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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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這沉默的樣子看起來有點低氣壓,倒是讓耿甜有點緊張,因為這小子的心思是真的猜不透。 耿甜下意識地戳了一下林星放的腰身,想問一下怎么了。沒想到戳到的一塊竟然是硬邦邦的好像還有腹肌,她的黑眸乍然一亮,覺得新奇,又不動神色的伸手指戳了兩下。 心想:反正是冬天,隔著這么一層厚衣服他應(yīng)該發(fā)現(xiàn)不了? 就在此時,耿甜頭頂響起林星放的嗓音,瞥到耿甜偷摸摸戳自己肚子的手,他問道:“什么需求都可以滿足?” 耿甜差點以為自己被抓包,話也說不利落了,根本沒聽清楚林星放問了什么,就連聲說是。 林星放眸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笑意,目光落在她臉上:“那做女朋友也可以?” 作者有話要說: 耿甜:?我只是摸了個腹肌就要我負責了嗎? 放放qaq:你說話要不算數(shù)了嗎! ——后來,林星放小奶狗叼起自己的衣服,眼泛水光:“現(xiàn)在有八塊了哦?!?/br> ——耿甜:嗷嗷嗷都是我的! 第7章 七點 林星放說完這句話就剛好到了c大和苑站,也沒等耿甜回復(fù),一個健步從車上跑了下去。 車廂后門即將關(guān)上的空隙,耿甜看見男孩子身材挺直又頎長,微微側(cè)著,對她綻放了一個大大的笑臉,就像幼兒園小朋友和家長告別一樣乖乖的擺手。 耿甜從小到大都沒有談過戀愛,家庭環(huán)境使然,在嚴肅的爸爸和哥哥的高要求下,大學以前她沉迷于學習,好像真的沒人和她表過白。 而上了大學,自己唯一的朋友林星遲是個萬年母胎solo,大概是因為言情作者使然,對男性的標準極高,所以連帶著耿甜也十分挑剔。 以至于她到現(xiàn)在都沒有談過一場戀愛,對這方面的敏銳度極低。 她只當做林星放說的那話是在和自己開玩笑。 男孩眼眸漆黑又明亮,即使今日是恒城冬天難得的大晴天也不比他的光彩。 林星放這個人,好像就算臉上看起來狼狽,但也總能讓人品出歲月靜好的模樣。 他真的是耿甜很羨慕的那一種小孩,在愛中成長起來,哪怕成長過程中少有波折,也對這世界充滿善意。 這一站上來的人只有兩個,剛好車窗邊有人下車,耿甜坐了過去,司機啟動車輛之后,林星放變得越來越小。 “明年見,放放?!?/br> 直到看不見人影時,耿甜唇角輕輕扯動,自言自語了一句。 她回過神,點開朋友圈,最上面一條就是好閨蜜林星遲發(fā)的兩張紅本本照片和她與江教授帶了婚戒緊緊牽在一起的手。 耿甜點了個贊,看到到目前為止最后一條評論是林星放留的。 【放放:jiejie和姐夫要幸福一輩子呀!/可愛】 ——【星星回復(fù)放放:我們放放也是!】 ——【江裕回復(fù)放放:你也該抓緊了。】 要是擱在平時,耿甜說不定也會湊熱鬧跟在后面催兩句打趣一下林星放,但是現(xiàn)在她一點都不想。 心里看到江裕的那條回復(fù)之后還有一種淡淡的排斥感。 耿甜索性不想了,直接給閨蜜包了一個昨天就想好的八毛八的紅包,發(fā)到了她的微信上。 她當然不會真的這么吝嗇,只是要為林星放討回一點點公道。 等閨蜜正式舉辦婚禮的時候,她再包個大的。 而后又耿甜隨手點開了林星遲的朋友圈看,五年的好友,自然看得出林星遲臉上的笑很幸福,雖然這種曬圖方式很俗,昨天江教授求婚后林星遲發(fā)的那條朋友圈其實更俗。 真不知道自家閨蜜這個百萬暢銷書作者的名頭是不是杜撰出來的。 