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肥啾_分節(jié)閱讀_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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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算是開了幾朝以來的先例,皇帝任性,可靜王不開口其他官員便也沒有一個敢開口的了。一直到了上個月,那活了二十年,在不少人心里近乎妖怪的狐貍終于死了,讓朝中上下官員大松一口氣的同時也覺得皇帝應(yīng)該終于能靜下心來理一理朝政,將攝政王手上過分的權(quán)力再往回收一收。誰成想這才消停沒有多久呢,今兒個就說要來這山頭山抓狐貍來了。 還不知道什么時候是個頭。 馬車繼續(xù)往前行駛,依照靜王的意思放緩了步子。蕭綏不遠不近的在馬車后面慢慢騎馬,雖然是個跟從的姿態(tài),然而一打眼看過去恐怕都要以為蕭綏才是那當皇帝的正主。 前面在蕭琰面前還敢用余光偷偷瞧皇帝的侍從們,到了蕭綏這兒才叫是大氣也不敢喘一聲,渾身隱約發(fā)顫著。 幾個由皇帝提拔上來的年輕官員對于靜王其實頗有不滿,認為他已經(jīng)盡了攝政王的職責,到了該將權(quán)力交出來的時候了。只不過這話沒人敢開口和蕭綏提,自然也就一天天耽擱下來。 抱持著這般心思,隊伍里的不少人便覺得蕭綏此時的作風也是著實囂張,半點兒沒有為人臣子的模樣。而反之,靜王身邊的左膀右臂自然也覺得皇帝那邊不知感恩,靜王當年以一己之力平了南北戰(zhàn)亂,使原本風雨飄搖的晉國江山重新穩(wěn)固下來,若不是蕭綏,此刻還有什么榮華富貴江山社稷由得這小皇帝胡鬧? 他們倒是好,翅膀硬了就想將人踹開,倒也不掂量掂量自己幾斤幾兩! 總之兩邊部下都互相十分看不順眼就是了。 “來了,來,來了!”冬早飛的高,遠遠看見了往這邊來的馬車,回頭招呼阿湖時發(fā)現(xiàn)他早已經(jīng)變成了狐貍的模樣。 只不過毛色同他本體有異,外形顯然是用幻術(shù)變化過的。 “是他們嗎?”冬早小心翼翼的求證,余光里看見來勢洶洶且都手帶兵器的衛(wèi)兵們,緊張的翅膀都不太會撲棱了。 “是,記住剛才我說的話?!卑⒑苷Z同冬早說了一句后,四肢朝地徐徐的跑動起來,對著那群在冬早看來兇神惡煞的衛(wèi)兵毫不畏懼,兩下跳躍便到了馬車外頭的踏板上。 衛(wèi)兵大驚,有抬起弓箭就要射殺的,可皇帝陛下就在與這狐貍不過一門之隔的地方,萬一有個偏頗的誰也擔不起這責任。片刻猶豫的時候,狐貍忽然叫了兩聲,原本安安靜靜的馬車里頭立刻傳出了動靜?;实蹪M臉驚喜的將馬車門用力推開,看了狐貍一眼以后一把將他抱進了懷里。 “你可回來了!” 冬早停在高處的枝椏上往下看,瞧著阿湖給一個年輕男子緊緊摟著。他將思緒一整理便自然知道這是阿湖前頭指的年輕男子。 “阿湖阿湖,還有我呢!”他見阿湖十分親熱的與那年輕男子蹭在一起,眼見著就要將馬車門關(guān)起來,連忙唧唧叫著提醒他。生怕狐貍將幫他找相公的事情拋在腦后。 冬早的聲音在山林中間不算太起眼,但阿湖并不是唯一一個聽見他焦急聲音的。 蕭綏隨著一陣鳥叫抬頭看去,就見一個在枝椏上來回跳動的白色小胖鳥,靈動極了。他這么一望,冬早的視線就與他對在了一處。 不看還好,一看見蕭綏,冬早的腳下一滑差點兒從樹杈上掉下去。 他見過最好看的人也莫過于此了。 冬早不懂此刻自己撲通亂來的心跳意味著什么,他在半空中掙扎了兩下勉強穩(wěn)住陣腳,心里又將前頭阿湖的話仔仔細細咂摸了一番。 阿湖說,挑其中最面善的那一個即可。 冬早有些害羞,他環(huán)顧四周認真挑選,然而除了蕭綏,他此刻看誰都不面善,于是猶猶豫豫但也很堅定的朝著靖王殿下飛了過去。 