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騎馬不開車_分節(jié)閱讀_114
但見韓棧衣閉口不言,唇抿的死死的。一見這樣,管事心里咯噔一下,莫非真叫他猜著了? “咳。”管事裝模作樣,接過生死簿,翻來覆去查找:“你叫韓棧衣是吧?呵,你若再待于此,我便將你的壽命改至今日,叫你再猖狂!”管事大筆一揮,正待落筆,忽而愣住。 險些以為自己眼花。 他擠了擠眼睛,再看……確實無錯。 又遞給身邊鬼差看,鬼差也點點頭。 這,這什么玩意兒啊! 韓棧衣的命格后頭,壽命竟然……沒有?! 那一頁活脫脫被撕的連個渣都不剩。 沒有意味著什么?意味著不老不死! “誰干的!誰干的!”管事氣的手抖:“誰他媽把生死簿給撕了!活膩歪了是嗎!” 這時,只見漫天飛揚著紙屑,密密麻麻灑了他一身。便聽耳邊一聲不羈的笑—— “我干的?!?/br> 回頭處,只見一位少年衣衫如火,極為瀟灑又隨意的站在石尖上。 他墨發(fā)極長,高束著馬尾,一直垂到臀邊。 那雙精致的黑色靴蹬在腳上,踩著石尖,卻輕輕巧巧穩(wěn)住了身形。 右肩扛著把玄色傘,左手叉腰,甚是傲慢。 鬼差們一見來人,一哄而散,獨留管事一人。 管事心罵一句:cao,又來個祖宗! 這時,忽見他轉(zhuǎn)過頭來去瞧他。 管事一個激靈,露出尷尬的笑容。 那人眼角微挑,唇角勾起。滿是漫不經(jīng)心的模樣。 斜斜睨了他一眼,又看向困在石壁中的韓棧衣。 也不知他怎么動作,食指微彈出一簇火苗,便見石壁霎時粉碎,轟隆一聲倒地成渣。 韓棧衣踩著石灰向他點點頭:“多謝。” “不客氣?!?/br> “秦……秦公子啊。”管事哆哆嗦嗦,“您怎么來了啊?!?/br> 那身紅衣小公子落了地,道:“方才聽聞這有簫聲,好聽的緊,過來瞧瞧。這不,剛巧看見你又在欺負別人?!彼χ鴮苁碌溃骸澳闶遣皇怯制ぐW了?” 管事連忙搖頭:“哪有哪有!我也是,不得已?。∵@,這人要是都從人間跑來我這兒,那這還叫什么地獄啊……”管事聲音越說越小,但又苦于受秦公子的迫害,有苦難言啊。 “人家是來找媳婦兒的,我都聽到了。你干嘛不讓別人找!你這棒打鴛鴦的缺德事想必也沒少干吧?!奔t衣少年挑了挑眉梢,得出個結論:“難怪光棍兒到現(xiàn)在?!?/br> 管事一張臉漲得通紅:“我又不是月老,我管別人鴛鴦不鴛鴦!” “我也不是月老,但這事兒,我還真想管?!鄙倌曜叩巾n棧衣身前,揚了揚下巴:“我叫秦意之。今兒爺心情好,我?guī)湍惆?!?/br> 管事簡直要哭了,求求你了,秦大爺啊,你千萬別插手?。∵@人哪能隨隨便便往地獄引啊。 韓棧衣點點頭,殺氣終收了些:“韓棧衣?!?/br> “我知道。你媳婦兒叫執(zhí)骨?!鼻匾庵?。 “他在哪兒?”棧衣急于找他,往前一步急問。 “這個嘛。我只能給你指個方向,保你無事,但人估計得要你自行去尋。據(jù)聞他魂歸此處,卻不愿投胎轉(zhuǎn)世,聲稱自己在等人,約好了六十年。那時閻王沒辦法,想強行帶他走,沒想到他是個硬性子,當下化了石,成了萬千石頭中的一個。你若要尋,這無間地獄的石頭,怕是都要尋一遍了?!?/br> 秦意之將此話告知韓棧衣,也純屬是他當時知道有人闖入地府后,好奇之余翻看了他的前世。 看完韓棧衣的一生,不免想到自己與心上人。 這才心生幫助之意,來此相助。 棧衣得之提點,道謝幾聲,便匆匆離開。 管事委屈巴巴,但秦意之在這,他連個屁也不敢放。 這位祖宗要是惹了,整個地府都別想要了。 于是,他又巴巴的請秦意之回去。 秦意之對遠去的韓棧衣招手:“我見你簫音不錯,他必然也歡喜,不如時常吹吹,若見著會發(fā)光的石頭,就吹的更響亮些!” 棧衣抱拳回禮。 轉(zhuǎn)頭,秦意之盯著管事,威脅道:“以后再敢隨意亂斷別人姻緣,我揍扁你!” 管事委屈?。骸昂玫暮玫模f什么都好。” * 完全陌生的環(huán)境,陌生的地方。 韓棧衣憑著無邪的術法到了此處,卻沒想到執(zhí)骨竟然為了不去輪回,為了等自己而化身為石。 心里酸澀,不知該說何好。 但又有無限溫柔徘徊在心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