但誰知道呢,說不定大俗就是大雅。 江裕和林星遲選了今天這個時間領(lǐng)證,實在妙。陽歷一月二十一,寓意“要愛你。”,農(nóng)歷是臘月二十七,剛好離過年只有三天,年邊全都是好日子。 耿甜在酒店工作,年邊酒店確實都在布置,但其實她并沒有什么觸動,大概是因為酒店職業(yè)的特殊性,所有崗位一年二十四小時全都有人在,反而讓她覺得年味兒淡了不少。 這些年的年味在心里早就淡的一絲都抓不到了,最后一次開開心心全家一起過的年好像還是高三的寒假,高三下學期到現(xiàn)在,她們家再也沒有過一個像樣完整的年了。 想到這里,耿甜的長睫毛顫抖了一下,對著公交車的玻璃哈了口氣,手指飛快的在車窗上游動,最后下車時留下了一串漂亮的英文:happy new year! 估計今年還是一個人過,那就祝福下一個坐在她這個位置的人能過個快樂的新年。 ** 耿甜住的員工宿舍雖說坐公交只離林星放林星遲姐弟兩住的和苑只有一站路,但是其實坐公交也需要十分鐘。 恒城天氣變化無常,誰知道她剛下車,就下起了雨,雖然不大,但還是把她的外套打濕了一些。 還好員工宿舍不在小區(qū)深處,耿甜快跑兩步就到了單元樓,電梯門剛好在她眼前打開。 耿甜鉆了進去之后按了三樓,就把身上的外套脫下,只留了里面的一件襯衫。從包里抽出紙巾,擦了擦自己的頭發(fā),濕的不對,她還能忍受,只是身后一道若有若無的打量實在讓人忽視也難。 三樓到的時候,耿甜正要出去,果然后面的聲音就響起。 “等一下。” 電梯的燈不算亮,耿甜回頭去看叫自己的人時,那束光像是剛好照在那人所站的一隅。 是一個比不上林星放好看,但放在普通人中算是俊俏的男人。他穿著剪裁流暢的深色西服,雙手撐著電梯扶手,很悠閑甚至有點懶散的站姿。 耿甜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已經(jīng)習慣性的把陌生男人拿來和林星放做對比。 也正因為電梯里微弱的光,他臉上的圓框眼鏡像是在發(fā)亮,耿甜與這陌生男人藏在眼鏡下分辨不出情緒的眼神近距離交錯。 這棟樓是萬怡酒店給他們租下來的員工宿舍,住的都是在酒店里工作的人,耿甜倒是真的沒有見過這號人物。 要怎么形容呢,就像是一顆在黑夜里發(fā)著一點光亮的小小夜明珠,雖然亮眼,但并不是特有。 耿甜打量男人的瞬間,男人也在打量她,片刻沉默后,耿甜先打破了這莫名其妙的氛圍。 “不好意思,我才入職兩個月不到,請問你是?” 男人在聽完她說的這一段話之后,眼睛彎成了月牙,看似在笑,但語氣卻充滿了嘲諷意味:“我還能指望你記得起什么來!” 什么玩意兒?什么鬼語氣:) 耿甜被這人咬牙切齒的樣子弄得莫名其妙,于是腦袋開始飛速運轉(zhuǎn),看這人這樣子估計也算是酒店的高層。 難道是某次開會時結(jié)交的?不應(yīng)該啊,就算他長得沒有林星放好看,但也不會讓人忘記啊。 “想不起來就別想!”男人聲音又冷了兩分,連月牙形的眼睛都維持不了了,干脆的自報家門:“我是顧延禮,當年在你家和耿旭青打架被你阻止的顧延禮!” 提到和耿旭青打架被攔下這件事,耿甜一下子就想了起來。 她再仔細觀察了一下男人的臉,發(fā)現(xiàn)確實和小時候的那個最喜歡招惹耿旭青的調(diào)皮蛋對得上號。 耿旭青乖得很,短短二十年的生命里,就耿甜所知的也就打了和顧延禮的這一架。 顧延禮是她們家小時候的鄰居,后來他高中畢業(yè)也剛好是和耿旭青打完這一架后的第二天就全家都搬走了。 關(guān)于這人,耿甜沒有太多印象,最深刻的也只是覺得這人奇怪。明明耿予深和耿旭青是雙胞胎,耿予深脾氣差又不好說話,偏偏顧延禮這人從小到大都踩一捧一,踩耿旭青捧耿予深。 