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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下偶爾有學(xué)生走過,花壇里的紅色左右擺動,風(fēng)拂在臉上,即使有睡意也能被吹醒。 “咱倆都在一起了,是不是考試前三那個不算數(shù)了?” 江白逸興致勃勃,連看沈一星的眼中都是帶著光。 沈一星最怕的就是江白逸三天打魚兩天曬網(wǎng)的學(xué)習(xí)態(tài)度,他下巴靠在欄桿上,沐浴著陽光,一句話也不回應(yīng)。 江白逸勾住沈一星的肩,腦袋在沈一星的臉上使勁蹭蹭,問道:“明天放假了我想約你?!?/br> 沈一星淡淡道:“沒空?!?/br> 江白逸一激靈,腦補(bǔ)出頭頂?shù)木G帽,說道:“你約了別人?” “在家練琴寫作業(yè)譜曲。”沈一星無語了:“哪次放假我有空的?” “哦?!苯滓萑鰦墒。哿肆鑱y的頭發(fā),說道:“上次跟趙辭他們唱歌那天你不是有空?” 沈一星提醒道:“那是你硬拉我去的?!?/br> 對話到此,江白逸琢磨一路的約會計(jì)劃被沈一星扼殺在了搖籃里。 無奈之下,江白逸只好捧著沈一星的臉在他唇上親一口,以此來滿足內(nèi)心的占有欲。 走廊另一頭的辦公室大門被打開,江郁被王復(fù)生送出門,由于走廊上空曠,他一眼就看到了盡頭兩個男生黏糊在一起。 走近了才明白,不是兩個男生黏在一起,而是其中一個單方面地在逗另一個開心。 再走近點(diǎn),江郁的嘴角往下壓,臉上一陣青白。 “沈一星,琴就在那又不會跑,少練一天多練一天差不到哪去,你看我就......” “小逸。” 江白逸瞬間收聲,嘴角的笑容仿佛從沒出現(xiàn)過,轉(zhuǎn)過頭時(shí)的表情冷了七八分。 沈一星和江白逸是同時(shí)轉(zhuǎn)頭的,面前的男人肩膀?qū)掗?,整潔的西裝勾勒出結(jié)實(shí)的輪廓,那副墨鏡已經(jīng)摘了,露出一雙比深淵更似深淵的眼睛。 江郁看了眼沈一星,聲音渾厚有力地問:“小逸,這位是?” 江白逸冷冷地開口:“又沒外人,別裝了吧?!?/br> 江郁不把江白逸的話放在心上,笑了笑說:“是沈一星同學(xué)吧,跟我家小逸關(guān)系真好,這孩子從小就不太喜歡接近人,沒給你帶來什么困擾吧?” 沈一星禮貌地說:“沒有?!彼簧瞄L和家長一輩的打交道。 江郁瞥了眼江白逸,說道:“你跟我來一下?!?/br> 江白逸瞇起眼,揉了揉沈一星的頭發(fā)說:“你在這里等我?!?/br> 江郁一直走到轉(zhuǎn)角的樓道才停下,他把手里那份給王復(fù)生看過的文件拍在江白逸懷里,說道:“記得填。五年一次,機(jī)會難得?!?/br> 江白逸翻開文件第一頁,看完開頭就沒了讀下去的欲望。 他把文件以同樣的方式拍回江郁懷里,說:“不感興趣?!?/br> “你還要鬧到什么時(shí)候?”江郁發(fā)覺自己說話太響,壓著聲音說:“你討厭我是一碼事,彈不彈琴又是一碼事,你都十八了,還非要拿你的人生來跟我作對嗎!” 江白逸的鼻息平穩(wěn),這種對話見怪不怪,江郁不了他,他也不想讓江郁了解自己。 “有些事是我對不起你和你媽,但我也同樣對不起傅禹和若樺。你因?yàn)檫@些事恨我怨我,我都不在乎,算我求求你,好好為自己的未來想想,行不行?” 江郁的話幾乎帶著哀求,他一四十好幾的人,天天被兩個兒子折騰,心累身累,恨不得趕緊兩腳踏棺材里。 “行了,你回去吧?!苯滓莶幌肼犓嗾f,“我彈不彈琴,跟你沒關(guān)系。” 江郁還沒停:“你不就是怨你媽沒了我又把若樺娶回家才不彈琴的嗎!都過去多久了,若樺你叫沒叫過媽?傅禹你叫沒叫過弟?自己一聲不吭搬回你媽的房子里,有家也不回,你知不知道若樺因?yàn)檫@事天天擔(dān)心你的衣食起居?!” 江白逸聽不下去了,煩了,他不爽地說:“電話里沒煩夠,現(xiàn)在追學(xué)校來煩了?” “你!”江郁抬起手,一巴掌懸在空中,又硬生生放下。 江郁看了眼走廊,把文件又拍回江白逸懷里,說道:“不想?yún)⒓右驳媒o我參加,聽見沒,必須給我參加!” 江白逸冷眼看著文件封頁,說道:“為了那點(diǎn)榮譽(yù),總逼著自己親兒子做他不喜歡的事,有意思?” 江郁氣得很,卻依舊壓著聲說:“我是你爹,是你老子!管你逼不逼,天天吃我的用我的還擺臉色給我看,忍你夠久了,別惹我揍你?!?/br> 說完,江白逸嘴角撇了撇,不被人體會的感受還是那么不舒服。 江郁怕再跟兒子吵下去真會控制不住打人,他抑制著怒氣,瞅了眼根本看不到沈一星的走廊拐角,問道:“你沒把你弟那套學(xué)去吧?” “沒。”江白逸覺得莫名其妙:“我學(xué)他什么?學(xué)他蠢還是學(xué)他憨?” 江郁“嘖”一聲:“沈一星是個好孩子,沒事別搞弄人家,聽見沒?!?/br> 江白逸恍然大悟,雙手一攤說道:“那來不及了,他是我男朋友。” 江郁聽完抬手按著太陽xue,胸口那氣提不起來,真的就離兩腳踏進(jìn)棺材不遠(yuǎn)了。 他現(xiàn)在何止是恨鐵不成鋼,他那簡直就是對不起江家列祖列宗。不光他自己年輕時(shí)犯大錯,生的兩個兒子都一樣的取向,他江家要沒后了! “明天放假了給我滾回家,跟傅禹一起滾回來!”江郁說完,頭也不回地走下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