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眼帶笑_分節(jié)閱讀_83
單良只覺得這天跟做夢似的。過得有點兒迷迷糊糊的。自己在臺上唱歌的時候腦子里竟然一直是張煥臨走說的那句話,著了魔似的。 好不容易熬到了下班。這才又打起傘,出了酒吧們。有幾點兒雨打在自己身上,冰冰涼涼的,卻又暖暖的。這是張煥喜歡的雨。忍不住伸出手去觸摸那雨。 突然一輛加長林肯停在了自己面前。后面兒車窗搖了下來。那人梳著背頭,西裝革履的。是一張單良再也不想見到的面孔。 單良也不理他。繞過車徑直往前走著。再后頭,他聽到后面車門打開的聲音。下來一個人,又好像兩個,他害怕了,傘也不要了,發(fā)了瘋的往前跑著。 可惜,夜已深,街靜謐。 他被兩個人桎梏著。自己還沒來得及發(fā)出一點兒聲音,嘴便被一人捂住了。他感覺有人拽著自己的胳膊,然后針扎似的,便什么都不知道了。 雨,掩蓋了一切。夜深,這里依舊如常。 等他醒來的時候發(fā)現(xiàn)自己坐在椅子上,而自己的雙手被繩子綁在了椅子后面。周圍漆黑一片。這里是他完全陌生的地方。自己渾身上下像散架了一樣疼。 房間很黑,他看不見一點兒東西。奇怪的很,這時候耳朵反而當起了眼睛。周圍彌漫著嗆鼻子的煙味兒。“醒了?!”慵懶的聲音。黑暗中,他能想到那人悠閑的站在自己面前。以及嘴角翹著的那討厭的弧度。 “申訪書,你特么放開我!”單良這是除了氣憤還是氣憤。 申訪書俯身吻上了自己的唇,那已經(jīng)不能稱之為吻了,那是撕咬,帶著血腥味兒。 現(xiàn)在過了這么長時間了,他竟然又來找他了。 真是滑稽。 黑暗中,他聽見那人笑了,單良能想到他那嘴角沾染了血。也不知道是自己的,還是他的。笑著笑著,聲音竟抽噎起來了?!傲甲?,咱們重新開始吧!” 不是問句,而是肯定句。一點兒也沒征求他的意思。只是在通知他。 “申訪書…從你離開的那一刻起,我們就不可能了…”語氣的是無奈?是恨意?單良自己也不知道。他只知道離開他的,他也不需要留戀什么。他對他可能從一開始就沒愛過。只因著那句話。 那人卻一把捏住他的脖子,“你不是愛我的嗎?” “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愛你了。你放開我!” “你不愛我難道愛那小子嗎?”申訪書嘴角向上挑著,“你以為他愛你嗎?他是誰你知道嗎?不過是閑著沒事兒找你打發(fā)時間而已。當時咱們分手也是因為他了。還有,小山兒和王茗又沒來上班,你不覺得奇怪嗎?你都被他戲弄了?!?/br> “不可能!”張煥才不會戲弄他,從一開始張煥就表明了來意的。所有的一切張煥都是承認了的。要戲弄他也不會等五年。 燈被打開了,一時間的光明讓單良閉上了眼睛。好一會兒還適應過來。這才看到申訪書那副高高在上的面孔,以及那通紅而又炙熱的眼睛。他就那樣現(xiàn)在那兒,雙手插兜,居高臨下的睨著他。像在看一個自己失而復得的玩具。 “申訪書,你先放開我,咱們有話慢慢說?!眴瘟纪讌f(xié)了。極力壓抑著自己的聲音。 申訪書從褲兜里掏出警官證,“你現(xiàn)在是嫌疑人?!?/br> 他說著自己聽不懂的話,“什么?”這一天他好像都在做夢似的。一切都太反常了。 接著申訪書從抽屜里拿出一張照片。血rou模糊的。赫然是今天沒來上班的王茗。照片里,他眼睛睜的大大的,昭示著他死前經(jīng)歷了什么可怕的事。那恐懼一直延續(xù)到照片外。一直延續(xù)到單良眼里。不自覺的,他便戰(zhàn)栗起來。胃里翻江倒海的。 申訪書看著他那樣子,冷笑了一聲。“死者名叫王茗,凌晨四點死于家中,被分尸,手和腳都沒了。目前還沒找到?!?/br> “他…和我…又有什么關系…?” “經(jīng)法醫(yī)鑒定,那個刀上有你的指紋?!闭f著申訪書便坐在了單良腿上。貼著他的胸口給他解開了后面的繩子,他道,“有沒有關系,等調(diào)查了再說啊。誰叫你是嫌疑人呢?!” “申訪書,你這樣有意思嗎?”手沒了束縛,單良一把抓著他的領子。雙眼直直地瞪著他。 申訪書掏出槍抵著單良的腦袋,“有意思啊。要不我干什么費這么大勁兒弄個證來玩兒呢?”說著就去扒他衣服。 單良也不動了,他對申訪書太清楚了。他有時就是一個瘋子,完全不顧及別人的感受,下手沒輕沒重的。他要開槍了也不是不可能的。 見對方也不反抗了,申訪書這才又慢條斯理的扒著單良的領子。便在單良怔怔的目光中咬上了他的肩膀。仿佛想把他這塊兒rou給咬下來。 單良忍著疼痛,眼睛都紅了。 “想哭就哭唄,我又不是沒見過?!鄙暝L書使勁兒按著剛才他咬的地方。眼睛向下睨著單良的臉。身下是一陣戰(zhàn)栗。沒有他想聽到的聲音。 “我覺得還是你好,我爹現(xiàn)在也管不了我了,要不你跟著我吧?!” “申訪書,我陪你玩兒不起。再說了,我就算是嫌疑人也應該去接受調(diào)查警局吧。你這樣用私刑是犯法的你知道嗎?” “誰說這是私刑了?上面兒已經(jīng)把這個案子交給我了,我現(xiàn)在是只不過是在執(zhí)法。”申訪書的聲音滑滑的,滑過單良耳際,像是抹著油。“這你是殺人兇手還是嫌疑犯,就得兒看你表現(xiàn)了?!陛p佻的看著他。 單良用那雙憂郁深邃的眼睛使勁兒瞪著坐在他身上的人,“我沒殺過人?。?!” “這我知道。但這可由不得你了,有人想要你死,你沒權沒勢,你就不得不死?!闭f完,站起來坐到單良面前的桌子上,翹著二郎腿,悠閑的點了根雪茄。 身上沒了束縛,單良站起來撿起地上的外套穿上,“我沒仇家,要有的話,也是你!” 那人抽著煙,動作明顯一怔,后來冷笑了一聲又接著抽了起來,煙熏霧繞。吹在單良臉上,“原來我在你心里這么壞?” 單良也不理他,只當他發(fā)瘋了。拿著衣服就往外走。意外的,申訪書也沒攔他。果然,門怎么也打不開。 結果申訪書強硬的抓住他的手,把他的手就銬住了。 單良急了,“申訪書,我真陪你玩兒不起!你要想玩兒,外面有大把的人等著陪你玩兒呢。干嘛非得和我過不去?” 申訪書從背后抱著他,頭抵在他肩膀上,聲音靡靡,“你毀了我一輩子,就得兒陪我玩到底!” 接著又從抽屜里拿出一個針管朝著他走來,“我說的都是真的,王茗死了,現(xiàn)在所有的證據(jù)都指向你。而,只有我能救你……” 第50章 縫合尸體 第五十章 縫合尸體 夜依舊漫長。月光灑進屋里。 黑暗中,地板上有東西拖動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