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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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辭淵淡淡掃了眼來人,慢條斯理地收回了手臂,站直了身體,目光隨意看向旁處。 唐時語得了解脫,長松了一口氣,側(cè)眸看過去,是母親身邊的小丫鬟。 “何事?” 小丫鬟雖年紀(jì)小,但也能察覺到兩人間的氛圍微妙,但是她自小在侯府中伺候,知道什么該說,什么時候就要做個瞎子。 她緊張地垂下眼,恭順道:“夫人請您過去。” “嗯,我稍后就到。” 小丫鬟心有余悸地離開,唐時語無奈地對少年道:“你嚇唬她做什么?” “我沒有……”他下意識反駁,在觸到唐時語洞察的目光時,又很痛快地改口,“我對她們兇一點(diǎn),jiejie就不用擔(dān)心阿淵會被搶走了。” 唐時語:??! 她拎起裙子掉頭就往唐母的院子走,一邊疾步快行,一邊暗自感慨—— 看來那一場病確實(shí)讓他變了不少。 不僅變得強(qiáng)勢,還更加口無遮攔了。 這一記又一記直球砸得她暈頭轉(zhuǎn)向。 她在前頭心亂如麻,罪魁禍?zhǔn)走€在后頭幸災(zāi)樂禍。 顧辭淵的腿長,一步頂她三步。 “jiejie慢點(diǎn)走,摔了可怎么辦?” 燦爛的笑容將他英俊的五官襯得格外柔和,院中打掃的丫鬟們紛紛紅了臉。 “摔了也無礙,阿淵會接住jiejie的,不讓jiejie受傷。” 他慢悠悠地跟在后面,負(fù)著手閑庭漫步,與前面匆匆趕路的少女形成鮮明的對比。 唐時語快要被撩瘋了,她崩潰地反復(fù)回憶,大夫開的退熱藥方里是不是摻雜了什么奇怪的藥材,不然何以讓一個人性情大變至此?! “受傷了不僅郡主會擔(dān)心,阿淵也會心疼的?!?/br> “?。∧阕∽?!” 二人吵吵鬧鬧到了主院,顧辭淵這才安分地閉上了嘴。 * 晚膳過后,顧辭淵陪著唐時語在院中消食。 明月皎皎,晚風(fēng)溫柔。 唐時語站在石桌前,仰頭看著星星。 顧辭淵坐在石凳上,抿了口茶水,余光瞥到候在一旁的蕓香,略抬手一揮。 蕓香上前,將手中的披風(fēng)遞給他,隨后無聲地退離了這里。 顧辭淵站起身,朝身形單薄的少女走過去。 “阿語,小心著涼?!鄙倌陮⑴L(fēng)抖了抖,搭在她的肩上,隨后站在她身側(cè),一同仰望著天上的星星。 “阿語,在看什么?” 唐時語專注地看著璀璨的星空,忽然低聲問道:“阿淵,你可曾想過,自己親生父母的事?” 少年身形一滯,一張絕美的面龐浮現(xiàn)在眼前,隨后便是她瀟灑的背影。 記憶里最深刻的,除了她傾世無雙的容貌,就是她火紅艷麗的紅斗篷。 他輕笑了聲,漫不經(jīng)心道:“想過?!?/br> 只不過也僅僅是想過而已。 從來沒有怨懟,更沒有奢求過什么,早從他記事起,他就是獨(dú)自一人生活的。 上一世找到阿語的病體前,他一直都是一個人。這一世他提前找到了她,他的摯愛。 有阿語足矣,生身父母他不需要,也不在乎。 于他而言,親生爹娘或許比陌生人都不如。 他們或許會讓他離開阿語,離開唐府,這是他最不能接受的事情。 顧辭淵面色凝重,心中盤算著要如何避開那兩個人。 親緣淡薄,這四個字是當(dāng)初清心庵中的師傅曾給他的批語。 “你從未想過找他們嗎?” 據(jù)她所知的,顧辭淵并非父母雙亡,而是幼年被拋棄的。 或許他的父母還在世,或者已經(jīng)遭遇了不測,都未可知。 以侯府的能力,他若是想找,雖要費(fèi)上一些功夫,但也不算毫無辦法。 但這些年里,阿淵從未提起過這件事。他不提,他們也不會自作主張去查。 