宰相厚黑日常[清]_分節(jié)閱讀_483
好歹眾人鬧過了張廷玉,這才算是消停了,眾人喝鹿血的喝鹿血,準(zhǔn)備著烤rou和溫酒的又是一波,草原上的兒女都來歡聲歌唱起來…… 要多熱鬧有多熱鬧。 張廷玉手邊壓了一本奏折,用手中的筆劃了兩筆,只是漸漸便有些手抖起來。 他微微閉目,定神,壓著奏折紙頁的左手小指指甲幾乎都要被他給壓折了,可是此刻他萬不敢露出任何的異樣來。 鹿血本身大補(bǔ),不過頂多有些氣血上涌,張廷玉這個簡直…… 他立時知道這鹿血被人動過了手腳,細(xì)數(shù)一下方才經(jīng)手之人,便大約知道是哪里出了問題,他跟八爺黨的結(jié)怨還真是不小。 那邊正在跟多爾濟(jì)說話的胤禎同胤禩對望了一眼,不動聲色地一掃張廷玉,卻是唇邊浮過淡笑。 向來張老先生正人君子,從來不曾知道這種怡情東西的妙處…… 難為他面不改色地繼續(xù)批奏折,胤禎想想自己都忍不住,一時之間更覺可樂,便與身邊多爾濟(jì)一碰,喝了一盅酒。 眾人一直鬧騰了許久才散,張廷玉額頭覆蓋著密汗,勉強(qiáng)將筆端整地放下了,這才退出去。 好在康熙走得也早,并不曾發(fā)現(xiàn)異樣。 張廷玉剛剛出帳不久,便有個小太監(jiān)過來遞了一張紙條給他,借著微弱燈光一看,張廷玉便將紙條收入袖中,卻道:“我知道了,你去吧?!?/br> 太監(jiān)有些遲疑,不過還是離開了。 張廷玉冷笑一聲,卻是轉(zhuǎn)身回了自己帳中,顧懷袖跟丫鬟正在屋里描繡樣,又說了他們宴會時候的趣事,見了張廷玉回來,顧懷袖抬眼一看,只道:“你們倒是鬧騰完了,白露,趕緊打水過來,給——” “不必了,叫她們出去吧,我有事同你說。” 張廷玉坐了下來,擺了擺手。 椅子上鋪著虎皮,毛茸茸暖和和的,張廷玉扶著扶手,手指摳得有些緊。 這時候,他臉已經(jīng)在光亮處了,顧懷袖一下發(fā)現(xiàn)似乎有些不對勁,疑心出了什么事,便叫青黛白露先出去。 她放下手里東西,朝著他走過來,皺眉道:“你可是受了什么傷,額頭上都是汗……” 說著,抬手放在他額頭上,溫度的確是有些高。 顧懷袖還沒反應(yīng)過來,就已經(jīng)被張廷玉攬住腰,讓她一下子坐在了他的腿上,緊接著她便感覺到了張廷玉身子緊繃,像是一張拉滿了的弓,充滿危險。 她驚了一下,幾乎撐著他手臂就想要起身,卻被他按住了腰,張廷玉知道她想說話,雙唇一啟便道:“閉嘴不許說話?!?/br> “……” 她愕然地看著他。 張廷玉火氣正大,手上力道有些失控,微微放松了一下,才低聲道:“今兒喝過了鹿血……” 他說著,眼神便顯得晦暗不明起來。顧懷袖這里應(yīng)該聽說過外頭的動靜,卻不知她知道幾分了。 張廷玉真有些把持不住,又怕傷了她…… 眼見著他一副隱忍克制模樣,顧懷袖眼帶懷疑,略動了一下,卻感覺他腰下那活兒順著自己動作便頂著自己了,頓時暗恨咬牙:“你這哪里只是喝了鹿血?” 喝了那什么還差不多…… 不過轉(zhuǎn)瞬之間,顧懷袖就回過神來了。 鹿血卻有功效,可沒這么夸張。 明擺著,張廷玉這是被算計(jì)了…… 倒是忽然想起來,方才聽人說科爾沁的姑娘中意了他,所以才端了鹿血。如今她怎覺得這樣酸呢? 不知不覺間她已是只見著半遮半掩模樣,說不出地煽情。雪白的肌膚里透著粉色,燈光下像是荔枝新雪。她一雙明眸里潤著水一樣,朱唇微張著,仿佛要說話,而有些怔然看著他。 