耿甜和他的關(guān)系算不上親密,不懂這人為什么要叫住自己,她甚至一時想不到要怎么和這人打招呼,只能淡淡的笑都不笑,非常冷漠的說了一句:“好久不見?!?/br> 她不該嫌棄林星遲俗氣的,耿甜現(xiàn)在覺得好久不見這四個字比結(jié)婚曬朋友圈俗氣一萬倍。 空氣中彌漫的讓人窒息的尷尬。 好煩啊,早知道還不如直接跟著林星放去他們家,反正林星遲那里也有自己的衣服。這樣就不會遇到這個莫名其妙的人了,又不熟還要打招呼。 耿甜非常郁悶的想,無比后悔沒有追著林星放一起下車,畢竟林星放比這個差不多是陌生人的男人可愛多了。 除了不耐煩,心里還多了一些隱隱的排斥,她不想見到任何會讓她想起耿旭青的人,不管關(guān)聯(lián)大或小。 顧延禮仿佛沒有察覺到耿甜對她的排斥,靜靜地掃了她一眼,然后抬腳直接越過她出了電梯,語氣似若不屑:“想什么呢,還不出來開門請我喝個茶?!?/br> 他說這話說的理所當然,眼尾微微上揚,倨傲的樣子算得上缺心眼里的翹楚。 耿甜:“…” 憑什么命令我,難道你是我爹嗎? 顧延禮輕呵了一聲,也不知道是不是有讀心術(shù):“我不是你爹,但你爹和你哥托我來看看你。” “…?” 行,更讓人尷尬了。 對于顧延禮所說的耿校昌和耿予深托人來看自己,耿甜不發(fā)表任何意見,但人家這樣提到了,直接趕出去好像確實不符待客之道。 她垂下眼睛,從電梯里走了出去,在門牌號305的房間前掏出了包里的鑰匙,也不管后面的顧延禮是不是跟著。 顧延禮這個人真的配不上他的名字,從小到大都沒有一點講究禮貌的意思。 耿甜剛把門一打開,他就先閃了進去,像是怕耿甜把他鎖在門外,也不換鞋,活像是他才是這公寓的主人。 耿甜在后面看著這人的后腦勺,揚了揚拳頭,念了一小段心經(jīng)之后,勉強換上面無表情的臉忍耐下來。 “混得不錯啊meimei,”顧延禮環(huán)著腰,像是領(lǐng)導(dǎo)巡查似的把耿甜的私人空間掃了一遍,不停點頭:“單打獨斗還能有個容身之所,挺牛逼的,meimei?!?/br> 接連說了兩次meimei,耿甜聽得膩得慌。 “我去給你燒杯水,喝完就走人?!惫⑻鹈碱^皺起,實在不想再和這莫名其妙的人多聊:“我下午還有班要上,你喝完水給他們兩回個話,就說我什么都好?!?/br> 顧延禮聽出了她的不耐,一點都不在意似的哂笑一聲:“跟耿予深一個樣的狗脾氣。你不是前廳經(jīng)理么,給自己調(diào)個行政班調(diào)不了?就非要上到十一點半下班,小時候怎么不見你講規(guī)矩?” 耿甜的話全都被堵回了嗓子里,她詫異的看了一眼顧延禮,還是不太高興的樣子:“你怎么知道?” 酒店的上班時間和平常的單位不太一樣,準確的說是每個部門的上班時間都不一樣。所以對于顧延禮竟然知道早中晚班還是覺得挺神奇的,她不覺得這種看起來就臭屁的跋扈人員會留意到酒店工作人員的早中晚班時間。 顧延禮看了耿甜的臭臉,心里也不爽的很,現(xiàn)在人家問他問題了,他一句都不想回答,彎了彎唇:“我又不是你爹,憑什么每個問題都要回答你?!?/br> 耿甜:“…” 怪我多嘴:) 既然人家不想說,那耿甜也不問,她掛上剛?cè)肼殨r練了好幾天面對客人時的職業(yè)假笑,拿起熱水壺往廚房走。 經(jīng)過顧延禮時,裝作特別不經(jīng)意,狠狠一腳落在他腳背上還碾了碾,嘴里無辜的嘟囔:“還好不是我爹,我爹一把老骨頭被我一踩可能就要碎了。” 顧延禮咬緊了牙,看到耿甜一進廚房,就立馬打開微信找到備注為【耿大哥】的人開始長篇大論的告狀,活活把自己說成了備受欺凌的小可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