今日母親突然提了一句,“阿淵長大了”,讓她不免會多想,母親是不是有意讓他認(rèn)祖歸宗,或者有意讓他成家,想為他擇一門好的婚事。 唐時語覺得自己很自私,她私心里并不想讓阿淵離開,更不愿他娶別的女子,可這些都不能說出口。 顧辭淵語氣極淡:“不必了?!?/br> 他并不是很在意,也不希望認(rèn)親,他在這里過得很好。 唐時語揉了揉酸澀的脖子,對著他笑了笑,“也罷,你不愿就算了,還有jiejie呢。” “嗯,還有你?!鄙倌晟锨耙徊?,將她擁在懷里。 唐時語身體僵住,手按在他胸膛上,想要將他推開。 少年的呼吸灑在她的肩頭,不知是不是有意的,在她推搡的動作里,他抱得更緊了些,薄唇狀似無意地擦過她的脖頸。 他語氣低落,略受傷道:“別推開我,阿淵只有jiejie了……” 下巴抵在她的肩上,眼里帶著笑意,嘴角彎彎,賣著可憐。 唐時語的手無力地垂了下去,任由他牢牢地抱著。 她大概永遠(yuǎn)無法拒絕他吧。 一起共賞了會夜色,困意襲來。 唐時語打算起身回房,少年攔在了她面前。 他笑得輕佻,“jiejie,還未幫我量體呢?” 唐時語有點(diǎn)懵,“嗯?” “我們說好了的,無人幫我量體裁衣,就由jiejie親自來啊?!?/br> 唐時語:“……誰與你說好了?” “jiejie,阿淵要沒有衣服穿了。” ??? 唐時語覺得自己的脾氣好像越來越差了,耐心也大不如前。 她忍了忍,打著商量,“叫蕓香或者連翹來,或是讓母親再找新的布莊管事。” “萬一他們也覬覦我的美色怎么辦?我不相信她們,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你說過的,會管我。” “……” 她看著這雙剔透明亮的眼睛,眸中還隱隱藏著些委屈,原本就啞口無言的她更加說不出拒絕的話。 “行罷,今日太晚了,明日早起,行嗎?” “不行,今日事今日畢,這也是阿語教我的,況且遲則生變,萬一你明早翻臉不認(rèn)了怎么辦?” 顧辭淵像個惡霸一樣攔住了她回房的去路,臉上還掛著不羈的笑,看著實(shí)在不像個好人。 唐時語無法,只得隨著他回屋。她走在后面,看前面人的背影都透著喜悅,心里忽然有些忐忑。 孤男寡女,夜深人靜啊…… 唐時語抿著唇,一言不發(fā)地跟著他進(jìn)了屋。 “門就不關(guān)了?!彼f。 唐時語沒意見,她也覺得如此甚好。 軟尺還扔在桌子上,唐時語拿起來,再回身,少年已經(jīng)脫掉了外衣。 唐時語神情復(fù)雜,“……你動作倒是快?!?/br> “嘿嘿?!?/br> “……” 她一步一步走近,“抬手。” 少年依言照做。 他很高,比她要高一頭多,唐時語仰望著他的時候,恰逢少年也垂眸看下來。 原先在清心庵時,量體這種事也是由她來的,只是后來回了侯府,這種事就再沒讓她做過。 如今再重新拾起,動作半點(diǎn)都不生疏,只是面前的少年已經(jīng)漸漸向成年男子的方向成長,如此親密,實(shí)在曖昧。 她的手臂徐徐向后伸,虛環(huán)著他的腰腹,看上去像是在擁抱。 顧辭淵展開的雙臂微僵,想要收攏,卻停在半路,攥緊了拳。 太安靜了,她甚至聽到了自己雜亂的心跳。 “你居然讓我做下人們做的事?!彼÷曕洁?。 少年笑了,歪著頭看她,“阿語若是不平,我也可以幫你量的,我們禮尚往來,誰也不吃虧了?!?/br> 唐時語瞪著他,誰說不吃虧,她吃了好大的虧!虧他說得出口! 顧辭淵被這一記怒視撩得喉嚨發(fā)癢,他低聲笑著,胸腔低沉的震動聲勾得她心里也麻麻的。 布料的摩擦聲給夜色更添了些火熱,她的手虛虛碰觸著他的身體,這種若有似無的撩撥,讓顧辭淵十分后悔提出這個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