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軍醫(yī)不大自在,把粥放在一旁道,“藥也快煎好了,你待會兒出來端吧?!?/br> 輕陌睜眼就望見陶澄,他呆呆愣愣的支吾了兩聲,只覺得全身乏累又痛又沉,口里也不甚舒坦,他哼道,“你...你昨夜,是不是趁我睡著,使壞的捅我嘴了?” 完全沒能想到會被這樣質(zhì)問,陶澄不知如何開口,只將輕陌又擁緊了幾分。 委實難受,輕陌慵懶的合上眼,腦袋枕在陶澄的肩窩里弱弱的兇道,“以后不可以這樣了,是我不金貴了嗎,還是你不疼我了?” 猝不及防的,臉蛋上倏然砸落連串的水珠,輕陌怔愣住,待聽聞到細(xì)細(xì)的哽咽聲才后知后覺,他一面琢磨著不至于吧,一面著急要抬手去哄,卻在肩背連番的酸痛里看見自己雙手纏滿繃帶,目光再向下,發(fā)覺雙腿也如出一轍。 記憶慢慢回攏,昨夜的恐懼,掙扎,折磨仿若只是一場噩夢,現(xiàn)在他醒來了,窩在陶澄的懷里享受他的溫?zé)岷托奶?,只覺得再未有一處能讓自己這樣安心。 輕陌垂下手捂在心口,腦袋親昵無比的朝著陶澄肩窩里又蹭又拱,“本來心里不疼的,叫你一哭,頓時抽抽著要我命?!?/br> 話還挺多,擰絞在一起的五臟六腑終是稍稍歸了位,陶澄一手輕捧住輕陌的臉蛋,指腹抹掉兩人混成一片的淚痕,“不哭了。”他喃喃著親吻住輕陌,疼惜至極,憐愛至極,“不哭了?!?/br> 喝粥也不安生喝,偏要你吃一口我才吃一口,兩人慢慢用完一碗粥,嫌不太夠,陶澄又出去盛了一碗,期間碰見林威,他問,“可還好?” 早晨是遷怒,眼下陶澄禮貌相待,他謝過關(guān)心后又反問道,“你的人如何?” 林威聳肩,“你下手太狠,我會好好替他們追討回來的?!?/br> 陶澄無甚所謂的點點頭,回到營帳里看見輕陌屈腿埋著腦袋哼哼,趕忙湊過去,“怎么了!” “我臭嗎?”輕陌又嗅了嗅,“我昨晚滾到糞水池里去了,我現(xiàn)在還臭嗎?” 不想再生出凄苦的氣氛來,陶澄彎下腰抱著他雙腿啄下好幾個親吻,“不臭,就是被熏的又傻了三分。” 輕陌瞪他,“傻人傻福,就像塞翁失馬焉知非福,郭先生曾...”眼神陡然一變,“我們又一次失約于郭先生?!?/br> “不急。”陶澄重新?lián)硭綉牙?,舀了粥貼在他唇邊,“等你把傻了的三分聰明回來,我們就去看望他?!?/br> 吃飽了肚子不久后又喝下湯藥,卻不想還是發(fā)起熱來,一層層的冷汗和熱汗燒的輕陌神志不清,陶澄只恨自己不能替他受罪,伏在床邊為他擰手巾,為他潤嘴唇,一直折磨到后半夜才漸漸消停下來。 繃帶全部浸濕,得要換新,陶澄幫軍醫(yī)打下手,擦身換藥,輕陌沉沉的昏睡,任如何擺弄都無知無覺,那一身觸目驚心的傷口讓陶澄心臟劇痛,他玩笑一般低聲道,“大夫,勞煩你也為我抓兩副藥,我胸悶氣短,總感覺喘不上氣。” 直到軍醫(yī)包扎妥當(dāng),準(zhǔn)備回營里睡覺了,他才指指輕陌道,“他好了你便好了,先暫且抱著睡一覺,小心著些別壓到傷處了。” 陶澄一笑,將軍醫(yī)送到帳口,“大夫醫(yī)術(shù)高明,謹(jǐn)聽醫(yī)囑。” 寒露已過,一大早,帳外士兵們沐浴著秋季返潮一般的熱浪將口號喊得震天響,吵醒了輕陌。 陶澄本就淺眠,立刻跟著醒了,他起身拿水,輕陌小口小口的抿了半晌才喝完,他道,“感覺輕松多了,好像這一場發(fā)熱,把浸在骨頭里的寒氣都蒸發(fā)掉了?!?/br> 陶澄“嗯”到,寶貝似的親個沒完,“再睡會兒吧,睡醒了喝粥喝藥?!?/br> 輕陌不大想睡,夢里盡是求而不得的煎熬,不比醒著時幸福滿足,陶澄便依著他,將他裹了兩層打橫抱起,“去山坡上看日出,好么。” 陶澈來時近巳時,營帳里撲了空,詢問軍醫(yī)才知道兩人用過藥后就散步去了,他捉著腰間玉佩一面把玩一面四處晃蕩,在一片背風(fēng)的矮樹林邊瞧見了他哥哥。 輕陌似是在說些什么開懷的事情,窩在陶澄懷里言笑晏晏,那雙烏黑的眼睛從未看過別處,只能盈下眼前一人,他說到開心處揚起雙手瞎劃拉,被陶澄攬回到胸前,低頭朝那手指手背上親吻去,輕陌還在笑,轉(zhuǎn)眼額頭也被啄了一口。 陶澈站在遠(yuǎn)處,看兩人自成一方天地,唇舌交纏了許久才慢慢分開。 他拾起一顆石子顛了顛,奮力拋出,骨碌碌滾到兩人身邊去。 陶澄轉(zhuǎn)過頭看見陶澈,輕陌才享受過寵愛,枕在頸窩里懶起倦意,待陶澈走近了才嘟囔一聲“二少爺”。 被喚的渾身不舒服,陶澈佯裝沒聽見,屈腿坐到一旁,“馬車是從驛站牽來的,今日回去么?” “回,到了城里還得去程醫(yī)館看看,我才能放心。”陶澄道,“你跟我們一起走,還是自己駕馬回?” “我就是坐馬車晃悠過來的。還...還帶了些點心,或許多少能吃下一些?!?/br> 陶澄輕輕莞爾,笑的陶澈更不自在,他問,“爹娘怎么樣?” “我昨日回去爹就不在,一夜未歸,今早我走時也沒見人。娘仍是哭,我長篇大論勸了好半晌,也不知道能聽進(jìn)去多少?!?/br> “雙九呢?” “雙九能如何?吃喝拉撒睡,就他舒坦?!?/br> 陶澄低笑,又問,“說說你的長篇大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