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2章身世之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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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且起來吧,此事非是老夫不肯說,實在是牽連太多。我們鳳家從祖上起就是容氏一族的家仆,容氏一族到了輕衣這一代,只剩下他們姐妹二人,當(dāng)年容氏一族遭逢大難,翎衣葬生火海,輕衣為躲避賊人,延續(xù)容氏一族血脈,負(fù)了你,嫁入了國公府,這其中多少隱忍委屈你比誰都清楚。 原想平穩(wěn)一生,可還是難逃天命,容氏一族在多年前無端卷入戰(zhàn)爭,全族覆滅,輕衣也因此動了胎氣,沒能保住那個孩子,可就在那時我們發(fā)現(xiàn)輕衣的meimei翎衣沒死,并且找到了輕衣?!?/br> 想到那個孩子,鳳淵不由唏噓,到底是自己的親孫女啊。 “其實瀾丫頭是誰的孩子,你心里已經(jīng)有了答案?!?/br> “原來驚瀾小姐竟是翎衣meimei的孩子,翎衣meimei既然沒死,那么這么多年來,為什么不回來?”其實在看到鳳驚瀾頭上的鳳紋印時,端木晟心中已經(jīng)有了一些猜測,沒想到竟成真了。 鳳淵搖頭:“不知道,那丫頭什么都不肯說,只是看她的樣子很是狼狽,像是在逃難一般,我們猜她失蹤的那些年應(yīng)當(dāng)是經(jīng)歷了許多痛徹心扉的事,她找到我們的時候非常虛弱,還中了毒,孩子出生時,她差點油盡燈枯,老夫和輕衣廢了好大的功夫才將她從鬼門關(guān)拉出來。我們原想著等過一段時間再細(xì)細(xì)追查,結(jié)果瀾丫頭一出生,她便失蹤了,至今生死不明?!?/br> “那驚瀾小姐身上的封印是……” “是翎衣親手封印的,輕衣也同意的,做容氏一族的女子有多苦,只有她們知道,她們的心愿便是讓瀾丫頭做一個普通人,平平安安的過一生?!?/br> “那驚瀾小姐的爹是?” 鳳淵還是搖頭:“沒人知道,我們只知道翎衣提到他時,模樣很是傷情。”鳳淵不禁嘆息一聲,“正好那時輕衣剛剛喪女,我們便決定讓驚瀾丫頭頂替,成了楚國公府的三小姐,如今的鳳驚瀾,輕衣已經(jīng)不在了,若不是你,恐怕這個秘密老夫會帶到棺材里?,F(xiàn)在你都知道了,還要將她帶到青宴臺嗎?” 端木晟沉默了。 片刻后便聽他說:“非是小輩想將她帶到青宴臺,只是容氏一族的女子生來不凡,她的光芒哪是我們瞞得住?小輩雖來帝都不久,可也聽說過驚瀾小姐的事,恕小輩說些不中聽的話,如今老國公已年邁,驚瀾小姐又素來不受咱們那位楚國公待見,再加上她與七皇孫之間的分分合合,如今可謂是名聲盡毀,若再想覓得良人,怕是難了,可驚瀾小姐這般身世亦不是尋常人家能夠匹配。 倒不如隨小輩去青宴臺,青宴臺是醫(yī)門圣地,我?guī)熜侄四掘v又是鳳舞大陸數(shù)一數(shù)二的圣醫(yī)師,博古通今,縱然是那邊來人,也定能護(hù)驚瀾小姐一二。而且小輩瞧著驚瀾小姐醫(yī)術(shù)卓絕,非一般人,到了青宴臺也適合她成長,學(xué)些本事也是不錯,到時候有了青宴臺出來的名頭,再在世家子弟中尋個青年才俊,也算是全了輕衣翎衣的愿,美滿一生?!?/br> “你這想法倒也不錯,只怕難以實行,你忘了,瀾丫頭已經(jīng)跟無極世子有了婚約,有他在,別說談何另覓他人,就算是去青宴臺,怕是也不成?!?/br> “國公糊涂啊,無極世子雖好,卻并非驚瀾小姐的良人。那人生而不凡,如今龍困淺灘,可終有一日騰云而起,若是嫁與他,怕是此生與平安順?biāo)鞜o緣了?!?/br> 君無極在青宴臺住了十年,就連他的師兄對他都是恭恭敬敬的,這樣的人物怕不僅僅是一個戰(zhàn)王府世子那么簡單。 他雖不知道君無極的真實身份,但隱約明白此刻身份怕是只能用“人間至貴”來形容了。 “且戰(zhàn)王府的后院也并不太平,君無極無端占了世子的名,引得清平長公主不悅,戰(zhàn)王府如今看似風(fēng)光無限,但是皇上老矣,新皇登基之后,一朝天子一朝臣,到時候俗人俗世纏身,又如何安想太平?” “你所思所慮亦是老夫心中所想,只是此時你我如此想并不重要,實不相瞞,驚瀾這丫頭雖掛了老夫?qū)O女的名,老夫卻做不了她的主,任何事還需她點頭才行?!?/br> “就算如此,我們也只能盡量一試了?!?