就這么一只鳥還不至于引起旁人多少驚慌,反而還目瞪口呆的看著冬早覺得這鳥兒的膽子大。 而另外一邊阿湖湊在皇帝耳邊已經(jīng)將事情前后低語告訴他,“你身邊那么些人,他愿意誰養(yǎng)你就給他指個人吧?!?/br> 蕭琰氣哼哼的答應(yīng)下來,“那好吧。” 再往外一看,冬早已經(jīng)暈陶陶的停在了靜王的肩膀上。 第三章 眾人連帶著蕭琰也一塊兒愣住了。 他怎么也沒想到阿湖開口為那小雀兒指的人竟然會是蕭綏?即便身為皇帝,蕭琰一時也覺得有點口干,猶豫了一瞬才說話,“這鳥看著挺有趣的?!?/br> 然后他心里還忍不住拈酸,懷疑起冬早和阿湖有什么過往的秘密來。 不平常的安靜被皇帝的一句話打破,侍從們原本凝蕭綏腳下土地上的目光瞬間轉(zhuǎn)向了蕭琰,好奇他后面會說出什么話來。 阿湖驟然反應(yīng)過來,心知蕭琰此時要說什么話,一下覺得壞事,可也已經(jīng)來不及阻止便聽得蕭琰后面順暢的倒出一串場面話,“這座山我看靈氣十足,這只鳥瞧著也怪機靈的,說不定是個吉祥物,也是與靜王你有緣,帶回去養(yǎng)了該是不錯?!?/br> 誰也沒想到皇帝還能開口將鳥指給靜王養(yǎng),反應(yīng)說是瞠目結(jié)舌也算輕巧了。 別說什么珍禽異獸值不值得靜王親自動手,就說一只荒野山鳥,可能連山底下的村民都懶得多看兩眼的東西,如今竟要靜王耗費心力? 就連皇帝那邊的官員都覺得這不太是個事兒,多都還以為這是蕭琰趁機打壓靜王氣焰,此時紛紛別過頭去不敢多看蕭綏的臉色。 靜王當年一人闖入敵營殺帥的勇猛事跡民間還流傳甚廣,現(xiàn)下若是他覺得惱了想順手摘了皇帝腦袋,赤手空拳又有何難?文官們也只暗自慶幸,靜王雖然手腕強勢,然而并不似武將一般魯莽沖動,即使在沙場上,他都向來不做沒有把握的事情,分分寸寸拿捏的宛若神仙一般,這也是這么些年就算蕭綏幾乎沒有動作,機關(guān)算盡的親帝派依舊不能將他左右的原因之一。 只是就算蕭綏沒有將蕭琰的話當作冒犯,但他的部下卻很難有他的脾氣。 “陛下,野生的鳥兒恐怕不喜歡被禁錮,說不定下一刻就飛到天上去了,您金口玉言,稍后恐讓靜王為難?!?/br> 說話的是蕭綏身邊的老將陳起明,他一向?qū)实勖甑男宰雍懿幌矚g,也依仗著自己軍功赫赫且靜王權(quán)勢滔天,對蕭琰一點兒也不諂媚討好。 狐貍坐在馬車里,尾巴間緩緩的動了動,目光定在陳起明身上,眸色慢慢冷了下去。 爭議最中心的冬早這時已經(jīng)站在蕭綏的肩頭上打量了他好一會兒,將人從腳尖看到了額頭,心里歡喜的不得了。他越看越覺得蕭綏好,簡直中意的不知道怎么說了。 這會兒聽見陳起明的話,唯恐事情告吹,連忙撲棱起翅膀飛到半空中,然后在眾人期盼凝望的目光下輕輕地用自己的臉頰蹭了蹭蕭綏的臉側(cè)。 討好表白的意思溢于言表。 他的動作很輕,以至于蕭綏只察覺到一股輕輕的麻癢,而后一股撲面而來的熟悉感傾倒下來,讓他的臉頰幾乎有一瞬間的麻痹。 蕭綏在驚訝中垂眸,視線再次與冬早的對在一起。他緩緩地伸出自己的手放到冬早面前,冬早便連忙停在了蕭綏的指尖,用小爪子小心又緊緊地將他的手給握住了,活像是怕他跑了一般。 他心中微微一動,目光柔和了些許。 “你帶我回去做我相公吧,我吃的很少,一天不用五六頓雞鴨魚rou的,有你在也沒有別的鳥兒敢欺負我了?!倍缪赞o懇切,可憐巴巴的看著蕭綏。只不過這一段話在蕭綏聽來,僅僅又是一陣空靈的唧唧聲。 他的唇邊露出一點幾不可見的笑意,在所有人捕捉到之前又轉(zhuǎn)瞬即逝了。他轉(zhuǎn)頭看向面色有些不虞的蕭琰,啟唇將這件事情蓋棺定論,“謝陛下恩典?!?/br> 回程的馬車相較于來時候的匆匆忙忙,可以用輕松悠閑來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