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樓之因果大師_分節(jié)閱讀_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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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還是先了解情況比較安心?!标塘寄闷鸸P冊,叫來一差役隨行研墨。 晏良將每個馬廄所見情況都錄入冊中,重點之處做了標記。錄完這一切之后,也到了散值時間。晏良和袁漢宰告辭之后,便各自打道回府。 賈赦還在寧國府焦急的等著晏良。 他一見人回來了,賈赦蹭地就躥過來,哭喪著臉拉著晏良。 晏良腳還沒站穩(wěn),“出什么事?” “你怎么才回來,”賈赦指著自己的后頸那三個紅點,“你說就這點玩意兒,怎么好幾個大夫都沒看出來!” 晏良轉(zhuǎn)頭看向吳秋茂,“京城幾位最有名的大夫你都請了么?” 吳秋茂湊過去,小聲跟晏良嘀咕:“這事兒我還沒和赦老爺說……” 賈赦豎著耳朵聽不見,就叫囂:“你們主仆干什么,有什么話不能當我面說?” 晏良嘆口氣,示意吳秋茂直接說。 吳秋茂:“今天請得這幾位名醫(yī),都說看不出來赦老爺?shù)牟 5褂幸晃徽f出點門道,把赦老爺?shù)娜粘W觥哦紝ι狭恕Kf赦老爺這癥狀可能是精虧損所致,還說這只是先兆,之后就會四肢發(fā)癢,全身無力,漸漸精氣耗空而亡。他還說赦老爺這種病癥百年難見,他學藝不精治不了這個?!?/br> 賈赦本來還不覺得什么,忽聽這話突然緊張起來,忍不住抓抓自己的胳膊和腿。他趕緊叫晏良過來看看他,他現(xiàn)在四肢就很癢很難受。賈赦而后就癱坐在椅子上,驚恐的表示自己全身好像也沒有力氣了。 晏良想剛才自己進門他躥過來那勁兒,便禁不住勾著嘴角,忍笑。 “敬兄弟,你……說我、我……是不是得了什么絕癥?”賈赦扯著晏良的衣袖,一雙眼里充滿了訴求。 “那就趕緊回家,看??!”晏良打發(fā)他道。 賈赦應(yīng)聲叫人攙扶著他走,轉(zhuǎn)而覺得不對,重新回來,“那你早上要跟我說的事呢?” 晏良用可惜的目光盯著賈赦的后頸,搖搖頭,“大概不用了。” “別啊,你這是什么意思?咱們說好了,你會幫我重振長房老爺?shù)牡耐L,這契約都簽了呢,你怎么能耍賴!”賈赦害怕極了,覺得自己真的得了什么大病,干脆扯著晏良的袖子不放,“那大夫都說是什么先兆了,肯定能治好,對不對?你看我現(xiàn)在還沒到挪不動的地步,一定可以的?!?/br> 吳秋茂這時插話跟晏良道:“老爺,那大夫的確推薦了一位人選,或許有用。” 賈赦趕緊求著晏良,打昨日跟晏良簽了契約之后,賈赦就覺得自己跟晏良已經(jīng)交了心,可以互相依仗。 “我不管,你答應(yīng)我的事你必須做到,這事兒你得幫我。我想好了,我不能回去治,老太太和二弟本就巴望著我早死,我這病還是因為我平日干多了那種事兒所致,說出去他們肯定罵我活該,他們哪會用心給我找大夫!” 晏良沉吟片刻,方答應(yīng)了,打發(fā)吳秋茂去找那個大夫。 吳秋茂忙道:“已經(jīng)派人去查了,這會兒該回話了。”話音剛落,那邊就有人傳話說人回來。 “我明天還要當值,況且你的病還是盡早看好。咱們現(xiàn)在就去看診如何?”晏良問賈赦。 賈赦急忙道:“求之不得!” 二人隨即乘車,直奔那大夫的居所。 到時天已經(jīng)大黑了。 賈赦定睛一看,竟然是一間破廟里。 晏良解釋道:“才剛在車上吳秋茂和我說了,此為高人,云游四海行醫(yī),只救有緣人。這次他能正好在京城,還是咱們運氣好?!?/br> 賈赦聞言忙點點頭,也覺得自己這病只有這種高人能治了。 進門之后,便聞到濃重的草藥味,這時候了廟院內(nèi)還有人排著隊等待問診,其中不乏有穿綾羅綢緞的。 賈赦特意打量那幾個衣著富貴的,看見一人臉上都起泡潰爛,有一股腥臭味傳來,他忍不住掩住口鼻。 