尷尬[強(qiáng)強(qiáng)]_分節(jié)閱讀_105
在發(fā)送成功的幾秒后,他很快又接到了來自對方的電話。 來電音吵地不行,莫名使人厭惡,葉穆當(dāng)即摁了掛斷,隨后關(guān)機(jī)躺下來闔上了眸子,腦子里亂作一團(tuán)。 如果可以他多希望人生可以重來一次,將以往自己做的那些蠢事錯事全部都抹拭地一干二凈不留痕跡,可惜并不行... 陳陌出醫(yī)院的時候挺郁悶的,不知為什么心里總帶著股失落感,花了半小時才走到了粥鋪。 他給自己點了碗粥,又囑咐商家打包一份后方才找了個位子坐了下來。 半夜來喝粥的客人比較少,店里還是比較冷清的,只有稀少的幾人。 因為無聊,他拿出手機(jī)低頭隨便翻了下時事新聞。 “誒,陳陌!”對面桌不知是誰叫了他一聲。 陳陌朝著那個方向看了眼,怔了怔,差點沒認(rèn)出那人是孫向陽來。 “怎么搞的?!彼欀计鹕碜诉^去,盯著對方新剃的光頭瞥了好幾眼。 孫向陽唉聲嘆氣,挖著碗里的粥狼吞虎咽,“別提了,說出來都是一把淚?!?/br> 陳陌看他把臉低著,頗有種一顆大鹵蛋埋在碗里的感覺,“出什么事?!?/br> 孫向陽邊吃邊抹眼淚,“老子失戀了?!?/br> 陳陌斂眸,板著張俊臉抿了口茶,“怎么說,不是一直說感情好?!?/br> 孫向陽紅腫著眼眶,大男人憔悴地很,“是感情好,但那臭娘們不止跟我一個人感情好。前陣子我就覺得她奇怪,老不接我電話,還總是偷偷摸摸跑出去玩,要不是我今天突擊去她家,都不知道自己被劈腿。” 陳陌漠然,抿唇道了句,“然后呢,打算怎么辦?!?/br> 孫向陽用紙巾擤了擤鼻涕,沙啞著嗓子,“能怎么辦,即使我再愛她,現(xiàn)在也只能分手?!?/br> 正好自己的粥也端上來了,陳陌無聊地扒了口,接茬道:“你也放的下?” 孫向陽耿著脖子指了指自己的光頭,“放不下也得逼著自己放下,這不,為了防止自己犯賤去找她,老子給自己剃了一光頭以作警戒,每次想去見她就摸摸自己的光頭,免得以后被人帶綠帽子!” 陳陌嗤笑了下,冷冷吐出三個字來,“厲害了?!?/br> 孫向陽擺擺手,“行了,別盡說我的事,提起就煩,說說你的事?!?/br> 陳陌默然,低頭抿了口粥,“我有什么事?” 孫向陽斜睨了他一眼,在桌底下踹了踹他,“少糊弄人,前陣子你不是一直跟那個葉穆的處的不順么,現(xiàn)在怎么樣了?” 陳陌垂眸,寡然沒應(yīng)。 孫向陽挑眉推了下他的肩膀,“得了,有話直說,跟兄弟還有什么好隱瞞的?!?/br> 陳陌還是沒說話,在那低著頭,碎劉海遮住了他白皙的額際,讓人看不清他的表情。 孫向陽嘖了聲,摸了摸自己的光頭,“瞧你苦惱那樣,要真看不慣他老子召集幾個人去教訓(xùn)他一頓,你知道現(xiàn)在這種職業(yè)白領(lǐng)看著清高氣冷的樣子,但要是拿拳頭招呼幾下保準(zhǔn)他嚇得屁股尿流,以后再也...” 他越說到后面越離譜,陳陌皺了皺眉,忍不住打斷了他,冷不丁來了句,“別亂來?!?/br> 孫向陽翻了個白眼,“還磨嘰啥呀,對待這種人就該用強(qiáng)制手段?!?/br> 陳陌寒戾地剜了他一刀,“少給我惹麻煩?!?/br> 孫向陽很久沒被他這么喝斥了,詫異地不行,“怎么回事,不是你自己說看他不爽的,我?guī)湍隳氵€不高興?!?/br> 陳陌臉色不虞地喝了口粥,想說什么但動了動唇終究是沒下文。 孫向陽性子急,“得了,知道你為難,我自己單干,絕對不讓人落你話柄,怎么樣,夠義氣吧?” 陳陌眸底透出幾分慍色,良久,不耐地吐了句,“反正你動誰都別動他?!?/br> 孫向陽稀奇了,“這為的啥?” 陳陌起身買了單,拿了打包的粥轉(zhuǎn)身離開,末了,才冷冷道了句,“我喜歡他?!?/br> 孫向陽被嚇到,坐在那瞠目結(jié)舌,嗓子被堵住般良久沒說出話來。 過了片刻,他跟詐尸般追了上去,一把拽住了對方的袖子,“怎么回事,你說清楚?!?/br> 陳陌面無表情地扯開他,臉孔冷峻,“我說我喜歡他?!?/br> 孫向陽咬著他不放,“不是,你以前不最厭惡基佬了么!” 陳陌眸底透著涼意,“對,但那是以前。” 孫向陽驚恐地看著他,舌頭止不住有些打結(jié),“那,那你也不能喜歡男人啊?!?/br> 陳陌微蹙著眉,沒理他,拿著紙袋子繼續(xù)向前走著。 孫向陽沒放棄,一路跟著他,“說,是不是那小子使了什么齷齪手段逼你的?” 陳陌被他問的有些薄怒,板著張冰山臉不再理睬。 孫向陽顧不得看他臉色,一個勁兒地在那問著,恥道,“你說呀,到底是為什么?” 陳陌喉結(jié)上下滾了滾,認(rèn)真著張年輕英俊的臉,沉默了許久,終是深深吐出一句,“日久生情了。” 相處的時間越多,他就越發(fā)現(xiàn)自己喜歡對方,且這種情感隨著時間愈演愈烈,讓他難以自控,想一直沉溺其中。即使是男人也無所謂,只要那個人是葉穆。 語罷,他也不再多說任何,臉上沒什么表情地打了輛出租坐了進(jìn)去。隨著一聲刺耳的汽車輪胎磨擦地面的聲音響起,就此消失在夜色深處。 孫向陽被丟在那,站在原地低頭思索歪曲著他說的那句話,在“日”這個動詞上糾結(jié)了下,默默地瞇起眼,透出一股子意味深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