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柔鄉(xiāng)_分節(jié)閱讀_3
秘書送了咖啡,又安靜的離開。 一時間,辦公室內(nèi)的氣氛壓抑的讓人喘不過氣來。 拿著馬克杯喝了口咖啡,阮思行看了眼愁云慘淡的幾個人,淡淡開口“坐。” 他一天沒吃東西,可直到現(xiàn)在也沒有饑餓感。 下午的會議,袁健不知哪兒來的自信,一開口就要把收購價格提高五十個百分點。 百分之五十個百分點。 阮思行冷笑著重復(fù)了一遍。 無稽之談也要有個限度。袁健明擺著就是不想簽合同。 原本十分鐘就能結(jié)束的會議,拖了四個多小時。饒是說話甚少的阮思行都有些口干舌燥。袁健頗有能拖一時是一時的打算,這讓阮思行非常惱火,最后雙方不歡而散。另訂時間繼續(xù)商談。 “賀宇,你仔細(xì)調(diào)查一下袁健的助理。” 這個人絕對不簡單。今天下午的談判,與其說是他和袁健的談判不如說是他和這個新助理的對決,對方談判的技巧與他不相上下,這讓阮思行有些匪夷所思。在阮思行看來如此有能力的一個人足夠在其他公司大展宏圖,為何偏偏跑到窮途末路的袁健身邊。 “好,明天給你資料?!辟R宇原本皺著眉翻閱著手里的文件,聽到阮思行的聲音,才抬頭回應(yīng)。 阮思行站起身,身后的疼痛讓他皺了皺眉,坐著的時候沒什么感覺,站起身之后才發(fā)現(xiàn)身體的不妥。稍微停頓一下阮思行才開口說道:“都回去吧,明天再制定具體的計劃?!?/br> 賀宇慢吞吞的走在一行人的末尾,到了門口又回頭看著阮思行。阮思行側(cè)身透過落地窗看著樓下車水馬龍的街道,玻璃窗上倒映了賀宇高挑的身影,阮思行垂下長長的睫毛道:“有什么事,明天再說吧?!?/br> 賀宇眉眼中閃過一絲擔(dān)憂,終究是沒說什么。 給司機打了電話,坐上專用電梯下了樓。在公司大門站了一會兒,公司配的車沒見到,一輛銀色的卡宴停到了阮思行身前。 車窗緩慢下降,一張似笑非笑的臉出現(xiàn)在他面前:“上車?!?/br> 阮思行冷漠的看著杜義:“林浩天又怎么了?!?/br> 杜義手臂搭在車窗上,看向阮思行的表情有些玩味:“我不介意繼續(xù)停在這兒解釋你的問題,但你知道,林少不喜歡等人?!?/br> 阮思行沒有繼續(xù)僵持,他可以無視杜義的存在但他不能不在意林浩天。 看著一路回家的景色,阮思行的臉色有些蒼白,記憶中林浩天在家等他只有兩次。那是他一直嘗試遺忘卻偏偏忘不掉的記憶?;蛟S身體模糊的意識到今晚定是逃不過了,阮思行突然覺得胸口很悶,喘不上氣來,他降下車窗,松開領(lǐng)帶又脫了西裝外套。 杜義從后視鏡中看到了阮思行的舉動,挑了挑眉說道:“你最好上樓再脫,別讓林少誤會我?!?/br> 阮思行像是沒有聽到杜義的話,手中動作不減。解開襯衫袖扣,向上挽了幾下,露出了小半截纖細(xì)的手臂。 窗外的秋風(fēng),隨著車子的行駛呼嘯進來,冰涼的冷風(fēng)吹透了阮思行每一寸裸落在外的皮膚。 景德小區(qū)臨河而建,在A市也算上中高等小區(qū)。阮思行的房子就是其中一幢高層的12樓。杜義把阮思行送到了樓下,杜忠站在門外替阮思行開了車門,微躬著身子,開口道: “阮少,請?!?/br> 動作言語不可謂不恭敬。 阮思行好久沒聽到這個稱呼了,他突然有些恍惚,腳落地的時候便失了力度。阮思行剛意識到腳步不穩(wěn),就忙扶住車門。雖說反應(yīng)及時,卻也扭到了腳踝。但是他并未表現(xiàn)出來,阮關(guān)上車門,跟著杜忠上了樓。 