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卒過河_分節(jié)閱讀_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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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柯兵在心底長舒一口氣,好么,可算是捋明白了。就這七拐八繞的心思趕上魔方了。也就是他柯兵,換誰來都得無解。 別扭死你得了。柯兵在心里翻個白眼,然后笑得跟太陽花似的看著唐堯:“哪有總經(jīng)理給下屬開車的,你是誰啊,唐堯!公司的脊梁,騰古的天,你要是累著了那我們的天就垮了,你讓我們怎么辦?找女媧來補?別說我們找不著,就是找著了,她又怎么能夠補得上?你留下的那不是一般的窟窿,別說它五彩石,就是拿塊隕石來也……” 午夜的街道忽然刮起陣陣陰風,唐堯茫然的眨眨眼,覺得周身發(fā)冷,雞皮疙瘩一層層的起。 “總經(jīng)理?”柯兵歪頭,“你怎么臉色忽然變差了?果然是凍著了吧,趕緊上來,我這暖氣……” 沒等柯兵嘮叨完,唐堯大跨步的繞到副駕駛開門上車。不到半秒安全帶搞定,然后堅毅而果斷的吐出四個字兒:“閉嘴。開車?!?/br> 柯兵聽話的發(fā)動了汽車,然后趁唐堯不注意的時候微微揚起嘴角。早上車不就得了,非得讓他搜腸刮肚的找詞兒,他容易么他! 車開出去有二十分鐘,柯兵忽然覺得有點悶。太安靜了,似乎除了引擎噪音和呼呼而過的風,再無任何聲響。 偷偷用余光打量唐堯,男人安靜的靠在那兒,望著窗外,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很奇怪,明明那個形象還算剛毅,周身氣場也勉強夠得上高大全,可柯兵就是覺得有點心疼。好像這么個故作冷漠的外表下還包裹著一個小人兒,此刻正蜷縮在角落里抱著膝蓋撅嘴,很可能還時不時的騰出一只手在地上畫圈圈。 柯兵這幾年在崔小鵬那兒是練皮實了,再加上亂七八糟又談了不計其數(shù)的戀愛,所以基本上可以算油鹽不進軟硬不吃刀槍不入銅皮鐵骨,再大的傷再難受的坎兒睡一覺也就過去了,第二天花兒依舊那樣紅??赏巴苽€幾年,他似乎也跟現(xiàn)在身邊的這個家伙如出一轍。呃,好像吧,柯兵苦笑,有點記不清了呢。 吐口氣,柯兵打破了靜謐。 “我跟你說,談戀愛和愛情吧,有的時候是兩碼事兒。就是你心里裝著這么一個人,可以,你裝三年五年八年十年你裝一輩子都沒人管你,但如果得不到或者說短時間看基本得到無望的話,咱就得先把這棵樹做個標記,接著再到其他的樹上試試。一來呢,沒準你就找著更適合你的了,二來呢,就算找不著,起碼青春沒荒廢日子沒白過。退一萬步講,好歹也能分散精力緩沖郁悶。你看我說得對不?” 唐堯總算轉(zhuǎn)過了頭,上下打量著柯兵,似乎在盤算著這番話有多少含金量,到底是金玉良言還是餿主意壞水兒。唐堯直覺的就想認定是后者。可看著柯兵難得的認真模樣,這推斷又猶豫了。 轉(zhuǎn)頭給唐堯一個復(fù)雜但絕不影響帥氣風度的微笑,柯兵繼續(xù)認真的開車。但話匣子一旦打開,柯兵有點停不住了。似乎憋了不知道多少年的話可算找到了能感同身受的家伙,于是爭先恐后的往外掙脫。 “有些人吧,你說咱也不知道他究竟腦子里面想的啥。行就是行不行就不行唄,他非得釣著你,要不然就是等到你這遠程導(dǎo)彈都沖目標飛出去一半兒了,他告訴你往回收,靠,我收得回來嘛。” “你不說可以換棵樹試試么?”唐堯忽然插了一句。聲音低低的,有點悶。 “換是換啊,可這棵你不是做上標記了嘛,所以就總想找機會再繞回來看看,再掛上個繩套試試,這人吧總有僥幸心理,想著沒準這次就成了呢。”柯兵說著說著,聲音越來越小,到后面就像在自言自語了。 唐堯雖然遲鈍,但并不傻。話說到這份兒上,他多少能揣摩到柯兵想表達什么了。都說無巧不成書,原來同是天涯淪落人這事兒概率還真不小。很難想象就柯兵這沒個正形的家伙……等等!唐堯忽然靈光一閃,下意識的脫口而出:“崔小鵬?” 柯兵一個急剎車,眼睛瞪得溜圓四處張望:“哪兒呢!” 唐堯黑線。揉揉被安全帶勒得生疼的胸口,沒好氣道:“我是問你,那人是不是崔小鵬?!?/br> 柯兵皺眉警惕起來,掃向唐堯的眼神都帶上了nongnong的懷疑:“你調(diào)查我?” 唐堯丟過去一個衛(wèi)生眼,然后指指自己的腦袋:“以為誰都跟你一樣,這里面裝的全是泡沫塑料?” 柯兵很受打擊,一邊重新發(fā)動汽車,一邊碎碎念:“什么人哪。白跟你掏心掏肺了,就不知道愛護階級弟兄……” 說著說著,柯兵那架勢還真有了那么一點楚楚可憐的味道。感受著汽車又平穩(wěn)向前行駛,唐堯終于被撩撥起了一點點愧疚,深吸一口氣,唐堯覺得自己好歹也得說點什么,真心換真心嘛。 “呃……我曾經(jīng)和他說,能為他做0……” 又一個急剎車??