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嬌_第34章
“侄子啊?!鄙蚯迨枘罅四笞约旱南掳?,瞄見祝生手里的酒杯,不安好心地說:“靳總,平時我的會所就是你的會所,這會兒你的侄子也該算我侄子了吧?祝生是不是,來,我敬你一杯?!?/br> 說著,他給自己斟滿酒。 祝生蹙眉道:“我不會喝酒?!?/br> 沈清疏說:“酒量是可以練出來的?!?/br> “可是……” 祝生無措地望向靳寒川,少年烏黑的眼瞳在燈光的映照下瀲滟出一片濕漉漉的水光,而紅酒沾濕的唇則多出幾分如同薔薇一樣的花色,縱容美艷而不可方物,卻又有著幾分不勝風(fēng)涼的柔弱。祝生小聲地向靳寒川求助:“舅舅?!?/br> 靳寒川側(cè)眸望過來。 祝生說:“我不喜歡紅酒的味道,不是甜的?!?/br> 少年的語氣軟軟的,尾音稍微拖長,又隱約帶出幾分撒嬌的意味。 靳寒川眉頭輕抬,嗤笑道:“麻煩?!?/br> 即使美色當(dāng)前,沈清疏也不為所動,他笑嘻嘻地問道:“要不然給你換更甜的酒?” 祝生搖了搖頭,“我不……” 沈清疏糾纏不休,“半杯,要不然只喝半杯?!?/br> 祝生不說話,只望著靳寒川,眉眼昳麗,無害又柔軟。 過了許久,靳寒川終于不輕不重地敲了一下桌子,意味不明的“嘖”了一聲。修長的手把酒杯從祝生的手里奪回來,他的目光掠過少年玫瑰色的臉龐,似笑非笑地對沈清疏說:“再逗他喝酒,你就給我從這里滾出去?!?/br> 沈清疏說:“不是吧,敬個酒都不行?” 靳寒川薄唇輕啟:“滾?!?/br> 沈清疏自然不會真的離去,他自顧自地念叨著真無情,又給自己斟滿一杯酒。 而祝生則安靜地回過身,抿著唇無聲地笑。 包廂里太過沉悶,他就把窗戶推開。正對著的露臺那里亮著幾盞燈,光影疏疏,色調(diào)昏黃,空曠而離索。祝生百無聊賴地瞟了幾眼,卻猝不及防地望入一對深黑的眸。 少年就站在不遠(yuǎn)處,身姿挺拔,眉眼俊美。身旁的人似在同他說些什么,而謝清讓只是抬起眼盯著祝生,眼角眉梢沾滿了融不開的冰霜。 第27章 “謝少, 里面都在等著您呢,你看這……” 男人搓著手,把姿態(tài)放得極低,即使眼前的人年歲并不大。 謝家?guī)状藷o一例外地選擇從政,到了謝清讓,家底豐厚,人脈廣博, 幾乎算得上是權(quán)勢滔天。而謝清讓自小就被接在謝老爺子那里親自教養(yǎng),其用意自然不言而喻,再加上謝老爺子近年來鮮少出門, 于是不少人便把主意打在他的身上。 男人客氣得過了分,便有幾分點(diǎn)頭哈腰之態(tài),“謝少,菜都上齊了?!?/br> 謝清讓掀起眼簾, 沒有應(yīng)聲,黑沉沉的眼瞳幾乎無一絲溫度。過了許久, 他才淡淡地開口道:“幫我打聽一下?!?/br> “什么?” “正對著這里的包廂……里面都有誰?!?/br> 那人好奇地望過去,祝家在過去也是有些名望的,他多多少少也見過祝生幾面,并且也留有印象, 畢竟生得太漂亮。更何況自從祝共融出事、靳寒川出任總裁以來,坊間趣聞自然也少不了,他隨口道:“那不是祝家的人嗎?” “謝少有沒有聽說過靳總?才回國不久的,倒是一個青年才俊?!币娭x清讓沒什么反應(yīng), 他接口道:“趁著祝家人傷的傷,病得病,拿到了他們家公司的股份,又跟自己的公司合并。才上任就開始裁員,雷厲風(fēng)行,難怪可以把祝家拿捏得死死的?!?/br> 謝清讓不太感興趣地開口道:“我只想知道那里面有誰?!?/br> 男人訕笑片刻,“我這就來給您打聽?!?/br> 而無意望向這邊的祝生,拉著窗簾的手一頓。 “生生?!毕到y(tǒng)膽子太小,都要嚇哭了,它結(jié)結(jié)巴巴地問道:“嫉妒也在這里,怎、怎么辦呀?你剛才還跟他說自己想待在家里,不要出來的,他的心眼比我的內(nèi)存都還要小得多,肯定會生你的氣的。而且、而且……你還和傲慢在一起。” 祝生問系統(tǒng):“他來這里做什么?” 系統(tǒng)悄悄地回答道:“有人找他幫忙。” 說著,系統(tǒng)松了一口氣,傻乎乎地說:“還好不是來捉j(luò)ian的?!?/br> “……” 祝生思忖了片刻,輕輕地說:“三歲,我想試一試他們四個人格是不是真的和我一樣,有幾個特殊字符的限制。比如只有他們對我說出我愛你,或者我喜歡你這樣類似的表白的話語,才能算作我的攻略任務(wù)徹底完成?!?/br> “好的呀?!?/br> 畢竟自己的宿主從來都不用它來cao心任務(wù)的完成情況,系統(tǒng)只疑惑地問道:“可是你要怎么試?” 祝生不太確定地說:“……小作怡情?” 他再度望向露臺那邊,然而先前站在那里的謝清讓已抬腳離去。 系統(tǒng)驚喜地說:“他走啦!” “他不會就這樣走的?!?/br> 祝生稍微蹙起眉,有些不安。過了幾秒,他回過頭來,狀若無事地對靳寒川說:“舅舅,我想出去一下?!?/br> 靳寒川懶洋洋的“嗯”了一聲,倒沒有多問。 只是祝生才走至門口,門外就傳來敲門的聲響?!斑颠颠怠?,一聲又一聲,力道不輕不重,規(guī)律而富有節(jié)奏。祝生抬起手,卻沒有立即擰開房門,握著酒杯的靳寒川側(cè)眸望過來,給了他一個眼神,而最先開口的倒是沈清疏。 他笑嘻嘻地問道:“誒我說——小外甥你怎么不開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