杜忠是林浩天的貼身管家,也是林浩天的隨身保鏢。不僅照顧林浩天的衣食住行,也兼顧保護林浩天的安全。道上的人都知道只要看到了杜忠,林浩天八九不離十就在附近。 阮思行從小就被灌輸了杜家世代效忠于林家家主的思想。 杜家對于林家就像賣了死契,從生到死都是林家的人。說來阮思行多年前也享受過這種待遇,而到現(xiàn)在,只能說天意弄人了。 12樓有三家住戶,林浩天當(dāng)年買下了一整層賞給了阮思行。林浩天的原意是讓阮思行全部打通,整體裝修。阮思行卻只挑了一套較小的房子。 一個人住真的不需要太大的空間。 樓道里有四個保鏢,分別站在電梯門和樓道口。 阮思行被杜忠請到了門口,直至進了室內(nèi),才虛掩上門離開。 表面上的恭敬,也不過是奉命行事。說到底,他們都不過是林浩天手下的棋子罷了。 客廳的吊燈沒有開,從門廳可以清楚的看到主臥透出的暖黃色燈光。阮思行沒有直接去主臥,而是去了側(cè)臥的浴室洗了澡,原本打算穿著寬松的家居服,轉(zhuǎn)而又想反正也是要脫的,還不如給林浩天方便,便裹著浴巾踏出了浴室,擦著濕漉漉的頭發(fā)出來的時候,客廳的水晶吊燈正發(fā)揮著它能閃瞎人眼的功能。此刻已經(jīng)看不到了早上滿地的狼藉,沙發(fā)上放了嶄新的靠枕。 林浩天閉著眼靠坐在沙發(fā)上,他的五官冷硬利落,裸著的上身從胸口到腰部都纏滿了厚厚的紗布,遒勁有力的長腿包裹在牛仔褲內(nèi),雙腳搭在玻璃桌上,顯得隨意又放松,甚至能從他閉著的臉上看出一絲疲憊的姿態(tài)。 只是當(dāng)他睜開那雙如同獵鷹般帶著壓迫感的雙眼時,林浩天整個人的氣場就會完全轉(zhuǎn)變。那是一種讓人無法忽視的震懾,以及由心而生的恐懼。 阮思行此刻就處在這種充滿威懾的注視下,然而他本人卻像是毫無察覺,繼續(xù)擦拭著頭發(fā)。 “過來。” 林浩天放下雙腳,盯著阮思行,命令道。 反抗只會更糟糕,腦海中不斷出現(xiàn)前兩次的慘狀,阮思行一步一步的走向林浩天。 阮思行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只是身體卻不由大腦控制,輕微的顫抖著。 跪在林浩天分開的兩腿之間,阮思行的表情還是像往常一樣冷淡。 林浩天面無表情的看著跪在自己面前的阮思行,看著阮思行伸出被水汽蒸的粉嫩的手指,嘗試幾次才解開他的牛仔褲紐扣,拉下拉鏈。直到阮思行握著他的巨大的時候,林浩天才感受到來自阮思行微不可察的顫抖與恐懼。 阮思行心里做了無數(shù)建設(shè),才將頭埋在林浩天的跨間,伸出舌頭舔著眼前可謂恐怖的東西。他握著林浩天的熾熱,只吞了一個前端就惹得他胃里不斷向上反酸水。 虛掩的大門外有細(xì)小的交談聲,隨后便有人敲門。 杜忠的聲音透過半掩的防盜門傳進來:“林少,人帶到了。” 林浩天聲音沙啞,開口道:“進來。 客廳的沙發(fā)正對著門廳,只要有人進來便能將客廳的一切一覽無遺。阮思行背對著大門,強壓著嘴里的酸澀,吞著手中的東西,直到聽到身后開門的聲音才意識到林浩天的意思,他吐出口中的熾熱,從嘴角牽扯出一條黏膩的銀絲。 杜忠進門后目不斜視,立在門口盯著地上的腳墊等著林浩天開口。倒是他身后的人,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看著室內(nèi),最終視線停留在阮思行光滑的脊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