卤鴱埓笞彀突剡^頭來。 “合著你以前都是1?!” 唐堯的眼睛瞬間瞇了起來,氣場由粉紅轉(zhuǎn)雪白再轉(zhuǎn)淺灰最后變黑紫,只見他咬牙切齒一字一頓道:“苦戀十幾年是吧,你絕對是活該?!?/br> 柯兵委屈的扁起嘴:“不帶打擊報復(fù)啊。嘖,沒見過你這么小心眼兒的……” “本來就是!嗯,怎么又停了,開車。” “你說開就開啊。老子罷工了!” “那行,你下去我來?!?/br> “得,我還想活到吉尼斯呢。” “放心,你這樣的喘氣兒到下個世紀沒問題?!?/br> “喲,我發(fā)現(xiàn)你這潛力一旦激發(fā)出來鐵齒銅牙不容小覷啊?!?/br> “柯、兵……” “行啦行啦,別這么直勾勾盯著我,怪糝得慌的……” 之后的行程,柯兵痛快多了。他也不知道是把憋心理的東西都倒出來了輕松,還是和唐堯抬杠抬出了趣味性。尤其是唐先生氣白了臉搜腸刮肚也找不到詞兒回罵自己最后只能擠出來一句你這種的上下五千年也孕育不出來第二個!柯兵樂呵的直想哼小曲兒。 那天夜里,因為欺負唐先生欺負得很HAPPY,陰暗心理得到滿足的小卒子躺在自己家床上輾轉(zhuǎn)反側(cè)怎么也睡不著。腦子里一遍遍回放的全是唐先生動聽的罵人話語。 當一個男人在另外一個男人的罵聲中還能夠沐浴得精氣神兒全滿格,那么他就很危險了?!浴犊率夏型緫賽廴ヂ浴?/br> 第12章 眼看到了歲末,街道兩側(cè)的店鋪開始在門口立上一棵棵掛滿了星星彩帶的小松樹,窗戶上也貼滿了那位大胡子的西方老頭兒。 柯兵也應(yīng)景兒的把手機鈴換成了“叮叮當~叮叮當~鈴兒響叮當~”以致于在一次公司例會上忘了調(diào)震動之后,公司經(jīng)理層的階級弟兄們看著他的眼神兒都有了點憐愛和寵溺,跟看自己家兒子似的,弄得柯兵很郁悶。 “以上,就是這一周的工作安排。看各位經(jīng)理還有沒有什么補充的?”唐堯坐在長型會議桌的前段,謙遜而又不失威嚴的問。 年底果然是最瑣碎繁忙的時刻,柯兵看著剛剛記錄的一周工作規(guī)劃,頗為感慨。去年的這個時候,他的公司正因為搞定一個代理而歡欣鼓舞,他還突發(fā)奇想的給還在高墻里的崔小鵬帶去了一打襪子,并且很守規(guī)矩的往里面塞了好些稀奇古怪的玩意兒。弄得那之后好幾個月崔小鵬隔著玻璃講電話都是斜眼瞟他。 如今,崔小鵬出來了,倒還不如在里面時見得頻繁。那時候一月一次,現(xiàn)在倆月都打不上個照面。公司也沒了,被收編成了人家的小兵兒,自己從皇帝變成了將軍,以前那是朕,現(xiàn)在只能叫末將了。人家小日子都是越過越紅火,為嘛到了他這里就水往低處流? 柯兵支著下巴,拿鋼筆在筆記本上點了一頁的墨點,就像自己亂糟糟的心情。收入比以前還多又怎么樣,那也無法彌補他作為一個男人一個想奮發(fā)向上自力更生腰纏萬貫美女……呃……美男如云的男人所受的心靈創(chuàng)傷! “很好,那就這么定了?!碧茍驇еσ獾穆曇魝鬟M了柯兵的耳朵,“柯經(jīng)理,我為你驕傲?!?/br> 柯兵咽了咽口水,抬頭望向窗外,厚厚的云層正不斷聚攏,很好,漫天都是代表著不幸的黑色祥云……他,百分之一萬錯過了什么,就在剛剛走神兒的時候! 唐堯的散會宣布得干凈利落。走出會議室的時候柯兵一把將網(wǎng)絡(luò)開發(fā)部年輕帥氣帶著多拉A夢氣息的經(jīng)理扯到角落:“剛才唐……總經(jīng)理說就這么定了,指什么?” 多拉A夢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難怪,我就說嘛,大義凜然那就不是你的風格。合著一直走神了吧?!?/br> “到底定了什么?”柯兵覺得頭皮越來越麻。 “是這樣,每年歲末咱公司管理層都會和行業(yè)內(nèi)的兄弟單位來場足球友誼賽,今年是和遠洋網(wǎng)絡(luò),據(jù)說他們挺強的哦。全公司管理層平均年齡才26。啊,對,他們有個部門經(jīng)理腳法相當精湛,去年和其他單位一人上演單刀赴會的帽子戲法……” 柯兵重重的拍上機器貓的肩膀:“哥們兒,說重點?!?/br> “重點就是外聯(lián)部建議咱公司經(jīng)理級以上的正好十一人全部參加,剛才在會議上總經(jīng)理也拍板同意了。于是當場劃定了分工?!?/br> “然后呢?” “你光榮的成為了守門員?!?/br> “就是啥也不干靠門框上光等著被球砸那個?” “如果次次都能和球親密接觸,說明你專業(yè)水平高啊?!?/br> “一邊去!那要是轟我臉上我能拿臉接球?那要是撞我胸口連人帶球進了門框呢……” “你當這是對方是大空翼啊?!?/br> “靠,這位置誰他媽給我定的!”柯兵咬牙切齒,“老子壓根兒沒出聲!” “這是外聯(lián)部經(jīng)理當眾征求的大家意見。” “都選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