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老婆的白月光盯上后_第112章
“證書啊,不是寫著呢么?”盛超把筆也遞給孟榮昊,討好地笑道,“我不在,你被別人拐跑了怎么辦?你總得給我點保證吧?!?/br> “你確定,有這個就能保證我不跑?”孟榮昊戳穿盛超的邏輯,并且提出新的質(zhì)疑,“不是,在你眼里我是那么容易能被拐跑的?” 說是這么說,孟榮昊還是打開筆帽,刷刷簽上了自己的大名。 “嘿嘿?!笔⒊敌陕?,一張證他帶走,一張證留給孟榮昊。 隨后,他收斂笑意,一把抱住孟榮昊,又在孟榮昊頭頂親了一口,低聲在其耳邊說道:“昊哥,等我?!?/br> 他要肅清所有障礙,光明正大,踏踏實實地跟孟榮昊在一起。 * 陳東死得蹊蹺,孟榮昊百思不得其解,只能托人盯著,不管是私下還是官方的反饋,他都要馬上知道。 調(diào)查中,方露給警方提供了陳東反常的舉動,包括陌生號碼發(fā)來的照片、她跟陳東的電話錄音,以及懷孕女方找上門的經(jīng)過。 這引起了陳東父母極大的不滿。 “我們家陳東,一輩子本本分分做人,出了這種事,你這個做老婆的還要抹黑他嗎?”陳東母親整日以淚洗面,已經(jīng)憔悴得不像話。 陳東父親也白了頭發(fā),在一邊唉聲嘆氣:“露啊,你這個事做得不對?!?/br> 他們每天都要去警局了解案件進展,不知從哪里知道了方露提供的消息,在方露回去收拾東西時,把對方堵在家里。 方露體諒他們老來喪子,不跟他們一般見識,默默收拾了自己和陽陽的換洗衣物準備走。 “你去哪?東子尸骨未寒,你連家都不回?”陳母攔著她,陳父疲勞的眼珠轉(zhuǎn)向陪同的劉平,忽然問道:“方露,你跟我們說老實話,你,你是不是外面有人了?” “我可憐的兒子??!到底是造了什么孽,你才剛走你老婆就惦記改嫁??!” “方露,東子是你男人,你怎么能這樣對他?” “我孫女呢?把我孫女還我!不能讓我孫女跟著你這么不正經(jīng)的媽!” 或許是重創(chuàng)讓人改變,曾經(jīng)和善的老兩口,把心中的郁結(jié)和怒氣發(fā)在方露身上,一言一語,都是給方露戳刀。 劉平一直站在門口等方露,聽著陳東父母念叨方露,跟方露一樣保持沉默,只是他看向陳家二老的目光在鏡片后漸漸凌厲,似乎隨時都能出手料理了二位。 方露低著頭停下腳步,她已經(jīng)緩過來不少,經(jīng)歷了一場鬧劇,完美的婚姻沒了,生活卻還托著她往前走,陽陽需要她,周潤錦也需要她,所以她無師自通地學會了堅強,并逐漸露出鋒芒。 “叔叔阿姨,”方露改了口,挑起一個冷笑,她背對著對方,所以陳家父母只能聽到她冰冷的語氣,“你們的這些問題,過三十年親自去問他本人吧?!?/br> “啊,”不等陳家父母發(fā)作,她轉(zhuǎn)過身補充,“以他的薄情寡義,可能也不會等你們?nèi)??!?/br> 如果沒有出軌的事,她會把陳東父母當自己的父母看待,為他們養(yǎng)老送終,盡忠盡孝??申悥|背著她做了那些事,她實在接受不了,包括再見他的父母,她也只會想到陳東騙了她。 不再理會對方,方露穿上鞋出門,劉平幫她拿著東西,默默跟在她身后。 方露只是往前走,連日的變故改變了她的氣場,溫柔婉約被死氣沉沉取代,整個人仿佛與外界隔離。 劉平想像跟趙子濤相處那樣拍拍方露的肩,說幾句安慰的話,可他手舉到半空,遲遲都沒能落下。 心酸,心疼,不甘,不忿,亂七八糟的情緒全擠在他胸口,他握指成拳,還是默不作聲地收回了手。 