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到明朝考科舉_分節(jié)閱讀_26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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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燮死活推拒了冠名權(quán),在李老師指點之下總結(jié)出了一篇如何正確跑步、呼吸的功法大綱,還畫了人物示例圖。 李東陽看了幾遍,自己也暗暗想象了一下如何跑法,點了點頭,又指點他:“你明日去王實庵家送畫稿,正好把這套養(yǎng)氣呼吸法也給他送一份。這養(yǎng)生之法比什么禮物都清雅合用,他學(xué)了你的法子,不愁不肯將你添到連環(huán)畫里?!?/br> 崔燮謝過先生的指點,拿著稿子回了家,細(xì)細(xì)地重畫了一套跑步功法,又給久聞大名的未來大佬王陽明挑了幾本地理志、游記、兵書作見面禮,轉(zhuǎn)天下午便去王家拜訪。 作者有話要說: 忘了寫參考書 呂思勉 理學(xué)綱要 第220章 翰林院向來是閑散衙門, 如今也沒個改朝換代、外邦來降的大事, 用不著編實錄、撰圣旨、擬詔誥文書,翰林們散值之后也就早早回家了。 崔燮掐著王大人到家的時辰去的, 奉上李東陽的帖子和自己新制的翰林修撰官帖, 順順當(dāng)當(dāng)進(jìn)了王家。 當(dāng)初他還僅僅是李東陽弟子時, 王狀元便對他頗為欣賞;如今他又考中狀元,身份在讀書人乃至進(jìn)士中也成了頂層中的頂層, 王華自是對他愈發(fā)看重。聞得他上門, 不只自己親來招待,還帶了大兒子來, 叫他侍奉前輩, 順便聽聽新狀元的指點。 王守仁這一年也叫他父親灌了滿耳朵崔和衷如何, 對這位僅比自己大三歲的少年狀元既好奇又羨慕,便也換了大衣裳,靜靜跟在父親身后來見客人。 他們父子一出來,崔燮就猜出來后面那位少年是王守仁。 王陽明! 心學(xué)大師! 平寧王的大牛! 中國歷史和哲學(xué)史上的名人! 無數(shù)頭銜從他眼前呼嘯著飛過, 他心里不由得有些緊張, 當(dāng)場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王華還以為他是見著自己緊張, 臉上露出幾分笑意,熱情地上前招呼道:“和衷不必多禮。我與李前輩多年交情,與你往后也是翰林院的同僚了,連職位也未見比你高,你只管安心在我這里坐下,不用似見著你恩師那樣拘謹(jǐn)。” 崔燮如今見著恩師和謝遷、楊廷和、楊一清這樣的大牛都不拘謹(jǐn)了, 這是頭一次見著活的圣人,想給王圣人留個好印象,才特別緊張。 他二話不說深施了一禮,有意無意地把王守仁罩進(jìn)了行禮的范圍,正色道:“今日是崔燮第一次上門拜會大人,怎能失禮?我是有求于大人而來,也略備了些薄禮給大人和王賢弟,望大人不棄?!?/br> 王華呵呵笑著,只說以后兩人同院為官,讓他不必叫自己大人,叫前輩即可,說著還了他一禮,又叫王守仁上去行禮拜見。 崔燮都側(cè)過身子避開了,含笑指著桌上的游記、兵書說:“這些是我拿給伯安賢弟的一些書,還有一份養(yǎng)生呼吸之法,是我前些日子教弟子健身時弄出來的。因有事體相求前輩,家?guī)煴阒更c我將這法子當(dāng)作討情的禮物。” 他雙手托著那套畫好的跑步圖文教程遞給王狀元,王華接過來看了一回,頗感興趣地問道:“你這是從哪里學(xué)來的養(yǎng)氣健身的功法?以前倒不曾聽西涯兄說過,可是你們遷安的方外高人教的?” 崔燮笑著搖了搖頭:“這倒不是,是晚輩少年時在鄉(xiāng)間奔跑健身,自己一呼一吸間體悟了這訣竅。當(dāng)時只是自己含糊應(yīng)用,前些日子兩個弟子在我家里讀書,晚輩見他們身子不健旺,就將這法子傳給他們,叫他們以此強(qiáng)身健體。今日在下因要來求前輩幫忙,恩師說前輩是清雅人,不當(dāng)送俗禮,就叫我把這法子弄成圖畫送來了?!?/br> 王狀元笑道:“這是養(yǎng)生延壽之法,何等貴重,我實受之有愧。不知你欲求何事?”若只是進(jìn)了翰林院后求他照顧,那不用說他也要照顧;若是想跟著他讀書……這個也不用說,他愿意了西涯公也不愿意。 崔燮這才從懷里珍而重之地托出李東陽的書信,遞到他面前,低聲說:“這是家?guī)煹男?,信里替晚輩說清了,就是咱們那本錦……” “咳咳咳……”王狀元重重咳了幾聲,壓住了崔燮的聲音,一雙眼微微瞪起,重重地朝他打了個眼色。 