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論白月光的自我修養(yǎng)_分節(jié)閱讀_25
她望向那湖中一碧萬頃的蓮葉,心想要不然多采一些蓮蓬回去。對了還有蓮葉蓮花,可以拿來做成茶還有糕點。對上官若而言,自是糕點更有吸引力。她膽子挺大,向不遠(yuǎn)處??堪哆叺男〈系睦衔陶辛苏惺帧?/br> “小姐!太危險了!”采月欲哭無淚,對著這位任性的主兒,她也是無能無力。 “采月你就是膽子太小了?!鄙瞎偃舭T嘴。 說話間,水波蕩起點點漣漪,一葉輕舟向她們駛來。 “小姑娘想要親手去采蓮?這個時候的蓮子還沒有熟透,吃起來可甜。我家小孫孫最愛吃了。”老翁撐著木漿笑言。 上官若點了點頭,眼中滿是向往。 小船載著上官若主仆兩人駛向蓮蓬密集之處。 載著堆滿了半艘船的成果,上官若終于心滿意足,決定打道回府。卻在不知不覺間進(jìn)入了藕花深處。好在劃船的老翁極有經(jīng)驗,也不會存在迷路的危險。 她就在在這樣的情況下抱著幾朵紅蓮撞上了那個人。 兩個男人對坐,一白衣一錦衣,看起來年紀(jì)都不算大。中間正煮著一壺清茶,冒著寥寥青煙。聽見有人推開蓮葉而來的聲音,正對著來船一方的錦衣少年眼中閃過警惕,他對面的男人卻是沒有分毫反應(yīng)。 上官若愣了一兩秒,竟然沒有及時叫老翁掉頭避開。她是認(rèn)識錦衣少年的,蘇州知府的小兒子,算是她的青梅竹馬,也是她娘親為她物色的夫君候選人之一。不過因為她即將離開蘇州,所以得以暫時擱淺。 現(xiàn)在就退下吧,未免太慫了一點,上官若自覺不是自己的作風(fēng)。因而她挺起胸膛,睜著她那雙水汪汪的杏眼毫不服氣地望向錦衣的少年。氣勢不要輸,她心道。 “若兒?”離得近了,端木瑾也終于認(rèn)出了少女,不著痕跡地松了一口氣。他也知道上官若的性子,算得上光明磊落,不會做出刻意窺視的事情來。況且他也聽說了上官家的小姐應(yīng)邀去賞荷去了,地點想必離這里不太遠(yuǎn)。 “我瞞著大家獨自跑出來的,瑾哥哥可不要告訴我爹娘他們?!鄙瞎偃魧Χ四捐€算是親近,因而態(tài)度極為自然,她吐了吐舌頭,“我這就離去,不打擾你們敘舊了?!彼仓雷约核﹂_了眾人的行為很不妥當(dāng)。若是父親母親知曉,必然會嘮叨許久。因而擺出一副配合的模樣,希望端木瑾能夠幫她隱瞞下來。 不等端木瑾回應(yīng)她便要轉(zhuǎn)身離去,正要催促老翁倒船,卻聽見了一聲輕笑。 這聲音該怎么形容呢?不夠霸氣,也不夠冷冽,勉強(qiáng)稱得上溫潤,比之溫潤又多了一些東西。不是不夠特色,而是找不到一個合適的詞語來形容。但奇異的是聽著這聲音上官若腦海中直接浮現(xiàn)出一個溫雅貴公子的形象,明明臉正面都還沒有見到。 下一秒上官若忽而意識到這是在嘲笑自己,她瞪大了眼睛惡狠狠望過去,恰逢對面那人回首。 她從前總是覺得書中“蕭蕭肅肅,爽朗清舉”這八個字實在是太飄,根本想象不出到底是如何模樣,要她說不就一個詞好看嗎?可是看著這個人,她腦海中卻只有這幾個字浮現(xiàn)。她曾唾棄極了的古人之風(fēng)也忽而有了具體參照。 上官若不由得有些失神。她身邊并不缺乏才貌雙全的少年,和這個白衣男人坐在一起的端木瑾便是其中一個??僧?dāng)和這個男人同時出現(xiàn)在一個畫面里時,便失色了太少。才發(fā)現(xiàn)兩者根本從來不可比擬。端木瑾是人間松,而這個男人卻是天上云。如何能夠放在同一水平線上比較。 端木瑾將上官若的反應(yīng)納入眼中,心中不由得暗叫不好。他當(dāng)然不奇怪上官若會為自家主上的風(fēng)儀所攝??墒莾扇酥g根本不可能。如沈慕離這樣的人是讓人仰望的,他是最理想的主君。端木瑾卻想象不到他走下人間,為某個女子魂牽夢繞的模樣。 正因為他將上官若當(dāng)作meimei,他才不想看到她陷入這樣無望的單戀中。 “你朋友該等急了!”他催促。 上官若回神,羞紅了臉,自己竟然望著一個陌生的男人發(fā)呆。她惱羞成怒地催促著同樣有些發(fā)呆的老翁離開。 等到少女的身影消失在視線中,沈慕離才緩緩開口,“上官信那老狐貍的女兒?” 作者有話要說: 新的開始么么噠。 ☆、故事之后(二) “是?!倍四捐睦锇到胁缓茫钕略摬粫θ魞河信d趣了吧。 