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根攻略_分節(jié)閱讀_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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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來來往往,是做什么?”帛錦回來了。 “侯爺,我口太渴,可手不方便,想提壺,去房里都不能,所以只有來回跑?!?/br> “你不會吩咐下人?” “噢。我一時忘記了?!睂毠酉膊蛔詣俚負项^,甩著細汗,來拉帛錦“侯爺,快去看我畫的畫?!?/br> 畫是不錯,筆鋒雖艱澀,一眼就能看出用力非常不當,卻畫得聲色風流,墨韻很到位。 帛錦盡量讓自己處亂不驚,指著宣紙挺平和地問:“這是畫什么?” “你和我?!?/br> “在做什么?” “昨夜做的事呀?!睂毠泳穸稊\,“以后我們只要一起快活,我都會畫下來。嗯……還得配上幾句詩?!?/br> “收起來?!辈\萬分祥和的笑容出現(xiàn)了,眼神卻隱著不善。 “攢多了,就縫訂成冊。一本又一本!”阮寶玉樂陶陶地冥思,“當然現(xiàn)在,我是畫得不怎么好,可我今日心里只要想著侯爺,左手就變得聽話了許多。我相信多加時日,勤奮練習,一定能和右手同樣靈活的?!?/br> “哦。”帛錦本來想制止他說下去,聽到他說到左手,想起他的手傷,也沒多說。應了寶公子后,才感到不對勁。那個勤奮練習的前提,不就是他們要一同滾地、勤奮快活嗎? 想到這層,帛錦臉稍稍有點紅:“先收拾好!吃飯去了?!?/br> “好好好!”出了門,寶公子撒嬌,“侯爺,我畫得如此辛苦,需要獎賞?!?/br> “那,我讓你抱抱,好了?!泵銥槠潆y的音調。如果這話是侯爺說的,那阮寶玉,絕對會怒放的;而事實上,寶公子真格是——怒了! 說話的那位,煙藍色的長袍染著風塵,散著長發(fā)隨晚風拂逸,巧妙地遮住耳朵。 上半臉帶銀色狐臉面具,露出一對細長眸子,嘴角含笑,卻只翹一邊,狐貍模樣俏尖的下巴。 阮少卿卷起袖子,罵道:“段子明,你個死狐貍!” “少卿大人,先付錢吧。”段子明文縐縐地攤開一張紙,白紙黑字,“不多,白銀五百兩?!?/br> 第二十八章 “這里是哪里?” 所有昏厥一天以上病人必說的一句俗話。 蘇銀也未能免俗,見無人答話又放大嗓門:“請問有人嗎?” “中氣這么足,看來你是沒事了?!崩钛舆@時從衙門回轉,踱步到他跟前,仔細看了看他氣色:“還好還好,不像有內(nèi)傷的樣子?!?/br> 放個黃豆屁把人熏到內(nèi)傷,那罪過可就大了。 “你是誰?”蘇銀側了側頭。 “你不認識我是誰?”李延怒,擰起眉頭:“你別告訴我你啥都不記得,跟那阮花癡一個毛病?!?/br> “我記得,我叫蘇銀。我只是不認識你是誰。” 他有個毛病,在心神恍惚或者激動的時候就認不得人臉,病名很聳,給他瞧病的大夫說叫做人臉識別障礙。 李延翻眼睛,沒心思和他扯,扒頭發(fā)露出后頸給他看:“那這個你總認得吧!” 蘇銀楞了下,不一會想起來,點頭:“哦。你就是咬我的那條狗。” 這他倒記得清楚! 李延的牙齒咬得咯咯響,正想擠兌他兩句,卻聽見門口有人突突突跑了進來。 “兒子,你爹從福州提早回來了,說是今晚就到,我把我的金背藏你這,你看好了,可千萬別給你爹看見。”來人一邊說話一邊彎腰,手里捧著一只蟋蟀碗,根本沒瞧見床上還坐著個人。 李延一聽這話也急了,站起身來不管蘇銀:“這次我可不替你背黑鍋,你藏下人房里去!” “不行!我這金背把他們個個都贏得脫褲子,他們還不得找個機會整死它,不行不行。”來人跺腳,繼續(xù)彎腰找合適的蟋蟀窩,一邊皺眉:“你這屋子咋這么臟,下人都干啥去了,作死么?” “你天天逼著下人和你斗蟋蟀,把人個個贏得脫褲子,人家沒了工錢,誰還來費心做事!”李延的嗓子大了起來。 “喂!”來人終于直腰,兔崽子還沒罵出口,就看見了床邊的蘇銀。 氣場尷尬。 李延咳了聲,干巴巴介紹:“這位是蘇銀,前臨淮王家將。這位……是家母?!闭f完低下頭。 李夫人眨眨眼,雖然手里捧著蟋蟀碗不大方便,但還是盡力擺出一個貴氣姿勢,雍容地笑:“這位,那個蘇將軍,是小兒新交的朋友嗎?以前倒不曾見過?!?/br> “他不是我的朋友!”李延立刻打斷:“我只是那個……碰巧看見他暈倒,然后家里客房灰有三尺厚,沒辦法才把他擱我屋里的?,F(xiàn)在他已經(jīng)沒事,馬上就會回去。”