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何渣的總是你[快穿]_分節(jié)閱讀_47
“我……其實是朝廷派來剿滅南家寨的。”李明司松開南幕,失笑道:“我所做的這一切,都是為了今日?!?/br> “你不是的,不是那樣的……”南幕猛地轉身,不可置信的看著李明司。 “可事實,就是這樣啊?!崩蠲魉矩撌挚聪蚰橇终紵幕鸸?,“不然,寨子怎會自己著火呢?” “那,那是小弟們失手將鞭炮點燃……”這樣的虛言假語,連南幕自己都圓不下去。 “這謊,你自己也圓不下去吧?”看著李明司笑得云淡風輕的模樣,南幕只覺錐心的疼。可李明司又何嘗不是,負在身后的十指緊攥在一起,深深陷入掌心刺痛著他的神經(jīng)。 “南幕,是我利用了你,抱……” “我不需要你的道歉!”南幕打斷李明司的話,失痛笑道:“你敢捫心自問,你真的對我們沒有半分情義嗎?相處的這些日子,難道都是假的嗎?” “是,全是假的?!崩蠲魉举慷D手腕,旋即便見一把匕首抵在南幕的脖頸間:“南幕,我……我從未對你真心過。我所有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完成朝廷的任務?!?/br> “你對我,真沒有動半分情嗎?”南幕目光如似死潭般深邃寂然,平靜的盯著李明司。 聞言,李明司握匕首的五指微顫。若說沒有情,那是假的,可那又能如何?那本就是他所靠近南幕的目的。只是不知從何時開始,他便已假戲真做,使得他入戲太深,才致此事發(fā)生。 “……沒?!眊untang的淚水無意識地盈了眼眶,順著李明司的臉龐滑下,“我沒……”下刻便聞其哐當一聲,匕首掉落在了地上。 “明司……” “你別過來!”李明司朝南幕呵斥道,遂后蹲下身,抱著雙臂嗚咽起來。 “明司,我……”南幕不知該如何安慰李明司,“噗——!” 未等南幕回過神來,一記飛鏢猛地插在他的背上,南幕猝不及防噴出一道血霧。遂后,聞得‘嘭’的悶響,南幕雙膝跪在李明司面前。 “南幕……”李明司稍楞片許,忙緩過神來,將南幕抱在懷里,而后便看見南幕背上陷進皮rou過半的飛鏢。這飛鏢極其鋒利,其上還刻有紫龍紋——是傅梓文的獨門暗器。 “師弟,我知道你下不了手。”傅梓文看向李明司柔聲道:“所以,只好由我出手替你將他解決了?!?/br> “誰讓你出手的?”李明司緩緩松開南幕,起身與傅梓文平視:“誰讓你……出手的!”最后三字,李明司咬的極重,牙亦咬得生生的疼。 “師弟,你可別忘了,這是朝廷交予我們的任務?!备佃魑拇鸬溃骸拔抑獛煹艽舜稳蝿沼须y,故此,才請大人派我前來。我本以為師弟你只是做場假戲……” “本來就是假的!”李明司打斷傅梓文的話,咬牙恨恨道:“這所有的一切,全都是假的!假的!” “師弟,旁觀者清?!备佃魑奶执钤诶蠲魉炯缟?,柔聲道:“你是否真的對那深山野人動真情了?” 李明司偏頭看向一側,不語。傅梓文搭在李明司肩上的手,突然迸出幾分勁道,死死捏住李明司的肩膀,李明司疼的眉頭微微一皺。 “明司,若這山野之人都能讓你為之所動,那我呢?”傅梓文斂眉問道:“我與你同出師門十數(shù)載,難道我們之間的情義,比不得你認識不過數(shù)月的鄉(xiāng)野粗人嗎?” “誰他娘的,才是鄉(xiāng)野粗人……”正這時,南幕的聲音漸漸傳來,只見南幕踉蹌起身,斜飛入鬢的劍眉微挑,倨傲不恭:“老子南家祖輩皆是開國元帥! 要不是那狗皇帝杯酒釋兵權,你以為老子能落草為寇?就你這耍陰招的狗籃子,豈能與老子南家相提并論的!” 話音剛落,南幕噗的又噴出一口血霧。 “南幕?!崩蠲魉就崎_傅梓文朝南幕走去,卻又被傅梓文攔?。骸安还芩遣皇悄蠂獛浀暮笕?,我們此次任務就是剿滅南家寨!