種田之他來自末世_分節(jié)閱讀_5
見到了熟悉的漫山蔥翠,陸辭瑜心情大好。甚至輕車熟路的尋到了條小道,運足異能急速前行,沒多久就到了先前定居的地方。 那處地面被清理的極其干凈,若是仔細查看還能隱約看到被火燒灼過的痕跡——那是他先前用來扎帳篷的地方。陸辭瑜從空間中翻了副手套,轉(zhuǎn)身走到一側(cè)不遠處,扒開地面上掩飾用的雜草石塊,挖出一個不大的陶瓷壇子。 他也沒騙里正,山上的確藏了些銀子。雖說重要的物品都收在他的空間里,外界也仍舊留了些東西,狡兔尚有三窟,有備才能無患。 陸辭瑜想了想,仍舊將壇子埋回地里,左右他現(xiàn)在也用不上,留著再說吧。 他起身去溪邊凈了凈手,從空間中摸出了個餡餅,運足異能坐在地上,邊吃便準(zhǔn)備打獵。 不同于自幼就有的隨身空間,陸辭瑜的異能是真真切切自末世后覺醒的。一個可以說是被上天眷顧的逆天能力——隱身并隱匿氣息。 眾所周知,喪尸沒有視力,他們能辨認出人類的存在憑借的是敏銳到恐怖的嗅覺聽覺。陸辭瑜的能力之所以逆天,原因就是他若是發(fā)動了異能,全身上下屬于“人”的氣息都會全部消失,哪怕是站在喪尸堆里都會被當(dāng)成同伴無視掉。 這個技能對動物或人類同理。就如同現(xiàn)在,他那么大個人盤膝坐在地上啃餡餅,圓滾滾的野兔愣是看不到,跑到他的身邊覓食。 陸辭瑜咽下最后一塊餅,勾勾手。竹編的籃筐自野兔頭頂當(dāng)頭扣下,扣了個結(jié)結(jié)實實。 獵物.野兔get√ 陸辭瑜又依照此法抓了兩只野雞,眼看著隱身的時效就要過去,也不再多呆,起身收拾收拾東西便要下山離開。 眼看著就要十一點了,陸辭瑜將獵物綁在一起拎在手上,背著重新偽造后的大背包下山。他抓的雞兔身上都沒有傷痕,陸辭瑜怕引起里正疑心,就想著帶回去處理好再送人。 陸路癡這次沒迷路,準(zhǔn)確的找到了自己所居房屋的岔口,轉(zhuǎn)過彎來就看到不遠的小院口圍了滿滿的一群人。他初來乍到,不欲多管閑事,轉(zhuǎn)身想走,電光火石間突然想起,那間小院似乎是林遲家。 陸辭瑜側(cè)身連道借過,好不容易擠到了人群前面,就見林遲滿面鮮血倒在院子里,一動不動。約莫四十多歲的女人拿著掃把一頭向他打去。 “你克死爹娘還不夠,現(xiàn)在還想要我們的命嗎?!” 第4章 發(fā)熱 正午將至,忙了一個上午的村民紛紛歸家。院外的人越聚越多,卻沒有一個人愿出手相助。 女人臉上一圈厚厚的肥rou,隨著她嘴唇開合上下顫動。高顴骨突鼻梁,相較于普通村民而言僅能算是略胖一些,但她個子不高,便顯得整個人都有些圓滾,整個兒一副尖酸刻薄之相。 眼見著村民聚集而來,有些人看到林遲的慘狀,面上隱約帶了些不認同。女人放下高舉的手,抹淚哭道:“我的心也沒有這么狠啊……可是這孩子、這孩子早上做了沒熟的豆角給我們吃,那可是有毒的??!我家里現(xiàn)今可是有三條性命呢! 周圍雜聲漸起,異能強化過的身體視聽感官都得到了不小的加持,議論聲不自覺就傳入耳中。 陸辭瑜無意聽了幾句。大概是幾年前村中有人誤食了未熟的豆角,頭暈無力口吐白沫,中毒最輕的人套了牛車去找村醫(yī),卻在路上出了意外全家上下無一幸免的事。 這事跟今日的林遲關(guān)系不大,不過同樣跟生豆角有關(guān),難免就又被人提起了。 話說的越來越過分,不知不覺話題就轉(zhuǎn)到了林遲命中帶煞一事上。 陸辭瑜終于擠進人群,就看到早上見面時還好好的少年面朝下躺在冰涼的地上,露在外面的半張側(cè)臉被血糊的看不清眉眼。額上洇洇留下的鮮血浸濕了地上的一片青草,略帶枯黃的黃綠色草葉上沾染上鮮紅的血跡,十分刺目。 他注意力都放在林遲身上,哪還有心思去聽旁人都議論了些什么。 那中年女人還要再打,陸辭瑜忙上前一步站了出來,將徑自落下的掃帚一把接下攥在掌心。 女人看著不怎么樣,普普通通的,力氣倒是不小。