/br> 端木晟初見鳳驚瀾那日的情形,一顆心不由提了起來。 記憶拉回到天瀾院中。 鳳驚瀾頗為意外的看著自家爺爺,沒想到他竟也如此說,眉頭不由蹙了起來。 若是旁人來問這話,她定然不去兩個字否決了,但是鳳淵顯然不是那種沒頭沒腦的人,且他也是真心愛護(hù)她的,可此時此刻他卻忍心讓她去那天高地遠(yuǎn)的青宴臺,要知道這可不是出門吃頓飯,鳳驚瀾有種感覺一旦去了,此生怕是再難回來了。 “瀾丫頭,爺爺知道你和端木先生的初次見面并不愉快,但是爺爺向你保證,端木先生對你并沒有惡意,那日發(fā)生的一切只是陰差陽錯的誤會,端木先生是你娘的故人,對你沒有半點惡意,今日提起讓你去青宴臺亦是真心的?!?/br> 這段日子的相處,鳳淵多少知道自己這孫女的性子,嫉惡如仇,愛憎分明,因著君無極的事,她顯然是恨上端木家的人了,而他要做的就是讓她放下成見。 “爺爺知道你素來心思細(xì)膩,有自己的主意,去不去,你自己決定,爺爺老了,不能一直護(hù)著你的?!?/br> “爺爺……”鳳驚瀾擰著眉頭,有些不解的看著眼前的鳳淵。 “驚瀾小姐,老夫知你心中顧慮,你且放心,到了青宴臺,有老夫在的一日,定無人敢欺你一分。你身懷醫(yī)術(shù),不該就此埋沒于市井之中,青宴臺雖不甚好,但卻是個清凈之地,有助你的修行?!?/br> 自從知道鳳驚瀾是故人之女后,端木晟對她的態(tài)度便親厚了許多,看著她的眼神有心疼有憐惜也有恭敬。 “晟叔說的對,三小姐天縱奇才,實在不該埋沒在這些凡塵俗世當(dāng)中?!倍四鞠L(fēng)上前幫腔。 鳳驚瀾的目光冷冷的在這群人身上掃過:“本就是俗人,不待在這凡塵俗世待哪里。我已知道你們的來意了,可惜去青宴臺,我沒興趣?!?/br> 鳳驚瀾一回頭,見鳳淵還要說些什么,搶先道:“爺爺,我懂你的意思,也多多少少明白你的顧慮,或許在你們眼中登上青宴臺就像是平步青云一般,可惜在我看來,青宴臺而已,也不過如此。我鳳驚瀾的路由我自己走,青宴臺那地兒也許有一天我會去,但不是現(xiàn)在?!?/br> 鳳淵嘆息一聲:“你既然有了主意,那老夫也不再說什么了?!?/br> 端木晟和端木溪風(fēng)還想勸說,奈何鳳驚瀾心意已決,任誰也說不動,他們沒轍,只能先行離開。 鳳驚瀾一路將鳳淵送回了院子,回來時卻好巧不巧在花園碰到了多日不見的沈氏。 自打鳳如雪那么落魄的嫁了,自家那渣爹又要娶那個什么鄭王遺孀進(jìn)門后,沈氏便病了。 原本鳳驚瀾只當(dāng)沈氏裝病,如今看她短短數(shù)日,憔悴了不少,才發(fā)現(xiàn)她是真病了,不由唏噓了一下。 不過她真病也好,假病也罷,鳳驚瀾既做不出落井下石的事,也沒心思上前噓寒問暖,如今碰到了,只當(dāng)是陌路人。 可她想當(dāng)人家是空氣,人家未必是如此想。 “等等,三小姐,請留步?!鄙蚴贤蝗唤凶×怂?/br> 鳳驚瀾不想搭理她,她竟直接沖上來,擋住了鳳驚瀾的去路。 “三小姐,你就不想知道自己的身世,知道這么多年來老爺為什么對你不管不顧嗎?” 鳳驚瀾瞇著眼,嘲諷得看著面前的沈氏,都病的半截身子都快入了土的人居然還想生出幺蛾子,深宅內(nèi)院的女人還真是敬業(yè)啊。 “沈姨娘若是沒什么事還是回屋休息去吧?!?/br> “妾身知道三小姐不喜歡妾身,只是新夫人馬上就要進(jìn)門,這位新夫人可不像傳聞中那樣,可是個狠角色,三小姐若是不提前防范,怕是會著了她的道……” “停!”鳳驚瀾打斷她的話,“沈氏,本小姐沒工夫聽你說這些廢話,你們兩個女人搶男人左右不干本小姐的事情,你若是對這位新夫人有意見,可以去找我爹提?!?/br> 鳳驚瀾說著,就要繞過沈氏離開。 “如果我說那女人害得你娘家破人亡,害得你娘含恨而終,你也覺得不干你的事嗎?” 鳳驚瀾腳步一頓,一回頭就對上沈氏陰沉的臉。 “我知道你現(xiàn)在定是在想,我是在挑撥離間,讓你去對付公孫氏那個賤人,然后自己坐享漁翁之利,可是你有沒有想過,我膝下無子,先前那般拼搏那么斗,只為給了雪兒一個好前程,可到頭來卻一無所有,說實在看到雪兒如今這樣,我真的很恨你,但是我更恨的是鳳靖南,是他給了我希望,又將這一切狠狠的砸碎?!?/br> 提到鳳驚瀾,沈氏的臉突然變得猙獰起來。 如果她一開始只是一個妾,從未被捧到那么高的位置,那么也許今天就不會摔的那么慘了。 “你到底想說什么?”她現(xiàn)在忙得很,可沒時間安慰失婚婦女。 “我想告訴你,你的死不是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