張廷玉目光一凝,忍不住放柔了手上的力道,掐了她尖尖下頜,便勾她下來親吻個不停。 此刻將人往自己懷里按,他能感覺到自己身體那躁動之意不減,甚至越來越兇猛,卻不知勁頭還有多大… 他口中還有鹿血的腥氣,一時全蔓延到她口中去,一時難以接受,可很快又變得適應(yīng)起來,更勾出些別樣的情致。 張廷玉咬了牙,想起胤禩與胤禎來,頓時殺意起,眼下又是急火,只恐折騰得顧懷袖明日出丑,只吻著她脖頸,一路向下,最終吻她心口位置,卻喑啞著聲音道:“乖,先給爺用手……” “你還未告訴我這里是怎么回事……” 顧懷袖也不是什么都不知道,只怕他吃了什么不干凈的東西,回頭又傷著身體。 張廷玉這里明擺著是被人陷害了,哪個卻還不好說。 都到箭在弦上的時候了,她這里還要問這些個不相干的事情,張廷玉頓時有些哭笑不得起來,只點(diǎn)她眉心一下,“怎偏生遇見你這么個愛計(jì)較的?” “二爺……”她頗為無言,又不知該說什么。 張廷玉額頭薄汗出來。只道:“一會兒必然一五一十告訴你……你家爺現(xiàn)下里忍不住?!?/br> 又瞎扯了,張廷玉平日最大的本事就是忍,現(xiàn)在這一句“忍不住”…… 顧懷袖臉上也燒了起來,她一向是個懶人,如今只好依著他,手握了幫他紓解一回,這才算微微送了口氣下來。 末了,張廷玉拿了帕子給她擦手,便抱她去榻上,除了衣裳,卻還跟她咬耳朵,聲音里帶著低沉與舒緩:“但凡你方才用點(diǎn)子心給爺弄,這會兒便該少受些苦?!?/br> 顧懷袖真真一時在天上一時在地下,腳掌抵著榻上鋪的絨毯,扭腰便想要躲,奈何還是躲他不過。 本就是小小一張床,能躲到哪里去? 她低聲咒罵,末了又用更低的聲音斷斷續(xù)續(xù)叫饒了她。 眼見著兩個也算是多年夫妻,近年來屋內(nèi)事極有規(guī)律,頗得魚水之歡養(yǎng)生之道,怎料今日又開始狂野起來,卻不是因?yàn)轭檻研?,而是因?yàn)閺埻⒂瘛?/br> 她只覺得腰酸,又被他催逼得厲害,容納著他,又將兩人的溫度交換,她的溫涼,他的guntang。 他倒是漸漸開始過了藥力,不像方才那般粗魯,一時想起頗多新仇舊恨來,一面與她交纏,一面卻暗聲問道:“下次還敢不敢那么漫不經(jīng)心了?” 顧懷袖哪里想到給他用手那么久,他也沒…… 頭一次她想著張廷玉還是老得快點(diǎn)吧…… 不過…… 狠狠一閉眼,顧懷袖秉承少說少錯的原則,還是覺得不說話為好。 若她前頭認(rèn)真一些,何來張廷玉這樣大的火氣? 他掐她腰上把,讓她睜眼,然后埋頭下來與她吻在一起,唇舌交纏之間又是情意綿綿:“當(dāng)真要叫爺愛煞你了……” 夫妻的生活好了,感情自然更佳。 顧懷袖望他,又瞥見那幾根白頭發(fā),心底又鈍鈍痛起來。她忽道:“女人真是善變?!?/br> 前面說想著他來得快,免得他折騰人,現(xiàn)在卻忽然想他還是等等自己,一起老的好。 不過這話旁人聽不明白,只覺得來得奇怪,張廷玉耕耘不減,卻道:“何解?” 顧懷袖怎么會告訴他…… 她只摟著他脖子,略一咬嘴唇,忍了眼底泛出來的脆弱淚意,雖還是朦朧了一片,可到底沒掉淚,只彎唇笑:“二爺疼我……” 他動作驟然一停,眼神幽暗地看著她,卻咬牙:“若叫你明日連床榻都下不來,你這面子往哪里放去?非二爺不顧念著你,乃是你自己個兒作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