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3章 你想要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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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輕一推,或者是腳下一個細小的踉蹌,都足以要了他的命。 這對于一個成年人來說也是最驚險的時候,是以后無數(shù)個夢魘的時刻。 但冬瓜的臉上卻沒有半點懼意。 薄夜寒的目光最終落在他單薄的胸膛上。 那里正控制不住的上下劇烈起伏著,帶著細微的顫抖。 薄夜寒的心倏地一痛,猩紅徹底染遍全眸。 冷澄一眼便對上他這樣的眼神,被他的氣勢嚇了一大跳,然而驚嚇之后是更多的憤怒。 這么多年,他和陸雪偷偷摸摸,他作為冷氏的二少爺,不是沒錢,不是找不到女人。 他留著陸雪在她身邊,說到底還是對她有點喜歡的。 然而呢,把陸雪捆在身邊的是薄夜寒,是涼城薄氏的董事長,是他怎么努力也敵不過的人。 這種不忿經(jīng)過時間的渲染逐漸演變成不甘,到最后成為支撐著他對薄夜寒恨意的那股執(zhí)念。 他早已記不起陸雪曾經(jīng)讓自己心動的模樣,卻一直記得對薄夜寒的恨意,尤其在冷氏被薄氏不斷打壓,公司每況日下之后。 憑什么呢,這個人不過是他們的平輩,卻站在所有人仰望的高度。 冷澄越想臉色越沉,牙齒在風中咬的吱呀作響。 他突然感受到了手中的重量感,低下頭去,薄夜寒的兒子正一動不動的站在他的身邊,因為刀尖抵著他,半點不能掙扎。 冷澄笑了起來,笑聲格外不懷好意。 可是現(xiàn)在不一樣了啊,他手中的是薄夜寒最愛的兒子。 雖然表面上看不出來,但通過陸雪的嘴,他們早就知道薄夜寒對著這個兒子格外重視。 現(xiàn)在他的軟肋在自己手里,心里一定非常不快活吧? 冷澄笑啊笑啊,在薄夜寒冰霜一樣的眼神中,將冬瓜直接拎著后頸抬了起來。 “怎么樣,很心疼吧?”他斜著嘴,臉上滿是得逞的笑意。 薄夜寒的確很心疼,心疼得若是冷澄現(xiàn)在在他手里,他早已經(jīng)將他碎尸萬段。 他能感受到自己的理智隨時就要崩.盤,可是冬瓜澄澈的眸子卻一直盯著他,那目光好似一盆清涼的水劈頭蓋臉澆到他頭上,讓他保持最后的理智。 薄夜寒緊抿著唇,那雙沉冷的眸子忽然在此刻動了動。 隨后他看向了一旁的陸雪,觸及到后者眸底一閃而過的欣喜后,他嘴角嘲諷的笑了笑:“你隱瞞的很好,我有過懷疑,但沒想到竟是真的?!?/br> 陸雪一聽,身子頓時震了震,臉上現(xiàn)出些難堪。 冷澄倒是不管不顧的笑起來:“當然,你以為我們是最近才開始的么?實不相瞞,我和她在一起已經(jīng)八年多——” “冷澄!”陸雪的怒聲打斷了他。 冷澄臉色一僵,隨后竟毫不猶豫的嘲諷回去:“怎么,你還不愿意告訴他么,還以為他能回心轉(zhuǎn)意娶你進薄氏?!” 他說著又憤怒的往地上淬了一口:“你就做夢吧,還在癡心妄想呢,姓薄的從來沒把你放在心上過,今天本應(yīng)該是你洋洋得意的訂婚禮呢,還記得前幾天你驕傲的在我面前讓我以后不要再找你的模樣么!” “呵呵,”他又冷笑了聲:“最后還不是像條癩皮狗一樣的求我?guī)湍悖愎痪褪莏ian!” 冷澄的聲音越發(fā)的大,話語仿佛化作了裹在風中的刀子,刮的陸雪的臉頰生生的發(fā)著疼。 她眼神恍惚了一下,聽到這樣侮辱的話竟然只能張張口,半點不知道說什么。 冷澄說的對,他說的都對。 今天本來該是她的訂婚禮的,對面的男人說要娶她,要娶她。 可是現(xiàn)在呢,她站在危險天臺的邊緣,冷風就快要把她貫下去了,他的臉上有半點擔心么? 沒有,甚至他是不耐煩的。 陸雪的情緒如同緊繃的弦,此刻那根弦已經(jīng)被刺.激的隱隱有崩斷的架勢。 她猛地快走幾步,往冷澄的身邊走去。 “把孩子給我!”她怒吼一聲,接著便要從他手里搶過來冬瓜。 薄夜寒看著這一畫面,心中對冷澄剛才的話沒有半點在意,看準了時機手指在口袋摸索,很快順利的撥出去了一個緊急電話。 在那邊接起來后,手機發(fā)出‘嗡’的一聲細小的提示。 薄夜寒就在此刻怒喊:“放開他!只要你們能放開冬瓜,我什么都可以答應(yīng)你們?!?/br> 說到這里,他在對面兩個人的目光中嗓音頓了頓,更加低沉了些:“把孩子放回來,用我來換他們?!?/br> 冷澄果然嘲笑:“姓薄的,你在開什么玩笑,你以為我們不知道你想耍什么花招么?” 薄夜寒卻恍若未聞,直直的看向陸雪,甚至帶著些認真:“這里是天臺,除了我們沒有任何一個人,我能做什么?” 抿了下唇,他慣常深冷的眼神中突地多了些東西,泛著隱隱的流光,嗓音也淡了些:“當初讓你搬入這沁和園,你應(yīng)該知道,沁和園對我來說是特殊的。只是我沒想到,最后竟落到這種地步?!?/br> 薄夜寒說這些話時,臉色是淡淡的,卻讓人忽視不了他話中的落寞和自嘲,狂風下他高大的身影竟然在此刻顯得有些落寞。 陸雪爭奪的動作果然停頓了一下,臉上多了些動容。 然而冷澄卻是飛快的反應(yīng)過來,帶著冬瓜連連快走幾步,遠離陸雪,手上的刀鋒已經(jīng)在行動時猝不及防陷進去幾分,冬瓜的脖子上頓時留下長長的一道血跡。 冷澄還在顫抖著:“陸雪蠢,我可不蠢,今天你若是不答應(yīng)我們的條件,我就算是死,跳樓之前也會拉下這個孩子!” 他說著,手更加威脅的動了動。 這一下,就連冬瓜那么忍耐,也不免悶哼了一聲,細小的童音裹在塞在他嘴里的毛巾后,很快便消失了。 然而在薄夜寒耳中,卻不亞于一道天雷。 此刻口袋里的電話應(yīng)該已經(jīng)通話了好幾分鐘,而剛才他也故意說出了此時的地址。 現(xiàn)在所要做的,就是拖延時間了。 薄夜寒輕吸了一口氣,鷹眸瞇了瞇,將翻山倒海的洶涌情緒都壓了下去,只余下慣常的深不可測和一片淡漠到極致的冰冷。 “你想要什么?”他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