誓不爭寵_分節(jié)閱讀_47
書迷正在閱讀:剛結(jié)婚就死對象! 完結(jié)+番外、別動我治療[電競] 完結(jié)+番外、離婚前懷孕了 完結(jié)+番外、春情濃處薄、娛樂圈吉祥物 完結(jié)+番外、將軍騎馬不開車、你竟然是這樣的師尊 強推完結(jié)+番外、說好的復(fù)仇線呢?、離婚前后、朋友妻來世可妻
第51章 松山苑的熱鬧不消幾日就傳回京中。說的都是皇帝出游時的排場,皇帝在球場上是如何英姿颯爽,哪幾家兒郎又頗得皇帝青眼相加。說不定又能展開一段風流韻事云云。 這些旖旎傳聞中,偶爾也夾雜著一些關(guān)于淮陰王齊仲暄的感嘆。 “又病了……” “前年剛回京時是多精神的人啊,這就又病了……” “尚不到二十的人……” 齊仲暄那天在球場上暈倒,就一直沒有再出門。天章知道他又犯病之后,遣人送了藥過去探望。壽安王親自去看了他,仔細問了他一番,叮嚀道:“你還年輕,別把事情看得太重,養(yǎng)好身體才是最緊要的。若這個年紀就壞了身體,空有一腔抱負也沒處施展?!?/br> 壽安王以為是因為天章拿齊仲暄做靶子,齊仲暄不堪重負,這病才一直好不起來。 齊仲暄心中又煩又懶,臥在床上虛弱道:“我哪有什么抱負可言,茍且度日罷了……”他正值青春年華,眼神里卻沒有朝氣。壽安王看得詫異,心中想著齊仲暄幾時間氣質(zhì)如此潦草了,不由感嘆生病果真是磨人事,再英氣的孩子病久了都不成樣子了。 于是又勸慰幾句。 齊仲暄其實自己也害怕起來,只覺得整天渾渾噩噩。最近總是纏綿病榻,稍微好一點出去散散心,又要在外面受齊修豫的排揎。明里暗里的折騰他。雖然那些人的手段還不足以叫他吃虧,可心里總是不舒服,心中不舒服,身體也越發(fā)不好。如此一來,竟是沒個盡頭了。 所以齊仲暄寫了信,懇請他在昆侖的師傅過來看看,他的身體到底是怎么回事。 京中固然能人多,但齊仲暄不敢輕易托付。誰也不知道那些人背后是什么人,齊仲暄心中最信得過的,還是本門師傅和師兄弟。 他也想到過法尊李摩空。 但奇怪的是,李摩空走了不過幾個月,齊仲暄已經(jīng)快想不起來他什么樣子了,混沌迷糊,那個人在他心中就如一團幻影一般。甚至要是不是周圍的人還時不時提起法尊,齊仲暄真要懷疑這個人,是不是真的出現(xiàn)過。 所以求李摩空出手相救的念頭,只是一閃而過,如今齊仲暄仍在病榻上苦等昆侖的來客。 天章又在松山苑待了大半個月,之后并未再去打球,只是觀戰(zhàn)一次,又與壽安王夫婦一起游湖一次。只是他一外出,走到哪里,就有一群年輕人遠遠跟著,天章只覺好笑,遂命衛(wèi)隊嚴加防范,清場更嚴,若再有人不經(jīng)召喚擅自跟隨圣駕,嚴懲不貸。 如此一來,這些人行動上才收斂了些。行動上不能追求了,卻還有另一種辦法能讓天章聽到自己的名聲,自然就是寫詩做賦。自己寫的也有,找槍手的更多。一時間各種詩會上,抄出傳唱的詩中不少都是贊美天子的。 天章對這個倒談不上反感,就隨他們?nèi)チ?。在松山苑待到七月底,方回宮中。 傅冉不在宮中的這兩個多月,后宮里就跟沒了老虎的猴子山一樣。一些日常事務(wù)由宸君孟清極和另兩位妃子協(xié)理,他們不敢跟兩儀宮的人直接對上,互相之間斗了兩個多月,一直斗到傅冉回來才消停。 傅冉懶得理會他們之間的纏斗,提前就派人回去整理,并將那伽放了回去。那伽一回宮,就大啖一通,吞食了許多邊角旮旯里的臟東西。 等帝后帶著公主回到宮中時,宮中仍是一片安寧祥和。 孟清極這兩個月不好受。他過去被天章寵愛,宮中人就算有心跟他斗,也沒那個膽子。如今他在宮中受冷遇,當初被他刁難過的宮妃好好與他過了幾招。 直到天章與傅冉回來,才算消停下來。聽到帝后回來,孟清極心中真是五味雜陳。 傅冉一回來就要先忙著將元元安頓好,其他宮中事務(wù)都是其次。 次日孟清極就來兩儀宮向皇后請安。這段時間他想了很多,終于下定決心再不能躲在圓照宮中自欺欺人,光是等,是永遠等不到天章回心轉(zhuǎn)意的。 若想天章也和自己生下孩子,那就不得不有所行動。 