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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弋抱著他在門檻兒上坐下來。 捏捏他鼻子,道:“走吧?!?/br> 肖小朋友歪頭,不解道:“去哪兒?” “摸螺螄?!?/br> “哇!真的嗎真的嗎?!那我們趕緊去吧!他們肯定已經(jīng)開始了,我們?nèi)ネ砹司挖A不了他們了!” 岑弋含笑,任由前面小小的身影拉著自己往前跑。 …… 緊接著,天地失色,畫面陡轉(zhuǎn)。 那是一片草地,枯萎的和新生的交雜在一起,綠里摻雜著枯黃,天色藍得過分,一大兩小三個身影坐在草叢邊。 岑弋思考:“玩兒什么呢?你們小朋友不都喜歡玩躲貓貓嗎?” “我們已經(jīng)八歲啦!”小紛迪一臉嫌棄,“三歲才玩兒躲貓貓?!?/br> “你明明昨天還在院子里和他們玩兒!”拆臺小能手夏亦流指著小紛迪,終于抓到他把柄似的,“而且還不帶我!” “你胡說!”小紛迪瞬間紅了臉,小眼神慌亂得不行,不停地往岑弋那邊瞟,見他憋笑的樣子更是羞愧,直接朝夏亦撲了過去,“你瞎說什么?!我才不玩兒那么幼稚的東西!” 夏亦流一手掐他臉,“幼稚你還玩兒?!” 小紛迪是打死不認了,“都說了我沒玩兒!” 兩小只迅速撲到一起,扭打在一塊兒,岑弋一開始就坐看熱鬧,直到小紛迪一聲稚嫩的尖叫聲劃破長空! “怎么了?!”岑弋連忙跑過去,發(fā)現(xiàn)兩小只只剩下一小只了。 夏亦流已經(jīng)急哭了,一根手指指著一個圓溜溜的井口,一抽一抽地道:“冰雹哥哥,小粉蝶掉下去了!都是我不好……哇嗚……啊……” “迪寶!”岑弋顧不上哄人了,趕緊撲過去,兩手扒著井口,急聲喊他名字,“迪寶,聽得到嗎?!” “聽得到!哥哥,”底下的小紛迪也被嚇到了,無措和恐慌全都反應在顫抖的聲音里,“我,我在哪里?我好害怕,我怎么辦啊……” “別怕!”岑弋半截身體都伸進井里去了,額上的青筋都憋出來了,“迪寶,別害怕,你乖,你現(xiàn)在看看,周圍有沒有什么東西能夠攀著往上爬?” 因為回聲,下面的小紛迪說什么就聽不太清楚了,嘀嘀咕咕的。 十五歲的岑弋比兩個小破孩兒要沉穩(wěn)很多,他又回頭朝夏亦流喊:“小夏回家去,找根繩子來!快!” “好,好!”被嚇傻了的夏亦流連忙點頭,跌跌撞撞地跑了。 “迪寶!”岑弋又重新趴回去,黑乎乎的洞口下面根本看不到人,想來這洞也不淺,每一句話都在咆哮,“你有沒有受傷?有哪里疼嗎?” 小紛迪已經(jīng)語無倫次了,“哥哥,我真的好怕!墻上是濕的,里面會不會有蛇?我會不會被咬?” “迪寶,你聽哥哥說!”岑弋把鞋子蹬了,五趾死死摳著雜草防止自己往下滑,盡力離他近一些,讓他聽清楚自己的聲音,“別害怕,哥哥在這里,乖,告訴哥哥,有沒有哪里疼?” 小紛迪摸摸被擦傷的手臂,搖搖頭,“沒有,我沒有受傷,哥哥,我會不會……” “不會!”岑弋快急瘋了,一邊放柔了聲音哄他,“迪寶,哥哥在這里陪你聊天,你乖一點,小夏已經(jīng)去找繩子了,等他來了,哥哥就拉你上來,好不好?” “好。”井下小紛迪的聲音已經(jīng)弱了很多,哭聲也沒剛才那么洪亮了。 驟然間,狂風大作,天地變色! 岑弋身上的T恤被風吹得獵獵作響,兩只手死死扒著井沿,眼睛完全掙不開。 他背對著看不到,有兩道光正極速向他們的方向飛過來。 “躲開兒!” 一聲暴喝夾雜在狂風中,卻完全沒有被削弱的跡象,清晰地傳入岑弋的耳膜。 他還來不及張開眼看清楚,突然,一股巨大的力量將他掀翻在地飛出去,生生拖離井口十幾米才停下來。 岑弋堪堪穩(wěn)住身體,終于看清了眼前的人:一個和自己年紀相當?shù)纳倌暾怎咱勠劦貜牡厣吓榔饋?,他身著一身盤扣中山裝,一顆腦袋刮得锃亮,一根頭發(fā)樁都沒有,白凈得跟一顆剛剝了殼的水煮蛋似的,他衣服里不知道藏了什么,一直發(fā)出“嘀嘀嘀”的聲音。 水煮蛋上像是用筆墨畫出來的眉眼,連唇色都像是點了朱砂,紅彤彤的。 朱砂唇開口:“小朋友,叫你閃開聽不見兒嗎?” 岑弋:“您這兒化音上哪兒學的?收費了嗎?” 就在這時,那兩道光驟然逆轉(zhuǎn)方向,直直朝水煮蛋射來!只見水煮蛋袖口一甩,一個圓盤型的物件落入手心,沒來得及細看,水煮蛋握緊了手心的東西沖了上去,和那兩道光纏斗在一起。 這聞所未聞見所未見的場景震到了岑弋,他呆住了。 岑弋突然想起井底的小孩兒,又慌忙爬回井口,嘴里飄了雜草進去,他狠狠吐了一口唾沫,心慌得厲害,他大喊:“迪寶,還能聽到哥哥的聲音嗎?!” 好在,小孩兒還能出聲兒。 小紛迪的聲音聽起來更加孤獨虛弱了,“能……哥哥,我好冷啊,為什么夏天會這么冷?” 岑弋心里一驚,手足無措地喊:“迪寶!你,你別害怕,哥哥,哥哥……”哥哥也不知道該怎么辦…… “哥哥馬上救你上來!”岑弋聲音也開始顫抖,他把自己掉了個個兒,爬伏在地上,腳落盡井中,兩只手死死抓住井口邊半人高的草,緩緩往下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