從認識方露開始,他就在這姑娘面前又傻又笨,所有的精明和世故都使不出來,說句話都緊張。 然后就只能看著方露上大學,談戀愛,結(jié)婚,生子。剛開始的暗戀還會被趙子濤和孟榮昊合伙嘲笑,孟榮昊的牽線拉媒業(yè)務不熟練,他們撮合了幾次都沒成,后來也就不管了。日子一久,他們對劉平那點心思都保持緘默,趙子濤有時候會感慨兩句,孟榮昊作為當哥的,索性忽略這事。 為了躲避方露,劉平都自愿流放,忙成陀螺,結(jié)果聽到陳東出意外的消息,一想到方露的處境,他就馬上回來了。 正滿腦子不著邊際的回憶,方露在車前停下腳步。 “劉平,”方露仍舊低著頭,她個子不高,劉平只能看見她的腦瓜頂。由此,聲音聽上去發(fā)悶,“謝謝你陪我回來,他們說的話,你不用太在意?!?/br> 少女懷春的時候,方露是對孟榮昊產(chǎn)生過聯(lián)想的,所以對劉平的暗戀,她隱隱感覺得到,只是假裝不知情,也不予回應。 可惜落花有意流水無情,她的心意沒能宣之于口,孟榮昊就跟她們斷了聯(lián)系。后來她認識陳東,步入她自己的人生軌跡,再跟孟榮昊相見,就只剩親情了。 因為過了太多年,她不覺得劉平對她還有感情,所以只當普通朋友一樣對待。解釋一下,讓劉平不要多想。 “哦,沒、沒在意?!眲⑵揭荒甑筋^見不到方露幾次,加上他有心回避,兩人能見面并且說上話的機會,五個手指就數(shù)的過來。 孟榮昊讓他幫忙守著,他只是帶著人在外面逡巡,從不上前搭話,今天見方露走的遠,他才提出陪同,路上兩人也是彼此沉默的,這是方露跟她說的第一句話,于是,他開口就結(jié)巴了,甚至有那么一絲手足無措。 可方露注意不到他的異樣,她只是略微點點頭,上了車。 * 除了出席正式場合,盛超很少穿西裝。 搬回去的第二天,林望舒要帶他去出席會議,順便讓歐陽雅給他拿了一套西裝,他從善如流的穿上,深色的西裝仿佛是按照他的身材量身定做,寬肩,窄腰,修長的腿,全都在衣料的包裹下散發(fā)迷人的氣息。 “準備一下吧,”歐陽雅說道,“你快搬回老宅了。” 一個小時后,化著淡妝的林望舒,由盛超推著輪椅,歐陽雅和一個律師跟著,走進了成風總部的大會議室。 “董事長?!睍h室里已經(jīng)坐滿了人,以盛永年和盛志剛為首,眾人起身給林望舒打招呼,歐陽雅先面對大家,略微欠身示意,眾人根據(jù)她的示意,重新落座。 林望舒已經(jīng)許久不來公司,以至于經(jīng)常有人忘記,林望舒才是真正的掌權(quán)者。會議室沉浸在詭異的安靜中,盛永年和盛志剛的眼神都相繼掠過盛超的臉。 “你去坐吧?!绷滞鎸κ⒊÷曊f道,抬手指了指右手邊的位置。 那里坐著盛永年。 盛永年的臉色瞬間鐵青,卻又不敢當面反駁林望舒,只好不情不愿地起身,把位置挪出來,讓給盛超。 等盛超坐穩(wěn)了,林望舒才看向大家,淡笑著開口道:“我不在公司的這段時間,大家辛苦了?!?/br> 盛永年和盛志剛斗法,公司人員變動大,很多高層是新面孔,林望舒卻并沒注意似的,聽他們匯報業(yè)績,討論公司規(guī)劃,她全程都不怎么說話,只是時不時地點頭以示聽到。 盛永年和盛志剛卻提著一顆心,他們都收到了風聲,林望舒這次過來,是準備宣布繼承人。本來林望舒對他們的態(tài)度就模棱兩可,加上會前竟然讓盛永年給盛超讓位置,他們的心情便微妙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