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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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鬧夠了?” 謝青珩看著她。 謝嬛嘴唇微顫,被謝青珩看的不敢抬頭,卻還是低聲辯解道:“我真不知道蘇阮的身份,而且父親為什么不說,他要是早一些告訴我們,我怎么會鬧?!?/br> “跟你說,跟你說什么?” 謝青珩帶著隱怒: “告訴你他殺了蘇宣民,卻又接了他妻女回府?” “你知道那蘇宣民是什么人嗎,你又知不知道他牽扯了多少事情?父親要是告訴了你,你就能心甘情愿的接受陳氏和蘇阮?不,你只會鬧的更大?!?/br> “你不喜歡蘇阮,不喜歡陳氏,就恨不得鬧的人盡皆知,連孽種這種污穢之言你都說得出口,你到底跟誰學的?!” 謝嬛從未被謝青珩這般呵斥過,頓時眼圈泛紅,忍不住低聲哭了起來。 “我,我又不是故意的?!?/br> 沈棠溪見謝青珩臉色難看,在旁開口道:“算了青珩,表妹也是不知道才會犯錯,眼下最重要的是先去把青陽接回來,還有那牌位…” “這事情要是其他人做的也就算了,要真是青陽……” 他說了一半便沒說了,可是謝青珩卻是臉色鐵青。 謝淵親手殺了蘇宣民,又瞞著陳氏母女的身份將人接回府中,不僅大肆宣揚,甚至一反常態(tài)的大辦喜宴,恨不得讓所有人都知道他娶了陳氏。 如果真的只是因為謝淵看上了陳氏的美色也就算了,可如果中間有別的內(nèi)情,那就麻煩大了。 謝青珩咬牙:“這事要真是他做的,我打斷他的腿!” 謝青珩轉身就走。 “哥!” 謝嬛連忙就想追上去,卻被沈棠溪伸手攔了下來。 謝嬛急聲道:“表哥,我哥他…” “你哥那邊我會過去,等接了青陽我們就回來?!?/br> “可是我……” “表妹?!?/br> 沈棠溪打斷了謝嬛的話,微側著頭說道:“你不會到現(xiàn)在,還不明白你做錯了什么?” 謝嬛張了張嘴。 沈棠溪說道:“你如果只是因為不滿你父親娶妻發(fā)了脾氣,別人會說你心胸狹窄,可姑丈念著姑姑的情面,不會將你如何。” “可是你卻當眾掀了陳氏的短,逼得蘇阮自爆了身份,讓你父親之前所有的遮掩都變成了一場空,如今青陽更是牽涉進了牌位被砸的事情里?!?/br> “如果這事情不是青陽做的還好,萬一當真是他做的,你難道真想讓你父親和老夫人厭棄了你們?” 謝嬛臉色瞬間蒼白,眼中掛著淚:“可是蘇阮也鬧了……” “蘇阮是蘇阮,她有理由?!?/br> “她替她父親不甘,為她父親報仇,不管她做了什么,那碎掉的牌位和你父親的愧疚,就足以抵消她今天所有的過錯,可是你呢?你拿什么去讓你父親和老夫人消氣?” 沈棠溪垂眼看著她。 “你現(xiàn)在跟著我們出府,等蘇阮醒過來,再鬧一通,讓你父親的愧疚更深,若是她再狠一些,稍使手段,便能離間了你們父女之情,這難道就是你想要的?” 謝嬛顫抖著嘴唇,伸手抓著沈棠溪的袖子:“表哥,那我該怎么辦?” 沈棠溪皺眉看了眼袖口,不著痕跡的掙脫了開來。 