孟清極明白自己的有利之處,就在于無論傅冉再怎么看他不順眼,他如今仍有宸君封號,是宮中的地位名正言順僅次于皇后。比一般人,他更方便行動。過去他太礙于面子,把自己抬得過高,才步步失了先機。 一想清楚這一點,孟清極心中就鎮(zhèn)定多了。 去兩儀宮的時候,孟清極特意換了一身不扎眼甚至有些土氣的煙色衣服,只因他人生得美,穿得平常仍是好看。 正好天章從兩儀宮出來,準備去凝翠書房辦公,就見廊下站著的人,安安靜靜垂著頭。天章一猶豫間,就已經(jīng)走了過去,因周圍跟著一堆內(nèi)侍,天章也懶得再轉(zhuǎn)回去與孟清極說話,想著傅冉應(yīng)當有數(shù),就徑自乘輦而去。 孟清極忍耐著,面上不露一絲失望,進了兩儀宮就先向傅冉問了安。 傅冉就道:“我已經(jīng)免了你們問安,你可像從前那樣,不必過來。平常事務(wù),著宮人來走動即可。” 孟清極款款道:“蒙皇后體恤下人,但我等豈能因皇后的體恤就輕浮起來?過去是我不懂事,對皇后多有怠慢,如今想明白了,再不敢如此隨便。以后每日都該來向皇后請安。” 傅冉只覺得他更討厭了。 過去的假清高歸假清高,至少還跟清高沾著邊。如今是清高徹底沒了,就剩假了。 傅冉便道:“我說了你不必如此,你就不必如此?!?/br> 孟清極沒吭聲。 傅冉又問:“你今天來到底有什么事?” 想想孟清極在宮中憋了兩個月,總得憋出點什么計劃來,總不至于跑過來什么事都沒有。 孟清極這才說了他想干什么。原來是后宮中曾辦過幾次學(xué)會,宮中貴人在一起或讀書,或?qū)懺姡饶芟r間,也十分風雅。從前有一次甚至還請了天章親自為他們上課。 但從傅冉進宮之后,就沒有辦過。今天孟清極過來,就是提起這件事,想在重新辦起學(xué)會,并請?zhí)煺聻樗麄冎亻_學(xué)會或題個字,或去坐一坐。 傅冉一聽就道:“我知道了。我會告訴陛下?!?/br> 孟清極見他答應(yīng)得這樣爽快,倒有些遲疑。不過就算傅冉瞞著不告訴天章,孟清極也是能讓天章知道這件事的。想到這點,孟清極還覺得傅冉要是隱瞞不報還更好些。 見他說完了話還不走,傅冉就問:“還有何事?” 他為了見孟清極,只好把元元留在內(nèi)室,由嬤嬤陪著。他巴不得孟清極快點走,才好去陪元元。 孟清極就笑道:“并無其他事,只是公主已經(jīng)過了百日,仍是沒有見過,有些好奇,不知道皇后什么時候能讓大家見一見公主?” 元元的百日宴都是在行宮辦的。百日宴上能見到元元的,也只有寥寥幾人,都是宗室中輩分高的長輩。這本就是天章的意思——但凡有一絲可疑的人,都不準他們靠近元元。 孟清極毫無疑問就屬于可疑的人。 傅冉想到這里,不由笑了,孟清極似乎以為一心藏著公主,不讓公主見人的人是他。 “什么時候能讓公主露面,這卻不是我能說了算的,”傅冉微笑,“你若有機會,大可直接問陛下?!?/br> 第52章 “什么時候能讓公主露面,這卻不是我能說了算的,”傅冉微笑,“你若有機會,大可直接問陛下。” 孟清極沒想到他推得這樣輕松,臉上的笑容更僵了。 傅冉與他對視著,目光坦坦蕩蕩。孟清極終是先敗下陣來。 不過孟清極心中也沒太多挫敗。今日他來本來就是提在宮中辦學(xué)社之事。傅冉既然沒阻止,就算達到他的目的了。 至于天章有多寵愛公主……就算天章把公主寵到天上去,那依然是一個沒辦法繼承皇位的公主。也就是沒孩子的時候聊勝于無罷了。孟清極這般酸溜溜地想著,不由覺得心中好過許多。 孟清極一走,傅冉立刻就把元元抱過來,并非不信任身邊人,只是他想自己親自照看女兒。 傅冉身邊的陶嬤嬤,是最護家的,自從天章生了大公主之后,她冷眼瞧著后宮各人的舉動,對孟清極就越發(fā)瞧不上了。 “宸君和從前比,像變了個人似的,”陶嬤嬤道,“我瞧著有些別扭?!?/br> 傅冉笑了起來:“從前他眼睛長頭頂上,如今一下子要把眼睛扯到下巴上,自然看著別扭?!?/br> 他身邊的內(nèi)侍都憋著笑。陶嬤嬤也忍笑道:“殿下還是仔細些好。要不要再多安排幾個人盯著圓照宮那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