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分手炮
時倦被沈疏帶出會場,搭在他肩膀上的手臂繃得很緊,向內(nèi)收攏夾住他的脖子,沈疏的出場引起了不小的sao動,記者們不愿放過這個大新聞,聚攏而來將他們的周圍圍個水泄不通,而沈疏硬著擠出一條路。 “這是您第一次出現(xiàn)在大眾面前,之前為何不愿露面呢” “不是我不愿意,是我家老爺子覺得我丟人不讓我露面”沈疏一邊從容應(yīng)對記者們的詢問,一邊攜著時倦趟出一條路,破開重重包圍。 時倦帶來的保鏢用身體化為rou墻擋在兩人和記者之間,阻擋住一波又一波像潮水漲潮一樣的人浪。 時倦的秘書在沈疏抬腳要走的時候就悄悄退出了會場,打電話讓司機(jī)將車子停在會場門口不遠(yuǎn)處,一輛黑色轎車停在前方,沈疏拉著時倦上車,隨手關(guān)上車門,將記者的提問都阻隔在外面。 司機(jī)一踩油門,車向前驅(qū)動,把后面的記者團(tuán)遠(yuǎn)遠(yuǎn)甩在后面。嘈雜的聲音透過來,車內(nèi)一片死一樣的沉寂。 時倦握了握牽住自己的那只手,想用掌心的溫度暖化那涼意,這梅雨季節(jié)空氣中又潮又濕,寒意也似乎伴隨著水汽蔓延開,把平時guntang的人都裹上了一層涼氣。 沈疏掙開時倦的手,開口對司機(jī)說:“前面左轉(zhuǎn),軟鄉(xiāng)會所,308號車庫,把車開進(jìn)去,然后下車走人”說著把一張卡遞給司機(jī),大概是磁卡鑰匙。 司機(jī)接過卡,照沈疏的話做,將車停進(jìn)車庫里,車庫的門在司機(jī)出去后慢慢下降關(guān)上了,周圍一片漆黑,沈疏探身過去把車內(nèi)照明燈打開。 “朝朋友借的,我不常來”沈疏不知道自己在解釋什么,但話到嘴邊就出去了,甚至來不及阻止。 長久的沉默,兩個人似乎都在等待著對方說點什么,最后還是沈疏先開的口。 “你這些年過得好嗎?”剛問出口沈疏就后悔了,事到如今他問這些做什么,慌慌張張捂住時倦的嘴,回過神來更尷尬了。 時倦拉下他的手,攬腰把人摟進(jìn)懷里,緊緊地抱住,聲音略帶委屈:“不好,一點都不好” 沈疏的手上上下下幾次,猶猶豫豫地把時倦推開:“你回來做什么?這些年過去了你還回來做什么?” 沈疏性子急,問出去的話在他自己看來沒有別的意思,只是在坦坦蕩蕩地問時倦回來是不是為了報復(fù)他,字里行間帶了點委屈,像小孩子耍脾氣似的。 但時倦聽著瞬間有了別的意味,覺得沈疏話里話外是在說不愿意他回來,這讓時倦不爽,臉色不是很好看,在半明半昧的光下更顯陰沉寒厲。 語言就是這樣,有時不能很好地表達(dá)自己,無法讓他人理解,一點點語氣上的不同處境的不同就會有不同的理解,尤其是感情這種事單憑語言去表達(dá)太過乏力。 更別提是兩個不愿訴說的人,坐在一起,互相瞎猜偏不明說,想象出對方身上的刺,把自己扎得千瘡百孔,默默傷心流淚。 時倦不經(jīng)意露出的表情徹底沖散了沈疏的所有勇氣,心里似乎有了答案,可笑起自己的單戀,恨不得拔腿就跑,跟這個人永遠(yuǎn)斷絕來往,卻又舍不得離開。 他這個人從來無懼無畏,唯獨面對感情,面對喜歡的人,永遠(yuǎn)像個膽小的鼠類,迫不及待想要躲回洞xue里。他害怕被兇,害怕被傷害,害怕被拒絕,害怕從時倦嘴里吐出來的任何一句話,他怕得渾身止不住的顫抖,手腳發(fā)涼,看著時倦的嘴唇張開,身子貼了上去,吻住時倦的唇。 下意識地就親上了,接下來該怎么辦,沈疏不知所措,慌慌張張接納伸進(jìn)嘴里的舌頭,他的一步步退讓引起了時倦的侵略心理,順勢把人推倒了。 溫暖而干燥的手掌撫摸著沈疏的身體,身子發(fā)軟一樣任由時倦揉弄,可恨的快感帶來了一種異樣的被羞辱的感覺。在時倦眼里,他是什么樣的,習(xí)慣了男人的觸碰,蟄伏在男人的身下,時倦冷眼看著他情動的樣子心里在想什么。 如果鼓足勇氣伸出手,結(jié)果是這樣的,那他當(dāng)初為什么不老老實實躲進(jìn)洞里,不去觸碰就好了,時倦褪去了他身上所有的衣物,光|裸的身體在時倦的注視下泛著粉嫩嫩的顏色,他第一次覺得自己的身體如此惡心,被這個男人摸幾下就恨不得想翹起屁股給cao。 時倦輕吻他的眼尾,許是紅得讓人憐愛,既然是騙他的為何要這么溫柔,害他信以為真,眼淚溢出眼眶,順著眼角流出,被濕熱的舌尖舔干凈。 遇上時倦,他把這輩子的眼淚都流干了。 狂了一輩子,怎么就在這家伙身上栽跟頭了呢。 憑什么啊,他不欠任何人的,更不欠時倦的,他對時倦仁至義盡,憑什么被這樣對待,憑什么被討厭。 眼淚像決了堤一樣往外涌,像掉線的珠子似的止不住,時倦抱著他輕撫他的背,遲遲不進(jìn)去。 “分手炮,做完老死不相往來”沈疏大概是氣話,想要從時倦嘴里套出些愛他的假象,也或許是說出了當(dāng)下的想法,他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可能什么都沒想。 隱藏在心房深處被nongnong愛意壓住的那一點怨氣被沈疏激了出來,七年前的不辭而別,今日又要與他老死不相往來,兩個人的關(guān)系憑什么沈疏說斷就斷,時倦發(fā)狠地****,他不明白為什么沈疏總是要推開他。 “你這樣子能離得開我嗎?被干幾下就發(fā)浪成這樣” 別說了,你是來愛他的不是來傷他的。 “被自己的小跟班干很shuangma?” 住口!他從沒把你當(dāng)成他的跟班,他心里裝著你,裝了整整七年。 【見微博@頑主不玩】 時倦伏在沈疏身上,輕吻著光滑的后背,試圖用溫柔把之前那些羞辱的話抹去。沈疏的身體還在止不住地顫抖,陷入高|潮的余韻里,眼神有些迷離,他喜歡看沈疏情動時的眼睛,水潤潤的似乎帶著淚光,黑色瞳孔里映著他的身影,仿佛完完全全屬于他。他把沈疏翻過來,想再一次看到。 刺目的紅,滿臉的淚。 那條黑色護(hù)腕下多了個齒痕,血淋淋地還在不斷往外流血,被咬破的下唇也是鮮血淋漓,沈疏竟是用這種方法忍住聲音的,用疼痛緩解身體里的快感,咬得那么狠,當(dāng)時是有多難受。