見她神情惶惶,有些不知所措,聲音低沉道: “去找老夫人,去跟她認錯,然后什么都別說,去姑姑的牌位前跪著,誰叫你都別起來?!?/br> 謝嬛不明白沈棠溪為什么要讓她這么做,可是她卻知道,她這個表哥最是聰明,甚至比她哥哥還要厲害。 她紅著眼睛去了老夫人的院子,而沈棠溪則是站在雪地里,看著謝嬛離開的背影,想起剛才那雙冷靜的黑眸,臉上的半邊面具遮掩住了他所有的神情。 蘇阮嗎…… 第7章 強勢 蘇阮被送回碧荷苑后,就昏迷不醒的躺在床上。 陳氏看著蘇阮手上的傷口,想要替她處理,可見著那幾乎染滿了血的掌心時,臉色比蘇阮還要難看。 謝淵直接將她拉了起來,上前看了眼蘇阮手上的傷勢后,開口道:“傷口有些深,好在沒傷到筋脈,我已經(jīng)讓人去請了大夫,等人來了再處理,免得留疤。” 陳氏看著彎腰察看蘇阮傷勢的謝淵,突然開口說道:“侯爺,這門婚事,還是算了吧……” “你說什么?”謝淵豁然抬頭。 “我說這門婚事算了吧。” 陳氏對上謝淵的目光,眼神有些慌亂。 可想起蘇阮剛才的瘋狂,還有那被砸爛的牌位,她緊緊掐著掌心說道: “我知道侯爺將我們母女帶回府中,是為了護著我們,可是阮阮她根本就接受不了你?!?/br> “阮阮性子倔強,她一心認定侯爺是她殺父仇人,留在府中早晚會生出大亂來,侯爺?shù)暮靡馕倚念I了,等阮阮醒過來,我就帶著她回荊南……” “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么?” 謝淵沒等她把話說完,就眼中暗沉猛的站起身來。 陳氏嚇了一跳,剛想說話,就見謝淵欺身上前,身上的氣勢將她籠罩,逼得陳氏下意識的后退。 謝淵沉著眼看著她:“你知不知道你剛才的話是什么意思?回荊南?你知道荊南有多少人在找你們,你又知不知道,你們母女你回了荊南要面對什么?” “你以為外間是天下太平,蘇宣民死了之后就百事皆消?你信不信你帶著蘇阮踏出這宣平侯府,不出半日就會沒命?!” “更何況我迎娶你的事情,早已經(jīng)過了圣意,陛下親自賜婚,滿京城的人都知道我謝淵娶了你入府,如今你要離開,你將我謝家置于何地?” 謝淵平時不怎么動怒,整個人看上去只是有些寡言,可當他當真發(fā)怒之時,那棱角分明的臉上帶著攝人冷意,就連側臉的那道細小疤痕都顯得讓人害怕。 陳氏本就膽小,白嫩的臉上越加蒼白,眼睫顫抖之下下意識的就想躲開。 謝淵卻是步步緊逼,直將她逼進了角落里。 “我告訴你,我今日既然娶了你,你就是我宣平侯府的夫人,這是誰都改變不了的事實,從今天起,這侯府便是你們母女的住處,除了這里,你們哪里都不準去?!?/br> 陳氏嚇得肩頭顫抖,整個人縮著肩膀垂著頭,露出纖細的脖頸來,她本就長的絕美,那艷紅色的嫁衣和頭上的發(fā)冠襯得她膚白如雪,害怕之下,更添了幾分我見猶憐。 謝淵見她拼命縮成一團,像是害怕極了,抓著袖口的手都在發(fā)抖,他聲音軟了幾分:“嘉娘,剛才的話以后不要再說了,我既然答應了要護著你們母女,那就定會護著?!?/br> “離了侯府,無人庇護,你覺得你能護得住你自己和蘇阮嗎?” “可是阮阮……”陳氏輕咬著嘴唇。 “蘇阮我來解決,我會跟她好好談談。” 