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后清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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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禮詩睡到后半夜的時候,脖子簡直要斷了,屢次試圖將段凱峰的手弄走,未果,她只能悄悄往床旁邊挪,在他的小臂上尋了一個枕起來沒那么硬的地方,正準備瞇眼睡覺,結(jié)果他另一只手又橫了過來,像是受不了她背對著他,摟著她就要往他身前拖。 她被他嚇得趕緊牽住了那只被她枕住的手,手心相貼,十指緊扣,身后的小祖宗才終于消停下來。她頸后的頭發(fā)被他撥開,他黏黏糊糊地湊過來在她脖子上又親了一口,才將頭擱上她的發(fā)頂,心滿意足地睡去。 第二天,易禮詩醒得比他早,她動了動快散架的身子,從床上爬起來,躺她身邊那個昨天晚上剛剛步入成人世界的男孩兒還閉著眼睛在她枕頭上熟睡。她的床對于他來講實在是有點小,他修長的四肢可憐兮兮地縮在一起,整副身軀幾乎要從床沿掉下去。 說實話,就這樣睡了他,她有點后悔。 但要讓她不睡他,她也會后悔。 她出門去給他買一次性牙刷和早餐,一路上也沒想明白哪種情況她會更加后悔。 如果段凱峰能不黏人就好了,經(jīng)過昨天晚上,她算是看明白了,段凱峰不僅黏人,他還霸道。她身上被衣服遮住的地方被他弄得全是印子,幸好他還懂點分寸,沒在她脖子和四肢作亂。 回到出租屋的時候,段凱峰已經(jīng)醒來了,他光著身子坐在她床上盯著她的書桌發(fā)呆,見她提著早餐進來,才抓了抓頭發(fā),朝她投來茫然的一眼。 她走到床邊說:“我下午還有兼職,你趕緊收拾一下就走吧?!?/br> 他這才如夢初醒一般,神色漸漸清明,動作卻依舊懶散。他伸手環(huán)住她的腰,掀開她隨意穿的T恤,在她的腰上落下一個guntang的吻。 她被他突然的動作驚到,正準備推開他,他卻先她一步松開了手,看著她的桌子問道:“學姐,你為什么買了那么多玉?” 話題被他巧妙的岔開,她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她的書桌上整整齊齊的擺了五件玉器盒子,盒子里有玉佩,有手鐲,只是那些都不是什么高級貨。 她將牙刷遞給他:“刷牙,先吃早餐。” 等到他洗漱完畢,坐到餐桌上開始喝豆?jié){的時候,她才開始回答他剛剛的問題:“那些玉都是找我導師買的。” “嗯?”未遭受過社會毒打的學弟一臉不解。 “我導師,喜歡在朋友圈賣玉,”易禮詩拿了一根油條慢吞吞地吃著,“想要找她指導論文,就必須想方設(shè)法討好她?!?/br> 雖然她導師沒有明確要求研究生們都來找她買玉照顧生意,但這種事不說大家也懂。 一開始易禮詩他們幾個研究生去找她上課,導師把他們和本科生的課程安排在一起,上課的態(tài)度也很差。后來聽院里的師姐指點,才知道這位導師對找她買了玉的學生態(tài)度跟別的學生截然不同。 “其實摸清楚套路了,事情反而好辦。我導師雖然有點市儈,但專業(yè)水平還是比較高的,找她買了玉就能得到精心的指導,總比那些看起來對你無欲無求,但實際上想方設(shè)法壓榨你的那類導師還是強很多?!币锥Y詩現(xiàn)在看得很開,“就是我平時要辛苦一點,多賺點零花錢而已?!?/br> “所以你才需要不停打工賺錢嗎?” “嗯,畢竟我下學期馬上就開題了,未雨綢繆總不是壞事。” 音樂學院的導師們大多脾氣古怪,自命清高,并且互相不對盤。都說文人相輕,其實樂人也差不多,總覺得音樂也要有個高低貴賤的鄙視鏈。易禮詩的導師是研究音樂劇的,院里僅此一位翹楚,所以她的處境還不算很差。 她有一個女同學是真的慘,跟了個男導師,聲樂方向的,是個沒有公開出柜的gay。易禮詩研究生面試時那男導師是面試官之一,叁月份的天氣,脖子上系了條絲巾,講話的時候捏著個嗓子,配上那指點江山的動作,一看就知道他性取向為男。 她同學跟他上課時,一句話沒說好,那導師居然給院里打報告說要跟她同學斷絕師生關(guān)系。那段時間她同學天天往院里跑,就為了向那導師賠禮道歉,結(jié)果還是不行,導師不接受道歉。 最后她同學沒了導師,被院里公認的老好人給收了,也算是有了個好去處。 “體院這種情況也挺常見的,”段凱峰說:“教練就是權(quán)威本身,容不得半點質(zhì)疑?!?/br> “所以教練叫你不談戀愛你就真的沒有談戀愛嗎?”易禮詩問。 他低低地笑了一聲,撐著腦袋看了一下窗外:“那時候是真的沒有時間,每天就是訓練、比賽、考試,眼里只有那顆籃球,根本看不到別的東西。”現(xiàn)在除了籃球,他還能看到她。 “你今天需要去培訓班嗎?”他問。 “去啊,五節(jié)課呢,”易禮詩抬了抬酸痛的胳膊,沒有提及昨天晚上他無度的索取,只是說道,“也只怪我本科的時候太不努力,現(xiàn)在只能去這種培訓學校打打零工?!?/br> 他看到她堪稱僵硬的動作,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臉色開始泛紅,干巴巴地安慰道:“你很優(yōu)秀啊,學姐?!?/br> 易禮詩搖搖頭:“真正優(yōu)秀的人不是我這樣的。本科的時候我只想當一條咸魚,那時候看著同學們?nèi)ゼ媛?,我也去,后來沒堅持下來,因為太累了,還不如躺宿舍休息。專業(yè)的話中等吧,練聲早上起不來,練琴也不認真,其他同學都是一大早去占琴房,我每次去都下午了,所以每次我都只能開到最差的琴房?!?/br> “在這樣的環(huán)境里,我只是最平凡最廢柴的那類學生,”她思考一下,對上他的眼睛,斟酌著開口,“所以,我跟你不是一個世界的人,你……” 后面的話她沒再說下去,段凱峰喝完最后一口豆?jié){,吸管在豆?jié){盒里發(fā)出“哧”地一聲。他將盒子放到一邊,手指用了點力氣,捏扁,指關(guān)節(jié)處顯出一點白。他接著她的話說道:“我記得我們昨天的約定,你放心。” 易禮詩敏銳地注意到他用了一個比較親密的詞匯——我們。 怎么看也不是一副能讓人放心的樣子。 不過,她又安慰自己,對于直男的用詞,她無須腦補過多。 就這樣吧,反正暑假過完就結(jié)束了,這兩個月再放縱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