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四個夢/他也叫陳仝?
空調(diào)溫度調(diào)得低,兩人是腿迭著腿睡的,棉被拉到下巴處,掖得嚴(yán)嚴(yán)實實。 陳仝先醒,臉側(cè)是她柔軟的頭發(fā)。 他睜開眼,是她干凈柔軟的側(cè)顏。 心一下子就軟了一大塊。 溫度很低,身上干燥,他動了動自己的大腿,壓著她白嫩的腿蹭了蹭。 趙停殷瞇著眼發(fā)出一聲嚶嚀,睫毛顫了顫,還是沒有成功睜開。 陳仝伸手將她擋在臉上的頭發(fā)都撩開,輕輕扭過她的下巴,對著她的嘴親了下去。 陽光灑在房間里,周圍安靜得只有空調(diào)微弱的聲音。 接吻的聲音,濡濕又黏膩。 像是唇碰著唇,黏在一起又不舍得分開。 趙停殷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卻不由自主地?fù)ё∷?,張嘴和他濕吻?/br> 陳仝貼著她,慢慢地壓到她的身上。 眼神膩得像加了粘稠劑,牢牢地粘在趙停殷的臉上。 氣息熱又濕,帶著早晨獨特的蓬勃意味。 手在被窩里,撩開睡衣,往上握住她的乳兒,大力地揉著,將趙停殷弄醒。 她咬住唇,不自覺地挺起身體。 “要cao你。”陳仝這么說著,又啄了兩下她的嘴。 趙停殷睜開眼睛,迷糊又柔軟的眼神,說:“戴……套?!?/br> 陳仝抓過床頭的避孕套,打開一枚,在被窩里,用她的手幫他戴好。 摸了摸她已經(jīng)濕潤的谷底,一下子挺了進(jìn)去。 趙停殷叫了一聲,眼睛浸得水亮。 陳仝的手肘壓在她的枕頭兩側(cè),cao干得用力。沉腰又抬起,暢通無阻地在她體內(nèi)馳騁。 床吱吱呀呀地叫著。 趙停殷也是。 陳仝埋在她的頸側(cè),細(xì)細(xì)地舔咬著她的軟rou,一聲又一聲的悶哼鉆進(jìn)她的耳朵里。 渾身又酥又麻。 干燥的身體最后覆滿了汗水,卻還是纏在一起,一點都不想分開。 兩人又睡了過去,可陳仝起得比趙停殷早許多,親了親她的臉后,他起床洗漱。 回來時趙停殷還沒有醒,扒拉著被子,腦袋擱在柔軟的枕頭上,呼吸均勻。 他在她的房間里轉(zhuǎn)了兩圈,瞅到書桌上那個開了條縫的鐵盒,隱約能看到里面放著他送她的那片貝殼,他笑著打開鐵蓋,看到了貝殼和一本筆記本,筆記本上寫著一行字—— 不要忘記他。 …… 趙停殷醒了之后,陳仝帶著她去早飯,養(yǎng)胃的白粥喝得她眉眼彎彎,中午在別墅里待著打游戲和看書,磨著磨著,又到了晚上。 洗了澡之后,是裸著抱在一起睡的。 心照不宣地都知道今晚又要zuoai。 趙停殷側(cè)躺,陳仝在她后面,yinjing抵著她的臀縫蠢蠢欲動。 陳仝戴好套后,摸了一把她濕潤的下體,輕車熟路地插了進(jìn)去。趙停殷嬌哼一聲,背微拱著,陳仝圈住她的身體,拔出來后又猛地全部進(jìn)入。 趙停殷“啊”了一聲,小腹一下一下地收縮著。 陳仝握著她瑩潤的肩頭,在干得她浪蕩呻吟的時候猛然停住,他在她耳邊問:“你有過前男友?” 趙停殷愣住,搖頭,想要轉(zhuǎn)頭看他,卻被他把著脖頸不讓她回頭。 他伸手在她的屁股上拍了兩下,啪啪兩聲巨響,趙停殷一下就疼出了眼淚。 “我沒有前男友……” 陳仝沒聽進(jìn)去,狠狠地又干了她一下,撞擊著她的臀,她被頂?shù)猛耙豢s,眼淚也掉了下來。 陳仝咬著牙,想起日記里的描寫—— 【外面下著暴雨,我們在干燥又暖和的被窩里做著最親密的事。】 “他也會這么干你嗎?” 