藥童跑來問了身份,便引領(lǐng)賈赦、晏良二人進屋。 廟堂內(nèi)收拾得還算干凈,有一尊破敗的土地像,東邊堆放的草藥外,西邊兩盆炭火,一張桌案,上擺著把脈的用具。案后坐診的大夫是個花白胡子的老頭,瞇著眼,仙風道骨的,看起來的確像是高人。 賈赦剛剛坐定,突然聽到很低的哼哼聲,然后就感覺有什么東西在扯他的袍子。賈赦低頭一看,竟然是一只爛手。他嚇得嗷嗷大叫,立時起身跑了老遠。 “莫慌,他也是我的一位病人。”老大夫慢悠悠道。 賈赦伸脖子往那邊看,這才發(fā)現(xiàn)案臺另一側(cè)的陰影處躺著一人,臉上起著紅疹和水泡,身上蓋著棉被。這時,帶著布手套的藥童端著一罐藥過來,從下掀開棉被,男人沒穿褲子,藥童就在那男人已經(jīng)長癩冒膿的地方抹著黑色的藥膏。 賈赦見了,胃里的東西一陣翻涌,沖出去吐了一大灘。 晏良隨后過來,給他遞上了帕子,“我問過了,那人是城外甘溪縣的一位富戶老爺,因好色愛玩,才染上此病的。也是四處求醫(yī)沒法子,才來找得這位大夫。” 賈赦又吐了一遭。 老大夫隨后給賈赦看診,只碰了賈赦一下,他就放下手,直搖頭,“你這不好辦,精虧絕命,沒多少活頭了,還不如他?!崩洗蠓蚩囱鄣厣系哪莻€。 賈赦不服,更不解:“可我現(xiàn)在好好地,除了脖子上這幾個紅點,就沒什么了,怎會比他嚴重?” “他虧得是表,你虧的是里,自然看不出來。你想想,一棵樹如果芯兒要是爛了,外表再好,能活么?” 賈赦有些悲傷的搖搖頭。 “倒也不是不可治,只是怕你這等風流好色之人,將這藥開了與你也是浪費,不如留著去救別人?!崩洗蠓蚶浜叩?。 賈赦一聽還有救,歡喜的求他一定要開藥給自己,多少錢都愿意給。 老大夫仍不為所動。 賈赦只好求晏良幫忙說說。 晏良替賈赦一再作保,老大夫才允了,將一精致的瓷瓶交上來,囑咐賈赦道:“一共六十六丸,每月一粒,具體禁忌我會寫在這張紙上,切記要遵守,不然功虧一簣,再無藥可醫(yī)?!?/br> 老大夫還囑咐賈赦,只要吃了他的藥,脖頸上的紅點就會漸漸消失,但只要賈赦破戒,病癥定然會回來。 賈赦直點頭,一勁兒保證自己肯定會遵守。領(lǐng)完藥和單子之后,賈赦大大松一口氣。回到家,他就迫不及待先服了一顆,隨即將禁忌那張紙打開來看,本以為會很有很多要求,結(jié)果就只有一句話。 “每月喝酒不過一壺,行房不過五次?!?/br> 晏良湊過來看一眼,刺激賈赦道:“看著不算什么,不過在你身上,堅持三年?只怕難?!?/br> 賈赦不服勁的拍胸脯保證自己肯定行,并請求晏良一定要幫忙監(jiān)督他。晏良不愿,在他再三懇求下,才勉強點頭同意。 賈赦安生了數(shù)日,起初忍得十分好,一點都不沾。但忍到月中時,他酒癮上來了,抓心撓肝地,還有女色,看著院內(nèi)的美妾通房,他就蠢蠢欲動了,管都管不住。只用了一天,賈赦就把房里的三通房倆小妾給睡了,順道還把一個月的酒量給喝完了。 晏良聽說后,叫人用紅布裹了一口小棺材送過去,抬棺材的倆人還是得了花柳病的。 賈赦見狀嚇了個半死,美妾再來勾他,他也不敢要了,第二天便主動將這些人全都打發(fā)走。 賈母聽說此事覺得怪,叫人去打聽,卻偶然的得知了晏良送了一口棺材給賈赦的傳聞。賈母氣得直罵他不成體統(tǒng),送棺材可是大忌,這是要咒他兒子死么!這回她可有正經(jīng)理由收拾這廝了,非扒了他的皮不可。 賈政這時也來湊熱鬧,“母親,您可還記得那天宮里來人的事?我昨兒個才聽說,那是圣人給他封官了,一個九品的馬廠協(xié)領(lǐng),管養(yǎng)馬的。” 賈政說著就忍不住笑出聲。 “喲,這不是戲里唱的弼馬溫么?”王夫人用帕子掩嘴帶笑。 “哼,我看這廝卻是個連猴子都不及的!”賈母氣罵完,打發(fā)人速去將賈敬請來。 ☆、第17章 有你好受 晏良院里有兩名小廝,大的十三歲叫張鑼,小的十一歲叫張鼓。倆人是親兄弟,原來是在前院打雜,負責掃地挑水。后來晏良瞧上了,便點這倆人到跟自己前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