沈慕離好笑地看著他緊張的神情,手指在素凈的白瓷杯上輕輕劃過,“怎么,你喜歡她?” 在這狹窄的小舟上,兩人的距離本就不可能被拉遠(yuǎn),足夠沈慕離將端木瑾的神態(tài)轉(zhuǎn)換看得一清二楚。而端木瑾卻是不敢直視沈慕離的。 聽出沈慕離話中的打趣之意。端木瑾的心放下了大半,這才有條有理地為自己辯解,“她是從小看著長大的,親meimei一般的存在,哪里會有多余的心思?!?/br> 沈慕離沒有說信,也沒有說不信。只是用他那雙含著清淡笑意的眼就這么直直地與端木瑾對視,目光洞明,似是能看透一切轉(zhuǎn)瞬即逝的隱晦想法。 端木瑾自覺問心無愧,竟然也在這一雙眼中退敗了。他當(dāng)然不喜歡上官若,如上官若這樣的女子,做meimei寵著還好,卻不是他能夠情投意合與之?dāng)y手一生的妻??蓻]有人會有自信,自己完全沒有任何陰暗的方面,所以上官若做不到長時間地與這么一雙看透了他整個人的眼對視。 好在沈慕離也沒有繼續(xù)折騰他,而是隨意轉(zhuǎn)了話題,“最遲三月,新任的江南巡撫就會到達(dá)蘇州,你們也該準(zhǔn)備起來了?!彼唤?jīng)心地折下了離他最近的一片蓮葉,將蓮葉上的晶瑩露水緩緩傾入正在溫?zé)岬牟鑹刂?,“上官信一走,我也會在不久后離開?!?/br> 端木瑾先是有些茫然,旋即頓悟,“李大人是您的人?” 新任江南巡撫李欽,出身嶺南李家,少狂縱,及冠之后痛改前非,未三年,中進(jìn)士,此后節(jié)節(jié)高升。端木瑾從來沒有想過這位也是自家殿下的人,由此可以觀殿下的勢力埋得有多深,又有多廣。 有了李欽坐鎮(zhèn)江南,沈慕離也的確可以離開了。之前是因為上官信太過精明,而江南自古便是兵家必爭之地,沈慕離脫不開身,需要親自在江南布局。而如今,上官信一離開,新來的江南巡撫又是沈慕離的人。沈慕離自是可以毫無后顧之憂的離開。 “今上為何突然開始任用新人?”李欽年不及三十,雖然有能力,資歷卻有些單薄。怎么會突然躍居高位,這顯然不符合皇帝一貫用人的習(xí)慣。作為想要做出一番大事業(yè)的青年,對皇帝的性格以及行事風(fēng)格必然得有所了解。 聞言沈慕離笑得古怪,“他想要退位?!?/br> 為了太子,這位帝王也真真是一顆慈父之心,還要提前為他布置一番,也好保證權(quán)力的平緩更替。 “陛下正當(dāng)壯年!”端木瑾失聲,卻也極其信任沈慕離對時局的判斷。正是因為信任,端木瑾才會感到不可思議。從古到今哪一個帝王不是死死抓著自己的權(quán)力,當(dāng)今就這么清新脫俗,不流俗于吾等凡人? 他心里明白上官信是今上的心腹,卻并非是太子的心腹。召他回京,何嘗不是為了騰位置給新的帝王心腹。也可以說上官信在今上眼中地位不錯,特意將他從魚龍混雜的江南撈了出去。 “我們這位陛下,還真是一位情圣!”沈慕離似乎贊嘆。他低斂著眉眼,旁人看不清他說這話時的表情。身側(cè)的水面上,一片蓮葉靜靜地躺在水面之上。 舉世皆知當(dāng)今獨寵皇后一人,甚至為她廢去了后宮三千,此等深情,帝國無人不知。而太子正是當(dāng)今與皇后長子。 端木瑾小心翼翼地看了看他的臉色,不敢接話。有些話沈慕離說得,他卻聽不得。 “瑾之啊瑾之,你有時候就是思慮過多?!鄙蚰诫x笑,“你這個性格可不好。遲早會回吃虧?!彼苡惺裁聪敕ǎ胺凑缫蚜?xí)慣……” 習(xí)慣了什么呢?端木瑾嘴中苦澀不已。 …… 相比古代而言,沈慕離其實更喜歡現(xiàn)代,生活的舒適度不在一個等級上。雖然無論哪個世界的特權(quán)階級都不會差到哪里,但相比較而言,現(xiàn)代總是要簡便許多。修□□則更好一些,他可以使用的力量會多出許多。 自從被法則喚醒之后,他的實力便被壓制了下來。每到一個世界變會保持在每一個世界能夠容忍的最大力量之下。若要強(qiáng)行突破世界極限也并非不可以,但隨之而來的麻煩會使得沈慕離暴躁。為了一時的爽快,實在是不值得。況且法則本也沒有要求他做什么,對他最大的期望也不過安分一點。暫時而言,沈慕離還是能夠接受的。 而且多點限制,游戲才會更加有意思,才不會使得他太過無聊。他也并非除了力量就一無是處,活了這么久,開通的技能點已經(jīng)遠(yuǎn)超出常人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