趙停殷嗚咽著說沒有。 【夏天的香草味冰淇淋,還有白色的裙子,我都要記得?!?/br> 【他為了我而被人打得流血的那天,他親了我一下,當(dāng)時的我腦袋一片空白,胸腔里的心臟卻跳動不停?!?/br> 【他很愛我,我也很愛他,他喜歡喊我老婆,我想要喊他老公?!?/br> …… 一字一句,都蘊含著她濃烈的愛意與思念,溢出紙面的甜蜜。陳仝控制不住自己去翻看那本筆記本,每看一頁,心就往下墜一分。 翻到最后的時候,心臟已經(jīng)落入谷底,裂成幾瓣。震驚、恐懼、心酸和嫉妒種種情緒包圍纏繞著他,他被一張網(wǎng)絞住,幾乎喘不上氣。 他不記得自己是怎么把那本筆記本放回去的,也不記得他是怎么裝作若無其事地和趙停殷相處了一天。 他一天都在惴惴不安,嫉妒和憤怒裹著他。 惴惴不安于她給他的愛過于隨便過于厚重,他擔(dān)心她也會輕易收回。 嫉妒憤怒那個筆記本里的男人。 最后,他沉入名叫絕望的深淵。 他無時無刻都在想著筆記本里的那些故事,他想起她最喜歡穿的白裙子,她喜歡吃的香草味雪糕,還想起她經(jīng)常一個人蜷在一處望著天空,眼底的悲傷和思念濃烈而真實。 他的心臟像是被人用利刃剜了幾刀,汩汩往外淌血。 趙停殷被他幾近折磨般地cao弄,力度很大,動作也粗暴,甚至在她的肩膀上留了一個深色的牙印。 她發(fā)了瘋地掙扎,終于轉(zhuǎn)過身。可她卻震驚得僵住表情—— 陳仝的眼角有盈潤的光亮。 一貫冷冽的俊臉此刻露出的情緒能稱之為悲傷。 趙停殷抽了兩下鼻子,用身體抱住他,問他:“怎么了?” 陳仝說:“叫我老公?!?/br> 趙停殷愣住,磕磕絆絆地小聲說:“老……公。” 陳仝笑了一聲,想,他這樣也算贏了吧。 趙停殷沒有對那個男人喊過老公。 陳仝問:“你跟那個男人zuoai了吧?” 趙停殷已經(jīng)隱約猜到是怎么回事了,哽著喉嚨沒有應(yīng)答。此刻的她并不知道該如何跟他解釋筆記本里的事。 “他cao你的時候你也這么乖嗎?” 趙停殷搖頭,小聲否認(rèn)著。 “逼水也多能淋他一手嗎?” “你叫得也這么大聲嗎?” “他的雞吧有我大嗎?能讓你這么shuangma?能讓你這么想著他?” 趙停殷再也忍受不了,推了他一把,兩個人之間隔了半米的距離。她的唇顫得厲害,她想讓他閉嘴,想讓他給她一點時間她能好好解釋,她不想跟他吵架。 她說:“你有病。” 眼淚流了許多,整張臉都是濕淋淋的,絕望又美麗。 陳仝像是釋懷般地勾了一下嘴角,問:“你還喜歡他?” 五個字說得很慢,也很用心。 趙停殷死死地盯著她,眼珠動也不動,眼眶是濕潤的,還在往下淌淚。 她不承認(rèn)也不否認(rèn)。 “我愛你?!彼@么說著。 好歹也是個愛字嘛,愛比喜歡重了許多。陳仝對自己這么說著,卻又忍不住問,“他也叫陳仝?” 自己撕開了自己的血淋淋傷口。 當(dāng)他看到筆記本上的那個名字時,他不肯相信,掙扎震驚了幾秒,不得不相信了—— 那個男人也叫做陳仝。 所以,一切他覺得莫名其妙的點都解釋得通了。她莫名其妙的愛慕,莫名其妙的告白,莫名其妙的追隨,一切都有了原因。 只是因為這個名字。 陳仝陳仝,我叫了這個名字是幸運還是倒了八輩子的血霉呢。 他一直這么問著自己。 良久,趙停殷說:“是?!?/br> 破罐子破摔,撕破臉皮的爭吵。 這個字像是一顆炸彈,將陳仝藏在心中的小小期望炸得消失無影蹤。 * 來嘍,喜歡的投個豬,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