說完就拿眼惡狠狠別著蘇銀,一直別到他坐不住,起來穿好鞋子。 “打擾了夫人?!逼鹕砗筇K銀道,往門口挪步。 步子很小,他走得很慢,倒不完全是因為腳傷,是在想該往哪去。 原先住著的蕭徹府上肯定是不能回去了,自己現(xiàn)在又身無分文,是真正成了一只喪家之犬。 “蘇將軍府上在哪,可以讓轎夫送過去?!焙眯牡睦罘蛉思恿艘痪洹?/br> “我也不知道該去哪里?!边@其實是毫無圖謀的一句實話。 李夫人怔住,站原地念了好幾遍他的名字,突然間就想起:“蘇銀!你就是那個……那個揭發(fā)自家主子的蘇銀?” “是!”李延聲如洪鐘回答。 意想中的鄙夷沒有出現(xiàn),相反的,李夫人眼里亮光一閃,連忙走上前:“我聽說你是神箭手,百里之外拉弓,能將敵軍帥旗射斷,是不是?” “傳言夸張了?!碧K銀低頭,雖然謙虛,但銳氣仍在。 “那樹上的鳥呢?比如說一只很小的翠鳥,你能射到么?”李夫人又走近一步。 “娘!” “蘇將軍既然在京城還沒有住處,那不如留在李府,也好和小兒切磋武藝?!崩罘蛉顺涠宦劇?/br> “他不會替你射那只鳥的!” “延兒,你這朋友怎么當?shù)摹!边@一次李夫人聽見了,轉過臉去對著自己兒子:“蘇將軍沒有住處你都不知道,我這就去找管家,讓他準備客房。”說完便將蟋蟀碗往他手里重重一放,很小聲動嘴,大致是她有他把柄,仔細去告訴他老子的意思。 李延不響了,這個把柄看來很大。 李夫人施施然而去,走路姿勢非常歡快。 “她留你在這,是想你替她射死一只鳥,這只鳥曾經(jīng)吃了她的寶貝蟋蟀,她說要拔光它的毛烤來吃。家里所有下人都上樹替她捉過?!边^了一會李延恨聲。 “哦?!?/br> “我知道你很有節(jié)cao的,絕對不會留在我家白吃白喝?!?/br> 蘇銀沉默。 “客房在哪?”過一會他道,慢慢抬起了眼。 情勢造英雄,連蘇銀子也學會了充耳不聞,那咱臉皮賽城磚的阮少卿怎能落后。 “五百兩!” 錦衣候府,段子明的嗓子已經(jīng)大到不能再大。 “不就是五百兩嘛。”阮寶玉這才慢吞吞:“干什么這么大聲,我又沒被炸掉耳朵見不得人?!?/br> 段子明氣厥,伸出去的爪子幸好是被帛錦攔住,不然絕對把他耳朵撕成八瓣。 “五百兩,你要銀票還是現(xiàn)銀?”帛錦道,抬手找管家。 “欠我錢的不是侯爺!” “這事和侯爺無關!” 這一次兩人倒是齊聲。 “你不是有要事跟我說。”帛錦只好轉移話題,“是炸銀礦的事有了眉目?” “查出些東西。”段子明道,拿眼掃了掃阮寶玉:“侯爺我們換處說話。” 阮寶玉“切”一聲,鼻孔朝天,做出不屑一聽的樣子,踱方步走開,一邊走一邊回頭,直到確定他們沒去密室,這才加快步子,去尋水喝。 侯府的雀舌,他一口氣喝了十八壺,卻還是覺著渴。 不過除了讓他水牛一樣喝水,這腌兔腦似乎倒也沒有別的害處。 “都快兩天了,還這么渴,也不知道喝水撐死算不算工傷。”阮寶玉罵罵咧咧,丟下茶壺直奔茅房,來去了好幾回,正巧看見阮儂放學,手里好似還牽著一個男孩。 “爹!”這一聲叫得特別響亮特別乖,叫得阮寶玉渾身寒毛直立。 無事馬屁,非jian即盜。 “爹我回來啦!”這一句更嗲更乖:“這位是我同學金大標?!?/br> “叔叔好。”金大標小朋友倒是很憨厚,肥臉蛋厚嘴唇,一看就是被阮儂騎在頭頂?shù)牧稀?/br> “你好?!比顚氂衲檬秩ツ竽笏嗜骸昂腿顑z來玩是么,我讓他們?nèi)ツ命c心?!?/br> “他不是來玩的,他是來報案的!”阮儂大聲。 “???” “我娘不見了?!苯鸫髽说淖毂馄?,一副就要哭出來的樣子。 “你幫他找到他娘!”阮儂補充。 阮寶玉扶住額頭:“這個事情,好像不歸我大理寺管,你……” “我答應了他的!” “你答應了也沒用……” 阮儂不說話了,看見管家走過,連忙追上去,很乖地先鞠躬,道:“管家伯伯好!” 管家很是喜歡他,笑瞇瞇彎腰:“阮少爺有什么事?!?/br> “請問侯爺在哪里?”阮儂側頭,一副天真樣子:“我有很重要的事要告訴他?!?/br> 阮寶玉滿臉黑線,連忙撲過去,死拖活拖算是把他拖開,累得咻咻喘氣:“你個小王八羔子……” “你幫他找到他娘,我晚上就不要你哄,自己一個人睡?!比顑z小朋友果然是人才,威逼完開始利誘。 阮寶玉動搖了:“你自己睡?半夜不爬起來裝肚子痛找我?” “嗯!” “金大標他娘叫什么?什么時候失的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