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長總是躲著我_第1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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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開?你們分手了?!”胡玲訝異道:“為什么,理由呢?” 許笙實在不想繼續(xù)這個話題,他一直讓自己繁忙到無暇想起莊白書,可每到夜深人靜,那人的模樣就跟刻在他的腦仁里,一遍一遍提醒著他做過的一切,現(xiàn)在這道傷疤又被挑起,他沒法不難受,許笙垂著眼眸,低聲道:“我家里發(fā)生了太多事兒,不想把他拖累進來,再說以我的狀態(tài),也沒有精力去經(jīng)營一段感情了,這么拖下去,反而耽誤他?!彼杏X嗓子像咽了一口苦藥,每吞咽一下、每吐出一個音節(jié)都讓他感到苦澀,“是我對不起他?!?/br> 多多愣愣地看著他,一時有點說不出話來,她晃動的吸管僵硬地轉著圈,“不可能啊……難道他也同意了?” 許笙沒說話,他指了指桌上的那些菜肴:“光顧著聊了,你們趕緊吃菜吧,這些燉菜涼了就沒法下口了。” 倆人看出來許笙不想繼續(xù)這個話題,便應聲開始提筷子,胡玲抬頭道:“班長,你剛才說你mama的病,你一個人照顧得來嗎?” “沒什么照顧不來的。”許笙想了想,道:“不過我下個月要找份兼職,我媽在家的時候照應不了,可能得請個護工。” “哎,你別找護工了?!倍喽嗟溃骸拔覀?nèi)湍惆?,正好我們一直想找個涼快的地方復習,學?,F(xiàn)在到處都跟火爐似的,根本學不進去。” 那許笙能答應嗎,讓倆小姑娘去照顧他媽,這得多大的人情,他推絕道:“不行,你們考研才是正事兒,你們要是想來可以來,但只供你們復習用?!?/br> 胡玲咂了咂嘴,“你別擔心,我們兩個人輪流幫忙,耽誤不了復習的?!?/br> 許笙說什么也不同意,不能因為自己家里的事耽誤人家日常的生話。 “那這樣吧,你把具體地址告訴我們?!倍喽啻蚱鹆藞A場,她拿起手機,笑道:“我們想去蹭空調的時候,就給你打電話,你可得歡迎我們啊?!?/br> 許笙這才松了口,道:“嗯,你們放心來吧。” 一頓飯吃到五點多,三人才道別分開。 這家川菜館的隔壁就是一家粥鋪,許笙一看點兒,發(fā)覺還不如在這買現(xiàn)成的,再送去醫(yī)院。 徐梅今天的狀態(tài)明顯好了不少,跟他有說有笑的,粥也喝了一大半,許笙等她睡下了,整理出她需要換洗的衣服,打算回趟家。 所幸醫(yī)院門口比較繁華,即使到了這個點也很好打車,許笙很快就攔到一輛,沒用上二十分鐘,就到了小區(qū)樓下。 門棟三樓和四樓的聲控燈壞了,怎么跺腳也不亮,這棟的住戶基本過了二樓就開始摸黑走,許笙嘆了口氣,摸著扶手一蹬一蹬走,速度也慢了下來。 他剛拐上三樓,上了緩臺,就看見他家門口前縮著一個黑乎乎的身影,門邊立了一個很長的東西,看起來像個拐杖,他離門口有三四米遠,只能模模糊糊看個輪廓。 許笙心里咯噔一下,心臟猛地跳動起來,盡管是這種伸手不見五指的情況,他也瞬間認清了門口坐著的人是誰,他下意識地往回后退一步,轉身要走。 后面突然有了動靜,一聲低啞的聲音從身后傳來:“許笙?!?/br> 第82章 這個聲音引得許笙心里猛地一顫,他無可抑制地微微轉過頭,眼睛看向門口那人。 樓道太黑,莊白書全身都被籠罩得黑壓壓的,那人的眸光流露著模糊的精光,他抬手抓住身旁的扶桿,晃晃悠悠從地上站起來。 許笙的身體僵在原地,邁也不是,回也不是。 