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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燒焦的男人?”身為同組搭檔,杜明月疑惑地發(fā)問,“我怎么沒看到?” “因為你當時在翻另一個柜子,”雙手抱臂,郝莉莉擺出一副抵觸的姿態(tài),“我說的都是實話,你沒必要緊張兮兮地懷疑每一個人?!?/br> 輕哼一聲轉過頭去,杜明月臉上的笑意明顯淡了許多,因為感知敏銳,她總會比旁人有更多問題,這個在平時無傷大雅的習慣,此刻卻顯得有些咄咄逼人。 “好了好了,”程豐不在,鄭昌只得再次扮演起和事老的角色,“后來呢?他有沒有傷到你?” “沒有,他看起來并不想傷人……”怕再被人抓到話柄質問,郝莉莉特意補上一句,“最少他對我沒有興趣?!?/br> “他的身體像是真的,可我卻親眼看到他變成了一股黑煙?!?/br> 一具會化煙、且無意傷人的焦尸? 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眾人也猜不透《歸途》官方葫蘆里賣的是什么藥,等到阮桐和安妮將剩下的兩組玩家?guī)Щ?,嚴森便交出了那本藏在懷中的帶鎖筆記。 “我剛剛注意到,倉庫里的骨頭上也有咬痕,”言簡意賅地講完自己和江寧的經歷,嚴森不知從哪兒摸出一根還算干凈的白骨,“有沒有人能看出這是什么動物、或者是什么人的咬痕?” 對男人的彪悍無話可說,眾人望著那被隨意放在地上的白骨,只覺得環(huán)繞在身邊的恐怖氣氛瞬間消散,手里拿著筆記,阮桐低頭擺弄著上面的小鎖:“我還是對貴婦人的日記更感興趣?!?/br> “如果它是密碼鎖就好了,”用肩膀撞了撞身邊的小吉祥物,錢小睿遺憾地嘆了口氣,“這樣我們還可以讓孔良試試?!?/br> “要不讓我錘這鎖頭一拳?”活動了一下手指,施凱摸上右手的護腕,他的道具是每日能使用三次的力量增幅器,如果將三次機會合成一次,他甚至能打散那些沒有實體的冤魂。 還算優(yōu)雅地翻了個白眼,安妮不贊同道:“大材小用?!?/br> “咳……有誰找到過鐵絲嗎?”早就領略過安妮的毒舌屬性,江寧在施凱出言反駁前迅速張口,“嚴哥他會開鎖,只要有鐵絲就行?!?/br> 面面相覷,眾人就算是要搜集武器防身也不會選擇沒什么殺傷力的鐵絲,不耐煩地拿過阮桐手里的筆記扔在甲板上,施凱轉動護腕,二話沒說就一拳錘了下去。 “轟——” 系統(tǒng)出品必屬精品,看到那化為齏粉的鎖頭,江寧真的很怕施凱的手會骨折,還有甲板上的大洞,那個黑袍老頭真的不會跳出來找他們的麻煩? 護腕展開的透明薄膜消退,施凱清清嗓子,難得尷尬地撓了撓頭:“力道有點重。” “以后戰(zhàn)斗時還是要小心一點,船漏了我們可就都要玩完,”隨口開了個玩笑,程豐又轉身看向阮桐,“還有阮……” “得得得,”拋了拋手里的微型炮|筒,阮桐懶洋洋地保證,“封著呢,放心?!?/br> 用細長的藤蔓將差點掉到下一層的筆記卷回,郝莉莉的道具可謂是眾人之中最魔法的一個,嫩綠色的葉片飛速地合攏藏回衣袖,完全不負其“變異含羞草”的名號。 果然,能走到決賽的玩家,手里的道具都是一個比一個有特色。 下意識地摸了摸口袋里的核能手電筒,江寧這才驚覺、由于那黑貓的攪事,他竟沒有去照那堆白骨的走馬燈。 “我也忘了,”察覺青年臉色有異,嚴森壓低聲音道,“那貓有古怪,我當時眼里心里就只能注意到你?!?/br> 這話乍聽起來簡直就像是最rou麻的告白,可江寧卻很清楚,嚴森從不會在正事上開這種玩笑,如今想來,當時大家的精神都集中在自己相對在意的一個點上,加之氣氛壓抑,所有人都想盡快離開那里。 所以……那堆骨頭里到底藏著什么秘密? 還沒等江寧想出個所以然,那邊郝莉莉就已經打開了筆記,但令眾人失望的是,上面并非是與幽靈船有關的記載,而是一串串讓人看不懂的字符和五芒星。 “我失敗了?!?/br> 在筆記最后,自動被翻譯成中文的花體字力透紙背,盡管不知道前因后果,可眾人卻還是能感受到那附著在字里行間的絕望。 “她很難過、但是又有一點欣慰,”將手搭在筆記本上,杜明月虔誠地閉上眼睛,“無論如何,她深愛著瑪……呃!” 頭痛欲裂,杜明月立時扔掉手中的筆記,那個名字仿佛是禁忌,哪怕早已身死,對方也決不允許外人去窺探了解。 “圣瑪麗號,”若有所思,阮桐回頭看向嚴森和江寧,“她的女兒?” “八成。”微微蹲下身,江寧按下核能手電筒的開關,之前那具完整的女性骸骨他已照過,卻只模模糊糊地看到了一輪血紅的圓月。 希望這根骨頭能帶來一些有價值的線索。 隨著江寧心中的祈禱,珍珠白色的走馬燈如常亮起,眾人知道核能手電筒的作用,便自發(fā)用身體擋住了甲板上過于明亮的陽光。 燭光暗淡的走廊里,一個水手打扮的男人正在拼命地狂奔,明明身后空無一物,他卻像被人追殺一樣恐慌。 就在拐過拐角的剎那,藏匿許久的殺機暴露無遺,穿著考究的中年男人手起刀落,帶著禮貌的微笑將餐刀捅入對方的小腹。 一刀、兩刀、三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