陳氏看著謝淵不容辯駁的模樣,垂著頭沒有吭聲,顯然并不相信謝淵能夠說服蘇阮。 她的女兒她最了解,蘇阮的性子有多執(zhí)拗沒人比她更清楚。 以前她和謝淵中間隔著殺父之仇,蘇阮就將謝家鬧的天翻地覆,如今又被人毀了她父親牌位,蘇阮醒過來怎么可能會善罷甘休? 謝淵也不在意她信不信,只是將她帶出了門外,吩咐了人將陳氏帶回房去梳洗,然后安排人去找大夫,等兩人出了門后,原本床上昏迷不醒的蘇阮卻是突然睜開了眼。 她撐著床沿坐起來時,手上的血染在了床沿上。 蘇阮不由看了眼掌心,就見到之前為了保持清醒而劃的血rou模糊的傷口,那上面的刺痛不斷提醒著她剛才那一切的真實。 第8章 愧疚 那一道傷口避開了掌心的筋脈,不至于廢了她的手,可是卻又能讓她在劇痛之下保持清醒。 而掌心中傳來的疼痛,更是讓蘇阮清楚知道,眼前這一切都是真的。 她死了,卻又活了。 而且還回到了宣平侯府未被滅門,而她母親才剛嫁給謝淵,被她大鬧了喜宴的那一日。 蘇阮本是荊南知州蘇宣民的女兒,元啟七年,荊南大旱,朝中賑災糧食于路途之上出了意外,鑿沉于河,事后又遭南魏起兵。 蘇宣民空有守城之心,卻無守城之力,后被亂兵生擒,在陣前被謝淵親手所殺。 荊南亂局平定之后,蘇宣民因守城不利被宮中降罪,蘇阮母女雖逃過一劫,卻也失了庇護之所。 陳氏本是京中貴人之女,被養(yǎng)的柔弱且毫無主見,空有一身美貌卻根本就護不住自己,而當時的蘇阮年僅十二便已有了陳氏大半姿色,對她們來說更是雪上加霜。 母女兩因為容貌飽受欺辱,又因為是罪臣妻女,就連陳氏娘家都不肯收留。 年幼的蘇阮只能如同狼崽一般,兇狠的護著柔弱的陳氏,艱難的在一眾垂涎之下活著。 她學著去做所有她從未曾做過的事情,丟掉了所有大家閨秀的禮儀,呲著牙,踩著血,用幾乎同歸于盡的方法,險些毒死了一個想要強搶她們母女的員外郎府中整族的人,才換來了一年多的安寧。 可是老天就是這么不公,哪怕如此也不曾放過她們。 蘇宣民死后不到一年半,就突然傳出他手中握有朝中留下的東西,突然有大批人涌入荊南尋找她們。 蘇阮帶著陳氏幾經(jīng)逃亡,卻依舊被人擒獲,差點喪命之時被謝淵所救。 謝淵隱瞞身份保護了她們一個多月后,將她們帶回了京城,而蘇阮這個時候才知道這個救她們母女性命的人竟然是殺了她父親的宣平侯,而更讓她受不了的是,陳氏明知道謝淵的身份,最后居然還要嫁給他。 蘇阮恨謝淵,更恨陳氏。 她恨謝淵為了功績殺了她父親。 她更恨陳氏為了榮華委身仇敵,恨她忘了父親的仇嫁給謝淵,當了那宣平侯夫人。 蘇阮還記得,上一世就是這一天,她因為怨恨陳氏嫁給殺父仇人,砸了謝家的喜宴。 也就是這一天,她在錦堂院里口不擇言之后,被謝淵打了一巴掌,綁著跪在了雪地里一天一夜之后,見到被扔在一堆爛物里父親的牌位時,如同瘋了一樣,捅傷了“罪魁”謝青陽,然后抱著牌位闖了宮禁。 她想要告御狀,想要替她爹平反,想要讓宣平侯府替她爹陪葬,卻不想為人利用。 滿腹心機自以為隱忍的回了宣平侯府,以柔弱姿態(tài)騙得謝家信任,入了謝家族譜,后來一手毀了宣平侯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