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像暗戀了小跟班_第50章
男人又接著說:“所以你這沒評沒據(jù)的就來問我,我也說不上來啊?!?/br> 唐樂想了想,又看向他:“那就沒有別的辦法了嗎?” “這樣吧,你要是實在想找,就到公安局新址去,就算是犯了事兒被轉送走的,那兒辦公室里也都有記錄,這塊除了保安室都搬空大半年了,也不知道你是怎么想到跑這兒來的?!蹦腥税櫭寄钸吨?。 “新址?”唐樂聞聲瞪大了眼睛:“您能告訴我新址在哪嗎?” 男人隨手扯了一張記錄本的紙,唰唰唰寫下了一長串地址遞給他:“就這兒,別大半夜再跑去了,大半夜去只能從我這兒找到出入記錄?!?/br> 唐樂見狀雙手驚喜的接過了紙條,仿佛是在被黑暗淹沒太久之后,看到的第一縷陽光。 他急忙鞠躬道謝:“太謝謝您了!” “沒事,”男人揮了揮手:“趕緊回去吧,我這兒還要收拾東西呢。” “好好好。” 唐樂一路揣著兜里的那兩張紙條,興奮得幾乎要便走便跳起來,他甚至都沒有感覺到等車和坐車的時間,似乎有一道道光和他擦肩而過,身體仿佛在隧道中穿梭,夢幻又不真實。 再一次站在出租樓下的時候,他感覺在看到樓上那個叉著腰的老太婆的臉的一瞬間,都挺直了腰板。 “你還知道回來?”奶奶靜靜的看著他從樓梯上走過來。 “我忘記時間了。”唐樂低著頭。 “忘時間了?”奶奶伸手摁亮了小板機,幾乎要將屏幕戳到他鼻尖上:“你看看!幾點了都?!” 唐樂眼睛抬也沒抬,只是淡淡的說:“嗯,十一點半了?!?/br> 自從mama被送進精神病院之后,他已經明顯的感覺到,奶奶對他的態(tài)度變了許多,打罵變少了,更多的是冷漠,不過也是,只要這本買賣不虧本,任他唐樂怎么折騰都不關他們老湯家的事。 到時候湯斌在城里找到媳婦兒,唐樂在城里工作上學,隨手一撈就是一大筆油水。 安家、落戶、娶妻、生子,丟掉了一個會發(fā)瘋的臭婆娘,還用了一個榆木腦袋的“棋子”,一切就又回到了原來正常的軌道,并且還要更好。 對于唐樂她沒必要再管,說白了,他們只要錢。 奶奶沒有說話,閉著嘴巴靜靜的看著他,唐樂便也只是陪著她站在走廊里,夜里的風吹著,靜悄悄的巷子里他似乎聽到了由遠及近的車輪聲。 奶奶盯著唐樂,將捏著手機的胳膊指著他:“你是不是覺得自己特別能行了?已經不把我和你爸放在眼里了?” 唐樂靜靜的看著她,沒有回答。 “我把你養(yǎng)這么大,可是花了不少錢的,就算你白眼狼,也永遠沒那個資格這樣子瞪我!”奶奶說著,就準備將手機放回口袋里。 可這個動作無論從哪個角度來看,都像是一記將要落下去的耳光。 “住手!” 樓下的車轱轆聲停止了,一個中氣十足的聲音突然怒吼了一聲。 唐樂和奶奶都愣住了,一齊朝樓下看去,只見周帆以幾乎是以競速賽的速度飛奔上來,剛一上來就一把拉住唐樂的胳膊,將他拽到自己身后。 周帆深邃的眼睛以不可計算的速度隱上了濃郁的怒氣,他緊皺著眉,目光危險的看著面前這個老太婆。 “你能不能不要再打他了?!”周帆盡量克制著自己的聲音。 奶奶聞聲嗤笑了一聲:“咋又是你,這是我孫子,我打死都算不到你頭上去!” 周帆眉頭皺得更深了:“這是你孫子,不是個物品!” “呵,”奶奶冷笑:“你管的著?是不是有???他是個什么東西我還不比你了解,也就你他娘的當個寶貝!” 周帆聞聲說到:“那也說明他本來就該是個寶貝,只是投錯了人家。” “神經病,那你就自個兒寶貝著吧!” 奶奶白了他一眼,根本懶得和他再多說,直接轉身甩上門就回了屋里,空蕩的出租樓傳來一聲巨大的關門聲,震得人耳朵嗡嗡半天。 唐樂的胳膊還被周帆的手死死的攥著,他的勁兒因為剛才的怒氣而變得很大,唐樂有些不舒服的扭了扭。 周帆這才反應過來,忙松開他的胳膊說到:“弄疼你了吧。” “沒有?!碧茦芳泵φf。 “那就好,我剛才著急了,所以沒注意手勁。”周帆雙手叉腰,盯著那扇緊閉的門無奈的長嘆了口氣。 “剛才……”唐樂對又被他看到這件事有些難堪,剛準備道謝,就被對方打斷了。 “沒事,你別想了,”周帆單手叉腰,另一只手胡亂的揉了揉頭發(fā),劉海被他揉出一個三七分來,看起來到有一絲成熟男人的感覺,他接著說:“我就是看不慣這種事,不幫你我自個兒心里都堵得慌。” “嗯……”唐樂垂著眼,看上去有些乖,還有些疲憊:“總給你添麻煩……我真的,挺過意不去的。” “沒事兒,我小弟,誰都欺負不得,老子就是這么護犢子?!敝芊f著,一只指頭飛快的擦了一下鼻子。 唐樂見狀輕輕的笑了一下,點了點頭。 “今天還要寫作業(yè)嗎?”周帆靠在了墻上,看著欄桿外的夜空。 唐樂想了想,有些愁容:“嗯。” “今天周五,你可以周末寫啊,不一定給你奶奶說寫作業(yè)就必須寫完作業(yè),你這腦子怎么一根筋啊?!敝芊p笑,說著揉了揉他的腦袋。 “不是……我周末還有事?!碧茦返皖^。 “那好吧,過來寫吧,寫完再回去睡?!敝芊矝]多問,直接就朝出租屋走去。 “好?!碧茦伏c頭。 周帆拿出鑰匙開著門,突然想起來了什么,他打開門后將唐樂推進去,然后關上了門。 周帆眼角不著痕跡的露出一絲笑意,他調笑道:“對了,怎么沒再見你周末去那邊澡堂洗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