人和你搶,一百師難道還會把你餓死不成?你要是被噎死了就成了笑柄了!那么厲害的軍官,沒死在戰(zhàn)場上,倒死在了rou餅上!”我笑罵道。 鄭宇強不好意思的撓撓頭,我拿回水壺,喝了一口,問道:“鄭宇強,你統(tǒng)計了沒有,此戰(zhàn),虎賁營傷亡多少?” 鄭宇強說道:“此戰(zhàn),虎賁營戰(zhàn)死九十六人,受傷五百余人,戰(zhàn)死的絕大部分都是新加入虎賁營的戰(zhàn)士,而原來警衛(wèi)營的士兵和原來虎賁營的士兵沒有多少戰(zhàn)死,更多的是受傷。不過,即使如此,師座,宇強以為,這些倭寇不過是正規(guī)軍隊,但是戰(zhàn)斗力,卻幾乎達到了虎賁營前期的水準,所以,我們的正規(guī)軍,不是他們的對手。如果這支倭寇還有類似于虎賁營一樣的特種部隊的話,那么師座,我們將完全無法抵抗?!?/br> 我和謝晉元大哥點點頭,正在頭疼間,勃羅姆拿著一份資料,鐵青著臉就過來了:“歐陽!這樣的損失是不能夠接受的!絕對不能夠!你看看,此戰(zhàn),我們光是陣亡就陣亡了七百二十九人,受傷的有三百二十七人,而日本人,預估戰(zhàn)死不過一千三百多人,我們有那么大的優(yōu)勢,卻還是付出了這么大的傷亡,一定要深刻檢討!必須要追究有關軍官的責任!必須要!” 謝晉元大哥疑惑道:“為什么戰(zhàn)死的比受傷的還要多?這不正常啊!” 我思考了一下:“這反而很正常,這就說明,一般的軍隊,遇到那支倭寇,實力不足,只能被殺死,而只有少數(shù)實力強大的士兵才能躲過他們的殺招,留下一條命;這已經(jīng)很不錯了,虎賁營的戰(zhàn)斗力強,所以傷者那么多,但這也足夠體現(xiàn)出倭寇戰(zhàn)斗力的強悍?!?/br> 勃羅姆連連搖頭:“不不不!歐陽!這樣的傷亡完全是可以避免的!只要我們堅守在陣地上,恐怕日本人還沒有抵達陣地就會受不了巨大的損失而撤退,就算他們真的那么悍不畏死,沖上陣地,那反而會成為更多人的槍把子,畢竟我們的人數(shù)占優(yōu)! 但是因為一零一團團長姜茂盛和一零二團團長姜茂才的魯莽,毀壞了全軍的大局,致使大量軍隊無辜喪生!歐陽!我認為必須要對他們進行嚴肅的懲處!如果這樣下去,軍隊遲早要全部打光!你愿意這樣嗎?我作為軍事顧問,完全不能接受這種情況的發(fā)生!” 我臉色一沉,我深深地明白此次傷亡如此巨大是因為姜茂盛和姜茂才兄弟兩個的莽撞,未得到我的命令就私自出兵白刃作戰(zhàn),引的我還要率領虎賁營前去解圍,致使那么多精銳士兵喪生,他們兩個難辭其咎! “鄭宇強!去衛(wèi)生營看看姜茂盛和姜茂才的傷勢處理好了沒有,要是好了的話,帶他們兩個過來見我!立刻!馬上!”我對鄭宇強說道,鄭宇強立正敬禮,領命而去。 “師座,姜茂盛和姜茂才二人,畢竟是您的同窗同學,我覺得,處罰還是不宜過重,應當更多地是警告,他們二人也是驍勇絕倫,戰(zhàn)功卓著的,過重的懲罰,會傷害將士們的心的,我覺得,罰點兒款,寫個檢查,也就夠了?!敝x晉元大哥一臉的為難,猶豫著說出了這句話。 的確,姜茂盛和姜茂才,在全軍范圍里面,無疑是我最為親信的兩個人,他們兩個人是我在軍校里住在一個寢室的室友,原本應該是很多人住一間的,但是也許是人數(shù)不夠,那一屆,就我們這一間宿舍只住三個人,所以,兩年多的感情,是不可置疑的。 他們二人也有文化基礎,在軍校里的成績也都不錯,進入軍隊以后成為我的部下以后戰(zhàn)功也頗為不錯,在外人眼里,在全軍眾將士的眼里,哪怕是謝晉元大哥眼里,他們都是我的絕對親信;但是我一直都不愿意給他們過于高的職位,因為他們的脾氣都是一個樣兒,一股子湖南人的暴脾氣。 要是上了戰(zhàn)場拼殺,他們二人無疑是虎將,是殺將,可以率領眾軍所向披靡;但是要論指揮軍隊,光有勇力是不行的,而他們二人則是長于拼殺短于戰(zhàn)術戰(zhàn)策,其實他們倒也不是不懂戰(zhàn)略戰(zhàn)策,只是性子太火爆,不夠沉穩(wěn),往往會使他們忽略了使用大腦! 這樣的人妄居高位,絕對不是軍隊之福,所以我一直都希望好好地磨一磨他們的性子,這次,正好是一個良機。再者,我必須要給眾將士一個交代! “謝大哥,正是因為他們是我兩年多的同窗袍澤,所以我才要嚴肅處理這件事情;我要不是不好好的懲處他們,才會寒了眾將士的心!在一百師里面,沒有條件人情可講!唯一通行的,是軍法!”我堅定地說道,謝晉元大哥跟了我很久,想必也明白我的性子,所以嘆了一口氣,沒有再接著說什么。 倒是勃羅姆不斷的點頭,在他的眼里,只有嚴肅軍紀,樹立軍法,才能夠讓眾軍信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