莊白書的動作似乎很艱難,右腳不敢使力一般,卻仍顯焦慮般地立直身子,朝他的方向過來。 許笙手心微微抖起來,莊白書又叫了他一聲,聲音在寂靜的樓道里清晰的駭人。 “許笙....別走,別動。” 那聲音似是低囈又像是安撫,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莊白書好像喝醉了一般,步履艱難而栽斜,卻三步并作一步,快速移到了樓梯口。 莊白書右手一直捏著扶桿,剛下到第三個臺階,高大的身軀重心不穩(wěn),突然向他的方向栽倒過來。 中間橫著一排排堅硬的水泥臺階,這要是摔下去,準得磕得頭破血流,許笙瞳孔一縮,迅速前跨一步,攔住那人傾倒而來的身軀。 莊白書的胸膛寬厚,體重也比許笙沉了不是一點半點,如磐石般壓了過來,帶著重力的沖擊,許笙沒撐住他,倆人齊齊地向后摔了下去。 許笙的后背重重砸上了地面,疼的他吸了口氣,莊白書完全被他護在懷里,卻仍低沉地悶哼一聲。 莊白書滾熱的體溫從上方傳過來,卻沒有一絲酒精的味道,許笙這才發(fā)現(xiàn),他沒喝酒,而是發(fā)燒了。 莊白書的右邊小腿有些不對勁地粗厚,褲腳掖在了膝蓋以上,仔細看好像打了石膏,許笙心里跟著發(fā)燙起來,燒的他氣息不穩(wěn),他不知道莊白書到底發(fā)生了什么,腿上這個又是怎么回事。 他抬手摸到莊白書的額頭,發(fā)現(xiàn)果然都熱的燙手。 許笙焦灼地叫著他的名字:“莊白?你發(fā)燒了?” 莊白書仿佛身軀一震,順著他的聲音而抬起了頭,許笙已經(jīng)適應了光線,他看清那人臉上泛著潮紅,鼻息急促,身上衣著單薄,體溫卻guntang一片,也不知道在這兒等了他多久。 莊白書眼睛漸漸聚焦,立刻看清了許笙,隨即眸光倏然清明起來,他低喃地叫著他的名字,他勉強地往前湊過來,在黑暗里尋找他的嘴唇,顫抖著貼了過來。 許笙渾身一顫,莊白書的嘴唇也像巖燒般,燙的他不知所措,鼻子里顫動的熱息噴上他的臉頰,也像燒起來一般,許笙想推,卻忍不住顧忌他的情況,在空隙間,唇齒已經(jīng)被含得更深。 莊白書終究是燒的厲害,不一會兒意識又不清晰起來,他慢慢閉上眼,鼻尖貼在那人的頸懷里,然后就不動彈了。 許笙如鯁在喉,心里已經(jīng)慌作了一團,他不知道莊白書這小半年里都發(fā)生了什么,又是怎么找到他在北京的住址,他從未見過莊白書這么狼狽痛苦的樣子,許笙感覺心都揪在了一起,他只得強忍著這股巨大的悸動,稍稍退后,把人扶著坐了起來。 走廊潮陰,空氣都透著一股冷意,許笙彎下腰,摟著那人的腿根,使盡全力把人背了起來。 他發(fā)現(xiàn)不讓莊白書打石膏的那條腿磕到墻壁或臺階,光他一個人幾乎不可能,思考再三,他決定去敲陳麒的門。 晚上九點多,這個點兒說早不早說晚不晚,許笙剛敲門,里面的薩摩就嗷嗷叫了起來,陳麒出來的時候,發(fā)現(xiàn)許笙滿臉歉意又很焦急,倆人平時接觸不算太多,但幾個月的鄰居下來,卻基本熟稔了。 許笙支支吾吾,明顯是慌了,也沒法解釋情況,就麻煩他幫把人抬回屋。 陳麒也沒多問,利落地下樓,扶著人的下半盤,許笙一邊空出一只手去拿鑰匙,開門,再一齊把人運到床上。 這么短的距離卻把他折騰得滿頭是汗,許笙去脫他的鞋,把人放平,又給他蓋上了一層厚毛毯和被褥。 白絨絨的薩摩一點不認生,隨著主人進了許笙的家,前爪趴著床,探尋似的湊過頭,聞著莊白書的石膏,又伸舌頭舔了舔。 “多多,你躲開?!标愾璋压啡α诉^來。 許笙翻出了家里的退燒藥,拿了熱水給他扶起來喝進去,那人迷迷糊糊地又躺下去,眼眸不舒服似的緊閉著,睫毛微微地顫,嘴里低喃著他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