陸辭瑜手心火辣辣的疼,不用看都知道定是紅了一片。 她拿的不是那種掃地的小掃把,有些像是現(xiàn)代環(huán)衛(wèi)工人掃雪掃落葉的竹制大笤帚。陸辭瑜面上不顯,心里暗罵女人的心狠——就林遲那個小身板若是挨了這么一下那還了得?這是把人往死里打啊。 女人顯然未想到會有人中途阻止,她這也不是一次兩次了,起初還有人看不下去攔上一下,時間長了也視而不見了。家家都有自己的鬧心事,人家管自家的小輩你個外人摻和什么。何況這次是她真真切切的抓住了林遲的錯處呢。 順著那只手臂向上看去,一張未曾見過的面孔現(xiàn)于眼前,女人有些驚訝,脫口問道:“你是誰?” 經(jīng)過昨晚上今上午的發(fā)酵傳播,有位雖然落魄但仍滿身清華的貴公子要落戶在他們陽寧村一事已經(jīng)可以說的上是人盡皆知了。然而林二伯母昨日恰好與女兒前往鄰村探親,剛剛到家沒多久,還沒來得及與她村中的老姐妹們交換消息,自然是不知道陸辭瑜這么個存在的。此刻便只能驚詫村中何時來了這班人物了。 陸辭瑜難得卸下了臉上常年戴著的溫柔面具,沒有答話沉下臉反問道:“未熟豆角顏色翠綠,何況食物口感不對一下就能嘗出來。倒是你們,他昨日臉色就有些不對,難道林家一直無人在意反而讓他病中做飯倒水嗎?” 林二伯母見他一句話就將話題引回了自己身上,也顧不得剛剛升起的打陸辭瑜主意的小心思,匆忙反駁道:“我們村里的孩子,生個病做個飯能怎么樣?還不是照常下地干活?難道還要像鎮(zhèn)上的少爺們那么金貴,打個噴嚏都要小心伺候著?” 一旁一直抱臂看戲的婦女聞言冷笑:“他二伯娘這話可就不對了,你們林家二房哪個孩子不是打個噴嚏就要被伺候的金貴主?也就這遲哥兒才是伺候人的那個吧?!?/br> 陸辭瑜聞言側(cè)頭,說話的女人體態(tài)精瘦,一身暗灰粗布衣服,見他看過來沖他點頭笑笑。陸辭瑜皺了皺眉,依她之言這孩子在林家似乎過的很不好? 不,不用依她之言,看林遲瘦削的身形及手上密布的老繭傷痕就能明白了吧。 陸辭瑜無心多言,抓著笤帚的手用力往前一揚,林二伯母迫于他的勁力連退幾步險些坐在地上,扶住一旁石桌才穩(wěn)住身形,心底暗暗驚訝他的力氣。 陸辭瑜轉(zhuǎn)身,打橫抱起地上的林遲。轉(zhuǎn)問剛剛搭話的婦女:“大夫……不,郎中在哪?” 懷中少年額頭貼靠在他胸口,額上還未干涸的鮮血在他胸前衣襟上蹭出小小一塊紅。 女人看他這幅模樣,臉上顯出幾分心疼:“在村北山下,那邊就那一座房子很好找?!?/br> 陸辭瑜點頭道謝,與得到消息剛剛趕來的里正夫婦對視一眼,隨后抱著林遲急速消失在眾人視線中。 里正連忙追上,里正嬸嬸從女人處得知詳情,看見地上一癱血跡勃然大怒,憤而與林二伯娘對罵起來。 陸辭瑜也顧不得他二人這個模樣會被多少人看到誤會傳出閑話了,懷中少年的氣息越發(fā)微弱,幾不可覺。抱在懷里隔了幾件衣服都能感覺到那副身體的熾熱溫度。陸辭瑜簡直把當(dāng)年被喪尸追在身后悶頭逃命的勁都用出來了,一路疾行橫跨了小半個村子。 村北側(cè)正靠著陸辭瑜早上剛剛打獵的那座山,正因為臨山兇險所以鮮少有人選擇在這居住,孤零零的一間小院十分顯眼。門口一個白須老翁正在翻轉(zhuǎn)晾曬的草藥,見到陸辭瑜這番模樣嚇了一跳。 老翁也不說話,做了一輩子郎中這種場面見到的也不少了,登時起身推開屋門,指著床道:“快快快放這里?!?/br> 老郎中立即著手號腕,手剛一搭上就嚇了一跳:“怎么這么燙?!” 陸辭瑜以手拄膝喘了會兒氣,感覺自己微微平復(fù)后起身走到井邊,拎起井上懸掛的木桶開始提水。 他其實是有些自責(zé)的。 先前就發(fā)現(xiàn)了這孩子的不對,第一日忙了一天分別時忘了說,今早則礙于眾人的視線沒有說,沒想到竟險些害了這孩子的命。 感冒還能燒出炎癥呢,他怎么能這么粗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