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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瑩看著那個高挑的青年走到自己面前,攤開手掌,輕啟薄唇:“這是你的?” 他的聲音又低又沉,是與他面貌相配的好聽。 “是……是!”王瑩伸手接過自己的手帕,卻不小心隔著絹布與男子的手相碰,她像被咬了一口一般抓著絹帕縮回手。 這模樣逗得青年笑了,一雙桃花眼彎彎,風(fēng)流多情,輕易攪得人心生蕩漾。 物歸原主,青年對王瑩點了點頭:“告辭。” 見青年就要走,王瑩急了,叫住青年:“喂!你叫什么名字?” 青年回頭彎唇一笑,燦若桃李:“季子虛?!?/br> 青年叫季子虛,是涼州的一個小將,此來益州是為公務(wù)跑腿。 ——這是王瑩從青年口中的得知的全部消息。 侍女看著自家小姐盯著手帕出神的模樣就知道自家小姐動心思了。 那季小將長得實在是俊,也難怪身為顏狗的自家小姐無法抵抗了。 在給王瑩斟茶的時候侍女提議:“小姐,聽說季小將今天下午與貴人公子們約在蹴鞠場踢蹴鞠,小姐要去看嗎?” 王瑩眼睛亮了:“去!快給我梳妝!” 經(jīng)過兩個時辰的打扮,王瑩匆匆趕到鞠場,此時比賽正如火如荼地進行。 頭綁紅色布帶的季子虛熟練地帶球越過頭束玄色布帶的男子,飛快地朝玄方的風(fēng)流眼跑去,就在他接近打算射門的時候,一個頭戴玄帶的青年沖了出來,目標(biāo)直指季子虛腳下的鞠。 季子虛放棄了射門,帶著球躲避玄方青年的進攻。 兩人就著鞠球以腳相斗。 激烈的爭奪看得看臺上的觀眾緊張不已,都為自己支持的隊伍捏了一把汗。 在你來我往十幾回合,鞠球幾次險些被搶走,然而季子虛每次都能堪堪避開。 倏地,季子虛捉住了空隙,將鞠顛起,側(cè)腿一踢,將球踢進了風(fēng)流眼。 看臺上的人激動地站起來歡呼。 季子虛贏了比賽,又聽到看臺上在叫他的名字,于是回頭看去,張揚地笑了起來,多情的桃花眼彎彎,無盡風(fēng)流。 見人沖這邊笑,人群里的姑娘們更激動了,有大膽的當(dāng)即將手里的手絹、絹花、朝他拋了過去。 手絹絹花等輕便的物體一拋出看臺便悠然飄落,唯有瓜果還能扔得遠一些,不少都落到了季子虛腳下。 王瑩見這么多姑娘在爭季子虛的注意力一時也急了,隨手抓起一個水果朝季子虛丟去。 然而力氣使得太大,直接砸到了季子虛身上,嚇了他一跳。 王瑩也嚇了一跳,恨不得挖個洞躲起來。 然而她看到季子虛手忙腳亂地接住梨,拿著它朝看臺看來,在看到自己時他的目光停了一下。 似乎確認了什么,他將梨在自己衣服上擦了擦,咬了一口,沖她彎眼笑了。 接著他把梨舉起來,沖看臺高喊:“很甜哦!” 那一刻王瑩忽然覺得心像是被人狠狠地敲了一下,她低下頭,羞紅了臉。 作者有話要說: 季子虛是誰應(yīng)該不難猜。 大混蛋半成體登場!簡稱:小混蛋! 第35章 爭執(zhí) 初夏,日光灼灼,蟬鳴不斷,趙寄賴在劉玄的水榭里納涼。 他半躺在涼席上,啃著多汁的西瓜,然后將嘴里的瓜子一顆顆吐出,落到池塘里,激起一圈圈漣漪。 這舉動著實無禮,但以他與劉玄的關(guān)系也不會有人計較這么多。 旁邊,劉玄一邊看文書一邊看似無意地說起:“聽說了嗎?王家姑娘如何也不肯嫁給韓先生了,非要嫁給一個叫季子虛的小將,還說與他早已私定終身?!?/br> 趙寄一幅滿不在乎的樣子:“強扭的瓜不甜,祝王姑娘與她的心上人終成眷屬。” 劉玄冷笑了一聲:“什么終成眷屬,王家差人去找,結(jié)果根本沒有這個人。季子虛,子虛烏有,王家姑娘分明是被人騙了。” 趙寄“嘖”了一聲:“??!那真是可憐?!?/br> “韓先生知道了這事,表示他不介意王姑娘名聲有損。” 趙寄臉上輕松的神情消失了,他的眼神沉了下來,不可置信的看著劉玄,臉上的表情十分陰戾。 是了,這才是劉玄認識的趙寄。 雖然表面少年陽光,但內(nèi)里陰狠不馴。 對于真心喜愛的東西,素來是爭不到手誓不罷休;對于自己在乎的,也是決不許他人染指。 打小劉玄就在他那里吃了不少虧,這還是趙寄把他當(dāng)兄弟的前提下。 若是換了無干系的旁人動了他的東西,那定會見識到趙寄有多么不擇手段。 見到趙寄這幅神情劉玄心里的猜測得到了肯定,他這才幽幽說出了下半句:“但因為王姑娘尋死覓活,這門親事還是告吹了。” 趙寄不滿地看了劉玄一眼,躺了回去。 “是你吧,季子虛?!鼻岸螘r間趙寄在去軍營赴任之時半路離開了一趟,劉玄替他隱瞞了下來,如今再結(jié)合前后不難猜出這段時間他是去做了什么。 趙寄也沒否認,只悶聲道:“別和師父說?!?/br> 雖然他做起事來無法無天,但還是怕韓昭知道他的所作所為。 分明是個小混蛋,卻想在師父面前裝乖孩子。 劉玄自然不會去做告密惡人,壞了他們兄弟關(guān)系,但有些話他也不得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