別說!別在這屋里說!不能讓守仁這孩子聽見! 崔燮果然不說了。王華這才安心,先把跑步呼吸法擱在手邊的小桌上,接過李東陽那封信,左手端起茶盞喝了一口,潤了潤嗓子說說:“我自己看就是了,和衷且坐,喝茶,等會兒咱們單獨再說此事。” 得先把兒子弄出去,不能讓兒子知道他寫了這套錦衣衛(wèi)書! 王狀元還沒來得及看信,他那未來圣人的兒子先拿了呼吸功法看。見崔燮畫的矯正跑步姿勢的圖十分精致標(biāo)準(zhǔn),不禁驚訝道:“這畫兒標(biāo)注得倒清楚,畫得像是外頭賣的武學(xué)功法,崔兄是自己尋人制的這圖畫?莫非兄長也是通曉武藝的高人?” 崔燮能跟圣人說上話,感覺還有點兒小激動,先點著頭,緩了口氣才答道:“愚兄年少時在遷安,曾跟著當(dāng)?shù)劓?zhèn)撫使王大人麾下士兵練過槍棒和騎射,回京后又從錦衣衛(wèi)謝鎮(zhèn)撫學(xué)過劍。不過因為學(xué)業(yè)忙碌,學(xué)得不精,不敢當(dāng)高人二字?!?/br> 王守仁嘆道:“是和那位叫人編成戲唱的謝鎮(zhèn)撫么?能得崔兄傾心結(jié)納,想來他定也是位胸懷天下的壯士,可惜錦衣衛(wèi)官兒不得到邊關(guān)為國征戰(zhàn)。我也學(xué)過些騎射和……” “胡鬧!” 王狀元深知兒子的性情,怕他要拉著新狀元練武去,不等他把話說完便斥了一句,命趕緊拿著崔世兄帶給他的書回房去,學(xué)學(xué)人家怎么用心科舉的。 王守仁有些可惜,但父命難為,他只得暫時不提自己的武功志向,到崔燮身邊搬書。 他知道崔燮是專印科考書的,自己還曾在家看過幾本,因此對這禮物并不怎么期待??墒亲哌^去看清書封上的內(nèi)容時,他的眼一下子亮了起來——《武經(jīng)七書》!《山海經(jīng)》!三國的《豫章舊志》!《豫章古今志》!豫章…… 怎么都是豫章的? 莫非這位崔世兄知道他家與豫章諸氏定親了?難道是父親曾和李學(xué)士說過此事,李學(xué)士特叫他備下的這些方志? 他納悶地看了崔燮一眼。 崔燮兀然意識到自己選書選得太偏了。他光想著王陽明得打?qū)幫酰嘟o他備點兒江西地理志之類的好讓他做準(zhǔn)備,卻忘了如今的寧王還不是造反的寧王,離著王守仁平亂也還有不知道幾十年呢。 他尷尬地笑了笑,硬找了個借口:“我素與江西費榜眼相善,今科放榜后又結(jié)識了許多江西同年,是以對其地頗有向往,自己搜羅了些書看。今日來得匆促,沒來得及挑書,便把自己備下的書先給賢弟帶來了?!?/br> 王守仁聽他借口僵硬,怕他是不想讓自己知道他為著自己這婚事費心挑書,便也只笑了笑說:“多謝崔兄。小弟明年便要去江西,正欲尋些地方志來看看,得兄長相贈,倒省了我的事?!?/br> 他也正是要建功立業(yè)的時候,不愿多看那些跟兒女私事有關(guān)的東西,隨手拿了本《六韜》,借著書將話題轉(zhuǎn)開:“兄長竟還送了這些《武經(jīng)七書》,正合我心意。我這一兩年剛開始讀,還有許多未能詳解之處,譬如《六韜》中《文伐第十五》,其中陰謀極重,以文王之仁圣,尚父之鷹揚(yáng),何必至于此?弟以為這分明是后世梟雄附會之作,偽托文王時世。還有《兵徵第二十九》,其中的望氣之說我也不大相信。我去年曾出山海關(guān),親見本朝守備軍人……” 王狀元又咳了一聲,叫兒子拿了書就趕緊回房去,別正日只想著出擊韃靼——打仗是牽一發(fā)動全身的事,朝廷得有無數(shù)安排,哪兒是他這么個連時事都不知道的孩子讀幾本兵書就能打的? 崔燮忙勸王狀元:“世間學(xué)問皆有用地。王賢弟允文允武,心系國家百姓安危,來日必成大器,大人不必求全責(zé)備了。” 王狀元道:“你可別夸他,這孽子禁不得夸,去年就自己出了山海關(guān),你再夸他他就打倭……” 幸而反應(yīng)快,倭奴二字沒出口就咽回去了,改口道:“他都快成親的人了,成日價還這么定不下心來,我將來拿這么個兒子給諸兄我都怕對不起他!” 崔燮這才知道王圣人要結(jié)婚了,自己又將見證一樁歷史事件,又驚又喜,跟他們父子道了聲“恭喜”,又有些后悔沒在家挑些正式的禮物來。 罷了,辦婚禮時再補(bǔ)吧?;厝サ冒堰@事告訴李老師,讓他也提前有個準(zhǔn)備。 他這么真誠地道喜,王守仁也有點兒納悶他到底知不知道自己要成婚,難不成是真的碰巧送了江西方志?除了方志之外還有兵也沒有,這分明就是為了他用心挑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