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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jié)果來得鬼差又是覓海。 邢瑜:“……”這是什么樣的緣分?為什么總是你? 覓海還是那身玄色長衫,腰挎金鞭,身后背著把短劍,黑發(fā)束起戴了頂尖尖的帽子,兩條薄帶無風自動,很是威風。 “師兄,師弟?!币捄|c了下頭,權(quán)當打招呼。 “你是負責整個東海市嗎?”林皓仁也奇怪得很,“怪不得這么多游魂都來不及收?!?/br> “不是?!币捄5?,“不是說過了嗎?你們招來的一定是我,我還是看著師弟長大……” “打住?!毙翔た扌Σ坏?,一會兒輩分又亂了,“是你也行,這倆小鬼帶走吧?!?/br> 覓海探頭看了眼,鬼差身上有魂魄才能感應到的威嚴,兩只小鬼怕得很,都躲在林皓仁身后。 “哦,它們不歸我管?!?/br> “又不歸你管?!绷逐┤薀o語了,“你倒是說說,你究竟管什么?” “它們是地縛靈,短時間內(nèi)無法離開?!币捄5?,“不過奇怪,它們的地界好像不是這里。” 邢瑜也愣了:“地縛靈?地縛靈怎么可能離開自己的地界?” 覓海從袖子里掏出一個小冊子,翻了幾下,道:“嗯……是有些奇怪。它們是新成的地縛靈,死亡地點距離這里有一個小時路程,是一棟普通的居民樓里。按理說不應該出現(xiàn)在這里啊?!?/br> 覓海聲音平淡無波,連疑問句也絲毫沒有起伏,聽起來干巴巴的。 他合上小冊子,道:“我得去看看,告辭?!?/br> “哎……”林皓仁還沒來得及說話,覓海就跟之前一樣,來去匆匆,轉(zhuǎn)眼就沒了蹤影。 他們又看了兩只小鬼一眼,既然不是他們能插手的,那也沒辦法了。 邢瑜又投喂了一些吃的,這才帶著林皓仁離開。 遠遠地,林皓仁還能看見兩只小鬼站在醫(yī)院門口,死氣沉沉的雙目始終望著他。 這一晚,林皓仁逼迫自己多吃了一些東西。 雖然胃里難受得很,頭也更疼了,但他還是陪著李雙月和其他邢家子弟一起玩了兩把牌局,眼看時間晚了才起身離開。 邢瑜剛從書房回來,今日邢天虎那邊也沒有得到任何有用的消息。倒是邢天鹿找來了一些補藥,說是要燉湯給林皓仁喝。 邢家人照顧邢瑜二十多年,自然也知道該怎么照顧林皓仁。 林皓仁一聽又要吃東西,胃里翻騰,差點吐了。 邢瑜嘆氣,摸了摸他的背,扶著他洗漱后上了床,將人摟在懷里一下下給他按摩。 邢瑜手下力道剛合適,林皓仁舒服得渾身軟了下來,被子里很暖和,漸漸神經(jīng)放松,頭也不是那么疼了。 邢瑜的手卻是不懷好意地往下探了點,林皓仁抬頭看他,鼻息粗重:“你干嘛?” “你說呢?” 邢瑜俯身吻住他,兩人唇齒相貼,比起情欲溫情感更重一些,在昏暗的燈光下享受耳鬢廝磨,交纏溫存的獨屬于戀人的感覺。 也不知是不是錯覺,胃里難受的感覺似乎也好了許多。 邢瑜擠上床,將人摟在懷里,一手輕輕撫摸學長的后頸,仿佛安撫。 “舒服嗎?”他輕聲道。 林皓仁臉紅紅的,眼里帶著些羞意,但對著戀人他卻很坦蕩,主動吻上去道:“嗯?!?/br> 大概真是因為春天來了,不僅是動物,人也跟著沖動不少。 邢瑜關(guān)了燈,將人按進被褥里,被子鼓起一個小小的山包,片刻后便有低低地喘息傳出來,帶著克制壓抑的低吟,撩得人心頭發(fā)燙。 睡衣被扔下地,好一會兒后又落出四角內(nèi)褲來。被褥皺成一團,邢瑜伸手在床頭柜一通亂摸,剛想把燈打開,又被林皓仁按住了手,拽了回來。 “哎?!毙翔ぢ曇魩еΓ白屛铱纯绰?。” 林皓仁沒答話,但情動的眼神卻在黑夜里無比明亮。 邢瑜感覺自己真是栽了,將被子拉過頭頂,道:“好好,都依你?!?/br> 帶著nongnong的寵溺和縱容,仿佛恨不能將天上的月亮也摘下來給他,男人俯下身咬住學長的耳朵,又輕輕舔舐,將床晃得像海浪尖上的船,波濤洶涌里不斷被扔上最高點,再狠狠落下來,又被浪花溫柔地接住,月光灑在海面,生出萬年常青之感。 仿佛無論再過多久,他們也都會像這樣,對彼此的深情永不改變。 ※※※※※※※※※※※※※※※※※※※※ 周一見。海星玉佩收藏評論來一發(fā)。w 第85章 林皓仁沒怎么睡好,半夜他突然發(fā)低燒醒了,邢瑜隨時注意著他的動靜,發(fā)現(xiàn)他在懷里輕輕顫抖立刻坐了起來,又是給他量溫度又是倒水拿藥的,眉宇間帶著擔憂和心疼。 吃過藥重又睡下,之后總是噩夢連連,偶爾稀里糊涂的,甚至覺得整個人、整張床都在往下陷,四肢軟成了一灘爛泥,怎么也動彈不得,心慌得難受。 如此反復驚醒幾回,眼看都快要天亮了,林皓仁才終于疲憊地沉沉睡去。 誰能想到呢,有一日被外界傳言百戰(zhàn)百勝的“小南街一霸”竟會虛弱成這個樣子。換做早幾個月,林皓仁自己也是不信的。 他雖自小就被人嫌棄,不討人喜歡,但他健康朝氣,從不需要人照顧,爺爺奶奶去世后他就更是成了個孤家寡人,將自己活成一個四面環(huán)海的小島,島上什么都很充足,根本不需要他人的關(guān)心和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