師弟,你可不能因一個毫不相干的人,而斷送你自己的后路! 你可知你此番做,會造成什么樣的后果嗎?” “大不了……”李明司淺笑道:“一死罷了。我李明司不怕死,活了十數(shù)載,我從不知自己為何活著。我不過是作為一顆棋子,替朝廷解決明面上不能解決的人罷了。 我曾覺得,自己不過臺上戲子,唱得一出開場好戲,而落得戲散退場,終是留不住一人。許是這戲子無情,才使得看客無情吧?!?/br> 李明司松口氣,繼續(xù)道:“直至我遇見南幕,我才明白,縱使我真的無情無義,演得這場好戲,他亦是會為我留到最后…… 昔日,哪次任務不是瞧著達官貴人,不是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樣瞧著我,苦苦哀求無果,便終是成了痛恨的嘶罵哀嚎。只有南幕不同,或許是我動了私心,亦或許,是真的喜歡上了他?!?/br> “師弟!你清醒點兒吧!”傅梓文薄責道:“這不是開玩笑的事兒!我們生來便是為了朝廷效命,你可以喜歡別人,我不在意!可你不能喜歡與朝廷作對的人??!” “我從不做后悔的事?!崩蠲魉究聪蚋佃魑?,懇求道:“師兄,我求你,把紫文鏢的解藥給我……” “……師弟?!?/br> “給我!”李明司喝道,他知道師兄是為他好,可他放不下南幕,更不愿眼睜睜看著南幕死在他的面前,“給我……快給我?。。 ?/br> 傅梓文瞧著李明司這般近乎瘋癲的模樣,心底心疼極了。明明是他陪在李明司身邊最多,是他關心李明司最多,可李明司眼里,卻從未有過他的影子…… 他是李明司的師兄,便永遠只能是李明司的師兄。 “只要你愿意救南幕,我,我和你做……”李明司抬眼看向傅梓文,堅定道。“只要你答應,你要什么我都可以給你?!?/br> 聞言,傅梓文笑了,他不知是在笑李明司,還是在笑可悲的自己。李明司為了個認識不久的南幕,便輕易答應了他苦求十數(shù)載的期許。 可他所要的,不是這樣。他所想要的,是李明司與南幕在一起時那般發(fā)自內心的笑容。而不是將其作為交換的條件,被.迫不已換來的。 是他輸了,輸給了一個無名的毛頭小子…… “拿去吧。”傅梓文久久佇立在原地,瞧著李明司給南幕解毒,心中亦是遍體鱗傷,再呆下去,也毫無任何意義。 “李明司,在剿滅南家寨任務中以身殉道?!备佃魑哪_步稍頓,藏匿在袖中十指不甘緊攥,在掌心間留下滲血月牙?。骸澳愫米詾橹!痹捔T,便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顧不得傅梓文,李明司替南幕褪掉上衣,將內力聚于指掌間,驀地拍向南幕胸口,遂后便聞道哐當聲響,紫文鏢便落在船上。 李明司蹲身半跪,使南幕靠在自己肩膀上,瞧著南幕后背已經(jīng)開始發(fā)紫泛黑,他眉頭不由一皺,旋即將膏藥涂在傷口處。 “呃……”膏藥鉆入皮rou,如似百蟻噬骨般疼痛難忍。 感受到南幕身體微顫,李明司輕輕抱住南幕,而他耳畔輕聲道:“很快就好了,再忍忍?!?/br> “……嗯。”南幕身體冒著虛汗,浸濕李明司身上的衣衫。微屈十指緊了松松了緊,被汗水浸透。 李明司剛替南幕擦掉額間汗水,未過片刻,便又滲出一片,他心里雖急躁,卻也無能為力。此刻,他體會不了南幕的痛苦,所能做的,便是陪在他身邊,說幾句安慰的話,僅此而已。 “寨主!明司哥!”正此時,岸邊傳來山寨小弟們的聲音,烏篷船里湖岸本也不遠,其中一名小弟脫了衣服躍入水中,朝兩人游來,麻溜兒的爬上船。 本想給李明司和南幕打聲招呼,可看著眼前情況也不好說什么,便獨自拿起船篙朝岸邊劃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