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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如此。 望著身前女人難掩惡意的笑臉,嚴(yán)森腦海中浮現(xiàn)的卻只有“冒牌貨”這三個大字,對于知道《歸途》只是游戲的玩家們來說, 沒有誰會傻乎乎地用“江寧死亡”這件事來打擊自己。 可看“杜明月”眼角眉梢的得意,對方顯然沒有和玩家相同的覺悟。 ——披著人皮的惡鬼再會模仿,也總是會在不經(jīng)意間露出自己的狐貍尾巴,雖說顧青聽過不少玩家間的對話, 但他卻始終無法真正理解全息游戲之類的概念。 “我去找江寧, 你自己小心?!睋u頭沖阮桐示意自己無礙,嚴(yán)森并沒有當(dāng)場挑破杜明月的古怪,自家愛人生死未卜, 他才沒有時間和一只惡鬼多做糾纏。 詫異于嚴(yán)森態(tài)度的突兀轉(zhuǎn)變, 顧青嘴角的笑意立時多了幾分僵硬,郝莉莉心驚膽戰(zhàn)地垂下眼簾, 總覺得對方似乎已經(jīng)猜到了她與惡鬼勾結(jié)的事實。 喪鐘已響, 同樣察覺到違和的阮桐也無意在此處多呆, 還沒等她想好要怎么甩掉身后這兩條小尾巴,樓上傳來的尖叫與sao動便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圣瑪麗號一樓通向二樓的平臺間,大片大片的血跡宛如罌粟般妖異地向外蔓延,被開膛破肚的男尸血rou模糊,引來周圍賓客一陣陣壓抑不住的嘔吐。 或許是因為人多勢眾的緣故,尸體旁邊的賓客并沒有驚慌地四處逃竄,客人的數(shù)量越聚越多,匆匆趕來的阮桐費了好大勁兒,才憑借纖細(xì)的身形擠到了前排。 血泊之中,右臂被咬斷的男尸仰躺在地,留著寸頭的腦袋只剩下了紅紅白白的一小半,強忍惡心觀察現(xiàn)場遺留的衣物殘片,阮桐很快便認(rèn)出了對方的身份—— 是錢小睿。 此輪出局的玩家恰恰就是可以瞬間移動、看似最為安全的錢小睿。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勞拉夫人在哪?我們需要一個解釋!” 男男女女憤怒的叫喊充斥耳畔,不少賓客都在猜測是不是勞拉夫人私自在游輪上圈養(yǎng)了大型野獸,刺鼻的血腥味縈繞不散,漸漸堆積成一股引人作嘔的惡臭。 出于對某些規(guī)定的妥協(xié),觀眾們只能看到一團模糊不清的人形馬賽克,但對于身處游戲的玩家們來說,這一幕卻真實得令人毛骨悚然。 出局之人并非江寧,現(xiàn)場自然也沒有嚴(yán)森的身影出現(xiàn),不著痕跡地藏匿于人群之中,顧青看向錢小睿尸體的眼中飛快地閃過一抹貪婪。 盡管這死尸的品相不佳,可單單是“cao縱玩家尸體”這件事,就能帶給他一種心理上的巨大滿足。 “之前還有一個人也是在這里消失的,”想起尸體至今仍未被發(fā)現(xiàn)的陳尼克,郝莉莉怯怯地后退一步,“明月,我們走吧?!?/br> 這樣詭譎到仿佛會吃人的地界,她真是連一秒鐘都不想多呆。 因為一具死相凄慘的無名男尸,圣瑪麗號徹底陷入了一片瀕臨失控的sao亂,玩家們心思各異,誰也沒有料到江寧就被困在離眾人不遠(yuǎn)的木板之下。 不知道滴落在自己身上的“雨水”就是錢小睿還未干涸的血液,默默積攢體力的江寧蜷縮在角落,冷靜地等待著體內(nèi)藥效的消退,頭頂?shù)哪_步聲太過雜亂,以至于他根本無法聽清那些若隱若現(xiàn)的牢sao和議論。 絕對的黑暗往往與恐怖為伴,失去視覺又沒有饑餓設(shè)定江寧,只能依靠心中的計數(shù)來判斷時間的流逝。 在這一刻,他甚至無比期待勞拉夫人能來找自己的麻煩。 可天不遂人愿,發(fā)覺女兒又一次吃人的勞拉夫人根本沒有心情再去理會被自己關(guān)進(jìn)密室的貓眼青年,當(dāng)殘忍的真相暴露人前,她再也不能像之前那樣用拋尸的手段來粉飾太平。 急促的敲門聲不絕于耳,知道自己應(yīng)該出面穩(wěn)住局勢的勞拉夫人眉頭緊蹙,怎么也舍不得將自己的女兒交給外人。 吃飽喝足之后,在母親懷中沉睡的瑪麗看起來和其他女孩并沒有什么不同,她氣息平穩(wěn)面色紅潤,看起來倒是比之前要健康許多。 “夫人,”面不改色地彎腰鞠躬,黑衣管家的聲線仍舊沉穩(wěn),“我們必須要做出一個決定?!?/br> 瑪麗的胃口越來越大,就算他們處理尸體的速度再怎么迅速,也總會出現(xiàn)今天這樣的漏網(wǎng)之魚。 主臥門前那來不及擦掉的血腳印,早已讓他們兩人無從辯駁。 “我不會放棄瑪麗,”細(xì)心地用手捂住女兒的耳朵,勞拉夫人的眼底滿是堅定,“如果他們想傷害瑪麗,我也不介意把他們都送入地獄?!?/br> 自打紅月升空的那一刻起,她就無法擺脫與惡魔同行的罪孽。 “mama?” 被滴落在臉頰的淚水驚醒,瑪麗睫毛輕顫,露出一雙海水般清澈的眼睛,可還沒等勞拉夫人欣喜應(yīng)聲,她便失控般地露出一口尖銳的獠牙。 “夫人小心!” 眼疾手快地用枕頭擋在兩人之間,黑衣管家毫不猶豫地將勞拉護(hù)在身后,眼白處密密麻麻地爬滿蛛網(wǎng)般的血絲,此刻的瑪麗完全與暴走的野獸無異。 不過,在直播間觀眾們的眼中,她似乎還有那么一絲僅存的理智,在被管家用枕頭阻擋過后,哪怕嘴角有涎水溢出,她也沒有再向勞拉夫人的方向撲咬。 “餓……我好餓……” 指甲飛速轉(zhuǎn)向尖銳,瑪麗四肢著地,野獸般地匍匐向下,明明已經(jīng)吃過兩人份的血rou與內(nèi)臟,可門外那些誘人的香氣還是不可避免地勾起了她的食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